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但是,需要一个人,将他引上不凡的这条路。
  墨非熏,她这辈子,最遗憾的,也最羡慕的,恐怕就是出身和身份了,她虽然是墨府的养女,但是,背后那些流言蜚语,她当真不在意吗?
  而去,她想自己出身高贵,也想自己能因为这份底气,高高的站在别人面前,一展抱负。
  所以,她不会让她的孩子去沾染这些隐晦,会努力的去为他创造条件,让他站在太阳底下。
  这一切,墨天痕都料到了,所以,墨天痕也知道,她一定会用这个蛊,到时候,她就会被这蛊虫给影响。
  不得善终,而那时候,孩子应该约莫成人了,就不会有这个后院之患了。
  也算是机关算计,心机用尽了。
  若是知道,恐怕,墨非熏也不会这么做。
  在墨非熏被蛊虫的后续撕咬给侵蚀的时候,她就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后悔什么的都没用了。
  她也知道,一切完了,她现在只希望,儿子,她的儿子不要有任何影响,如此,她也变就无所谓了。
  只是不甘心啊,多不甘心啊,这一辈子,她都在争在抢!可是,总是事与愿违,最后的结果是,一场空。
  为了隐秘,她这里,仆人本来就不多,所以,她疼的在地上打滚,也没人知道,她的内院,平时仆人都不能随意进来。
  她学了医术,可是,这不是病,她根本无可奈何,只能用毒,对自己用毒,她没想到,她费劲学了这几年的毒,最后,第一个用的对象,会是自己。
  她受不了这样的疼,自己自己把自己毒昏过去,她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因为她看到了她的头发,已经是一片雪白,她怎么能这样?
  她绝不能允许是自己是这样的形象。
  她接受不了,闭上眼,毫不犹豫的服下毒药,儿子,娘不能让你看到这样的娘,他们也休想从娘嘴里问出一句话,你一定要好好的。
  走出一条光明大道。
  义父,你赢了,我给儿子安排好了一切,最后,又亲手将自己送上不归路,这辈子,我都在给你玩心眼,可最后发现,自己到最后还是你的棋子,但愿,你费尽心机,我费尽心机,能换那孩子一片光明。
  缓缓闭上眼,没有泪,也没有痛苦了,一切好像结束了一般,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墨非熏这个样子。
  她骄傲了一辈子,自以为是了一辈子,那就让她这么走吧。
  屋内安静了下来,在外头听动静的人一脸迷惑,商量着要不要去看看怎么回事,上面交代了,在国婚结束之前,这里面的人绝不能出去。
  那还是下去看看吧,当房门打开,他们没有看到那个貌美的妇人,只看到一个佝偻的妇女,看上去,六七十岁了,而且,没了任何气息。
  根本看不出原来的容貌,好在,她身上的那套衣裳,还能依稀说明点什么,还有地上的药瓶。
  当白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只是眉头皱了下,随即让人去处理了,不用声张,什么事,现在都不让打扰宫里的人,她只要安安静静的,等着明天做他的新娘子。
  “儿子,这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这事给盼圆满了,娘这心算是踏实了。”
  看着白烨身上试穿的新郎服,是不是老气了些?不过不影响,儿子底子好,这也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从进入墨府到现在,她没想到,她的人生还能如此。
  “娘,以后都会越来越好,你啊,就别想了。”
  “怎能不想,我还想抱孙子呢,陛下年岁也不小了,跟她同龄的,那个不是几个孩子跟前跑了,你的抓抓紧,趁着娘现在身体还行,能带带孙子孙女,享享这儿孙福。”
  这话说的,白烨都忍不住脸红了,这事,他早就想好了,他也不能让白端那小子落下太多啊。
  是的抓紧的。
  “行了,娘,你看哥哥都脸红了,他们是干大事的人,放心吧,会有分寸了,除了咱们这个小家,还有天下大家要操心,您就别担心了。”墨玲玉一旁忙活着,一边笑着劝说。
  真好,这种感觉,家的感觉,娘唠叨慈爱,絮絮叨叨,这才是家啊。
  “这是嫌弃我唠叨了,你看着丫头,干大事没错,可是这生孩子不是大事?两个人,有个孩子,就有了骨血牵绊。”
  白烨也跟着笑,连忙扶着对方坐下,这一晚上,都多晚了,兴奋的就是不肯去休息,也随她,难得她这么高兴。
  “娘说的极是,这是,我会跟她说,抓紧让娘抱孙子,到时候,娘可别又说累了。”
  “你这孩子!这就对了,娘保证不累!”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好像已经抱着孙子了一样。
  宫里,被涂的五颜六色的某人一个喷嚏,这谁在算计她?
  ------题外话------
  文文快完结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支持,么么哒,下周完结开新文,到时候希望各位继续捧场哈哈。
  第410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老秦带着人,出城之后,并没有逃多远,想等着城里的消息,毕竟在城里布置了这么多年,不想一夕之间全部毁了。
  再加上墨非熏还在城里。
  老常并不知道,墨非熏已经没了,墨东也落入林渊手中,而他自己,也已经进入了帝色的搜寻范围。
  “这些家伙,当真是改头换面啊,怪不得咱们一直没发现,连味道都变了。”帝色摸了下鼻子,盯着不远处的一个山庄,没想到,当年他们逃走了,不知道躲起来偷生,还敢死灰复燃。
  “你属狗吗?”帝绯玩笑一句,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说什么都无所谓。
  帝色横了对方一眼,“你才属狗!”
