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寒凌仙子接过话题道:“瑶琴的意思,是要先跟我表明心迹,从今以后将真心诚意对待他,当出现必须在璧秀宫与他之间做出选择时,她将选择后者,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他的真心信任。”
  瑶琴笑着续道:“同时也在向你们提出希望,希望你们不要出一些为难的选择题给我做。”
  秋玉也跟着笑道:“希望?我看是‘警告’吧?你是故意这么快跟小姐摊牌的,对吧?为的就是让小姐在以后不逼你做选择,与其到那时翻脸,还不如先打招呼,尽量杜绝翻脸的事情发生。说来说去,你还是这么快向着他。”说完神色一黯,感伤道:“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感情,还比不上一个才见面不到半天的男子?”
  寒凌仙子抢着回道:“秋玉,话不能这么说,瑶琴经过今天这事后,在璧秀宫势必声誉大损,也失掉陪嫁的机会,再也无法跟我们相伴终身了,所以,她必须尽早为自己谋划,否则,一旦我出嫁后,她将失去最后一份依靠,到那时,唉。。。以前这样的例子还少么?所以,我听了瑶琴刚才那番话虽然也感到不舒服,但为了她的将来考虑,也不得不成全她了。”
  秋玉闻言似乎想起那些大型势力组合中失身侍女的凄惨下场,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悚然道:“小姐你一定要通过姑爷的势力,帮帮瑶琴姐啊。”
  瑶琴坚决地接道:“秋玉妹妹别担心,我绝不会让小姐说的那种例子在自己身上重演,现在小姐离出阁还有三年,我一定会在这段时间内争取到自己的幸福。”
  寒凌仙子安慰道:“瑶琴,你不要想太多,实在不行的话,我会在出阁之前为你解除侍女的身份。以后看在血煞公子的面子上,璧秀宫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你。”
  秋玉天生就是个直性子,一惊一乍过后,好奇心再次升起,将话题引回道:“我现在更加想知道瑶琴姐你的‘猎夫大计’了。”
  瑶琴道:“哪有什么大计,只不过耐心‘等’下去而已。”
  秋玉不可思议道:“我还以为凭你的智商,想出的办法应该是个‘绝招’呢,怎么绕来绕去,还是要‘等’啊,我们女人的青春哪里经得起这样干耗。要是等个十年八年他终于回心转意,虽然时间有点长,但还总算得偿所愿了,如果他一直到你头发发白成了黄脸婆时还不改变主意,那。。。”
  瑶琴道:“没那么夸张,用不了三年他便会醒悟。或许马上就能。。。唉,希望不要出现这种情况吧。”
  秋玉道:“瑶琴姐,摆脱说话不要这么吞吞吐吐,你这样说半句留半句的,让我听得心痒难耐啊。”
  寒凌仙子道:“瑶琴,我刚才也只想通他用不了三年便会醒悟的可能,但你说马上就。。。咦,难道是。。。”
  秋玉面对两人的哑谜,只急得抓耳挠腮,可怜兮兮道:“小姐,瑶琴姐,我知道你两从小便聪慧无比,一直在暗暗较劲,求求你们,别再打哑谜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让我也听听吧。”
  瑶琴笑道:“秋玉妹妹,从小就你最懒,要是紫萱在这里,说不定已经猜出个中原因了。”
  寒凌仙子也笑道:“瑶琴还是跟她解释一下吧,我也想印证下心中的想法。”
  瑶琴应声回道:“之前我便说过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像他这样的人,要是能力平庸,倒也有可能平平淡淡过一生,而现在,他却在短期内获得了强大的能力,自信心肯定会膨胀,遇到一些涉及到他尊严、尤其是影响到他亲人的事情,以他这么敏感地性格,势必会奋起反击,若遭到反击的一方也是个平民,或许事情不会闹大,若对方是个由后台势力的人,那他定要吃大亏。在这个世界,一个人只要还有自己在乎的东西存在,那么任你再是如何强大,也难免会英雄气短,处处受制。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受制后及时出力解救,那时他便会认识到组合势力带来的好处,认清个人英雄一旦遇上实力组合定然独力难支的形式后,就会兴起成立自己势力的念头,也会开始重新考虑我的问题。”
  寒凌仙子补充道:“我现在也猜到你说的不希望那种不希望出现的情况了。他在认识我们之前,似乎还跟红叶帝国的夏侯家族有过牵扯,若是他的母亲。。。”
  瑶琴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我才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
  秋玉似乎也会过意来,不确定地问道:“你们是说,那夏侯家族会对他的母亲下手?天啊,他不会笨到去得罪堂堂5级帝国的四大世家之一吧?”
