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邵允愣了愣,“您明知道这是季司晨的陷阱。”
  季临渊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容抗拒:“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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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离季司晨远一点
  宋羡鱼酒量不大,几杯酒下肚,脑袋就开始昏沉。
  正想着该找什么理由才能全身而退,陈翔接了个电话后兴奋起来,“季总的助理打电话给我,邀我们上楼聚一聚。”
  “季总?vinci老总?”众人惊讶又惊喜,同时去看季司晨。
  这些人都在这个圈子混了几十年,十多年前季家那点事在座的没人不知道,就连薛康这个后辈都略知二三。
  季司晨像是没察觉到众人眼神里的深意,语速温吞道:“既然四弟请你们上楼,也是你们的运道,别让他久等了。”
  vinci集团下半年投资建设城东那块地,到时候又是一项大工程,包厢里大都是做建设行业的营生,到时候若能跟着vinci分一杯羹,抵得上他们辛辛苦苦钻营一年的收益。
  包厢很快空下来,只剩季司晨还坐在位置上,薛康跟着众人离开,只是走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宋羡鱼一眼。
  宋羡鱼胃里一阵难受,来不及去外面的公用卫生间,她捂着嘴跑进包厢的独卫。
  季司晨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抹匆匆倩影,嘴角的笑容还是那么斯文温柔,可不知道为什么,领班看着他明明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没由来心头一寒。
  “季总——”
  领班话音未落,季司晨把剩下大半根的香烟往桌面随手一按,起身朝独卫走过去,领班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宋羡鱼吐得难受,忽然有只手拍在自己背上,她只当是哪个好心的同事,等胃舒服了点,一转头,才发现是季司晨。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谢谢季总。”
  季司晨泰然自若地从盥洗台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宋羡鱼,语气关心:“好点了吗?”
  宋羡鱼看着他手里的纸巾,抿了抿唇,没有去接。
  因为内心偏向季临渊,即便眼前的这个人表现得像个十足的善良绅士,她还是下意识把他摆在对立面的位子上。
  “谢谢季总,我还有工作没做,不打扰您了。”
  宋羡鱼从季司晨身边快步走过,带起一阵香风,季司晨保持着递纸巾的姿势,须臾,慢条斯理把纸巾扔进垃圾桶。
  ……
  红酒后劲大,宋羡鱼又不胜酒力,领班让她提前下班,免得回头连家都找不着。
  宋羡鱼换完衣服,到电梯口看见靠墙抽烟的邵允,有些意外,“邵助理,你怎么在这?”
  邵允站直,“送你回家。”
  宋羡鱼没动,“是他的意思?”
  邵允:“你说呢?”
  “他知道楼下的事了。”宋羡鱼语气笃定,她不信就那么巧,她被为难的时候,季临渊就请陈总上楼小聚,“他怎么知道楼下的事?”
  邵允看着她,目光咄咄逼人,“记住我一句话,不管发生什么,离季司晨远一点。”
  “是季司晨告诉他的。”宋羡鱼聪慧,一点就通。
  邵允没再说什么,伸手按了下电梯按钮,等电梯在这一层开启,他招呼了声:“走吧。”
  他开着那辆宋羡鱼熟悉的添越送她回家。
  “我是不是给他惹麻烦了?”宋羡鱼看向车外的霓虹灯,声音听着很遥远。
  今晚在包厢,一开始,季司晨并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却在季临渊帮她解围后,对她表现出过度的关心,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没看透的猫腻。
  邵允不愿多说,只道:“记住我的话,就不会给他添麻烦。”
  宋羡鱼点了点头,也没再问什么。
  车子快到尊园,宋羡鱼问邵允:“你一会是不是要送他回家?”
