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陈志培对王素娥摇了摇头，示意王素娥不要说了。
其实陈志培又不傻，自然不是顾海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家不是不晓得顾家有个第三者，只是不曾料到这个第三者会直接上门，直面陈家所有的亲戚，说明这个女人胆子很大，怕是正面冲突，女人更是会借题发挥，大闹一番。
关于女人的出现，顾海似乎也很意外，只不过当下不好直接询问，然而顾海领着女人就坐的时候，女人却低声问道，“顾海，你现在打算回头是岸，当个好丈夫，好父亲，不管我的死活了，是吗？”
“晚点再说。”顾海虽然在跟女人说话，但是眼睛却扫向所有看过来的亲戚朋友们。
是啊，在座的可都是陈家人的亲戚啊！
女人环顾四周，不依不饶地说道，“陈雪的弟弟这么有出息，袜厂越办越大，我要是不来，我都不晓得袜厂这么大，也难怪你改变心意，要对我过河拆桥了，但你别忘了，我也不是善茬，由不得你想睡就睡，想抛弃就抛弃！”
顾海见女人着急起来，怕压不住女人的情绪，连忙说道，“我咋能是你说的这个意思，你把我想成啥人了？倒是你，你千万别乱来，这里全是陈家人。”
女人仰起头，脖子挺得笔直，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挤出一抹笑意，暂时不跟顾海计较。
其余人或许心中疑惑，但只要不道明，也不会料到这个女人是个第三者。
女人一脸骄傲，以为自己下了一枚好棋，威胁了顾海的同时，也一定吓坏了陈雪那个老女人，而女人扫向众人，寻找可怜的陈雪时，却瞥见了陈希梦。
“你……”女人握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想起被陈希梦故意砸碎的玉镯，顿时来气。
陈希梦却不以为然，丝毫不惊慌，还夹了一只虾子，给爷爷陈国安剥虾壳。
陈柳梦见女人面部扭曲，情绪暴躁，并且径直走向自己的幺妹，陈柳梦连忙起身，阻拦女人的靠近。
陈柳梦开口问道，“你认识我三妹？你不是我大姑父的朋友吗，你怎么会认识我三妹的？”
第400章小三找上门（二）
对面陈柳梦的问话，女人没有立刻恢复，而是快速地转动脑子。
是啊，她是顾海的朋友，这些亲戚们都是陈家人，陈雪这一旁支的亲戚，除了陈希梦根本没有人见过她。
而胆小的陈雪肯定不会揭穿女人是跟她抢丈夫的小三，所以女人只要自己不承认，就不会有人认出她，万万没有料到陈希梦也会在这里。
女人扭过头，看向顾海，用眼神在询问顾海：你不是说你这个外甥女一直待在上海，很少回来吗？她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希梦就像女人肚子里的蛔虫，她一边把剥好的虾放进空碗里，一边抬眸看向女人，开口道，“阿姨，好巧，又见面了。”
当陈希梦出声的时候，女人和顾海皆屏住了呼吸，大姑姑陈雪连忙站起身，对陈希梦说道，“小希，大姑姑家酿了一些酒糟丸子，你要不要吃？要吃的话，带些去上海。”
一句极为平常不过的话，陈雪却说得这般紧张，是个人都可以看出端倪，是陈雪有求于陈希梦。
看尽世态炎凉的爷爷陈国安，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可是女儿终究也一把年纪，不是陈国安还能管的时候，人生也是各自的，陈国安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国安了解小孙女的脾性，陈国安轻轻地拍了拍小孙女的手背，闭上眼睛，微微摇头，示意陈希梦算了，这个时候不要乱来，亲戚朋友们都看着。
妥协，陈希梦不认为这么做是正确的，但是大姑姑和爷爷，包括父亲，似乎也希望事情不要在这个时候闹开。
陈希梦思量之后，选择听从大人们的意思，陈希梦回道，“酒糟丸子就不吃了，不过小希还是谢谢大姑姑的好意。”
陈希梦给了陈雪留了面子，没有怼女人，陈雪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啊，家丑不可外扬，自己多苦，多不好受，那都是关起门来的家事，如今陈家所有的亲戚都在，陈雪实在是不敢丢这脸。
女人意识到陈家人已经察觉不对劲，但都要面子，尤其是这陈雪，懦弱无能又胆小，女人一下子掐住了陈家人的把柄。
女人咧嘴笑开，甩开了顾海的手，更加放肆起来，说道，“是啊，我们见过一面，说来也是缘分，不晓得小外甥女是否记得当日的场景。”