  第六十七章 母亲落难(下)
  瑶琴似乎有了某种判断,心情沉重地回道:“他只是自尊心强,并不是狂妄,做事应该懂得把握分寸。但话又说回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麻烦即使你不去主动招惹,也会降临你身上。一旦沾上夏侯家族,肯定不可能没有一点摩擦,小姐,您还是赶紧跟跟宫里联系吧,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秋玉见状未再多言,寒凌仙子则直接取出本命玉石操作起来。。。
  楚皓抵达崖壁后,径直往先前战斗的地方奔去。
  虽说黑晶蚁乃杂食性生物,但他还是心存幻想,打算发下死人财。
  一阵狂奔,终于抵达地点,抬眼一看,不由寒气直冒,只见场中除了一些衣物外,竟然连一具骨骸都未留下,那些黑晶蚁可真称得上“吃人不吐骨头了”。
  “希望还能找到些它们不吃的东西。”楚皓一边念叨,一边着手搜寻。
  抖索一下衣物,只要发现异物,他也懒得细看,直接一股脑收进储物戒指。说不准极乐殿会有幸存者也跟自己一样抱着“检漏”心思返回,要是双方碰上,那可就有点尴尬了。虽然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极小,但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速战速决”。
  不一会,便将所有东西清理完毕,楚皓粗略估计了下,找些遗物大多是些金币与武器之类的金属物,其中也有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仔细检查一遍,发现再也没有遗漏后,楚皓抬脚往回走去。
  虽然洞穴已经被三女占据,但他却可以暂时在崖顶呆一天,万一出现自己无法应付的意外,也好及时跟崖下三女取得联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实在不行,还可以跳崖逃生。
  回去的时候,楚皓显得有点漫不经心,并没来时那么急切,一边不疾不徐地走着,一边耐不住猎奇心地翻看着储物戒指。
  待再次抵达崖顶,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
  在崖顶寻了个合适位置正待坐下,突然听到崖壁的藤蔓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显然,正有人往上攀爬,不用问,来自肯定是三女中的一位。
  好奇地展开意识之眼一看,发现攀爬者正是瑶琴,此刻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这个时候她不好好呆在洞穴中疗伤,爬上崖顶干什么?
  心中正想着,瑶琴已经来至崖顶,发现楚皓后神情一松道:“我正要去找你呢。”
  原来她那焦急之色是为了自己,楚皓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回道:“不是说好一天后在洞穴会面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瑶琴点头道:“刚才小姐已经跟璧秀宫联系过了,通过璧秀宫在夏侯家族的内应我们得知,你母亲此刻。。。”
  楚皓听她提到母亲,联想起其先前的焦急之色,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立即上前抓住她的双臂,紧张地问道:“我母亲怎么了?”
  瑶琴道:“你抓疼我了。”
  楚皓闻言松手,来不及说对不起,直奔主题道:“你快点告诉我,我母亲到底怎么了?”瑶琴回道:“三天前,伯母便被赶出夏侯家族。”
  “要什么条件你们才能帮我找到她?”
  说到后来,语气已经满含愤怒。
  瑶琴幽怨地瞪了楚皓一眼道:“公子的警惕心太强了,先不说你救过我们主仆三人这等大恩,就凭我们之前在那洞中结下的缘分,难道我们璧秀宫帮助伯母,还需要跟你谈条件么?”
  楚皓满脸的不以为然,心中暗忖:“璧秀宫要是好相与,哪能成为八大势力之一。”
  瑶琴是个聪明人,见到楚皓脸上的表情,立即猜出他的心思,并未多做解释,开始叙述事情的原委:“据初步了解,赶你母亲出门并不是夏侯烈的意思,而是下人偷偷瞒着他做的。”
  楚皓眉头一皱道:“夏侯家族竟然有人敢暗地里违背族长的意思做事?”
