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侯爷,庆历十三年秋,您那时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顾泓之:我不可能受她诱惑的。
  下一刻,看着可怜巴巴的老婆,果断抱起,啪啪打脸。
  哈哈哈,今天正点了哦,快夸我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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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嫉妒心起
  “四弟。”
  盛韫玉在国子监门口等了半晌,才等到了姗姗而来的五弟盛承文。
  她不像盛晚玉那般有国子监院服可以蒙混过关,凭自己根本进不去,于是便叫国子监守门的侍卫前去通传,叫自家四弟领她进去。
  盛承文跟守门侍卫说了声便带她进去了,他一面走一面抬手拭了拭额角的汗:“阿姊,你来的正巧,我刚想去青溪书苑找你呢。”
  他压低了声音悄悄道:“你可知我们今日的新来的骑射课夫子是谁?”
  盛承文正是甲班监生之一,不过却不是因为才学如何出众,而是因为盛家罢了,再加之盛承宣也在国子监任教这一层关系在,是以才被选进了甲班。
  方才的骑射课一见顾泓之便惊了一惊,想着自己姐姐似乎对这位侯爷别有心思,心中忍不住一动。
  他心知自己才能一般,对于盛韫玉和这位的事还是很乐见其成的,盛韫玉是他的嫡亲姐姐,若是事成,这位可就是他姐夫了,到时凭着这样一个姐夫,他基本可就能在盛京横着走了,若是入了仕,也不失为一大助力。
  但奈何他文不成武不就,将近一整堂课被顾泓之手下的助教训得狗血喷头,一时面子上无光,便和另一人借着尿遁出了来,想着临下课了,给自家姐姐报个信儿,撮合一下姐姐的心事。
  盛韫玉听了他的话,面上没有半分波动,反而眉心微皱,声音冷淡。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盛晚玉早就知道此事,方才带着那位汝阳郡主混进了国子监,那位的心思,恐怕不纯。”
  “汝阳郡主?”
  盛承文略一思索,终于想起来这么一号人物,这不就是那个长公主刚认回来的二女儿吗?
  听阿姊这意思,是说这位郡主也对淮临候动了心思?
  若是如此,那恐怕就有些麻烦了,这位郡主的身份再加上她那颇受圣恩的长公主母亲,便十分叫人忌惮了。
  盛韫玉神色冷凝,平日里端庄温婉的气息全然不见,她自然也明白若是竞争起来,自己不如颜夕身份尊贵,确实是一道短板。
  “那位现在在哪儿?”她定了定神,问道。
  话音刚落,国子监下课的钟声便回荡起来,盛承文想了想:“如今将将下课,此时约莫是回了国子监为其单独准备好的正和堂,恰在一众堂阁僻静处,我带阿姊过去吧。”
  盛韫玉点了点头。
  ————————
  “侯爷,庆历十三年秋,您那时在做什么?”
  顾泓之闻言,抱着颜夕身子的手臂微微收紧,半垂下眸子直视她。
  “你问这做什么?”
  她究竟又打了什么主意?
  颜夕咬唇,小鹿似的眼睛并没有因为他沉沉的目光所慑,反而十分执着。
  “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
  顾泓之淡淡瞥了一眼,收回目光,脚下步子稳稳当当。
  “若你对本王有所了解,自然该知道那时我正在漠城抵抗西梁大军。”
  “在您的记忆之中,一直都在漠城吗?我那时便在邻城云州的定水县中,您有没有可能去过那里呢?”
  颜夕仰着头连忙问道,看向他的目光灼灼。
  这条幽径走到了尽头,前面一座正阁,额匾上写着“正和堂”三个大字。顾泓之却在此时脚步骤然顿住,抱着她的手臂也稍微紧了紧。
  他眼神比起方才不知道锐利多少,若是心怀不轨之人对上,心虚基本早已无所遁形,可小姑娘的眼神清凌凌的,仿佛只是执意的寻求一个答案而已。
  这个答案,顾泓之回答不出来。
  说来此事只有他身边亲近之人才知道,虽然对外宣称他受了重伤,可那重伤伤在他脑部,养了大半年才好,也因此导致了他一段记忆混乱不清,只能隐约记起几个零星的片段。
  醒来之后莫恒将那段时间的事都将给了他听,他才知道是身边一个很得自己信任的将领居然是西梁的细作,在战中见西梁获胜无望,便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思重伤了自己,他若是当时再反应慢上一刻,这条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而决战之时,确实是从定水县附近的一座山中绕到了西梁阵营之后,里外夹击,将西梁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她如此发问,或许是从哪里得知了些什么消息。
  竟然,连这个都能问到么?
