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梧桐摸了摸大红的嫁衣,锦缎柔软,刺绣精美,珍珠明亮,就连袖口处的暗纹都极为漂亮,她本该满心欢喜的,为何不愿意,想逃离呢,好奇怪的感觉,是害怕吗?
  五更时分,全福嬷嬷带人进来,一面给梧桐梳头,一面说着这吉祥话,最后往梧桐手中塞了一个玉如意,寓意吉祥如意。
  梧桐盖上红盖头,垂眸看着手中的如意,透过红绸看向形形色色,忙忙碌碌的人,内心的挣扎愈发强烈。全福嬷嬷扶着梧桐走出大殿。
  殿外两边全是人,李云翼一身大红色新郎袍,怔怔地站在院中,看着梧桐远远走来,唇角的笑容渐渐变大,浑身散发着幸福感。
  梧桐看见李云翼,脚下迟疑停顿了一下,呆呆看着李云翼,暗道:你真要嫁给这个男人吗?
  李云翼见梧桐身子僵硬一下,眸中闪现一抹怀疑,在看梧桐如木偶般被嬷嬷扶着,压下心中的不适,伸手道:“桐儿,来,把手给我。”上前几步,抓住梧桐的手,梧桐想挣扎,奈何,李云翼抓得紧,她未能挣脱。李云翼打横抱起梧桐,朝八抬大轿走去,将梧桐放在轿中,命人起轿。
  一行人浩浩荡荡,经过夹道,穿过正殿,走出后宫,来至皇宫东华门,缓缓出了皇宫,唢呐声响起,吹吹打打,喜气洋洋。李云翼骑在骏马上,红绸华服,满脸笑意。
  梧桐坐在轿中,满心忐忑不知所措,越是举行婚礼,越是想逃避。
  忽然娇子停下,梧桐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问:“凝香,出什么事儿了,为何不走了?”
  凝香摇头答应道:“凝香也不知。王爷停下了,轿夫们就停了。”
  梧桐放下帘子,低沉沙哑且饱含怒意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李云翼,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
  第95章 找到南宫轻轻
  这声音如撞击在梧桐的心房, 蹭的一下, 梦中的记忆一下子涌来。
  “桐儿, 你在哪里?快回来了,快回来。”“闻晏哥哥,梧桐定要陪在你身边, 不离不弃。”“桐儿,闻晏此生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许你一世安好。”
  梧桐眼眶微红, 掀开帘子, 凝香转身,将梧桐推进去, 急切道:“小姐,您不能出来。前面有坏人,他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梧桐坐在轿中,竖起耳朵听那人说话, 那人是梦中的闻晏哥哥吗, 他没死?
  迎亲队伍最前端, 李云翼骑在马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闻晏,勾唇道:“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本王从不认识你, 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你掳走我的未婚妻,该还回来了吧?”闻晏手持紫竹箫, 指着李云翼,嗓音中透着不容置疑。
  “你的未婚妻?”李云翼笑了道:“这里没有你的未婚妻,你是大圣朝人,你的未婚妻怎会在凤城,识相的赶紧离开,今日是本王大喜的日子,本王不想找不痛快,扰了本王的兴致。”
  “轿内新娘白梧桐就是在下的未婚妻。”闻晏朝后走去。
  李云翼忙翻身下马,拦住闻晏的去,两个绝美俊朗的男人当即对峙起来,一个是那皎洁的月亮,一个是那光芒万丈的太阳。两人面对面站着,顿时火花四溅。
  “请你离开,这里没有你的未婚妻,只有我的妻子。”李云翼冷声道。随即出现一群兵卒,将迎亲队伍团团围住。
  “你的妻子?你掳走别人的未婚妻,强盗行为,还有脸说桐儿是你的妻子,你这凤城百姓,怕是不知你卑鄙龌龊的行为。你南国当真无人,要到别国强娶别人的未婚妻?”闻晏嗤笑。
  “你若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李云翼道。
  闻晏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暗想梧桐该出来了,可她并未出来,难道被李云翼绑住了,想到这里,闻晏怒火中烧,看向李云翼的双眸带着杀意:“你对桐儿用强?”
