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侯方域缓缓端起酒杯,一晚也没见脸上有甚笑容,还没等方以智说干杯,就一口将杯中物饮尽。陈子龙比之侯方域也好不了多少,一声长叹后,也是自己饮尽后,自己端起酒壶给自己斟上。而吴梅村的心情似乎也不好,看着手中的酒杯呆,不是虚叹一声,将酒杯放下,又拿起。
  陈贞慧却是酒杯也不拿,皱眉苦思,只有方以智端着酒杯,看向众人,脸上本来的微笑,也渐渐枯竭,化作一脸苦笑,小酌了一口。
  几个人各怀心思的坐着,有的自斟自饮,有的把玩酒杯,有的苦思冥想,有的则是看着窗外呆,最终几人同时长叹一声,随即相视一鄂,又化作一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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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香楼外百十个士兵正严密把守着,媚香楼内的女子们人影晃晃,这都多少日没有出过门了,往年的今日,这里可是最红火的地方,而今年,只有关起门来,看着其他的青楼招摇。
  李芳怡坐在大厅中,面无表情,一旁的妖艳女子站在一旁走来走去,有的还不断地在李芳怡的耳边嚼着耳根道:“妈妈,这沐王爷不是媚香楼的幕后老板么?总不能让咱们都喝西北风吧……”
  二楼上李香君与柳如是站在门口看着楼下,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前者是一身淡妆,穿着淡粉的连衣长衫,后者是穿着浅红的短衫,两人都是素颜,但楼下的这些庸脂俗粉们与他俩比起来,还是天地之别。
  李芳怡这时站起身来走向二楼,一帮女子还是跟在身后,叽叽喳喳个不停,李芳怡突然回头冷眼喝道:“行了,缺钱的找我哪,别在这叫了……”
  那群女子吐了吐舌头,这才纷纷散开了,李芳怡上得二楼,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李香君与柳如是,长叹一声,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而媚香楼不远处的小巷子内,几个黑影正在踹动,一个领头的正用手语指挥着属下,随即双手拍了,一点头,所有人立刻消失在黑暗之中。
  辅天王府外的守卫比媚香楼不知道要多多少,守卫们十个一排,三排一班,两班交替在府门前巡逻,而王府四周的锦衣卫依然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四周看着。
  王府内,沐临风的那些夫人们,正在后院嬉闹,分成了东瀛与中原两拨,钟南屏因为有身孕只能坐在一旁看着,而马湘兰似乎也不怎么爱动,坐在那里陪着钟南屏聊天。
  钟斌站在前堂双手叉腰,看着夜空,暗道,无论如何今夜不能出事,这时寇白门抱着沐沐出来,对孔武道:“孔大哥,沐沐知道你在,说什么也要找你……”
  孔武闻言,冷峻的眼神顿时缓和了许多,转过身来,见沐沐正伸手要他抱,孔武这时微微一笑,一把接过沐沐,捏着沐沐的鼻子,笑道:“小家伙,又重了……伯伯都快抱不动了……”
  孔武与沐临风不同,他十分喜欢沐沐,但自己至今也未搞懂,究竟是本来就喜欢小孩,还是因为对沐沐怀着一丝愧疚,每次见到沐沐,孔武都不自觉的想起以前扬州城外的那次屠杀。
  苍井空与樱井梨花与众人嬉闹了一番,突然听到府外隐隐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怪响,两人皆是一鄂,相视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这一举动被德川家惠看在了眼里,连忙拉着两人走到一边,低声询问情况。
  苍井空立刻对德川家惠道:“这个声音是我们‘暗青会’的联系暗号,只怕‘暗青会’已经来到了中原……”
  德川家惠闻言沉吟了一会,她第一次听到“暗青会”这个名字,不过想来也应该是德川家隆成立的那个秘密组织,转头问两人道:“之前你们俩有没有听到过?”
  苍井空闻言摇了摇头,然而樱井梨花思索了一下,立刻道:“在几日前,我也听过一次,不过那次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也没在意……”
  德川家惠这时喃喃道:“这么说,‘暗青会’几日前就已经来南京了……”说着转头问苍井空与樱井梨花道:“这个组织怎么还在?你们不知道她们来中原是做什么的?”