众人疑惑地看向陈希梦，尤其是王素娥，紧盯着，低声问道，“小希，咋回事？”
“说啊，你倒是敢说出来啊！你不是伶牙俐齿的嘛，咋这会子又变成了哑巴，不会说话了？”女人在心里讥讽着陈希梦。
陈雪看着陈希梦的目光，是恳求。
陈志培倒了一杯酒，闷了一口，好端端的陈家摆喜酒，竟然来了这么一出戏，也真是够郁闷的。
简雪从洗手间出来，看着在场的人脸色全变了，之前还笑嘻嘻的，现在一个个都不吭声，皆盯着站起的陌生女人。
简雪本想喊儿子走，不要吃什么喜酒，然而此刻看来，似乎还不能走，否则就错过了一场好戏。
只要是敌人的敌人，那就是好朋友。
所以简雪一看那找茬的女人就喜欢，简雪快步上前，但又不靠近，就为了找一个视眼好的位置，免得错过精彩。
“哟！”女人定睛一看，瞄上陈希梦手腕上的玉镯子，女人学着陈希梦当初的动作，跨了一步，同时伸手去夺。
不料陈希梦反应极快，非但顺利避开了女人，而且拿过桌上的一杯可乐，泼了女人凑上来的脸。
众人皆吃一惊，不明白为何忽然动手。
女人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顿时癫狂，怒道，“你疯了吗？！”
“哪有？”陈希梦疑惑地看向狼狈的女人，解释道，“阿姨忽然扑上来，我还以为阿姨口渴，想喝我的可乐，所以我好心要递给阿姨，结果阿姨自己撞了我的手臂，弄得自己一脸都是。”
女人不理会顾海的劝说，冲着陈希梦呵斥道，“你分明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还真就不知道。”陈希梦放下空杯子，回道。
“好，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正好你爹娘都在，”女人转过身，面向陈家人，一边指着陈希梦，一边说道，“这个死丫头，我就见了她一面，她就抢走我的玉镯，还故意摔破，今天无论如何，她都得给我一个说法。”
顾海拉着女人，低声劝说，“好了，不要吵了。”
女人用力地抽回手，推开顾海，继续说道，“你手上就有一只，你给我，你砸坏我的，你就得赔我！”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吧？竟然说许家的宝贝赔给她？简雪虽然觉得陈希梦可恶，但是这女人一开口就要许家的宝贝，怕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王素娥瞪着陈希梦，质问道，“小希，你真的干了这种事？”
陈希梦也无语，说道，“娘，我那天正要和你说，但你都不听。”
女人吼道，“这喜酒也没啥好吃的了，逮到了坏东西，自然要先算账，你们俩母女少一唱一和的，休想别推卸责任，当着陈家老爷子的面，给我一个交代。”
陈希梦说道，“哦，你的玉镯是我砸坏的，但我真不是故意的，阿姨你冤枉我，那会儿我只是好奇想看看，结果你自己撞我，才脱了手。”
女人瞪着血红的眼睛，说道，“你还要狡辩？”
“不狡辩，我只是说明前因后果，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阿姨说的没有错，我是该赔，那这只就赔给你好了……”
陈希梦说着便动手摘自己的玉镯，简雪见状，安耐不住了，连忙上前，阻拦道，“陈希梦，你疯了吗？这东西可以随便给别人的吗？！”
陈希梦解释道，“婆婆，我不小心砸坏了这个阿姨的玉镯，现在她这么凶，非要我马上赔给她，我拿不出来，所以我只好……”
简雪原本只是想要冷眼旁观，看看好戏，结果这丫头是脑子坏了，胆敢动许家的宝贝，这可是古董啊，很值钱的！
第401章看好戏反中计
“要不是奶奶非要给你，我会眼睁睁地看着这只玉镯落在你手里吗？你现在竟然要赔给别人，我看你是真疯了！”
简雪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对陈希梦毫不客气地呵斥，但还是替陈希梦开口询问那女人，道，“你那只玉镯，值多少钱？”
女人上下打量着简雪，一看就是有钱的富贵人家，简雪那一套翡翠，是女人从珠宝店路过，看过无数次，却不敢摸一下的好东西。
“一万。”女人面不改色地撒谎，明明只要三千，她却多了七千。
“好，我替她赔，”简雪打开自己的包，翻了翻，并没有那么多现金，于是开了一张支票给女人，说道，“你直接拿去银行就可以领钱。”
女人还是第一次捏着支票，不敢相信一张纸可以换一万块钱，女人疑惑道，“你，没有骗我？”