  瑶琴道:“别人自然不敢,但即将成为下任族长的烈焰公子,自然又来当别论了,那些下人,就是夏侯淳的心腹。”
  楚皓猛然抬头,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瑶琴道:“怎么可能?我跟他就算有点过节,但还不至于上升到置我于死地的地步吧?”
  瑶琴叹道:“你是不是杀过一个叫李志清的人?那人在夏侯家族拥有很强的后台,烈焰公子虽然善嫉,但还不至于疯狂到拿你母亲出气的程度。”
  楚皓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之所以赶我母亲出门,是为了给李志清报仇?”
  瑶琴道:“是的,另外,三天前烈焰公子成功拿到了建国基石,与此同时,他被确定为下任族长继承人,那人在烈焰公子的默许下,才敢这样做的。”
  楚皓闻言恨声道:“这么说,这里还是少不了夏侯淳的影子?之前我几次三番放过他,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狠毒,连一个弱质女子都不放过。待回去后,我定会将他击杀,就算他当上夏侯家族的族长,也不能例外!”接着似乎想起什么,满脸担心地问道:“我母亲被赶出去后,肯定不能按时服用百灵丸,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瑶琴沉声道:“我们的内应一直对你出现在夏侯家族阵营极为关注,因此伯母被赶出去后,他们一直派人暗中跟踪,掌握着伯母的行踪,伯母被赶出夏侯家族后,由于在红叶城无亲无故,所以。。。恩。。。受了点委屈。。。”
  楚皓见她吞吞吐吐的,知道事情肯定没她说得那么简单,肃容道:“瑶琴姑娘,在找到巫皇宝藏之前,我们可能还会相处一段时间,这中间,你有权利保守自己的秘密,我也不会强逼你说出你不方便透露的信息,但请记住一点,母亲是我生命中一切,但凡任何事,无论大小,只要涉及到我母亲,你必须巨细无遗地告诉我。以后请切记这一点。”
  瑶琴望了一眼楚皓脸上的严肃表情,知道他现在很认真的,虽然被无缘无故“训”了一顿心中感到不舒服,但考虑到他此刻的心情,只得体谅道:“公子,刚刚是瑶琴不对,现在我便如实相告,还望您听后不要太着急。事情虽然有点不乐观,但并没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楚皓不耐道:“别绕弯子了,你直接告诉我母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瑶琴道:“要是换成一般人,在盅毒的复发下,几乎很难活下来,但伯母却只是昏迷过去,三天来生机并未完全断绝。不过,这样一来反而加重了她的磨难。就在昨天,那些人竟然将伯母抬到大街上悬挂示众。”说道这里瑶琴担心地用目光偷望了楚皓一眼。
  楚皓闻言呼吸一促,寒声问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瑶琴道:“两个原因,第一是想看下你的反应,第二,他们觉得这样做才能稍解心头之恨。”
  楚皓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是说你们璧秀宫有没有出面。”
  瑶琴道:“接到我们的信息后,璧秀宫已经派人将伯母放下来,并且出面跟他们交涉。”
  楚皓道:“请你们把我母亲接到璧秀宫大本营去,其他事情我会亲自处理。”
  瑶琴担心地望着楚皓,劝道:“你心里要是不舒服,就请说出来,别压在心中。”楚皓越是这样沉默,她越是觉得心中没底,有的时候,狂风暴雨并不可怕,往往藏在这种平静下面的波涛汹涌,才真正让人胆战心惊。
  楚皓道:“没什么,你们按我说得做就行了。”
  瑶琴点头道:“我们也是这样考虑的,只有在璧秀宫的大本营,才能确保她们不被暗算,那你呢?难道要一个人去跟他们斗,那不是白费我们一番心思么?”