  苍井空与樱井梨花这时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樱井梨花这时补充一句道:“不过我们可以与‘暗青会’去的联系……”
  德川家惠沉吟了一会后,摇了摇头道:“看近日来夫君的神色,料想南京城会有大事生,也不知道这暗青会是不是来找夫君麻烦的,如若如此,你们现在已经是夫君的女人了,只怕她们会对你们不利,还是不要了……”
  这时后院所有嬉闹的女子都停了下来休息,陈圆圆与顾眉生、卞玉京、胡嫣然、红儿、兰儿则是坐到了钟南屏的一旁,几个东瀛女子则是走向德川家惠,见德川家惠神色不对,都暗自一凛。
  田川美子与德川家禾子都注意到了,不仅德川家惠如此,就连一旁的樱井梨花与苍井空神色也有些奇怪,枫珞玉妃子不谙武艺,却也似乎看出了不妥。
  德川家惠这时对田川美子、德川家禾子、苍井空与樱井梨花道:“姐妹们,都去换上劲装,随我出去一趟……”
  枫珞玉妃子这时闻言连忙上前,拉着德川家惠的手道:“那我呢,我做什么?”
  德川家禾子这时冷冷一笑道:“你就呆在府中,什么都不要做,你又不会武艺……”
  德川家惠这时立刻与几个东瀛女子纷纷回房,只留下枫珞玉妃子一人站在原地,而这边的红儿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不妥,立刻走到枫珞玉妃子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枫珞玉妃子转过头来,见是红儿,两眼泛红的抱住了红儿,依偎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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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9章【南京事变,风云诡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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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城皇宫外的午门前,烟花璀璨,布满了夜空,午门广场的戏台上,嬉春阁的戏子们还在唱着,两边街道上的百姓纷纷围了过来,看向夜空中瞬间开放的烟花,转眼即逝,人人出惊叹之声。
  午门的城楼上朱媄娖兴奋地站起身来,不时还拍手叫好,沐临风见状暗道,原来只是外貌成熟了一点,骨子里依然是个孩子。
  然后一旁的朱慈琅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盯着午门下面,神情甚至冷峻,沐临风看在眼里,也没有说话,心中暗暗冷笑一声。
  一旁的大臣们众说纷纭,都在笑谈近年来难得一见的盛世,言语中不免对沐临风甚是钦佩与敬畏,但是这些话听到朱慈琅的耳朵里,却百般不是滋味,这些百官口中却只字没有提到他朱慈琅。
  龙清云却没有欣赏烟花的雅兴,眼睛从来就没离开过午门前,这时低头在沐临风耳边轻声道:“二弟,只怕这戏班子也有问题,你看那些唱戏的眼睛都不时朝着这边瞥呢!”
  沐临风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他从刚下轿子,就已经现了,随即转头低声对龙清云说了几句,龙清云不住地点头,随即转头下了午门。
  朱慈琅瞥了一眼下楼的龙清云,这时看着沐临风,微微一笑,道:“沐爱卿,我大明数十年来,难得一见的太平盛世,尽浓缩在今夜了,这些可都是沐爱卿一个人的功劳啊!”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声冷笑,连忙谦恭地拱手道:“这一切全是仰仗皇上圣明,大明威武,仅凭沐临风一人,决计不能做到这般……皇上谬赞了……”
  朱慈琅看着沐临风,眼神一闪,立刻微微一笑,道:“沐爱卿过于谦虚了……”
  这时的万福楼中,方以智与陈贞慧、陈子龙、侯方域已经皆酒过三旬了,陈贞慧这时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到窗前,奇道:“冒兄都去了这么老半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方以智这时哈哈一笑,对陈贞慧笑道:“陈兄,今夜你是怎么了?你莫要忘记了,冒兄的剑法可是独步天下了,即便我们这里人人都出事了,只怕冒兄也会安然无恙……”
  陈子龙与侯方域这时同时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走到窗口,拍了拍陈贞慧的肩膀道:“陈兄,你过于担心了……”
  吴梅村这时微微一笑,随即站起身来,对四人道:“三位仁兄,今夜就到此吧,吴某还有事,就此告辞了……”
  方以智本来想阻止,但是他知道吴梅村是为何如此郁郁寡欢,自然是与陈子龙、侯方域一般,为了女人啊……方以智仰起头,将酒壶的酒倒进嘴里,这才喃喃道:“红颜祸水……不要也罢……”
  吴梅村见状摇了摇头,转身对陈贞慧、陈子龙与侯方域拱了拱手后,这才走出了厢房。
  陈贞慧这时拍手笑道:“这厢房中好生苦闷,各位仁兄,不如我们去街上看看如何?你们瞧午门那里的天空璀璨夺目,相信定然热闹……”
  方以智闻言立刻叫好道:“不错,不错,陈兄所言极是……”随即又叹道:“但是冒兄叫我等在这里等候,若是我等去了午门,冒兄回来见不着我们,如何是好?”