“我既然答应替她赔了，还有必要骗你吗？”简雪原本还觉得女人满讨喜，竟然注意打到了许家的宝贝上，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果然是个下贱的东西，登不得台面。
简雪嫌弃完了女人，又面向陈希梦，压着怒火，说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婆婆……”陈希梦喊了一声，然后抿着嘴巴，好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
“我真是一点都不想见到你！”简雪说着便快步走开，气到不行。
待简雪离开以后，陈希梦则“噗嗤”一声笑了：咳咳，婆婆啊婆婆，你不是要看好戏吗？不知道这戏是要收费的吧，嘻嘻~
陈柳梦惊叹道，“小希，你这婆婆也太豪气了吧！一万块钱，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替你赔了，我以为她很坏呢，没想到还蛮好的嘛。”
陈希梦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玉镯，说道，“她哪里是对我好，她是舍不得这玉镯，我这个儿媳妇可以赶走，但是玉镯不能被我弄丢，这才是她‘出手相助’的真正原因。”
陈柳梦重新坐下了身，小声说道，“原来是你使了诈，我刚刚也被你骗了，我以为你真的要拿自己的玉镯赔给那个女人哩！”
陈希梦转过头，看向走远的简雪，忽然有些自责。
其实简雪这个婆婆，人也不坏，就是出身书香门第，不适应不同级别的生活习惯，倒不是看不起农村人，而是接受不了差异。
结果许家唯一的儿媳妇连预兆都没有，直接进了许家的门，不管简雪是否愿意，都逼着她接受现实，她自然会抗拒。
打完电话的许司若重新走进屋子，看着一个个的，好像都变了样，许司若问道，“媳妇，我错过了一个世纪吗？”
陈希梦看向走近的许司若，更觉惭愧。
许司若刚坐下，陈希梦则起身离开，去追简雪。
许司若一脸懵逼，“喂……”
八卦的陈柳梦不怕事多，对许司若招了招手，示意许司若靠近，说道，“来来，小妹夫，我告诉你刚刚发生了啥事，喏，你看到那个女人没？瞧她一脸高兴的样，啧啧，反正这事要从她开始说起……”
女人收了钱，一下子赚了七千，自然是欢喜无比，这酒席也没必要讨吃，陈雪也没啥好欺负了，趁着陈家人后悔之前，赶紧带着支票离开才是。
“阿婆，阿婆……”
简雪听到奶声奶气的叫唤声，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萌娃正向自己跑来。
简雪问道，“你是？”
“我叫陈新宇。”
简雪一听，姓陈，顿时没了好感，说来也是，这里出现的人，自然是姓陈了。
简雪是喜欢小朋友，但是跟陈家有关，那就必须讨厌，当简雪准备走开的时候，裙摆被陈新宇拉住，简雪一下子来了气。
“不要随便碰我！”简雪抽回自己的裙摆，因为用力过猛，绊倒了陈新宇，陈新宇“啊”了一声，摔倒在地。
简雪心一揪，毕竟是个小孩子，可是当简雪本能地要蹲下身去扶陈新宇的时候，简雪又收回了手，当作视而不见。
“还好，没有摔坏。”陈新宇笑着说道，然后爬起身。
简雪不明白这摔倒的小鬼为什么会笑，按理来说摔一跤会大哭才对。
其实陈志培又不傻，自然不是顾海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家不是不晓得顾家有个第三者，只是不曾料到这个第三者会直接上门，直面陈家所有的亲戚，说明这个女人胆子很大，怕是正面冲突，女人更是会借题发挥，大闹一番。
关于女人的出现，顾海似乎也很意外，只不过当下不好直接询问，然而顾海领着女人就坐的时候，女人却低声问道，“顾海，你现在打算回头是岸，当个好丈夫，好父亲，不管我的死活了，是吗？”
“晚点再说。”顾海虽然在跟女人说话，但是眼睛却扫向所有看过来的亲戚朋友们。
是啊，在座的可都是陈家人的亲戚啊！
女人环顾四周，不依不饶地说道，“陈雪的弟弟这么有出息，袜厂越办越大，我要是不来，我都不晓得袜厂这么大，也难怪你改变心意，要对我过河拆桥了，但你别忘了，我也不是善茬，由不得你想睡就睡，想抛弃就抛弃！”
顾海见女人着急起来，怕压不住女人的情绪，连忙说道，“我咋能是你说的这个意思，你把我想成啥人了？倒是你，你千万别乱来，这里全是陈家人。”
女人仰起头，脖子挺得笔直，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挤出一抹笑意，暂时不跟顾海计较。
其余人或许心中疑惑，但只要不道明，也不会料到这个女人是个第三者。
