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衷心护主!
  王夫人又拷打陈小美:“说,还有什么事?我就不信你就这一宗儿,你偷人偷惯了,还偷过谁,趁早都给我说出来,不然,今天就活剥了你皮!”
  王县令也恨,心里也认为这狗奴才肯定不是一宗儿,叫人给陈小美上了夹棍,把腿都夹断了,陈小美哀嚎:“亲爷饶命!小人和庄可儿也有染!”
  意外收获!王县令和郑氏吩咐把庄可儿也带过来,庄可儿吓得裤子都尿了,跪地磕头:“爷,大娘,他瞎说!奴从来没有过这等事,他血口喷人!”
  王夫人收获可大了,又给陈小美上夹棍,逼问:“说,把证据都拿出来!”
  陈小美这个时候还能顾上什么?把袖子里的手帕拿出来,又把头上的簪子也叫人拿下,给王县令和王夫人看,王县令接过一看,那手帕上绣着可儿两个字,金簪子上也有可儿的字样,这正是庄可儿的东西,王夫人把那手帕和金簪子抖落在庄可儿面前,冷笑道:“你没做,这是什么?看你像个人儿,背地里背着老爷竟干这等勾当!家门败坏实际是由你而起!”
  王县令看着吴莹莹不住地点头,用鞭子挑起她的下巴问道:“贱人,你说,本官哪里对不起你?你背着我干这等勾当?老爷我抵不上一个奴才?”
  吴莹莹跪地磕头:“亲爷,都是那陈小美强迫奴,奴也没傻没疯,怎会看上一个奴才?奴和他结婚,本身为奴,连生的儿女也都是奴才,奴岂能不知啊?大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这种选择。都他逼的。”
  “你喊了吗?”王夫人怒问:“只要你喊一声儿,这里外都是人,怎么就能叫他得逞?他捆绑你了吗?你身上有伤吗?分明是你看上他的年轻和模样主动勾引的,你还说他强迫?你是什么人?妓女,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妓女的话也有人信?老爷那么疼你,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天天和你在一起,你不但不知道感恩,反倒养起小白脸来了,老爷要是饶了你,他连门儿都没法儿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犯了最严厉的家规了!”
  此时,俊雅才知道,那吴莹莹和陈小美私通,被王县令和王夫人抓住了,天那,人都打废了,还打,俊雅低下头,这血淋淋的场面她不爱看,而且,她知道,这种行为不被人允许,一旦抓住,都不如死了干净。
  大玉儿特意把俊雅遮挡在她后边,是怕俊雅看不了这血腥场面,而且,这本身就带有侮辱意味儿,别的女人搞破鞋,叫俊雅看是什么意思?
  庄可儿见抵赖不掉了,只得磕头求饶,王县令吩咐,掌嘴三十,送人娼门!白给妓院,最下级的娼门,永远不许赎身,因为不是卖的,是送那去的,等于庄可儿还是他的奴隶,想赎身你得找他,他能让人赎走吗?
  王夫人还不罢休,继续拷打陈小美,这一次王夫人直接诱供:“该死天杀的奴才,你说,你和米大姐儿是否有奸情?说出来,饶了你,否则,你双腿和十个指头都要断!”
  俊雅惊讶,不待俊雅答话,大玉儿义正言辞:“是何言也?俺娘日夜在房里书写绘画为王府挣钱,哪有时间见什么外人?大娘分明是诱供,重刑之下,何求不得?”
  王夫人不管,又把陈小美十个手指头也夹上,拷问他:“和米大姐有染吗?说出来就放你,不然,你就死在这里了。”
  陈小美开始烂咬,点头说有,王夫人问:“有几次?”
  陈小美:“记不住了。”
  陈氏问:“都在哪来?”
  陈小美:“有时候在柴火垛子,有时候在灶坑旮旯,有时候在床底下,都有过。”
  把俊雅气得:“陈小美!你比陈世美还缺德,我多咱和你在一起了?拿证据出来!”
  王县令叫陈小美拿证据,陈小美哪里有什么证据?只说:“她没给我什么。”
  拿不出证据,王县令正合计,王夫人说:“那该死的奴才确实是和两个女人都有染,谁知道和米大姐儿到底有染没有?有人会送手帕,也有人不送的,不送的就没有过?”
  大玉儿说道:“奴以性命担保,俺娘从没有和这个奴才在一起过,我们都不认识他的,多咱见我们娘们出来过?都是在俺娘的院子里待着,外面的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那奴才被打怕了,乱咬,现在你一边打一边问他,你跟狗了没有?他肯定说跟过,不信你接着这么问,你就问他跟狗了没有?他说没有就继续打他!”
  王夫人拍着桌子大骂:“主人在这里说话,你一个奴才乱插言!来人,给我掌嘴!打十个耳刮子!要清脆!”
  大玉儿被小厮霹雳啪啪扇打了十个耳刮子,打得大玉儿脸和猪头似的,全都肿起来,顺着嘴角冒血。
  俊雅抱着大玉儿,满眼是泪:“不要打,打我好了,我才是你眼中钉肉中刺!”
  大玉儿最后的一句话算是救了俊雅一命,那王县令刚问了陈小美一句:“你跟狗了没有?”
  陈小美只想少挨打,至于后果已经顾不上那些了,拼命磕头:“跟了,跟了母狗。”
  王县令一想打到这份儿上,真问不出啥来了,于是叫人把陈小美带下去,陈小美双腿都被打断,被小厮拖着下去的,脸上也都挠烂了,破了相,然后叫人到市场上卖掉,过后小厮们卖完陈小美后告诉王县令,那陈小美只卖了十个大钱儿,能买五个烧饼。把这十个大钱儿都交给了王夫人。
  俊雅被放回去,但是,王县令心里也有阴影,对俊雅不理不睬,连饭菜都送得简单,一饭一菜,还经常是冷的,大玉儿仔细看,像是吃剩下的。
  俊雅心灰意冷,她原本也认命了,命是如此能和谁说去?爱着君雅,他一次又一次失约,正房不行,二房也过日子不娶,让她脸都丢尽了,咬牙嫁个王县令,可是现在看来,连活都困难,和囚徒无异!大玉儿成了沙袋了,接连被打,死死护着她,俊雅流泪,心想,幸好有玉儿在,不然,可咋活呀?玉儿是她唯一的安慰。每每舍命救她,为她争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