  邵允:“嗯。”
  “我跟你一块去。”宋羡鱼说:“他今晚帮了我,我还没有道谢,还有上次他生日的事,我想当面向他道个歉。”
  “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不行。”宋羡鱼斩钉截铁,“必须要道歉,掉头,我们回去。”
  邵允听她声有点不对,皱眉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宋羡鱼异常肯定:“没有。”
  ……
  十点半,季临渊应酬完,瞧见邵允欲言又止,他揉了揉眉心,“有话说。”
  邵允看了眼旁边的添越,“宋小姐在车上。”
  季临渊掀开眼皮看他。
  邵允低头,“她非说要向您道歉,说什么也不回家,所以我就……”
  季临渊拉开后车门,宋羡鱼蜷缩在座位上,头朝季临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的下巴又瘦又尖,似乎一捏就能碎。
  听见动静,宋羡鱼悠悠醒来,仰起脖子看见季临渊,她忙起身下车,两腿飘得厉害,扶着车门才能站稳。
  “对不起,那天我不知道是你妹妹的忌日,如果我知道,一定不会做那样的事。”
  这句话,这些天一直萦绕在她心间。
  “你别生我的气。”
  宋羡鱼个子不低,但站在季临渊面前,还有一定的差距,她仰视着他,因为醉了酒,她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迷离而朦胧,微微蹙起的两弯细眉,显得她有股楚楚动人的韵味。
  季临渊喉结动了一下,稳稳开腔:“上车,先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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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第一次表白被拒
  当夜,外面下起大雨,第二天天亮,雨势不减。
  宋羡鱼醒来,想到自己昨晚的放肆,重重又闭上眼,说不上来什么感想,只觉得酒壮怂人胆这话挺有道理。
  收拾好出门上班,出公寓楼,眼风瞥见地上一个涨满水的烟头,宋羡鱼不禁联想到季临渊点烟时的性感模样。
  顶着雨八点半到包厢,领班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你不用来这上班了。”
  “……”宋羡鱼一句为什么刚到喉咙,只听领班又说:“总经理让你以后到财务做会计助理。”
  “我没学过会计。”宋羡鱼实话实说。
  “让你去你就去,做会计助理不比在这看人脸色强?”领班诚恳道:“而且你这张脸,在包厢当服务员不小心就惹麻烦,财务是个不错的去处。”
  宋羡鱼想到了一个人,“总经理有没有说为什么让我去财务?”
  领班摇头,“我问了,总经理缄口不言,想来是上头的意思,你是不是认识什么人?”
  宋羡鱼摇了摇头。
  到财务之后,她清闲了很多,一上午的时间,除了帮会计对了两张报表的数额,别的时间都用来看书。
  中午财务室的人都去食堂吃饭了,她躲在无人的办公室里给季临渊打电话。
  不同于第一次给他打电话的紧张,这次她坦然了很多。
  响了三声那边接通,立时传来磁性浑厚的男嗓音,“有事?”
  宋羡鱼直入主题,“我被调去财务部当助理,是你的意思吧。”
  她语气肯定,不等季临渊回答,紧接着说:“谢谢。”
  她没有再问为什么,他为什么对她百般庇护的答案,已经不那么重要。
  季临渊没有否认,声音温和地问她:“工作还习惯?”
  “嗯,很轻松。”宋羡鱼视线定格在随手翻开的那本书上,不知道谁用黑色水笔在页眉写了句话: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宋羡鱼记得这句话,出自《诗经。风雨》,高中老师曾给他们翻译过:风雨之时昏天地,窗外鸡鸣声不息;风雨之时见到你,心里怎能不欢喜?
  她转头看向窗外风雨交加的景色,手机彼端那人的声音那般让人心安,心脏的位置忽然涌出一股奇怪的情绪,先是充盈了她的心房,然后争先恐后涌上眼眶。
  情之所至,有些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你对我这么好,万一我爱上你了,你会负责吗?”
  说完,她自己先心跳加速。
  “吃饭了吗?”季临渊简单四个字,揭过她暧昧的话。
  宋羡鱼听出他在回避自己的问题,胸口像被压了重物般难受,可有些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何况她也不想回头。
  “你每次对我好的时候,就没预料到这个结果?”
  说完这句,宋羡鱼的心境反而平静下来。
  季临渊沉默。
  静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或许是因为感情的变化,宋羡鱼觉得这样的静默里,似乎夹染了莫名的情愫。
  许久,季临渊终于开腔,“你还小,很多事情分辨不明白,现阶段你的首要任务是完成学业。”
  他的语气温和中带着严厉,分明将自己摆在长辈的位置上,口吻说教:“再过一个月就开学了,没事的话,可以看看书。”
  听到‘嘟嘟嘟’的忙音,宋羡鱼迟迟没有从耳畔拿开手机。
  ……
  坐了好一阵,她起身去食堂,随便打了些饭菜坐在角落里吃着,快吃完,接到王锦艺的电话。
  “你跟季临渊现在怎么样?”
  王锦艺这话问得奇怪,宋羡鱼用自嘲的口吻说:“刚表白被拒绝,你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