女人一脸骄傲，以为自己下了一枚好棋，威胁了顾海的同时，也一定吓坏了陈雪那个老女人，而女人扫向众人，寻找可怜的陈雪时，却瞥见了陈希梦。
“你……”女人握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想起被陈希梦故意砸碎的玉镯，顿时来气。
陈希梦却不以为然，丝毫不惊慌，还夹了一只虾子，给爷爷陈国安剥虾壳。
陈柳梦见女人面部扭曲，情绪暴躁，并且径直走向自己的幺妹，陈柳梦连忙起身，阻拦女人的靠近。
陈柳梦开口问道，“你认识我三妹？你不是我大姑父的朋友吗，你怎么会认识我三妹的？”
第400章小三找上门（二）
对面陈柳梦的问话，女人没有立刻恢复，而是快速地转动脑子。
是啊，她是顾海的朋友，这些亲戚们都是陈家人，陈雪这一旁支的亲戚，除了陈希梦根本没有人见过她。
而胆小的陈雪肯定不会揭穿女人是跟她抢丈夫的小三，所以女人只要自己不承认，就不会有人认出她，万万没有料到陈希梦也会在这里。
女人扭过头，看向顾海，用眼神在询问顾海：你不是说你这个外甥女一直待在上海，很少回来吗？她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希梦就像女人肚子里的蛔虫，她一边把剥好的虾放进空碗里，一边抬眸看向女人，开口道，“阿姨，好巧，又见面了。”
当陈希梦出声的时候，女人和顾海皆屏住了呼吸，大姑姑陈雪连忙站起身，对陈希梦说道，“小希，大姑姑家酿了一些酒糟丸子，你要不要吃？要吃的话，带些去上海。”
一句极为平常不过的话，陈雪却说得这般紧张，是个人都可以看出端倪，是陈雪有求于陈希梦。
看尽世态炎凉的爷爷陈国安，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可是女儿终究也一把年纪，不是陈国安还能管的时候，人生也是各自的，陈国安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国安了解小孙女的脾性，陈国安轻轻地拍了拍小孙女的手背，闭上眼睛，微微摇头，示意陈希梦算了，这个时候不要乱来，亲戚朋友们都看着。
妥协，陈希梦不认为这么做是正确的，但是大姑姑和爷爷，包括父亲，似乎也希望事情不要在这个时候闹开。
陈希梦思量之后，选择听从大人们的意思，陈希梦回道，“酒糟丸子就不吃了，不过小希还是谢谢大姑姑的好意。”
陈希梦给了陈雪留了面子，没有怼女人，陈雪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啊，家丑不可外扬，自己多苦，多不好受，那都是关起门来的家事，如今陈家所有的亲戚都在，陈雪实在是不敢丢这脸。
女人意识到陈家人已经察觉不对劲，但都要面子，尤其是这陈雪，懦弱无能又胆小，女人一下子掐住了陈家人的把柄。
女人咧嘴笑开，甩开了顾海的手，更加放肆起来，说道，“是啊，我们见过一面，说来也是缘分，不晓得小外甥女是否记得当日的场景。”
众人疑惑地看向陈希梦，尤其是王素娥，紧盯着，低声问道，“小希，咋回事？”
“说啊，你倒是敢说出来啊！你不是伶牙俐齿的嘛，咋这会子又变成了哑巴，不会说话了？”女人在心里讥讽着陈希梦。
陈雪看着陈希梦的目光，是恳求。
陈志培倒了一杯酒，闷了一口，好端端的陈家摆喜酒，竟然来了这么一出戏，也真是够郁闷的。
简雪从洗手间出来，看着在场的人脸色全变了，之前还笑嘻嘻的，现在一个个都不吭声，皆盯着站起的陌生女人。
简雪本想喊儿子走，不要吃什么喜酒，然而此刻看来，似乎还不能走，否则就错过了一场好戏。
只要是敌人的敌人，那就是好朋友。
所以简雪一看那找茬的女人就喜欢，简雪快步上前，但又不靠近，就为了找一个视眼好的位置，免得错过精彩。
“哟！”女人定睛一看，瞄上陈希梦手腕上的玉镯子，女人学着陈希梦当初的动作，跨了一步，同时伸手去夺。
不料陈希梦反应极快，非但顺利避开了女人，而且拿过桌上的一杯可乐，泼了女人凑上来的脸。
众人皆吃一惊，不明白为何忽然动手。
女人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顿时癫狂，怒道，“你疯了吗？！”
“哪有？”陈希梦疑惑地看向狼狈的女人，解释道，“阿姨忽然扑上来，我还以为阿姨口渴，想喝我的可乐，所以我好心要递给阿姨，结果阿姨自己撞了我的手臂，弄得自己一脸都是。”
女人不理会顾海的劝说，冲着陈希梦呵斥道，“你分明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还真就不知道。”陈希梦放下空杯子，回道。