  “本王不屑用强。本王说过这里没有你的妻子。”李云翼暗自窃喜,幸亏早日寻回了移情蛊,梧桐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无论这感情是真是假,这一刻梧桐没有出来,闻晏想带走梧桐也是徒劳。
  闻晏不信,以诡异的速度,推开李云翼,移到喜娇旁,刚想伸手掀开轿门,被凝香喝止住:“大胆狂徒,竟敢对王妃不敬。”一把推开闻晏,伸手护住轿门,怒目而视道:“有凝香在,你休想看王妃。”
  梧桐呆呆愣愣地坐在轿中,脑海中出现了闻晏恍惚的身影、模糊的脸庞,可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唯独声音熟悉,就像刻在脑海中一般。
  闻晏又喊了几声,只听轿内噗嗤一声,血腥味旋即钻进鼻孔,闻晏顾不上许多,抬手推开凝香,上前掀开轿门,见梧桐坐在轿内,扶着胸口,满脸痛苦呻吟着,唇角挂着血迹。闻晏心急如焚,上前将梧桐抱出,满脸心疼道:“桐儿,你怎么了?”
  梧桐不言不语,怔怔地看着闻晏:“你是谁?”是闻晏哥哥吗,听到他的声音莫名心安。
  闻晏放下梧桐半搂半抱,一手搭在梧桐右手的脉搏上,越诊脉脸色越难看,侧脸看向李云翼,眸中带着杀意:“好,很好,原来南国摄政王居然这么卑鄙无耻,不仅让桐儿服用了忘情药,还给桐儿吃了移情蛊。希望你的命能长一点,看着南国长长久久地存在下去。”唤来金儿,打横抱起梧桐,轻轻跃起,稳稳当当站在金儿背上。
  李云翼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陷入沉思。
  李青上前询问:“王爷,要不要追?”这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劫走摄政王的王妃。
  “不用。”李云翼回头看向李青,道了句:“你追不上他们。”他没想到闻晏会半路劫人,这分明想要他难看,南国摄政王,强掳女人为妻,说出去丢的是南国的脸。
  李青道:“王爷就这么算了?”南国的脸,岂能说丢就丢了。
  李云翼苦笑:“怎么会算了?”就算他想算了,闻晏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想到梧桐平日娇俏的语言,李云翼心如刀绞,明明可以拥有了。
  如果不曾拥有,他不会奢望,人一旦拥有了,心也变贪婪了。怎么才能拥有梧桐呢,李云翼灵光一闪,看向皇宫的方向,勾唇一笑,还有一个办法,就算机会渺茫,他也要试试。
  闻晏抱着梧桐来到客栈,走至房间门口,见霜儿和司琪在门外守着。听见脚步声纷纷回头,看见闻晏抱着一个穿嫁衣的女子,心中一亮。司琪忙打开门。霜儿上前道:“是梧桐吗?”走近一看,果然是梧桐,高兴道:“桐儿你可回来了,你不见了,吓死我们了。”
  “我没事。”梧桐靠在闻晏怀里,抿唇笑了笑。
  闻晏抱着梧桐朝房间走去,一面走一面说:“出了些状况,回头再给你们细说。”进屋,将梧桐放床上,来至桌边,拿出纸笔,龙飞凤舞写了一张方子,递给司琪道:“你去药铺抓药,回来后两碗水煎成半碗。快去快回。”
  司琪应了一声,跑出门外。
  霜儿来至床边,看向闻晏问:“大哥,桐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李云翼那个混蛋欺负桐儿了,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闻晏坐到床边,看着梧桐精致的脸颊,对霜儿道:“让小二送点水来,再去买些衣服回来,快去。”这嫁衣怎么看都碍眼,闻晏想一把撕个粉碎,李云翼竟敢迎娶他的桐儿,简直是找死,现在在凤城,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不方便动他,等回到大圣朝,他定修书给萧括,让他踏平南国。
  李云翼不知,因他的鲁莽,给南国带来了灭顶之灾。
  梧桐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闻晏道:“你是我的闻晏哥哥,对不对?”
  “桐儿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一会儿喝了药,睡一觉,醒来就好了。”闻晏抓住梧桐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眼眶氤氲道:“都怪我,把你弄丢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李云翼蓄谋已久,故意趁他贡院考试才动手,也是他大意了,明知李云翼有问题,还把李云翼留在青阳镇。
  闻晏不敢相信,梧桐吃了忘情丹,又中了移情蛊,是如何记得他的,他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庆幸梧桐将他看得这样重,即使抹去她的记忆,强迫她爱上别人,她内心深处仍有自己一席之地。
  梧桐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是我的闻晏哥哥吗,我觉得你是,我记得你的声音,每当做梦的时候,我总是能听见你的声音。”
  闻晏眼眶通红,使劲儿点点头,握着梧桐的手又紧了紧,勉强笑了笑说:“我是,我是桐儿的闻晏哥哥。”
  梧桐听到这句话,闭上眼睛,唇角微扬,显得很高兴。不一会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闻晏伸手摸了摸梧桐的脸颊,道:“桐儿,闻晏哥哥再也不弄丢你了,那些伤害你的人,闻晏哥哥一个都不放过。”
  李云翼,南宫轻轻你们都给我等着。
  不多时司琪回来,手里端着一碗药。闻晏叫醒梧桐,扶她起来,轻柔小心地喂她喝药,喝了药梧桐又睡着了,这一睡并不安稳,嘴里一会儿喊着王爷哥哥,一会儿喊着闻晏哥哥,眼角的泪水一直流个不停。闻晏怎么喊,她就是不醒。
  司琪和霜儿站在一旁,看着梧桐这样心疼极了。霜儿举着剑,非要找李云翼算账不可。司琪拦住霜儿,道:“你忘记南宫轻轻了,她武功不低,摄政王府重兵把守,李云翼本身也是个硬茬子,你去了岂不吃亏,让少爷更加担心。霜儿小姐先消消气,敢伤害咱们的梧桐小姐,少爷能饶得了他?”
