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片刻后,她又兴奋地搓手手:“沈总啊,你们年会可以带家属么?”
  特等奖这么丰厚,其他奖项应该也不差,搏一搏,说不定她就是开着小宝马上班的女土豪了。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可以,”沈时深见她眼睛一亮,又说,“不过老板娘禁止参与抽奖,准老板娘也不可以。”
  白晚晚:“......”
  彻底再见。
  见白晚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下来,沈时深轻笑,说:“你要喜欢的话,我可以黑幕一辆给你。”
  白晚晚面无表情:“然后负债200万么?”
  沈时深别有深意:“老板娘是不需要负债的。”
  可惜不解风情的白晚晚没当回事,嘁了一声,不跟他瞎扯。
  “......”这个反应让沈总有点郁闷。
  殊不知他爱跟白晚晚斗嘴扯蛋,他就算原地求婚,白晚晚都觉得他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地恶心她,不会多想。
  白晚晚最后也没出席他们公司的年会,主要是她跟沈时深真不是那种关系,他们公司规模大,反正又不是必要“秀恩爱”的场合,她去的话挺没意思的,她又不是真的老板娘,风光的背后,是空虚啊。
  沈时深也没坚持要她去,明年还有不是吗?
  他有个更重要的酒会,需要白晚晚一同去。
  “酒会?”白晚晚接到沈时深电话时,正在做面膜,说话有点不利索,“穿着高定礼服,端着红酒杯走来走去那种?”
  好像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么个酒会上,不过光顾着甩掉冷夜了,没有仔细体验,还真有点小期待。
  “嗯,礼服我找人订了,当天会给你送过去。”
  “......我还没同意!”连礼服都订好了,能尊重她的意见么!
  沈时深淡淡地说:“一百万。”
  “啊哈哈哈哈,”白晚晚面膜都差点裂了,说,“我现在就同意了不是吗,大佬要求,别说酒会,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狗男人,白晚晚暗暗咬牙,就知道用100万来威胁她,活该一把年纪还单身!
  沈时深很满意,声音里带着笑意,说:“晚晚真乖。”
  白晚晚:“......”
  第38章
  沈时深要参加的这个酒会要求携伴, 要换做往常, 沈时深肯定是不爱去的。
  可现在么......这么好的机会,女朋友用起来。
  白晚晚并不知道这是来自沈总的阴谋,她还以为是个对于沈时深而言很重要的酒会, 而这个酒会必须带女伴, 她这个女朋友当仁不让地要去。
  沈时深定做的礼服毕竟是私人高定,穿在身上白晚晚顿觉自己范就上去了, 而且刚好合身,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穿在身上,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由于礼服还要搭配专门的妆容和造型,所以沈时深干脆携白晚晚去了定做礼服的工作室, 他们有专门的化妆师和造型师。
  白晚晚换好衣服, 任凭这些人在她脸上头上折腾了一番, 造型师都是女性,一会儿夸她皮肤好向她请教护肤秘诀, 一会儿又说她长得好看不化妆都美得让人窒息。
  听多了这类夸奖, 白晚晚都麻木了,不过说到护肤, 白晚晚义不容辞地教了她一套养生养颜的秘诀, 不同于杂志上那些, 她亲身传授的更加精细,杂志社的姑娘们亲身体验,都表示受教, 她看这些小姐姐们很面善,所以不吝惜地授予她们。
  这些小姐姐们其实也就是嘴上说一下,他们自己做这一行,更知道皮肤好不但和护肤有关,更多人其实是天生的,羡慕不来。
  所以白晚晚真传授她们护肤秘法,大家还笑了一下,但人家是沈时深的女朋友,面子要给,大家心里不相信,表面很捧场地接受了白晚晚的言传身教。
  女孩子化妆做造型时间长,沈时深知道这点,给她们留足了时间,等白晚晚传授完出来,也没耽误正事。
  沈时深的造型简单,他做完快一个小时了,白晚晚才姗姗来迟地从化妆间出来。
  白晚晚的礼服是浅杏色的,她的身材高挑又有致,能很好地将礼服撑起来,沈时深平时见多了白晚晚随便化个淡妆的样子,如今乍然画了个精致的妆容,又是另一种惊艳。
  说她比女明星还好看,其实那些女明星还不如她。
  白晚晚见沈时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有点不自在,可能跟他斗久了警惕心强,当即条件反射地感觉他又在想什么馊主意,于是说:“今天你求我,休战啊。”
  “......”沈时深不禁怀疑自己以前到底对白晚晚做了什么,导致她这么防备自己,哭笑不得地说,“我只觉得你今晚很好看。”
  “这个我知道。”白晚晚说。
  沈总:“......”
  你就不能谦虚点!
  不过大概是心境发生了变化,白晚晚的自信让沈时深居然也没产生损她一句的心思,甚至跟她统一战线,觉得自己女朋友今晚一定是最惊艳的那个。
  二人来到了酒会现场。
  今天这个酒会,并不单纯是上流社会的狂欢,而是顶流云集的一场盛宴,随便拉出个人物,都是赫赫有名的什么董什么总,一般二世祖纨绔混不进来,带的女伴也很多是名媛明星的。
  所以这更像是个名利场,甚至不少人目标明确地就是来谈合作拉关系的。
  沈时深携着白晚晚到的时候,场内已经很热闹了,沈时深在外界可能不闻名,可在他们这个圈子却是极负盛名的,一方面是他的出身,另一方面是他过人的能力,让他在这一辈年轻人中脱颖而出。
  之前他身体不好,甚至被断定活不到三十岁,大多数人都扼腕叹息天妒英才,也有一小部分人暗自高兴,沈时深倒了,他妹妹又是个不问商场名利的傻白甜,沈家这么大一片家业,能分上一杯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条大象腿了。
  后来有人传言沈时深寻到了名医,身体好转,很多人还不信。
  凭着沈家的财力和影响力,真有厉害的医生,早几年就被他们找上了,能等到现在?
