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姚希芸本来是一心等着看姚薇薇的笑话的，她觉得姚薇薇平日那么骄傲绝不憋屈的一个人，既然在席辰这受了挫，那自己再让周娉婷和席辰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她面前，一定能把姚薇薇给气死。
结果没想到，席辰居然撇下周娉婷，当着众人的面把姚薇薇给拉走了。
虽然碍于席辰对她不明原因的冷脸，她没有当众跟在座的人好好介绍席辰的身份，但这里的谁不是人精？
单单是往日在学校矜持高傲的周小姐那温柔小意的情态，就已经有人猜出席辰的身份了。
也有原本想上去结交一番，不过是看着这位席大少爷面色沉沉恐不好相与，又见周小姐也坐在席辰那边，怕唐突打扰惹人不快罢了。
“娉婷，席辰他为何会当众把姚薇薇那个贱人拉走了？”姚希芸走到周娉婷的身旁，语气忿忿地道。
毕竟关于席辰和姚薇薇的事，全都是周娉婷告诉她的。
周娉婷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地回：“或许是他们二人刚分手不久，姚小姐便当众同其他男子一起跳舞，所以阿辰哥误会姚小姐分手前就认识了这位那位先生了吧。他这人最好面子，又怎能忍受姚小姐在分手前便和其他男子有了交往？”
她之前便故意放出了自己要嫁给席辰的消息，一来是想着姚薇薇若在关注席公馆的消息或许会听到，二来则是想要尽量逼退那些见到席辰回国，心里已经起了心思想同席公馆议亲的世家。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周娉婷便更不能告诉姚希芸刚刚的实情了。
即便她明白这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堵不住在场所有人的口。
但这样也有好处，姚薇薇和席辰扯上关系，短时间内，便更不会有其他家来关心席辰的婚事了。
她只需想想，如何才能让阿辰哥彻底厌恶姚薇薇。不过看姚薇薇方才对阿辰哥那种态度，想必阿辰哥也不会忍她太久了。
周娉婷并不知道席辰同姚薇薇之间是如何相处的，自然也不知道，这三年来，主动挑起由头吵架，动辄便开始发脾气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姚薇薇。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席辰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会一直忍着女人在自己面前反复无常地发脾气，而不提分手？
听到周娉婷对席辰方才行为的解释，姚希芸倒是没有多想便接受了，并且她还觉得周娉婷说的没错。
没人比她清楚姚薇薇从小到大有多喜欢去看那些相貌出色的男男女女，小时候喜欢凑到长得好看的长辈身边讨好，大一些走在街上遇见好看的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哼，真是不要脸。
在姚希芸心里，姚薇薇就是个丝毫不懂矜持又朝三暮四的女人。
刚在心里编排完姚薇薇，就有一个服务生走到了姚希芸旁边，小声在姚希芸和周娉婷面前说了几句。
听完对方的话，姚希芸面露喜色：“真的吗？我就知道，姚薇薇这回肯定会彻底把人得罪。”
这个服务生是刚才姚希芸刚刚暗地里给了小费，嘱咐他去盯着姚薇薇和席辰的。
这会儿得知席辰一个人脸色不好地走出包厢，没回宴会厅就直接离开了福斯豪酒店，姚希芸觉得姚薇薇肯定是和席辰大吵了一架，还把席大少爷彻底给惹怒了，日后怎还会念和她的旧情？
“不过......”服务生刚说完自己看到的场面，就突然面露难色。
姚希芸道：“不过什么？”
“不过席少爷是坐席家的车走的，可周小姐还在啊。”
“啊，对啊。娉婷，席辰他怎么把你一个人仍在酒店了，这你一会儿怎么回去啊？”
因为意外，姚希芸甚至稍微提高了些音量。
而彻底被席辰遗忘扔在了宴会厅里的周娉婷，听到姚希芸这大大咧咧蠢不自知的话，险些气了个仰倒。
姚希芸这个蠢货，是生怕别人听不见自己被席辰和司机扔在了酒店吗？
还问她一会儿怎么回去？好歹也应该是她这个姚家人主动提出安排车送她回去吧？
周娉婷长长的指甲陷进了肉里，费劲了力气才压下脸上的难堪，扯出一个不在意的笑：“没事，阿辰哥应该是太生气了，我雇个黄包车也是一样的。时间已经不早，既然阿辰哥已经走了，我便也不再多留了。”
说完，怕一会被众人打量的周娉婷，没等姚希芸挽留，便匆匆离去。
.............................................