  说完着急地盯着楚皓。
  楚皓避过她的眼神,专注地凝视着桌上的茶杯,脸上闪过一丝决然,回道:“我才是对方要找的主要目标,对方来头既然那么大,我不想连累你们,不过你放心,我还没笨到那鸡蛋去碰石头。”之所以这么做,楚皓也是出于对母亲安全的考虑,只要自己不露面,她们便不会成为璧秀宫要挟自己的筹码,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瑶琴不以为然地回道:“你有两点想错了,第一,没有后台势力的支持,你一人就算再厉害,也无法获得强大的实力。第二,你不应该老是对我们璧秀宫怀有敌意。我知道你身怀一些秘密,但请相信,我们璧秀宫绝不会强迫你向我们吐出那些秘密。”
  楚皓闻言心中暗忖:“那要看是什么样的秘密了,你们能为了一份什么宝图,可以连性命都不要,去跟极乐殿争抢,如果知道自己身怀《玄尸决》,怎么可能不使劲一切手段来巧取豪夺呢。”自从修完第三层功法后,《玄尸决》给他带来的惊喜越来越多,让他意识到,这《玄尸决》是一份非常珍贵的功法,珍贵到一旦泄露,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瑶琴间楚皓并未回话,知道自己并没说动他,继续开口道:“小姐她们此刻应该在疗伤,趁这段时间我跟你详细介绍下我们璧秀宫吧。”
  楚皓淡定地坐下,静待她的下文。
  瑶琴喝了口茶,打开话匣子道:“远古大陆存在着无数家族,按家族实力从小到大,以铁牌、铜牌、银牌、金牌予以区分,铜牌以上家族总部所在的那个城市,称为基城,分别以家族名加上‘铜城,银城、金城’来命名该基城,我们碧秀银城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因为有‘族盟’撑腰。各家族在自己基城内的权利,甚至凌驾于王权之上。”
  楚皓点头道:“这是基本常识,千百年来,不管朝代如何更替,都无法改变‘王四族六’的权力分配规则。”
  所谓“王四族六”,是指在基城内的权力结构中,王家只占四成,家族则占六成,有些地方甚至王权只占两成,八成的大权都掌握在家族手中,其实,大家眼中的所谓国家,只是个表面形式,并没多少实权,大陆的真正管理者,是那些掌握着绝对武力的大小家族。各家族避免各自为政,有四大世家出面,成立了“族盟”这个组织。其实说白了,各国的皇家,也只是一个家族而已。
  真正的顶尖管理者,乃是几千年来一直屹立不倒的四大世家,四大世家在所有大陆子民心目中,拥有着超然地位,掌控着大陆数千亿子民。
  瑶琴接道:“对,但你只是从一些说书者口中听到的这些,其实,‘王四族六’只是各家族为了保证衙门造势,保证它在平民心目中的权威,而特意营造的一种假象。事实上,基城内的九权力,都掌控在家族手中,衙门,只是一个为家族办事的特殊机构,各家族大多数精力,都放在培养武力上,对辖下民生等问题,他们并不想花费过多精力,所以才有了‘王国’这个机构存在。”
  瑶琴道:“你母亲这种情况,要不是我们出面周旋,根本逃不过这一劫,当然,最终你母亲能躲过这一劫,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给我们璧秀宫一个顺水人情,二是对方想此把你引出来。”
  楚皓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帮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报答救命之恩?”
