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_第33章
  娄静娴旁边留了一个座位,宋思涵坐下后就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说:“你来的时候是下班高峰期,堵车很正常,我们理解。”
  她抬起头看去,对面三人中间坐着的是程伊芙。宋思涵有时刷朋友圈,手指会滑过程伊芙的照片,没有点过大图,依稀感觉是越来越漂亮。现在看到真人才有了直观的感受,程伊芙长开以后真让人眼前一亮,并心生荣幸,赶上了一朵花盛放的模样。
  她的头发还是泛着金棕色,还是微卷,好像天生如此。
  宋思涵笑了一下:“好久不见,欢迎回来。”
  “谢谢。”程伊芙笑着说,“我们都点过了,你给自己点一杯饮料吧。”
  对面最里位置的常沁说:“喝什么饮料啊,来酒吧不喝酒怎么行,我们都点了酒。”
  娄静娴说:“宋思涵还要开车呢。”
  常沁不以为意:“不是有代驾吗?”
  宋思涵在桌面下按了一下娄静娴的手腕:“没关系,我喝酒。”
  在座的今年都是二十八周岁,三个结了婚,两个有孩子,一个备孕。大家聊着原来同学们的八卦说说笑笑地喝过了一轮,叫上第二轮酒水,话题转向各自的生活。
  几人中一个女同学毕业回国不久就结了婚,现在儿子已经三岁了。常沁生了个女儿,现在一岁半。她们一边吐槽着从怀孕到生产再到抚育小孩这几年经历过的不顺心的事情,一边也向另一个正在备孕的女同学传授着经验。
  宋思涵和娄静娴对这些话题都插不上话,微笑坐着。程伊芙也只是听,神情有些认真。
  常沁说着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杯酒,还意犹未尽,视线转到程伊芙,一下子抛弃了方才的话题:“伊芙,你和你那位终于舍得回国啦,是不是该办点什么事情?”她故意眨了眨眼睛。
  程伊芙笑容大大方方,回答说:“对,再准备几个月就要办婚礼了,到时候给你们发请柬。”
  几人都说恭喜期待。
  常沁:“我可等了你好久,我女儿也在等一个和她一起玩的小朋友呢。你们只顾着过二人世界,现在回了国,看你家长辈怎么催你们吧。”
  程伊芙说:“我不着急,该有小孩的时候就会有了。”
  两位单身女士宋思涵和娄静娴,对以上话题的参与度为零。她们悄悄眼神交流了一番,都表达了“想走”的愿望。
  程伊芙对常沁说了几句,忽然把话题丢给了围观群众之一宋思涵,转头问道:“宋思涵你呢?一直都听不到你的消息,你现在这么样?”
  宋思涵怔了一下,笑着说:“我没什么变化,每天上班,没时间谈恋爱。”
  常沁说:“怎么可能没时间恋爱呢加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我看这完全就是借口。高中毕业都十年了,你肯定恋爱过吧,怎么,不想说吗?”
  宋思涵那还真是借口,她总不能说我是个姬佬,只得苦笑:“恋爱过,分手了。”
  娄静娴帮腔:“单身多自由啊,想去哪就去哪,恋爱对我来说太没意思了,这世界上有些人适合单身,天生就是来享受自由的。”
  常沁歪嘴笑了下:“我现在也一样想去哪就去哪,还多了一个人帮我拎购物袋。可能真的有些人只适合单身,不过我觉得大多数都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或者遇到了抓不住,只好自欺欺人了。”
  娄静娴眉毛一竖就要发怒,宋思涵打圆场道:“看来我就是大多数人里面的一个。静娴的缘分也许还没到,但是依我看,单身的时候享受单身,才是对自己生活负责的表现。”
  娄静娴勉勉强强熄了火,常沁也没什么可反驳的,两人互相翻个白眼。
  程伊芙这时插话说:“宋思涵,你没有遇到合适的男人,说不定是因为你认识的人比较少,你平时是不是不常参加聚会啊?我刚刚回国,很多以前的朋友都要组织聚会叙旧,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玩,多见一些人,也许就有合眼缘的。”
  宋思涵当真受宠若惊,她隐约觉着今晚程伊芙对她挺关照的。但是她没有兴趣认识男人,也不想再度和程伊芙拉近距离,便婉拒了:“等过一阵吧,十一二月我们部门正忙,而且……”她假作伤心,“我上一次恋爱结束还没多久,想留一段空窗期恢复一下心情。”
  程伊芙点了下头,没再劝她。宋思涵稍稍放松,余光瞥到娄静娴也替自己松了口气,心里温暖许多。
  聚会后半段无惊无险地过去了,宋思涵一直在判断自己感觉到的程伊芙的关照是不是错觉,聚会散场时她下了结论,恐怕不是错觉。她有点烦,因为想不通程伊芙和她重修关系会是为了什么目的。
  各个女孩由各家司机接走,宋思涵叫了代驾,见娄静娴还没走,问道:“你家司机呢?”
  娄静娴:“我让他别来了,今天我睡你家。”
  “你问过屋主的意见了吗?”宋思涵惊奇道。
  娄静娴的态度特别理所当然:“家里做菜太腻了,动不动吃什么花胶、松茸,我想吃点清粥小菜。”
  “谁天天吃清粥小菜了?”宋思涵又想起自己被说成“地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换新四件套去吧!”
  到了公寓,娄静娴洗完澡出来走到客卧门口一看,四件套已经换好了,笑着说:“谢谢啦!我们单身狗就应该互相取暖嘛。”
  “你才是狗,试试自体发热吧。”宋思涵懒得理她,去洗澡了。等她吹好头出来,娄静娴还没睡,坐在床头盖着被子玩手机。娄静娴道:“我喝了酒睡不着,陪我聊会儿天呗。”
  “我明天还上班,最多跟你聊半小时。”宋思涵盘腿坐到床尾的被子上,觉得自己为友谊牺牲了太多,“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