席辰回到席公馆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席世涛正坐在客厅里，悠闲地品着茶。
即便今日是休憩日，席世涛不必去司令部处理公务，但他来上海后便和政府的人走得很近，往常这个时候，席世涛早就已经出门去和市政府的那群人应酬了。
看见儿子，席世涛不冷不淡地开口：“回来了？”
他骨子里就是个军人，靠着父亲留下的那点兵一步步摸爬滚打到现在。如今司令的名头听着好听，但搁到从前就是武将，且他祖祖辈辈也都是武将。
受着这种家族熏陶，所以席世涛这个人很有些大男子主义，在女人的事儿上从不容忍对方太放纵，而在儿子的教育上也是严苛得很，尤其是被他寄予厚望的席辰，儿时可没少挨他的打。
这也导致了父子二人这种刻板僵硬的相处方式，彼此看重，但却永远不够亲近。
“嗯。”
席辰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顺势坐在了席世涛对面，端起了另一只茶杯。
虽然因为面对席世涛，刻意隐了心底的情绪，但实际上席辰刚刚被姚薇薇气得不轻，确实想要喝杯茶降降心里的火。
席世涛也没在意他的话少，笑了笑道：“听说你今日去了姚家的宴会？”
席辰抬眼看了席世涛一眼，身子向后靠了靠回：“是。”
他明白，席世涛这么问，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他和姚薇薇的关系。
席家虽然兵力不弱，但养兵这事有多么费钱，只有他们知道。尤其席家手底下的兵要么是从祖辈上就跟着的，要么就是陪着席世涛一步步打起来的，席世涛这人重兄弟情谊，更不愿苛待了手下。
如今北边的袁维廷有兵又有钱，一人独大。剩下的几家军阀，几乎都想要争取到姚广胜的财力相助，壮大实力。席世涛这个时候知道了他和姚薇薇的关系，恐怕也是想让自己和姚家联姻了。
果不其然，席世涛接着便道：“呵，席辰，你这未免也太没规矩了。既然都已经同姚小姐处了这么久，早就该告知我，好让我寻个日子上门提亲才是。”
说是斥责，实际上席辰听得出席世涛心情不错。
上海滩有姚广胜那样一棵摇钱树，席世涛怎会不想争取？只是姚广胜那个老狐狸一直周旋在各路军阀间明哲保身，他既不能逼迫对方，也不好频繁刻意地表露自己想同他交好的意思，毕竟其他几家还盯着他呢。
可现在却不同了，这背着长辈，儿女之间处到了一块，那几个老不死地总不能再拦着不让人结亲吧？
他们便是不愿意又如何？谁让他们的儿子比不得自己的呢？
想到这，席世涛看着面前长相出众一表人材的大儿子，是越发顺眼了不少。
不愧是自己的种，继承了他和妻子外表上的所有优点不说，从小便格外聪慧，这才让姚广胜的独生女都喜欢上了。
“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好，该提亲的时候自然会告知你，但你不要想背着我，借我和薇薇的婚事去同姚广胜谋划什么。”
席辰放下了茶杯，神色严肃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声音冷峻。
被儿子直接道出心事，刚刚还觉得他顺眼的席世涛，颇有些恼羞成怒：“臭小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
他一拍桌子，瞪大了眼怒气冲冲地看向席辰，却只看到儿子面色平静，目光亦是波澜不惊，淡淡地回视了过来。
瞬间，客厅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安静到可以听到席世涛怀怒喘息的声音。
佣人们自然是不敢上前劝说的。
父子眼神僵持间，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周娉婷从门外走进了客厅，就看见了正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席世涛和席辰。