  瑶琴道:“这也是我跟你解释家族组合的原因,在远古大陆,任你如何天纵奇才,若背后没有家族组合的强大支持,永远也别想成为强者,对于这点,天榜上的高手中,没一个是散修者便是最好的明证。”
  天榜,一直是个传说般的存在,具体的上榜资格,族盟并没公布,但是,谁也没怀疑过上榜者的实力,火云洲境内,据说还没一个天榜高手。
  楚皓笑道:“原来你们还是想劝我加入璧秀宫。”
  瑶琴坦然道:“确实是这样,以你现在的状况,不管你以后是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还是想要干一番轰轰烈烈地事业,都只能加入我们璧秀宫。”
  楚皓闻言一阵默然,她说得并没有错,如果自己的对手确实来头很大,自己只能托庇于璧秀宫,才能得以生存。
  第六十八章 暂且妥协(上)
  瑶琴见楚皓没接话,继续开口道:“璧秀宫已有五百年的家族历史,当年第一任宫主,生有十三个儿子,第一任宫主将家族划成十三份,分别交由十三个儿子掌管,这就是我们璧秀宫‘十三房’的由来。我们小姐属于第二房,乃房主的嫡孙女。为了让家族延续下去,第一任宫主定下了一个规矩,宫主人选由实力最高者担任,每十年,十三房势力都要进行一次大比,以确定宫主的人选。目前的宫主,已经连任三届,乃第二房房主殷敖。”
  楚皓闻言心中一阵恍然,原来寒凌仙子有着这样强大的后台背景,怪不得连白煞这个老色鬼不敢打她的主意。
  瑶琴续道:“其实每个家族,都非常注重培养后辈子弟,我们第二房之所以能连续三届执掌璧秀宫。就是因为宫主他老人家出台了一项名为《开府建宗》的招揽人才政策,三十年来,凭着这《开府建宗》的政策,璧秀宫的实力得到蓬勃发展,已经隐隐超过了极乐殿。”
  楚皓听着这些秘闻,心中渐渐涌起一股豪情。这次母亲的经历,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只有建立绝对属于自己的庞大势力,才能守护亲人的安全,以及自己在意的一切东西。
  楚皓接口道:“《开府建宗》?我倒以前听说过一些,但却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这《开府建宗》最大的一个特色,就是允许所有璧秀宫有能力的子弟,享受到嫡系子弟的权力,可以在外开府建宗,成了自己的班底,这样一来,虽然极大地激发了弟子的进取心,甚至大量在宫内没有什么地位的子弟,甘愿冒着生命危险进入这魔兽森林,一边苦修提升个人实力,一边积累开府建宗的财力,但是,这等不分亲疏,不顾血缘的做法,就不怕嫡系子弟反对,又或者以后那些开府建宗的子弟势力发展后,尾大不掉么?”
  远古大陆上,强者要建立家族,只有一条途径,那就是参加“族盟”每三年举办一次的建族考核赛,合格者可以得到族盟派发的建族令,享受族盟的保护。
  而璧秀宫的《开府建宗》政策,却只能在其势力范围内推行,其他势力是不承认其合法性的,甚至璧秀宫内部,也有好几房势力,并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存在。这样一来,那些外方开府建宗的优秀子弟,便只有死心塌地支持现任宫主一条路可走了,因为只有现任宫主不下台,他们的才能继续拥有自己的府宗。
  所以,殷熬虽然通过《开府建宗》政策拥有了大批外放优秀子弟的支持,但却惹恼了那些嫡系子弟,真是有得必有失,目前看来,应该还是外放子弟势力略胜一筹,否则他的宫主地位,应该不可能坐得这么安稳。
  瑶琴道:“外面的传言,并不完全正确,《开府建宗》政策,其实也有一定限制,宫主他老人家是这样规定的,所有璧秀宫子弟,只要出身清白,忠于璧秀宫,若能通过宫内的考核,便可获得璧秀宫的大力支持,在外开府建宗,成立自己的势力,平日里,璧秀宫不插手其势力内部的任何事情,但当璧秀宫有需要时,其势力必须无条件服从调遣,并且,开府建宗的这位弟子过世后,其势力将由璧秀宫全权接管,也就是说,那些府宗势力,是不能世代相传的,这点跟嫡系子弟完全不一样,因为嫡系子弟拥有殷家的血脉,他们建立的府宗势力,是可以传给子女后代的。如此,既保证了嫡系子弟的尊严面子,又让那些身具才华的外戚子弟有了用武之地。”
  楚皓皱眉道:“那些外戚子弟,拼搏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为璧秀宫作嫁衣,你们宫主真是好算计啊,那些外戚子弟难道就想不到这一点么?”
  瑶琴道:“能外出开府建宗的,哪一个都不是易于之辈,又岂会看不出这点呢,不过,一来这些势力璧秀宫也是帮忙出了一定力的,自己死后交还给璧秀宫也说得过去,二来,一旦你拥有自己的府宗,便等于拥有一支可以完全掌控的武力队伍,只要不背叛璧秀宫,就算你把这支队伍拉出去杀人放火,也没人会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