  霜儿侧脸看向司琪,道了句:“你脑子倒是灵光了。”
  “那是,您也不看看司琪是谁的奴才,少爷的奴才要是缺心眼,岂不是给少爷丢面子。”话音刚落。只听见闻晏说:“出去。”
  霜儿和司琪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出来,走到门口,司琪关上房门,守在门口,见霜儿要走,清了清嗓子,霜儿回头,看见司琪给自己使眼色,转眼看一眼房门,顿时知道司琪打什么主意了。两人来至拐角处,霜儿小声问:“说吧,有什么事?”
  “想不想给梧桐小姐报仇?”司琪压低声音问。刚才少爷在,他不敢吱声,但是看着梧桐小姐受罪,作为一个男人,忍不了。
  霜儿笑了,抱着剑瞅一眼司琪:“刚才义正言辞数落我,现在想去报仇了?”
  司琪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刚才少爷在。可是看着梧桐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不能忍,咱们收拾不了李云翼,不是还有一个南宫轻轻吗,南宫轻轻既然和李云翼一伙的,此刻应在摄政王府,咱们这样。”司琪摆摆手,霜儿凑近点点,叽咕两句话,霜儿满意点点头,赞赏地看着司琪道:“没想到你小子心眼不少,就这么办,咱们现在就去?”
  “去。”司琪答应一个字。
  三更时分,两人鬼鬼祟祟来到摄政王府,白天多热闹,晚上就多寂寞。红绸已经撤去,看不出一丝喜气。霜儿抓住一个小丫鬟,威胁一番,让小丫鬟带路,来至南宫轻轻住的院子。到了院内,司琪一掌落在小丫鬟后颈。小丫鬟翻了一个白眼,顺势倒了下去。
  霜儿和司琪四目相对,朝对方点点头,大摇大摆朝正房走去。走至门口,敲了敲门,屋内传来南宫轻轻的声音:“不是说了吗,若无事,不要来打扰我。”
  司琪对霜儿使了一个颜色,霜儿退到一边。司琪勾唇一笑,又敲敲门,捏着嗓子说:“王爷请你过去。”
  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南宫轻轻拉开门,一把锋利透着寒光的利剑驾在她脖子上。
  第96章 皇上中毒
  南宫轻轻想喊人, 司琪上前, 抬手在她身上点了两下, 封住了她的哑穴,这下彻底喊不出了。
  霜儿举着剑,走向屋内, 南宫轻轻慢慢后腿,口不能言, 只能用眼神与霜儿交流。眸中闪着恐惧, 唯恐霜儿不注意, 利剑划破她细嫩的脖颈。
  银白色的剑光泛着寒光,霜儿好似没有看见南宫轻轻惧怕的表情, 笑了笑说:“轻轻表姐,在神医谷多年,多亏有你的照顾,我才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大哥心善饶你一命, 你不知感恩, 却恩将仇报, 掳走桐儿, 给她吃下忘情丹,又喂下移情蛊。你说我该怎么谢谢你呢。”手渐渐用力, 南宫轻轻脖子上出现一条血迹。
  司琪双手环胸, 鄙夷瞧着南宫轻轻:“霜儿小姐,这样的坏女人就敢立刻杀了,留着也是祸害别人, 上次饶她性命,不知悔改,帮着李云翼助纣为虐,杀了正好为民除害。免得夜长梦多,也该李云翼一个教训。”一言未了,手中的剑出鞘,一下子贯穿南宫轻轻胸口。
  南宫轻轻双手握着剑,唇角流出鲜血,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司琪。
  霜儿收回剑,看一眼司琪,道:“你倒是干脆利落,不过这样也好。”收回剑,血溅了一身。
  南宫轻轻倒在地上,依然瞪着双眼,好像死不瞑目一般。霜儿转身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蹲下抬手抚摸南宫轻轻的双眼,手拿开,南宫轻轻闭上了眼睛,霜儿叹息道:“我只想给你一个教训,谁让你坏事做尽,命该如此。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
  司琪回头看着霜儿,嘟囔一句:“霜儿小姐就是心善。”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四更天了,刚走到走廊里,看见闻晏站在尽头,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司琪袍子上沾着未干的血渍,微微皱眉道:“南宫轻轻死了?”