  所以不少人相信这是沈家放出来给外人听的,更多的作用是稳定军心,顺便敲打他们,告诉他们沈家现在有继承人了,把你们不老实的爪子收起来。
  沈家这块蛋糕大得足以让人疯狂,除非他们亲眼看到沈时深康复了,而且不是可以逞强的那种康复,而是真正的健康,不然是不可能松口的。
  所以当沈时深携着女伴,步伐稳健地出现在会场时,全场竟安静了一秒。
  “他们是被我的美貌外加一点点你的帅气倾倒了吗?”白晚晚没想到他们出场还能有这种效果,小声跟沈时深开玩笑说。
  沈时深自然是知道原因的,没有解释,微笑地轻声说:“是啊,女朋友倾国倾城,小小一个酒会的人,随便倾。”
  白晚晚:“......”
  他们这样自恋真的好么。
  不过很快白晚晚就没有思考的空间了,他们才进场,就有各种人物走上来打招呼,一茬才完又来一茬,聊的都是商场上的东西。
  白晚晚听不懂,只能微笑。
  她脸都笑僵了,还没完。
  这和想象中的差别有点大啊。
  唯一欣慰的是,跟着沈时深,她不但见到了各种大佬,还见到了很多明星,而且不是那种二三流小明星,而是只存在于电视上的超一线大明星。
  白晚晚是个普通的小市民,见到明星本人,心情还是有点小激动的,要不是挽着沈时深的手,要崩住人设,她甚至想去要个签名了。
  “沈哥哥。”
  又送走一茬人,白晚晚还没来得及抻抻发酸的腰,听到有人叫,白晚晚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两个她最不想见的人。
  冷夜,以及他的女伴舒彤。
  额......
  白晚晚和冷夜已经许久未见了,白晚晚甚至都快要不记得这号人了。
  舒彤满心满眼都在沈时深的身上,走过来笑意甜甜地跟沈时深说话,冷夜的眼神微暗,目光落在了白晚晚的身上。
  冷夜也是他们这一代的佼佼者,可能没有沈时深那种魄力与手段,可也是长辈们口中的天资后辈了。
  可此时,沈时深一出现,就吸引了场内基本大人物的视线,把他的风头全抢了,不但如此,他喜欢的女人,也对他趋之若鹜。
  而眼前这个他也曾有好感的女人,更是挂在他臂弯。
  冷夜一瞬间不爽到了极点。
  因而他稀罕地露出一抹浅笑,对白晚晚说:“白小姐,又见面了。”
  场合原因,白晚晚没有像以前一样对冷夜一冷到底,也礼貌地一点头:“冷先生。”
  原本想着跟他们打完招呼就走的沈时深,见到这二人平和地打招呼,心情很不微妙,听到冷夜又说:“白小姐今天很好看。”
  白晚晚:“谢谢。”
  她的话才落音,感觉到自己挽着的手忽然抽走了,她正惊讶沈时深要做什么的时候,那只手强势地搂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力度不小,白晚晚本来就有点怕痒,这个动作又太突然,她差点要条件反射地跳开了。
  幸好她及时制止了自己冒失的动作,抬眼问他:“怎么了?”
  “你刚不是说腰站得有点酸,我扶你去坐一会。”沈时深声音轻柔地对白晚晚说,他与白晚晚的距离很近,白晚晚甚至感觉他的唇贴到了自己的头发。
  “......”又给她拉仇恨!
  沈时深揽着她,手上的力度跟个钳子似的,让白晚晚有点震惊,以为他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在强忍,可看他脸色如常,甚至对眼前两个神色精彩的二人礼貌一点头,不急不慢地说:“失陪。”
  “刚好我站着腰也有点酸,我们一起去休息区坐坐吧。”舒彤提议说。
  “不了,”沈时深淡淡地说,“我带她去楼上预备的房间,比较方便。”
  舒彤:“......”
  沈时深真的把白晚晚带到了预备给不胜酒力客人休息的房间,他的手一直霸道地横在白晚晚的腰间,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众人一开始看他带了个漂亮的女伴,还以为是哪个新出道的明星,带来撑场子的,说起来这个酒会也算是沈时深健康复出的一个宣告,理所当然各方面都要完美。
  可看沈时深这亲密的样子,感觉他们的关系可能不止女伴这么简单。
  一些还有意攀亲的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过男女关系么,分分合合,沈时深也无非是看上了那个女人的脸,玩玩就腻了,大世家那些个名媛小姐,大家多少也有个面熟,沈时深带过来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门当户对的大小姐,不可能会嫁入豪门。
  只是那么一小会,众人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舒彤看着离去的二人,握紧拳,眼中不甘与失落的表情一览无遗。
  “你就这么喜欢他?”看着喜欢的女人,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甚至因他的离去而失态,冷夜心态崩了。
  舒彤闻言,眼中的情绪瞬间散去,她重新挽住冷夜的臂弯,眉眼弯弯地说:“也没啦,就是那个白小姐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怕她伤了沈哥哥的心,之前她不还跟你交往过么,变心也太快了。”
  冷夜冷冷地说:“沈时深也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