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另外一个同样在整理自个儿装备的清秀小士兵突然开口,“安巴灵武,你说说你们都是怎么讲究的?我以为贵族老爷和平民一样,冬天里也是几天不洗澡,喷香水,抹香粉。难道我昨天的扮相不像?”
  大阿哥仔细的想了想他昨天扮纨绔子弟的样子,回忆一下四九城那些斗鸡遛鸟、涂脂抹粉的小纨绔们,还有故意晒得一身棕色的弟弟们,怎么晒也是白白光光的太子二弟,沉声说道:“很像,一般人家的富贵子弟都是这样。”
  “至于我们,不喷香水,不抹脂粉。”顿了顿,他又忍不住补充一句,“衣服鞋袜都有熏香。”
  小队长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感觉哪儿不够完美,原来是忽视了鞋袜的熏香。小林子,以后每天晚上睡前你都给那几件衣服鞋袜头巾喷多点儿香水,白天穿的时候再喷喷,估计就有了类似熏香的效果。”
  小林子满口答应下来,又忍不住叹息一声,“你们说那些贵族老爷们,连鞋袜也要熏香。这大热的天,香水和汗味一混合,还能闻吗?”大阿哥颇为认同的点头,确实是很难闻,还不如不喷香水。
  小队长猜测,“可能他们都没有臭汗?不是有避暑庄园和冰盆风扇吗?印度的这些贵族老爷,把我们的风扇、香水都当成稀世珍宝。”
  “可拉倒吧,我在家的时候,听我念书的弟弟讲过,《藤萝日报》上有刊登,说冰盆和风扇用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看太子殿下的小电影里面,夏天只会下水游几圈儿解暑,从来都不用风扇,就是冰盆用的也不多。”
  听到他提起太子殿下的小电影,大家伙儿都来了兴致,“说起来太子殿下的小电影,真是想的慌。自从我们出来,就没看过了,上下有一年了都。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回京城了没。”
  “等我这趟回去,弄个小电影在家里使劲儿的看。”
  “俺也有这个打算,反正俺也没个亲人啥的需要花钱。”
  小队长不同意,“小山东的那俩钱可省省吧,娶个老婆过日子是正经。”
  大阿哥把配枪等物事放好,听他们说攒钱娶老婆的事儿,想到出门前听到家里的大福晋念叨着要给大格格攒嫁妆,就很是赞同的开口,“钱要省着花,没有亲人就娶个老婆努力造人。”
  众人俱是闷声大笑,这也是他们可以接受大阿哥的一个原因,太接地气了有没有。
  胤礽本打算和弟弟们好好说说话,却被自家皇阿玛派来的孙老御医拖住。
  西偏殿里的小暖阁里,孙老御医正在认真的给他诊脉,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收回手后,琢磨半天,终于问了出来,“太子殿下,您的功力又是猛涨,老夫差点儿诊不出来。您自己感觉,身体无恙否?”
  “很妥当。老御医无须担心,孤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至于功力猛涨,是因为服用了雪草。”
  对于他这两年的经历,自家皇阿玛虽然一直没问出来,但心里头估计都有数儿。既然他不放心自己,就实话实说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他的身体也都养好,没有任何隐患暗伤。
  他自己一片坦然,老御医听了却是小眼睛一缩,“雪草?您是中了西域的火毒?”
  眼见面前的浊世佳公子脸上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老御医气不打一处来。
  可他也知道,在那种境况下,太子殿下根本没有时间慢慢的拔除火毒,只能是用雪草一举消除隐患。冰火两重天,极冷极热之下的煎熬,熬过去了就是洗精伐髓,功力大涨,熬不过去就是身死道消。
  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终于妥协,“太子殿下,如果皇上不问起来,老夫就给您瞒着。您可记得,您的功力增长速度需要放缓,再放缓。”
  胤礽笑了笑,“你放心就是,孤很惜命。”大长老和他讲过很多这个世界的天地法则,他心里明白该怎么保护自己。
  孙老御医怀着满心无奈离去,胤礽却是想着“圆房”的事儿端坐不动。
  “根据你的计算,如果生育孩子,孩子有多大的几率遗传到我的人鱼体质?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几率变为零?”
  随着他功力的日益增高,他的人鱼体质居然跟着日益显露,没有办法阻止这个情况的他,也就越发担心这个问题。
  上辈子的星际时代他自然不用担忧,他也没孩子。可是这个时代,如果小孩子真的遗传了他的人鱼本能,一出生就可以和他一样在水里自由来去,那将是非常危险的事儿。在人类的世界里,一个不知道隐瞒自己的“特殊天赋”的小孩子,肯定是为世人所不容。
  作为芯片的嘟嘟居然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出声回答,“小宝宝本身有奇遇的情况除外,据嘟嘟计算,正常情况下,主人的人鱼体质被遗传下去的几率为万万分之一,无限接近于零。”
  胤礽直接惊住,“原因?”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转世了为何还会保留人鱼的身体特性,可是既然保留了,为何会是接近于零的遗传概率?