  梧桐中间醒了一回,他想让司琪送点水进来,叫了几声不见回应,金文跳进来,说司琪跟着郡主出去了。
  闻晏就猜测到两人替梧桐报仇去了,他们不会找李云翼,肯定找南宫轻轻,果然,南宫轻轻死了。
  司琪点头嗯了一声,道:“人是司琪杀的,跟霜儿小姐没有关系。”
  “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离开,京城要起风了。”闻晏背着手,越过司琪和霜儿,推开门走进天字一号房。
  司琪和霜儿对视一眼,都不明白闻晏的话,京城起风了,发生了何事。算了,夜深了,他们也累了,各自回房休息。次日清晨,退了房,结了房钱,一行人离开了凤城,刚刚出凤城,城内戒严,说摄政王府出了人命,要抓嫌疑犯。可是嫌疑犯早已出城去了。
  李云翼见南宫轻轻死了,吩咐人厚葬她。他没想到闻晏会这么狠,要了南宫轻轻的命。接下来是不是轮到自己了。
  不过李云翼不会坐以待毙,他接到消息,大圣朝要改朝换代,趁他们内乱时,他放一把火。到时候大圣朝会乖乖把梧桐送回来。
  李云翼叫来李青,让他持摄政王亲笔信到边关走一趟。
  闻晏带着梧桐坐上了北上的船。梧桐吃了忘情丹的解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移情蛊虽然厉害霸道,因梧桐身体特殊,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是以对闻晏并不陌生,虽没有恢复以前的感情,却对闻晏信任有加。
  在船上漂了三日,闻晏再次接到消息,说夏家欲谋反,皇上身体有样,让他们快速回去。闻晏和梧桐商量片刻,觉得先乘坐金儿回去,霜儿和司琪按原路返回。这样可以遮人耳目。
  皇上不好,却也是梧桐的姨夫,更是霜儿的大伯,对霜儿疼爱有加。夏家狼子野心,若是梁王登基,夏贵妃得势,他们这一帮人的死期也不远了。
  闻晏即刻唤来金儿,带着梧桐坐在金儿背上,朝京城飞去。
  京城皇宫内,闻晏和梧桐为了不引起人注意,选在晚上进宫。
  他们进入皇上的寝宫龙泉殿,麝香扑鼻而来,绕开看守的太监,进入内殿。龙床上躺着的赫然是皇上,闻晏拉着梧桐的手,走进一瞧。皇上面色苍白,唇瓣发紫,一看就知是中毒了。
  夏贵妃胆子够大,居然给皇上下毒。闻晏看着皇上,摇头叹息:“都道是最毒妇人心,这夏贵妃真够狠的。”
  梧桐瞥眼瞧着闻晏,捏了捏他的手,道:“谁说最毒妇人心,我姨母受了天大的委屈,至今念着他,想着他,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让他受伤,他倒好,为了夏贵妃搭上了自己的命,也是活该。”
  闻晏回头瞧一眼梧桐,噗嗤笑了:“是闻晏哥哥说错话了,咱们梧桐心地善良,爱闻晏哥哥爱的死去活来,就算服用了忘情丹,吃了移情蛊,也记得闻晏哥哥,闻晏哥哥感动极了。”转身双手搂着梧桐。
  梧桐推开闻晏,道:“别贫嘴了,快给皇上看看吧,他要是真死了,伤心的是我姨母,澜儿还没见过父亲呢。”
  闻晏走进,坐到床边上,给皇上诊脉,道:“这是一种慢性毒。皇上中毒已有半年之久,幸亏他经常服用一些灵物,才能撑到现在,不然早魂归西天了。”
  “可还有得治?”梧桐紧张道。又骂了夏贵妃,皇上再如何不也是她的丈夫,对她宠爱有加,她怎能如此狠心,为了那个位置,害皇上的性命。
  闻晏从怀里拿出一颗解毒单,放皇上嘴里,道:“能解是能解,经此一事,皇上伤了根基,身子怕要休养几年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