虽然感受到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分别对两人点下头，打了声招呼：“席伯伯，阿辰哥，我回来了。”
她的这一声“阿辰哥”，立刻让席辰想到了在酒店包厢那会姚薇薇怼自己时”有理有据的控诉”。
这会儿又从周娉婷嘴里说出来，席辰觉得膈应极了，这个女人凭什么不经允许就这么喊他？
他冷冷地朝周娉婷道：“周娉婷，我跟你没什么关系，根本一点都不熟，以后不要再叫我阿辰哥。”
说罢，便自顾自地上了楼，留下了客厅里的二人。
周娉婷不知为何自己会被席辰突然发难，含着泪，满脸委屈地看向席世涛。
被她这么盯着，席世涛突然有些不自在：“咳，娉婷啊，这个你也看见了，阿辰他不喜欢你。而且他和姚大小姐估计马上就要订婚了，就算我过后再逼他纳你进门，也不会待你好的。我看你们俩的事，就算了吧。”
席世涛不傻，就算对周娉婷有几分疼爱，也不可能会为她同儿子伤了和气。
原本觉得周娉婷性子柔弱，儿子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讨厌，等娶了妻，再让席辰把人纳进门也没什么。看在周副官的面子上，他嘱咐儿子对她好一些就成了。
可现在儿子这态度明显就是不喜周娉婷，席世涛又不傻，也不至于逼他把周娉婷纳进门。
“席......席伯伯，你说什么？”
周娉婷今天屡屡被席辰不留情面地落了面子，本以为想席世涛表露委屈后对方会帮她，结果却突然听到了席辰要和姚薇薇订婚，而席世涛也只打算让自己给席辰当个姨太太。
不......现在怕是连姨太太都当不成了，席辰怎么可能会忍受被人逼迫，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备受打击的周娉婷，身子一软，就这么晕了过去。
结果没想到，席辰居然撇下周娉婷，当着众人的面把姚薇薇给拉走了。
虽然碍于席辰对她不明原因的冷脸，她没有当众跟在座的人好好介绍席辰的身份，但这里的谁不是人精？
单单是往日在学校矜持高傲的周小姐那温柔小意的情态，就已经有人猜出席辰的身份了。
也有原本想上去结交一番，不过是看着这位席大少爷面色沉沉恐不好相与，又见周小姐也坐在席辰那边，怕唐突打扰惹人不快罢了。
“娉婷，席辰他为何会当众把姚薇薇那个贱人拉走了？”姚希芸走到周娉婷的身旁，语气忿忿地道。
毕竟关于席辰和姚薇薇的事，全都是周娉婷告诉她的。
周娉婷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地回：“或许是他们二人刚分手不久，姚小姐便当众同其他男子一起跳舞，所以阿辰哥误会姚小姐分手前就认识了这位那位先生了吧。他这人最好面子，又怎能忍受姚小姐在分手前便和其他男子有了交往？”
她之前便故意放出了自己要嫁给席辰的消息，一来是想着姚薇薇若在关注席公馆的消息或许会听到，二来则是想要尽量逼退那些见到席辰回国，心里已经起了心思想同席公馆议亲的世家。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周娉婷便更不能告诉姚希芸刚刚的实情了。
即便她明白这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堵不住在场所有人的口。
但这样也有好处，姚薇薇和席辰扯上关系，短时间内，便更不会有其他家来关心席辰的婚事了。
她只需想想，如何才能让阿辰哥彻底厌恶姚薇薇。不过看姚薇薇方才对阿辰哥那种态度，想必阿辰哥也不会忍她太久了。
周娉婷并不知道席辰同姚薇薇之间是如何相处的，自然也不知道，这三年来，主动挑起由头吵架，动辄便开始发脾气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姚薇薇。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席辰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会一直忍着女人在自己面前反复无常地发脾气，而不提分手？