  顾泓之低头看她,眼睛微微眯起,她为了找借口接近自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事实虽然如此,但他自然不能应,若是应了,这心思深沉的小姑娘说不定会拿此事作伐子,借此来勾引自己。
  顾泓之心里转了个弯儿,想着还是得叫手下人查查颜夕,这么些年来究竟在外面学了些什么来。
  又想起那晚的黑衣人,他眸中闪过一道暗沉的光。
  他一语不发,半晌才将唇角勾起几分,深深看了她一眼。
  “没去过。”
  说完,他才复又抬起步子,朝正和堂走去。
  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某处,两道并立的身影掩在前面一座正阁的阴影处,并不打眼。
  盛韫玉半张脸上蒙着阴翳,毫无平常光风霁月的模样。
  方才那对璧人似的身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男子怀中的人身材娇小,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国子监院服,因着角度的原因有些看不清楚脸,但露出的一小节皓腕上那精巧的银镯子十分眼熟。
  同为女子,盛韫玉自然是对其他女郎的衣着打扮有些留意,更别说那个让她隐隐有些威胁感的郡主了。她扫了一眼,那镯子同颜夕今日戴的分毫不差。
  盛承文自然没有她这眼力,只认出了那身院服。他面上浮起些疑惑,迟疑道:“怪了,淮临候为何抱着一个监生?”
  盛韫玉仿佛声音淬着冰渣“那便是汝阳郡主。”
  盛承文反应过来,连忙看她的神色,担忧道:“阿姊……”
  盛韫玉面上的表情未变半分,只一双眼睛隐隐泛起的红色叫人隐约能觑见一点儿波动。她袖中手紧紧拧着帕子,心中不知骂了颜夕多少遍。
  这郡主果真是个狐媚胚子!失散在外的这许多年中,还不知道学了些什么下作手段呢!
  上次锦园那人还对她不屑一顾,这才几日呐,便勾的人同她搂搂抱抱了。果然下贱!
  她最担心的事,果然成真了。
  ————————
  正和堂中,顾泓之的贴身侍卫墨白见自家主子抱着一个人进来,面上惊讶万分。
  待看清主子怀里人的样貌之后,惊讶之情不增反减。
  竟然,还是个姑娘。
  他前段时间被派出去完成任务去了,最近两日才回来,是以并不认识颜夕。
  顾泓之将颜夕放在红木椅子上,淡声道:“去找点药油来。”
  墨白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声出去了。
  他办事很快,不到一盏茶便将药油寻了来递到顾泓之手上,只是眼神依旧好奇不减。顾泓之横了他一眼,他才摸了摸鼻子,默然退下了。
  颜夕方才被他的话打击的十分失落。夫君他还是对自己的不抱好感。
  说来直觉一事,一直是十分奇妙的事情,但他虽然失了记忆,对自己一直冷着脸,颜夕心中却能感觉出他就是那时定远县的陈洵。
  再者颜夕已经知道他的表字叫洵然,自己的夫君又叫陈洵,这是名字上的一点巧合,再加上那时时间地点的巧合,更是坚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她胡乱想着,忍不住抬眼去看他。
  该怎么才能叫他对自己多些好感呢?
  顾泓之正有些烦躁的看着手里的药油,心中懊恼自己方才为什么想也不想的只要了药油,没让墨白去找个婆子来。
  若是他亲自给她揉脚踝,会不会又叫她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有榜,这周也是随榜而更呐,大概一周五六章的亚子,字数会比这两周稍微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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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心意被误
  “将脚抬起来。”
  事已至此,顾泓之总不能再将墨白叫来去给他找个婆子来,于是在她面前半蹲下身来,故意板着一张脸,沉沉发了声。
  只盼着这小姑娘能知情识趣些,莫要得寸进尺才是。
  “哦。”
  颜夕稍稍回过神来,看到他手中的药油,反应过来他约莫是要看一下自己的脚伤。
  她抬起那只崴到的脚,心中想着在他面前要听话些,为了不让他麻烦,还乖巧的微微弯下腰来,主动伸出手将锦履和绣袜脱了下来。
  顾泓之望着那只递到自己面前的白生生的莲足,饱满细嫩,圆润的脚趾泛着编贝似的柔光,大抵是因为肌肤如雪,纤细的脚腕上显现出的微微红肿更是尤为刺眼。
  他眸色一沉,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捏起这双玉足细细把玩的冲动。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顾泓之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微微偏头冷着脸斥道。
  “你这是做什么?”
  颜夕呆呆道:“您……不是要看我脚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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