  陈贞慧拿着折扇在方以智的头上敲道:“糊涂,我等可以留言给万福楼的掌柜子,待冒兄前来,尽可告诉他去午门前找我们便是……”
  方以智这时微微一笑,连道几声好极后,转头问侯方域与陈子龙道:“两位仁兄意下如何?”
  侯方域这时看了一眼窗外,隔一条街既是媚香楼所在了,随即想起了李香君,连饮了三杯酒之后,这才对众人拱手道:“侯某还有事情,便不奉陪了,各位仁兄玩的尽兴,代我向冒兄说声抱歉……”
  侯方域说完,立刻拱手作揖,转身离开,陈贞慧在身后笑道:“何为多情种子?看看我们的侯兄便知了……”
  岂知这时陈子龙也向两人拱手道:“两位仁兄,这次子龙回南京是有公务在身,子龙便……”
  陈子龙还没说完,方以智连忙笑道:“去吧,去吧,公务要紧……”
  待陈子龙走后,陈贞慧问方以智道:“子龙兄这时不是偷偷回来南京的么?何时又变成有公务在身了?”
  方以智这时哈哈一笑,道:“多情种子可不止侯兄一人啊……”陈贞慧闻言立刻会意,附和着笑了几声,随即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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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门前的一旁侧道上,牛东门牵着陈大寒的马停了下来,陈大寒从马上跃下,随即与牛东门上了一旁的酒楼,四个侍卫犹如金刚一般守在了酒楼门口,吓得酒楼里的客人纷纷结账走人。
  掌柜子见状暗骂了几声后,立刻迎着陈大寒,赔笑道:“陈总兵,什么风把您老给刮来了?”
  陈大寒闻言看了那掌柜一眼,随即大声道:“哦,最近听闻南京城很不太平,本将是奉命办公,就借你酒楼一用了……”
  陈大寒那声音就好像生怕其他人听不到一般,掌柜子心中暗叫了几声倒霉,这陈大寒之前在南京城也是出了名的混子,还跟这龙清风的青龙会有瓜葛,这些掌柜子都知道,如今陈大寒转身一变,成为了南京禁卫军的总兵官了,身份不同了,不过在那掌柜眼中,陈大寒还是那副让人惹不起的德行。
  陈大寒看着那掌柜子,冷笑了几声,对身后的牛东门撇了撇嘴,牛东门立刻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子道:“这些钱就当做是今夜你的收入了……”
  掌柜子见手中是一锭百两的银子,立刻含笑点头哈腰地道:“有什么吩咐,陈总兵您尽管吩咐小人就是了……”
  陈大寒这时已经大踏步走上了二楼,牛东门这时对掌柜子道:“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来就是了,还有不得让其他人上楼……”
  而此时的媚香楼前的兵士依然还在巡逻,不时从身后跃出几个黑衣大汉,那些士兵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立刻被抹了脖子,拖到了一边的巷子中,这里自从被士兵把守了之后,本来就没什么人了,加上今夜元宵,大部分人,都去了午门前看热闹去了。
  转眼工夫,守在媚香楼外的士兵,已经被逐一解决了,然后那群黑衣人此时也换上了这些士兵的盔甲,站在了媚香楼外,继续巡逻,另外两个人,看是为的,推开了媚香楼的门,对立面的姑娘道:“请妈妈出来说话!”
  姑娘们见外面的士兵竟然进门了,有的显得有些慌张,有的则是走到两人的身边,抛媚弄眼的笑道:“兵哥哥,站在外面几天都累坏了吧,过来让奴家陪你喝上几盅暖暖身子……”
  这时李芳怡站在二楼,叫道:“骚蹄子,几天没见男人就痒了……”说着从楼上走下下来,打量了这两人一眼后,这才道:“有什么事?是不是可以解封了?”
  其中一人对李芳怡道:“属下奉王爷之命,来请李香君与柳如是姑娘去王府……”
  李芳怡闻言一鄂,随即看着那人,沉吟了半晌之后,这才冷哼一声道:“就没其他事了?”