听到周娉婷对席辰方才行为的解释，姚希芸倒是没有多想便接受了，并且她还觉得周娉婷说的没错。
没人比她清楚姚薇薇从小到大有多喜欢去看那些相貌出色的男男女女，小时候喜欢凑到长得好看的长辈身边讨好，大一些走在街上遇见好看的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哼，真是不要脸。
在姚希芸心里，姚薇薇就是个丝毫不懂矜持又朝三暮四的女人。
刚在心里编排完姚薇薇，就有一个服务生走到了姚希芸旁边，小声在姚希芸和周娉婷面前说了几句。
听完对方的话，姚希芸面露喜色：“真的吗？我就知道，姚薇薇这回肯定会彻底把人得罪。”
这个服务生是刚才姚希芸刚刚暗地里给了小费，嘱咐他去盯着姚薇薇和席辰的。
这会儿得知席辰一个人脸色不好地走出包厢，没回宴会厅就直接离开了福斯豪酒店，姚希芸觉得姚薇薇肯定是和席辰大吵了一架，还把席大少爷彻底给惹怒了，日后怎还会念和她的旧情？
“不过......”服务生刚说完自己看到的场面，就突然面露难色。
姚希芸道：“不过什么？”
“不过席少爷是坐席家的车走的，可周小姐还在啊。”
“啊，对啊。娉婷，席辰他怎么把你一个人仍在酒店了，这你一会儿怎么回去啊？”
因为意外，姚希芸甚至稍微提高了些音量。
而彻底被席辰遗忘扔在了宴会厅里的周娉婷，听到姚希芸这大大咧咧蠢不自知的话，险些气了个仰倒。
姚希芸这个蠢货，是生怕别人听不见自己被席辰和司机扔在了酒店吗？
还问她一会儿怎么回去？好歹也应该是她这个姚家人主动提出安排车送她回去吧？
周娉婷长长的指甲陷进了肉里，费劲了力气才压下脸上的难堪，扯出一个不在意的笑：“没事，阿辰哥应该是太生气了，我雇个黄包车也是一样的。时间已经不早，既然阿辰哥已经走了，我便也不再多留了。”
说完，怕一会被众人打量的周娉婷，没等姚希芸挽留，便匆匆离去。
.............................................
席辰回到席公馆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席世涛正坐在客厅里，悠闲地品着茶。
即便今日是休憩日，席世涛不必去司令部处理公务，但他来上海后便和政府的人走得很近，往常这个时候，席世涛早就已经出门去和市政府的那群人应酬了。
看见儿子，席世涛不冷不淡地开口：“回来了？”
他骨子里就是个军人，靠着父亲留下的那点兵一步步摸爬滚打到现在。如今司令的名头听着好听，但搁到从前就是武将，且他祖祖辈辈也都是武将。
受着这种家族熏陶，所以席世涛这个人很有些大男子主义，在女人的事儿上从不容忍对方太放纵，而在儿子的教育上也是严苛得很，尤其是被他寄予厚望的席辰，儿时可没少挨他的打。
这也导致了父子二人这种刻板僵硬的相处方式，彼此看重，但却永远不够亲近。
“嗯。”
席辰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顺势坐在了席世涛对面，端起了另一只茶杯。
虽然因为面对席世涛，刻意隐了心底的情绪，但实际上席辰刚刚被姚薇薇气得不轻，确实想要喝杯茶降降心里的火。
席世涛也没在意他的话少，笑了笑道：“听说你今日去了姚家的宴会？”
席辰抬眼看了席世涛一眼，身子向后靠了靠回：“是。”
他明白，席世涛这么问，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他和姚薇薇的关系。
席家虽然兵力不弱，但养兵这事有多么费钱，只有他们知道。尤其席家手底下的兵要么是从祖辈上就跟着的，要么就是陪着席世涛一步步打起来的，席世涛这人重兄弟情谊，更不愿苛待了手下。
如今北边的袁维廷有兵又有钱，一人独大。剩下的几家军阀，几乎都想要争取到姚广胜的财力相助，壮大实力。席世涛这个时候知道了他和姚薇薇的关系，恐怕也是想让自己和姚家联姻了。
