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8章
  齐妙强忍着哭意,把自己带了许久的云裳十八子摘下来,戴在她的手腕儿上。
  “这是你父皇当年给母后的。母后带了这么多年,把它交给你。日后你看到它,就如同看到母后跟你父皇。”
  “娘亲……”独孤金曦撒娇的说着儿时的称呼。
  一声“娘亲”,让齐妙泪奔,也将这个话别,推向了顶点。
  不管多舍不得,不管多难,最后的最后独孤寒他们还是走了。
  独孤金曦被丈夫抱着,跟梁桂兰一起,就那么站着。
  据说当天,他们几个足足站了一个时辰,谁也没有离开……
  ……
  梁安回到辽东府就不走了,就在七家屯站下,住在他们原来的房子里。
  那个房子已经被梁汉松重新翻新过,什么都不缺。
  回去的当天,梁安就让人把画像挂上。
  齐妙等人在七家屯住了五日离开了。
  回到京城,参加了黑璐的成亲,转年三月,夏侯秋生了下一个重达八斤的男婴。
  独孤寒亲自取名:独孤烨。
  这一辈独孤家的孩子,单字,从火。
  齐妙伺候了夏侯秋出月子,就跟独孤寒走了。
  具体去哪儿不清楚,独孤金晨最后一次见到父母,是在外祖父的葬礼上。
  再然后,就一直都没见过。
  有人说独孤寒夫妇出海了,也有人说他们去了西罗朝,还有人说他们周游列国,乐不思蜀……
  若干年后,在去往田台县的一处后山上,多出了两座新坟,一个老者每天都去那里,给墓碑擦拭。
  上面没有字,一个字都没有,具体是谁的坟,谁也不清楚……
  ……
  ……
  “滴……滴……滴……”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让齐妙有些不适应。
  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奈何眼皮特别的重。
  终于——
  “小弟,小弟——齐大夫有要清醒的症状。”
  齐妙听着这话微微蹙眉,什么情况,她不是死了吗?
  很悲催的死在独孤寒后面,临死之前何殊陪着,她让何殊把他们俩,葬在他们彼此第一次的那处后山。
  这女人是谁,什么声音?
  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仪器,熟悉的点滴瓶子,身上穿着熟悉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她……她回来了吗?
  就在她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英俊男子进来。
  熟练的带上手套,俯首看着病人。
  齐妙一看到这人,下意识就冲口而出——
  “文彧?!”
  老天,什么情况?
  “哟,齐大夫,你认识我弟弟啊。”一个女人突然窜入,让齐妙猛然。“怎么不认识了?我五天前带我儿子去你那贴膏药,你上楼之后就摔了,是我把你送来的。”
  齐妙听到了信息。
  五天,她昏迷了五天?
  她穿越过去到死,整整五十年,难道说这世界……
  “病人没事儿了,姐,让她结账,然后可以出院了。”
  男人说完,把打完的点地拔了,又帮忙按了一会儿,出去了。
  太多太多的震撼,让齐妙一时之间缓不过神。
  距离她出院,已经七天了。
  那个男大夫她临走时问过,他叫刘文彧,是海城医院最年轻的博士。
  齐氏诊所这些天都在关门中。
  齐妙理不清头绪,与其心不静的给别人看病,倒不如消停的把自己理顺,然后再说。
  整整七天,她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的小窝,不出去,不开机。
  直到——
  “叮咚……叮咚……叮咚……”
  很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床上发呆的齐妙的思绪。
  齐小妞儿穿鞋下地,来到门前从猫眼里面看着来人,下一秒赶紧将门打开。
  瞅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文彧进门,换上脱鞋之后将门关上。霸气又不失温柔的把人搂在怀里,压在门板上狠狠地亲着。
  接吻的过程中,齐妙哭了。
  她知道,她的文彧回来了。而且就在身边,就在吻她。
  那一世他死的时候,痛彻心扉的苦楚,让她难以接受。
  没想到……
  “妙儿,我的妙儿,该死的你居然瞒了我这么多。”
  抱怨的同时还在亲吻。
  齐妙只觉胸前一凉,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又一次成了文彧的女人。
  原来,结束不代表真的结束。
  他们的时代还在继续,只不过换了时间,空间,不变的是他们彼此的心。
  心中有爱,自然就会在一起,不管有多困难……
  这算是开始,他们真正的开始!
  第985章 活该单身!
  就在她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
  接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英俊男子来到跟前。
  熟练的带上手套,从口袋里拿出笔灯,俯首要照病人。
  齐妙见状赶紧摇头。那东西刺眼,她已经醒来,根本不需要。
  拒绝的同时看清来人,下意识就冲口而出——
  “文彧?!”
  老天,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文彧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还是一身白大褂!
  “哟,齐大夫,你认识我弟弟啊。”一个女人突然窜入,让齐妙吓了一跳。
  女人见她这般,有些尴尬。
  不过很快,就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说:
  “怎么,你不认识我了?我五天前带儿子去你那贴膏药,你上楼之后就摔了,是我把你送来的。”
  “……”
  齐妙听到了信息。
  五天,她在这边昏迷了五天?
  她穿越东陵直到死,整整五十年。
  难道说这世界……真的存在什么不被人知的空间?
  又或者说,那一切,都只是她的一个梦?
  是了,或许真的食梦。
  不然的话,为什么文彧见到她,犹如不认识一般?
  不要,不要是梦,她想那些东西是存在的,是真实的。
  “病人没事儿了,一会儿我让护士把导尿管撤了,打完这瓶水就可以出院。记得让她结账。”男人说完,转身走了。
  不拖沓,没有一丝留恋。
  女人瞅着自家弟弟的样子,重重叹口气。
  嘴里轻声嘟囔,齐妙听得真切。
  活该单身!
  他是单身?
  姐姐,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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