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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妈带宋晓去看的老中医给她开了一堆中药,每天早上都要服一剂。她又最怕苦,每次喝药前都要皱着鼻子扭捏半天,还老想着趁人不注意偷偷倒掉。
  宋爸宋妈平时要上班,白天都不在家,监督她喝药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几乎每天都来宋家的程健身上。
  “我不想喝,这个药好苦啊。”
  宋晓皱着眉,把碗悄悄推远了些。
  程健不由分说地把碗推回她的面前,“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就完了。”
  宋晓像是受刑一样,苦着脸咕咚咕咚喝完了药。刚放下碗,嘴里就被塞了一颗陈皮丹。
  陈皮丹酸酸甜甜,迅速中和了口中的苦味。程健问道:“还苦吗?”
  本来想说不苦的,但喉间还是有些苦味泛上来,她点了点头。
  程健亲了一下她的唇角,“还苦吗?”
  宋晓抿着嘴笑,又点了点头。
  他揽过她的后脑勺,又吻上她的唇,舌头侵入她的口中扫荡,汲取她酸甜的味道,直到她喘不上气了,才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问道,“还苦吗?”
  宋晓笑着摇头,鼻尖蹭了蹭他的,钻进了他的怀里。
  半晌,她轻声开口,“阿健。”
  “嗯?”
  “你会不会觉得腻啊?”
  程健把怀里的人扯出来,“什么意思?”
  “就是,”宋晓低垂着视线,“天天对着同一个人,不会觉得腻吗?”
  程健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你觉得腻了?”
  她连忙否认,“没有!我就是觉得,我们天天待在一起,怕你觉得无聊。”
  宋晓的疑虑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他们还处于普遍意义上的热恋期,两人甜甜蜜蜜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时间长了以后呢?
  新鲜感是一段关系中很微妙又很重要的东西。
  她见过太多朝夕相处的伴侣,起先如胶似漆,后来逐渐变得平淡如水,甚至开始恶语相向。她不由自主的担心,自己现在拥有的这份感情,会不会也被日常琐碎和柴米油盐冲淡。
  程健对她太好,好到她觉得底气不足,觉得自己对他不够好,怕他有一天会觉得无趣、觉得腻烦。
  程健好气又好笑,他将她抱进怀里,用力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傻瓜,和你在一起怎么会无聊?”
  我们还没有一起去游过泳,没有一起去旅过游,没有一起坐过火车,没有一起去过游乐园。
  旅游也可以去很多地方,我们可以去北京游故宫,去云南看洱海,去澳洲看袋鼠打架,去布拉格广场喂鸽子。
  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每一项都令人向往和期待。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但我们拥有的时间还很长,这些都可以慢慢的一项一项完成。
  “在一起”这本身,就令人足够充实。
  又怎么会觉得无聊?
  “对自己自信一点,不要胡思乱想。”带着安慰性质的吻落在她的发顶、鬓角和耳边,圈在腰间的手却开始不老实,“如果你觉得无聊了,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客厅的落地窗一般是不拉窗帘的。
  花园中种植的桂花树枝繁叶茂,偏移角度的阳光从树叶间穿过,透过玻璃,洒在沙发上相拥着接吻的两人身上,留下斑驳的光点。
  程健握着宋晓的后腰,将她整个人抱到了自己的身上,温热的手掌来回摩挲着她光裸的大腿。宋晓低着头吻他,小手也开始在他身上作乱。
  他的手沿着腰线向上,正要握上她胸前的绵软时,门口传来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宋晓耳朵灵,她霎时捕捉到那细小的声音,像只受惊的猫一般从他身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躲到了沙发的另一边。程健也急忙抓过一个抱枕,挡住已经起反应的下身。
  宋爸走进客厅时,看到的就是两人各占据着沙发的一头,沉默着玩手机的场景。
  程健有点心虚,“叔叔好。”
  “阿健来了啊。”宋爸对于他的存在已经见怪不怪,径直走向楼上的房间。
  离正常的下班时间还早,宋晓跟上去,“爸爸,你这是早退?”
  “不是,回来拿点东西。”宋爸翻出自己要找的文件,“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你妈下午还有手术,午饭你们俩自己解决。”
  “诶好。”
  宋晓把老爸送出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她转身背靠着门,大大出了一口气,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程健通过窗户确认车开走了,便到玄关找她。两人无声对视了一会儿,又同时笑出了声。
  程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地上凉,别坐着。”
  她顺从地站起来,“听到没,我爸说中午就我们俩。”
  “嗯。”程健笑着点头。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宋晓说着,正要向厨房走去,不想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了起来,她吓得惊叫出声,慌忙抱住他的脖子。
  他的声音透着坏笑,“先吃你。”
  做完一场,宋晓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去做饭了。床单湿了一大片,她只能裹着毯子窝在房间一角的懒人沙发里休息,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程健在外卖平台上订好餐,开始动手收拾战场。
  宋晓在他经过面前时,伸脚踢了踢他的小腿,“我妈回来要是问我为什么突然洗床单,我怎么答?”
  “啊啊。”程健直起腰,故作思考了一会,“就说……不小心把酸奶洒床上了?”
  联想到某些液体,宋晓不禁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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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衣机amp;烘干机,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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