果不其然，席世涛接着便道：“呵，席辰，你这未免也太没规矩了。既然都已经同姚小姐处了这么久，早就该告知我，好让我寻个日子上门提亲才是。”
说是斥责，实际上席辰听得出席世涛心情不错。
上海滩有姚广胜那样一棵摇钱树，席世涛怎会不想争取？只是姚广胜那个老狐狸一直周旋在各路军阀间明哲保身，他既不能逼迫对方，也不好频繁刻意地表露自己想同他交好的意思，毕竟其他几家还盯着他呢。
可现在却不同了，这背着长辈，儿女之间处到了一块，那几个老不死地总不能再拦着不让人结亲吧？
他们便是不愿意又如何？谁让他们的儿子比不得自己的呢？
想到这，席世涛看着面前长相出众一表人材的大儿子，是越发顺眼了不少。
不愧是自己的种，继承了他和妻子外表上的所有优点不说，从小便格外聪慧，这才让姚广胜的独生女都喜欢上了。
“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好，该提亲的时候自然会告知你，但你不要想背着我，借我和薇薇的婚事去同姚广胜谋划什么。”
席辰放下了茶杯，神色严肃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声音冷峻。
被儿子直接道出心事，刚刚还觉得他顺眼的席世涛，颇有些恼羞成怒：“臭小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
他一拍桌子，瞪大了眼怒气冲冲地看向席辰，却只看到儿子面色平静，目光亦是波澜不惊，淡淡地回视了过来。
瞬间，客厅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安静到可以听到席世涛怀怒喘息的声音。
佣人们自然是不敢上前劝说的。
父子眼神僵持间，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周娉婷从门外走进了客厅，就看见了正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席世涛和席辰。
虽然感受到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分别对两人点下头，打了声招呼：“席伯伯，阿辰哥，我回来了。”
她的这一声“阿辰哥”，立刻让席辰想到了在酒店包厢那会姚薇薇怼自己时”有理有据的控诉”。
这会儿又从周娉婷嘴里说出来，席辰觉得膈应极了，这个女人凭什么不经允许就这么喊他？
他冷冷地朝周娉婷道：“周娉婷，我跟你没什么关系，根本一点都不熟，以后不要再叫我阿辰哥。”
说罢，便自顾自地上了楼，留下了客厅里的二人。
周娉婷不知为何自己会被席辰突然发难，含着泪，满脸委屈地看向席世涛。
被她这么盯着，席世涛突然有些不自在：“咳，娉婷啊，这个你也看见了，阿辰他不喜欢你。而且他和姚大小姐估计马上就要订婚了，就算我过后再逼他纳你进门，也不会待你好的。我看你们俩的事，就算了吧。”
席世涛不傻，就算对周娉婷有几分疼爱，也不可能会为她同儿子伤了和气。
原本觉得周娉婷性子柔弱，儿子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讨厌，等娶了妻，再让席辰把人纳进门也没什么。看在周副官的面子上，他嘱咐儿子对她好一些就成了。
可现在儿子这态度明显就是不喜周娉婷，席世涛又不傻，也不至于逼他把周娉婷纳进门。
“席......席伯伯，你说什么？”
周娉婷今天屡屡被席辰不留情面地落了面子，本以为想席世涛表露委屈后对方会帮她，结果却突然听到了席辰要和姚薇薇订婚，而席世涛也只打算让自己给席辰当个姨太太。
不......现在怕是连姨太太都当不成了，席辰怎么可能会忍受被人逼迫，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备受打击的周娉婷，身子一软，就这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