玉酥买来米俊雅(一)
  君雅急得直挠脑袋:“那就这样算了啊?人家给我买的官儿,还送过我两万多两银子呢!这次又救了我们全家,那第一次为了怕她说出我在山寨的事儿,在她身上烧的情疤作为把柄要挟她,她回家都被那王八好顿打,我又不娶她,又在她身上烧了情疤,有事儿就找她,这是.这算什么嘛!”
  凤凰说:“不管那套,你该娶娶你的,谁敢来找你麻烦,我把他们腿都打折!我叫他们有来无回,我不躲他们,我不怕!”
  无双直摇头,这阎王又来这套,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就要和人打一块去,成事儿也是她,败事儿也是她,这次大家没敢说,那不就是说君雅通贼寇吗?就直接指着她,不是她惹来的祸?她一点不反省,老毛病又犯。
  无双摇头:“这次就是了,能打过官府?这些女眷往哪里跑?”无双看着凤凰的脚,心说,你以为都你那脚那,一下就跑没影儿了,我们能跑几步路?
  凤凰叉着腰:“我把你们都转移到山上去。不怕!我山寨粮食够吃五年的,金银也有,不会饿着你们。”
  绿珠忍不住就想笑,这个阎王,有时候蛮可爱,这些女人中,其实属她心胸最宽,哪次君雅新娶了女人,她都没横扒竖挡,娶她那次也是这样,凤凰都没说话,直接绿灯过了,人真的不错。这次娶雪珊,人家一点多余借口都没有,想娶你就娶,别的事你别想那么多。谁最贤惠?谁最宽容?凤凰!
  绿珠认为,其实在凤凰已经默认的情况下,君雅和无双两人就能决定下这事儿来,但为什么要开会呢?那是无双要借玉酥的口来否掉雪珊。
  也就是说无双出于对高家的担心,她想得多些,毕竟凤凰不想那么多,自我惯了的人,别的事她不合计。但无双想得远些,不可能都像凤凰一样,动不动就动粗,凤凰就是你来了我就打,我也不管是因为什么来的,不反悔这些事,横冲直撞。
  绿珠说:“要不,就让爹和孟家姐姐私下往来如何?这样可以一举双得,既可满足孟大姐的心愿,又可结交朝廷权贵,可保我高家万无一失。”
  “不行啊!那可不行啊!露陷呢?露陷更要命啦!那王八能把我们全都灭了,纸还能包住火呀?”玉酥摇着双手,认为不妥。
  “害怕你走开!你离开高家,另寻个高处!”君雅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行?你们就不怕她和她那王八把我们都供出去?人家是什么也没得到,干赔啊,有事儿了就把她揪过来,解决完了,就把她丢到一边去,亏你想得出!你走!”
  玉酥见君雅发火,立刻换上一副表情:“好丈夫,我都替你着想的,啥事不得把结果先考虑清楚了?我其实最同意你娶她家里来,我这还有个妹妹,你说多好?今晚我就让你和她在一起,就这么说定了啊,谁也不要打扰丈夫和孟姐姐。”
  玉酥一看阻拦不住,立刻改变策略,收回她的话,以免君雅憎恨她,玉酥心想,我得罪那个人呢!爱特么怎么怎么,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我管那些?
  凤凰一想,绿珠这个主意也行,虽然对雪珊委屈点儿,但是现在确实也面临着黄锦倒了,高家可能遭殃这样的事儿,事实就摆在这里了。
  无双看着凤凰说:“凤姐姐决定吧。”无双也明白,最后只能是按照绿珠的主意,但是这个答复肯定让雪珊不满意,她不想去得罪人,于是叫凤凰决定。
  君雅望着凤凰,盼她给出答案,是同意是不同意,还是按照绿珠说的折中。
  凤凰望着君雅:“丈夫,你和她说,按照绿珠的意思,只好折中吧。”
  君雅站在原地,脚直蹭地面,低头嘟嘟:“早先我都答应妥妥的,现在怎么和她说?她若不答应咋整啊?”
  “晕了,我和她说吧,你任谁也压服不住。人家不同意,你就不会说了。”凤凰丢下众人,到雪珊屋里,雪珊见到凤凰,见她面色凝重,心里直打鼓,强装笑脸,让凤凰坐在上坐。
  凤凰坐下说道:“孟大姐儿,你的事儿,和林大姐儿我们都商量了,还是要委屈孟姐姐一时,因为高家刚刚和严嵩结下梁子,如果,没了姐夫的照应,高家可能要二次遭殃,这是明摆着的事儿,所以,你家姐夫必须要活着,才能保证高家无忧。”凤凰又说:“但这不等于切断你和我丈夫的联系,希望你多多来高家做客,你放心,只要你来,就给你提供方便,我们也会定时叫丈夫到你家去拜访你,目前来看,似乎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雪珊惊得张大了嘴巴:“大娘,这.一来奴不可能总到高家来,二来就算来了,也惹人闲话,高家人多嘴杂,没有个不传出去的,传到俺家那王八耳朵里,君爹岂不更危险?”
  凤凰叹气:“现在好像就这个法子,不然,直接叫你家那王八死,严嵩又不会放过他。左右是为难。”凤凰说:“再不,我每月带着他到你家去看望你如何?”
  雪珊见凤凰始终不吐口,她知道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点头答应,心里暗暗着急,这还绑上了。当夜,雪珊执意和凤凰在一屋睡,以避免闲话,雪珊心想,在自家倒罢了,家里她说了算,能压服得住,这高家,当着这么多妻妾的面,公开就和君雅在一起偷情,太难为情!一点脸面都没有了,日后嫁进来,也是叫人瞧不起。
  玉酥听说雪珊和凤凰在一屋睡,可把她高兴坏了,君雅正和无双说话,玉酥拽着君雅的袖子往自己屋里拉。无双说:“你没见我和丈夫说话?你还能能要点脸了?丈夫就你自己的?到别人屋里来硬拽。”
  玉酥说:“我有重要事要和丈夫说,耽误了你负责啊?”
  君雅坐在无双床上,说道:“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玉酥站在门口,说道:“后悔你可别找我!”说完往外面走,一面喊着:“秋豆,叫俊雅给我把洗脚水热了!”
  秋豆答应一声,传话给俊雅,那边大玉儿温了热水,准备给玉酥洗脚。
  君雅闻听,差点惊掉下巴,俊雅在这里?他顾不得别的,就往玉酥房里去。被玉酥拦住:“回去!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换一屋吧!”
  君雅在后面赔着小心,一直跟着玉酥进来,君雅坐下后,四处望,不见俊雅的影子,便问道:“好姐姐,她在哪来?”
  正说着话儿,俊雅端着洗脚水进来,头上梳着双螺髻发式,这种发式是将发平分两侧,再梳结成髻,置于头顶两侧。前额外负担多饰有垂发,俗称刘海,的典型的丫环发型。俊雅身上穿的的淡绿色的比甲,内衬白色衫子,窄袖,是为方便侍候主人的,下身一个普通的罗裙,一看就是丫环的打扮。
  君雅正看着,只见后边大玉儿同样的打扮,断了一盆热水抬眼看见君雅,大玉儿屈身下去:“君爹.”
  “啊,快起来。”君雅忙拉起大玉儿,后边的俊雅也对着君雅行了礼,然后站在一边。
  君雅目定口呆,指着俊雅对玉酥说:“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