  嘟嘟奶声奶气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作为芯片的机质感,“当年主人测出资质的时候,被很多大家族所不容,主人的母亲就去求助人鱼王,人鱼王唯一的要求就是联姻,但是主人的父亲不答应,他亲自出手,封印了主人的人鱼血脉遗传基因。”
  “我父亲?我父亲不是普通人?”
  “根据嘟嘟的计算,主人的母亲,有一半的几率会爱上一个普通人,有一成的几率会和一个普通人生育子嗣,零几率会放心大胆的耗尽一半功力亲自孵化。”
  想到他母亲的性情,胤礽无力反驳,记忆中,母亲永远都是理性大于感性,确实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背弃外祖家训,做类似于“瑶姬公主”、“三圣公主”那样的选择。
  “为何这些信息我以前不知道?”
  “嘟嘟这里的信息是,主人没有遗传主人父亲的特殊体质,主人的哥哥之所以一出生被送走,就是因为这种体质的人的修炼方法特殊。主人的母亲留下口令,如果主人哪一天问起嘟嘟这方面的问题,才告诉主人。”
  想起他上辈子,因为母亲的身份拼命制造出人鱼可以驾驶的机甲,又因为父亲的普通人身份感同身受,百年无休日夜研究,终于设计出普通人可以驾驶的机甲,胤礽无力的靠做在红木软椅上,伸手捏了捏眉心。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只能感叹一声,他没有荒废生命和时光,对养育他长大的国家,人鱼国、飞龙国乃至整个星际的人鱼和普通人做出了他的一点儿心意,这辈子才能心无所憾。
  “把所有我不知道的信息,都告诉我,嘟嘟。”虽然知道他的母亲曾在他某次重伤失去意识的时候和嘟嘟私下交流过,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信息。
  七点半,阿哥们吃喝梳洗沐浴完毕,围坐在凉风送爽的回廊里,听小李子公公讲故事--改编自很多可爱美好的小童话的暗=黑=童话。
  说起来暗=黑=童话在大清国的发展,可谓是异军突起、一时间风头无两,起因只是太子妃让人制作的芭蕾舞大剧《黑天鹅》的剧情。虽然同样是宣扬真善美的人间大爱,却是另辟蹊径,视角独特,让人沉思,引人遐想。
  被亲妈亲爸联手“耍了一通”的太子殿下,收拾收拾无法言述的复杂心情,来到回廊,发现弟弟们都是乖乖端做,听得如痴如醉的样子,太子妃也已经自去后殿梳洗,一口气喝完了自己的这杯芒果石榴汁,他就来到书房整理带回来的那些珍贵材料。
  晚上睡觉的时候,知道孙老御医来给她诊脉的事儿,太子妃又瞅着他右肩膀上的那个梅花形伤疤沉默。虽然已经淡化成软软的粉红色,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可她感觉,它已经长在了她的心里。
  拿过她让无心道长特配的膏脂给他细细的涂抹,净了手,重新回到床上趴到他的怀里,语气轻柔,“估计要再过大半年才能全部消失。”
  胤礽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眉眼舒展,眼中含笑,“不是都说,疤痕是英雄的功勋印记吗?”