  “行了,快点吧,这丫头见到墨隐就来脾气,她是着急明天参加陛下的大婚。”怕赶不上。
  帝绯暧昧了看了帝隐一样,家主都大婚了,这家伙,从小就喜欢帝色这丫头,打算什么时候开口啊。
  其实,只要他开口,家主应该是会同意的,毕竟,家主和别的主子不一样,他们都知道。
  算了,这种事,随便他们自己吧,说得对,赶紧完成任务,别错过了明天的热闹。
  “走吧!”
  这里被围的严严实实,这普天之下都是玄烨帝国的领土了,老秦他们想要翻出什么浪花来,还真是有些难啊,很快就有结果了。
  当然,老秦心里是愤愤不平的,是不敢的,也是绝望的。
  连他都暴露了,别提城里那些人了。
  他以为,至少他们被发现了,怎么也会有一场大战,谁知道,这么悄无声息就全军覆没,这么多年,他们小心经营,好像在帝玄凌和白烨手里,不过朝夕就可毁掉的事。
  其实,对他的打击来说,更重要的是心理打击吧。
  白烨收到信,只吩咐一声,一切后事让林渊去处理,这都深夜了,他也该准备准备了。
  白府灯火通明,宫里也是一样,一片喜气洋洋。
  古老身为礼部尚书,这段时间以来,他是最忙的一个了,这女陛下与王爷的大婚,他们有生以来,也是头一回啊,谁也没经验。
  这怎么办才算合了规矩,不缺礼仪,谁也不知道,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古老,无需紧张,其实,这事,只要那两位觉得满意了,就是办妥了,再说,那两位,也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只要热闹喜庆,就差不多了。”这礼部一下哪里忙的开,各部都来帮忙,元哲也不例外。
  西老先生和梅先生等人也在旁边宽慰着,一团喜气,这临时成立的置办处,直到快天亮了,才偷得一会功夫歇会,几人围坐,虽然疲惫,但都是一脸喜庆。
  “这不是头一遭吗?明天是个好日子,定然都是顺顺当当的,也辛苦各位了,除了这大婚,还有开国仪式,这明天最累的,恐怕是陛下和烨王了。”
  “古老说的对,陛下大病初愈,咱们简化一下礼节也是对的,其他各处细节,一会我再去核实一下。”
  “有劳梅先生了。”
  “古老这话就见外了,咱们啊,都等着明天这场热闹呢,百姓们也都等着呢,这快天亮了,喝完这杯茶,咱们也该整衣冠入宫了。”
  “对对!喝茶!喜茶!”
  正好啊,天下一统,国喜,这种同僚一心的感觉,许久没有感觉到了,如此,何愁国不兴旺,朝不齐心?
  玄烨帝国,必将繁荣昌盛,盛世繁华。
  宫中
  “老常,差不多该喊醒了吧,这眼看着要天亮了!”晨曦这操心的,如今他是准舅爷啊,操心也应该。
  这哪有新娘子第二天要出嫁,头天晚上还睡的跟没事人一样的,到是他们这些守在宫里的这个坐立不安啊。
  “再睡,一会官眷都来了,要笑话了。”燕飘零也着急了。
  “你们急什么,我家族长说了,她大病初愈,婚礼这一天有的累,多休息养足精神才对,行了,再让她眯会。”小凡双手环胸,三年一过,她如今也是个大丫头了,依然梳着两根马尾,还是那么俏皮可爱,可是,更添了几分灵动之气。
  有模有样的守在门口,谁也不准进去喊人,这可是族长大人的命令。
  得,她守在这,谁能进去?
  这世上,除了玄凌和白烨,谁能在她手上过几招。
  看来,这实力还是挺重要的一件事。
  “行了,丫头,让开!”这外面呜呜渣渣的,她又不是猪,能睡的沉吗?玄凌慢悠悠的走过来,根本没休息多久,昨天再她脸上画的,她也睡不踏实,算了算了,等今天一切都完事了,晚上好好睡一觉。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所谓洞房花烛,这好好睡,那是有说头的,肯定不是她想的好好睡就对了。
  “陛下,啊哟,看看,这妆给花的,快来来!”帝简小步上去,连忙拖着人到镜子面前,这时候,屋子里已挂满了红色的绸缎,燃着红烛,大家穿着也是喜气洋洋。
  玄凌清醒了一些,“你们后来都没睡?”无奈,这些家伙,这么守着做什么。
  众人沉默,也就她睡的着了。
  “古老夫人来了,来梳洗头了。”
  “宫眷都进来了?”
  “来了,都都宫门了!”阿花连忙回答。
  这么早,玄凌一脸无奈,挥手,让他们都进来,这成个婚,还真不是一般的折腾人啊,所有人跟着折腾,罢了罢了,他们觉得高兴就好。
  “陛下,换上喜服吧。”一会梳头了就不好换了。
  晨曦和燕飘零老常等男的,一个个急忙出去外面等着,屋子里少了些人,安静了不少。
  大红的嫁衣,绣的不是龙也不是凤,只有合欢花和鸳鸯锦,裙边处,是一副延绵的百子图。
  就像很多人家新娘的嫁衣一样,的确是不符合她的身份,可是,她却坚持选这嫁衣,因为,她喜欢这单纯的美好。
  “杜夫人的手艺真好,这都绣活了。”一旁水娘看着嫁衣,心里突然有些发涩,她也在帮死丫头做嫁衣了。
  但是,有生之年,她恐怕是不能帮她传嫁衣了。
  这场婚礼之后,那丫头就要启程去黄沙城了,从今以后,带领族人东归,寻找回家的路,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的族规,女不得外嫁,她在两难之间,不再像当年一样逃避了,选择了留下,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岁月了,那个男人,找了她二十来年...
  她如何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