  那人连忙道:“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还请妈妈原谅……”
  李芳怡这时又是一声冷哼,她倒不是嫉妒李香君与柳如是,只是沐临风竟然只顾着带着李香君与柳如是,却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呢,他沐临风就真的这么放心她李芳怡不会有危险?
  李芳怡这时转头对一旁的一个丫头道:“上去将她们叫下来……”
  那丫头还没走到楼梯口,这时就见二楼走下了两个女子,皆是倾国姿色,那两个士兵见了也不免吞了一口口水,随即低着头,互相使了一个颜色。
  这两个女子自然便是李香君与柳如是了,两人缓缓走到楼下,柳如是这才对李芳怡道:“妈妈,沐王爷让我们去王府做什么?”
  李芳怡这时冷哼道:“我怎么知道……”说着噔噔噔地上了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其他女子都吓了一跳,她们都知道李芳怡与沐临风的关系,这时不禁都向李香君与柳如是投来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
  这时那两个士兵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知道最近南京不太平,只怕有人会对两位姑娘不利,所以请两位姑娘去王府一避……”
  李香君一直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那两个士兵看,这时才道:“两位将军的靴子……”说到这里,立刻掩口不语。
  那两人闻言立刻看了一眼自己的靴子,随即心中一怔,方才行事太过着急,身上是换了士兵的衣服,倒是这靴子给忘记了,两人见事情败露,立刻抽出了钢刀,顿时整个媚香楼陷入了恐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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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0章【南京事变,风云诡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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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方域与陈子龙本来都借口有事离开了万福楼,却尤巧不巧地在媚香楼那条街道上重遇了,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说话,也都了解对方的想法,两人的眼神中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也就在同时,侯方域与陈子龙同时听到媚香楼里一阵惊叫,心下都是一凛,随即见媚香楼中,走出两个士兵打扮的人,每人身上扛着一个女子,那两个女子正拍打着两个士兵的肩膀,口中塞着布。
  陈子龙与侯方域同时一惊,他们一惊看出了那两个被绑的女子正是李香君与柳如是,陈子龙这时立刻冲上前去,叫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那个军营的?”
  那些士兵们闻言都是一鄂,随即纷纷抽出钢刀,侯方域这时见情况不妙,立刻上前拉着陈子龙,道:“子龙兄,看来这些人是刺客,快走……”
  这时李香君在那人肩膀上,惊恐地看着侯方域,似乎在求侯方域救她,但是侯方域明明看到了,却装作没有看到,硬拉着陈子龙跑开了。
  一群士兵立刻追了上去,却听身后一人道:“人已经到手了,莫要节外生枝,正事要紧……”那群士兵才纷纷收起了钢刀,转身回来。
  一群人帮着李香君与柳如是,立刻走进了一旁的小巷子,这时不远处的侯方域与陈子龙从一侧探出了脑袋,陈子龙道:“侯兄,你的李小姐可也被绑走了,我们必须想办法救她们出来……”
  侯方域此时脸色异常难看,刚才在一瞬间,他心里明明是想上去救李香君的,但是为何到了最后一刻,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来,他清楚地看道了李香君无奈与失望的眼神……
  陈子龙这时转头看了一眼侯方域,随即拍了拍侯方域的肩膀,这才道:“这样吧,侯兄,你去找王爷,我去跟踪他们……”
  侯方域闻言立刻道:“这如何使得,那些人看似不像善类,子龙兄去了只怕有性命之忧啊……”
  陈子龙这时一声长叹道:“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难,而置之不理,不如一死了之……”说着拍着侯方域的肩膀道:“侯兄,快去找……”
  陈子龙还没有说完,侯方域立刻一把抓住陈子龙的手,正色道:“子龙所言极是,这里交给侯某了,子龙兄去找王爷吧……”侯方域说完立刻冲了出去,陈子龙看着侯方域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立刻朝着午门前而去。
  午门前的酒楼二楼雅座里,陈大寒是满头大汗,不停地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牛东门则是坐在一旁看着楼下,一语不。
  陈大寒这时站起身来,道:“牛先生,我们坐在这里,究竟是准备做什么?你可知道,万一今晚王爷有事,你我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牛东门依然没有说话,转头看了一眼午门城楼上的情况之后,这才回神看向陈大寒,笑道:“将军尽管放心,如今这边的刺客只怕早就知道将军坐镇在这里,只怕刺客正在商议改变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