  阿茹娜轻轻摇头,她真心不希望他去当什么大英雄。胤礽想到太皇太后的身体状况,还有等他回来处理的那些事儿,抬头看了看小挂钟上的时间,九点十分,微微低下头亲了一口她的小脑门,“晚安,太子妃。”
  太子妃脸蛋微红,抬起头在他的小脑门上轻轻的亲了一口,“晚安。”
  第二天,圆圆亮亮的大太阳在天边缓缓升起,胤礽和昨晚上留宿毓庆宫的弟弟们一起用过早膳后,和三阿哥去上朝。阿茹娜把小阿哥们都安排好去进学或者请安,又快速的处理完手里的事儿,到了九点的时候,就等到了钮钴禄福晋和傅尔丹弟弟。
  一家人见面,自是激动的热泪盈眶。钮钴禄福晋看到女儿已经长开的小脸,和离开的时候一样圆润红润,又哭又笑的不能自己,安全回来就好。
  傅尔丹已经长成了大孩子,比同龄的小伙伴长的高,壮实,尤其是他天生神力,已经初显了历史上那个拦住康熙皇帝惊马的勇士模样。又因为这辈子一家和睦,打小受宠,彻底的放情纵性,理直气壮的养成了比原本历史上的傲慢小公爷更加混不吝的性子。
  “姐姐长高了,太子殿下也长高了。”
  阿茹娜瞅着他越长越随倭黑阿玛的大黑脸乐呵,“傅尔丹也长高了。”傅尔丹嘿嘿笑,挺起胸膛,眯着小眼睛,大声回答:“巴图鲁。”
  钮钴禄福晋眼见两个孩子没有因为两年多的分离产生任何的疏远,心里大慰。
  一家人说说笑笑了好一些时候,看了看时间,快到十点了,她心里想着女儿还有不到三个月就是十六岁生辰,就让傅尔丹去找等在外头的倭黑大人,让他们父子俩先回家,她要和女儿好好的聊一聊有关圆房的大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大凉山真的很穷,而且封闭,解放前有的地方还处于奴隶社会。去支教的同学回来后感慨万千,因为当地人都抵触汉人,抵触现代文明。关键是毒品、艾滋盛行,真的是一个孤岛的感觉。不过,好像艾滋可以治疗了?阿弥陀佛。
  石榴多子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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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章 命由己造
  阿茹娜瞠目结舌的听完了额娘的悄悄话, 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恭恭敬敬的递过来的, 手法粗劣的原色木头小娃娃, 不知道该装羞涩好, 还是该装尴尬好。
  奈何钮钴禄福晋已经对她的性子有一定的了解, 自家女儿,除了在太子殿下面前乖的像个幼崽小绵羊外, 在其他人面前,什么时候失措眨眼过?更不要说寻常女儿家的羞不可言, 尖叫头晕心口疼等美人病。
  所以, 虽然她觉得, 和还是小姑娘的宝贝女儿谈这个很是不好意思, 还是直接说了出来。眼见她干瞪着眼睛不说话,就催着她, “额娘也知道外头那些所谓的生子偏方不可信,可是刚刚和你说的法子总是有效的。”
  “这个娃娃,记得放到你们的寝室里, 这可是去年五世班=禅带着六世达=赖来京受封的时候, 我和赫舍里老福晋亲自去求来的,达=赖佛陀知道是给你们求子, 才拿出来这个他亲手雕刻的小娃娃, 和班=禅佛陀一起念经开光。”
  阿茹娜细细的瞅着这个毫不起眼的, 好像是小孩子练手之作的小娃娃,发现木头小娃娃头居然有一双活灵活现,隐隐透出一股子灵性的眼睛, 不敢相信那个才刚刚八岁的小达=赖,会有这个心思。
  不过,想到太子殿下第一次见到小达=赖的时候,说的那句“灵性天生,慧根深厚”,还有历史上六世达=赖仓英嘉措在藏传佛学上取得的巨大成就,也就不足为怪了。
  “行,我就把它放到床头。”
  听到她爽快的答应下来,钮钴禄福晋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别怪我们心急。”
  “你说你们小两口和和睦睦的,连太皇太后、皇上都不给你们指其他贵女进毓庆宫,我们当然希望你们可以长长久久的这般幸福。可是将来,万一你们要是没有一个阿哥,可怎么办?”
  如果太子殿下一开始就有个良娣侧妃什么的还好,女儿习惯了也就行了。可是自家女儿被太子殿下一心一意的捧着宠着这么多年,如果将来毓庆宫因为没有嫡子要生庶子,她还不得疯了?
  对额娘的未尽之言心知肚明的阿茹娜,想要把太子殿下的意思说出来,让她们无须担心“万一没有一个阿哥”的情况,又怕引起她更大的反应,干脆闭口不言。
  “额娘别担心,你看,女儿有弟弟,还有舅舅。”
  “你有弟弟有舅舅,对于这点额娘也有信心。可是额娘怎能不担心,将来你可不要随了额娘,阿哥还是早点生的好。”
  钮钴禄福说着说着就眼眶发红,她十六岁嫁人,却是两年后才有了身子,还是个女儿,然后就多年没有动静,只能任由府里的庶子一个接一个的朝外冒。
  本来她都要放弃希望了,任由府里怎么折腾也不想管,只想着把自个的女儿当男孩儿养好,养成不吃亏的性子,养到十八岁彻底长大再嫁人。哪知道老天垂怜,让女儿和太子结了缘分,还给了她一个儿子。
  把她那些年因为没有嫡子的失意都一一看在眼里的阿茹娜,掏出手帕给她擦眼角的泪水,安慰道:“额娘不用担心,女儿还小那。再说了,你不相信女儿,总可以相信太子殿下。”
  闻言,钮钴禄福晋果然收了泪,“可不是吗?太子殿下乃是金童下凡间,有老天爷特殊照顾,肯定事事心想事成。”瞅着自家额娘这幅好似“虔诚信徒”的模样,阿茹娜哭笑不得,“是是,他什么都好。”
  “当然好。你不知道,前年你阿玛过四十大寿的时候,穿着太子殿下亲手打的虎皮,你亲手鞣制的虎皮袄子,美的那个样儿?虽然傅尔丹来的晚了几年,可是有你,有太子殿下,真是不比那些早生嫡子的人家差什么。”
  “太子殿下说,他对你们好是应该的,汉人不都是说一个姑爷半拉儿吗?”
  钮钴禄福晋乐呵,“可别瞎说,汉人家的男女之别、内外之分比我们满人还讲究,也不知道打哪儿传来的说法,净糊弄人。”
  阿茹娜学着胤礽的一本正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当年唐朝德宗皇帝将咸安公主嫁给回纥长寿天亲可汗,在给天亲可汗的回信中写到,“昔为兄弟,今婿半子也。”钮钴禄福晋瞅着她古灵精怪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指着她饱满的小额头喷笑出来,“净爱作怪。”
  娘俩继续说这两年来的京城发生的各种大事儿,到了十一点的时候,钮钴禄福晋本来打算辞去,没想到慈宁宫来人传话,说太皇太后得知福晋今儿进宫,特宣慈宁宫觐见。她知道这是托了女儿的面子,当下也就不敢拖延,立刻恭恭敬敬的随着宫人出了毓庆宫奔慈宁宫。
  中午的时候,胤礽让人回来传话,说他在无逸斋午休。阿茹娜一个人睡不着,简单的眯了一会儿,就起来接见了候见的宗室命妇,然后她就收到了各色寓意“吉祥富贵”的稀奇礼物。心性强大的太子妃一概装作无知不懂的样子,大大方方的让喜梅姑姑放到小库房。
  稍作休息,正准备去小库房整理他们带回来的贵重物品的时候,得到宫人通报,大福晋带着大格格来看她。
  虽然大阿哥的侍妾生了一个小阿哥,但是有女万事足的大福晋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皇家的众人,包括大阿哥本人都对大格格喜爱有加,没有因为她是个格格有半分遗憾和不喜,也没有因为那个侍妾生了一个阿哥多给她半分脸面,这就够了。
  她瞅着太子妃抱着大格格眉眼欢喜的样子,想着太子妃很快要圆房,就让嬷嬷把大格格抱到暖阁喂奶,然后鼓起勇气趴到阿茹娜耳朵边嘀嘀咕咕了半天,还没等阿茹娜做出什么表示,她自己却是羞的不能自已。
  “太子妃,就是这样。我先走了啊?”发现听呆住了的太子妃还没反应过来,实在是羞的不行的大福晋留下一个问话就匆促的行了个礼,跑走了。还好,她还记得大格格,没有把宝贝闺女丢下。
  大福晋的想法很简单,太子妃和她不一样。她哪怕这辈子只有这个女儿,也可以过得安乐,可是太子妃却是要尽早有身子,最好第一胎就是个阿哥。她,不希望皇家的美好童话,变成一个现在风行的那些让人心酸的“暗=黑=童话”。
  等到阿茹娜回过神来后,木木的低下头瞅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愤交加。
  等到晚上八点胤礽回来毓庆宫的时候,就迎来了自家太子妃饱含幽怨的目光。两个人气氛奇奇怪怪的洗漱沐浴完毕,钻进小被窝,胤礽终于找到机会问了出来。
  “太子妃,请讲。”
  自觉讲不出来的太子妃窝在他怀里,指着床头柜子,让他看那个木头小娃娃。胤礽伸手拿了过来,打眼一瞧,就发现了小娃娃眉宇间的那份慧性,“手法稚嫩,但却是用心用意刻出来,非常的难得。”
  太子妃的声音有气无力,“去年,我额娘和赫舍里老福晋,一起求见五世班=禅和六世达=赖,六世达=赖听说她们是给我们求子,就把他亲自刻的这个小娃娃捧了出来。”
  胤礽怔楞过后只有轻轻一笑,“难为仓央嘉措在这个年纪就有这份心性。”
  阿茹娜眼神儿幽幽的看着他,语气也是幽幽,“今儿我还收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礼物,听到了各种--有效--的法子。”
  ···咳咳,“子女缘分天定,无须为此烦恼,也无须在意她们的说辞。”
  她当然知道子女缘分天定,也已然相信他待她的心,不会因为有没有孩子,有没有阿哥而变化,可她还是忍不住烦恼,这种被催生的感觉,明明她还没有圆房嗷。
  瞅着她委屈巴巴又愤愤不平的小模样,秀气的小鼻子也皱巴起来,眼睛里就泛起笑影儿。再瞅着手里木头小娃娃身上稚嫩的刀法,想到那个在他们临行前,特意赶到驻地给他们送行的小嘉措,腼腆斯文却有蒙古人的坚持和勇敢,胤礽就打心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