“好，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正好你爹娘都在，”女人转过身，面向陈家人，一边指着陈希梦，一边说道，“这个死丫头，我就见了她一面，她就抢走我的玉镯，还故意摔破，今天无论如何，她都得给我一个说法。”
顾海拉着女人，低声劝说，“好了，不要吵了。”
女人用力地抽回手，推开顾海，继续说道，“你手上就有一只，你给我，你砸坏我的，你就得赔我！”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吧？竟然说许家的宝贝赔给她？简雪虽然觉得陈希梦可恶，但是这女人一开口就要许家的宝贝，怕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王素娥瞪着陈希梦，质问道，“小希，你真的干了这种事？”
陈希梦也无语，说道，“娘，我那天正要和你说，但你都不听。”
女人吼道，“这喜酒也没啥好吃的了，逮到了坏东西，自然要先算账，你们俩母女少一唱一和的，休想别推卸责任，当着陈家老爷子的面，给我一个交代。”
陈希梦说道，“哦，你的玉镯是我砸坏的，但我真不是故意的，阿姨你冤枉我，那会儿我只是好奇想看看，结果你自己撞我，才脱了手。”
女人瞪着血红的眼睛，说道，“你还要狡辩？”
“不狡辩，我只是说明前因后果，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阿姨说的没有错，我是该赔，那这只就赔给你好了……”
陈希梦说着便动手摘自己的玉镯，简雪见状，安耐不住了，连忙上前，阻拦道，“陈希梦，你疯了吗？这东西可以随便给别人的吗？！”
陈希梦解释道，“婆婆，我不小心砸坏了这个阿姨的玉镯，现在她这么凶，非要我马上赔给她，我拿不出来，所以我只好……”
简雪原本只是想要冷眼旁观，看看好戏，结果这丫头是脑子坏了，胆敢动许家的宝贝，这可是古董啊，很值钱的！
第401章看好戏反中计
“要不是奶奶非要给你，我会眼睁睁地看着这只玉镯落在你手里吗？你现在竟然要赔给别人，我看你是真疯了！”
简雪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对陈希梦毫不客气地呵斥，但还是替陈希梦开口询问那女人，道，“你那只玉镯，值多少钱？”
女人上下打量着简雪，一看就是有钱的富贵人家，简雪那一套翡翠，是女人从珠宝店路过，看过无数次，却不敢摸一下的好东西。
“一万。”女人面不改色地撒谎，明明只要三千，她却多了七千。
“好，我替她赔，”简雪打开自己的包，翻了翻，并没有那么多现金，于是开了一张支票给女人，说道，“你直接拿去银行就可以领钱。”
女人还是第一次捏着支票，不敢相信一张纸可以换一万块钱，女人疑惑道，“你，没有骗我？”
“我既然答应替她赔了，还有必要骗你吗？”简雪原本还觉得女人满讨喜，竟然注意打到了许家的宝贝上，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果然是个下贱的东西，登不得台面。
简雪嫌弃完了女人，又面向陈希梦，压着怒火，说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婆婆……”陈希梦喊了一声，然后抿着嘴巴，好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
“我真是一点都不想见到你！”简雪说着便快步走开，气到不行。
待简雪离开以后，陈希梦则“噗嗤”一声笑了：咳咳，婆婆啊婆婆，你不是要看好戏吗？不知道这戏是要收费的吧，嘻嘻~
陈柳梦惊叹道，“小希，你这婆婆也太豪气了吧！一万块钱，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替你赔了，我以为她很坏呢，没想到还蛮好的嘛。”
陈希梦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玉镯，说道，“她哪里是对我好，她是舍不得这玉镯，我这个儿媳妇可以赶走，但是玉镯不能被我弄丢，这才是她‘出手相助’的真正原因。”
陈柳梦重新坐下了身，小声说道，“原来是你使了诈，我刚刚也被你骗了，我以为你真的要拿自己的玉镯赔给那个女人哩！”
陈希梦转过头，看向走远的简雪，忽然有些自责。
其实简雪这个婆婆，人也不坏，就是出身书香门第，不适应不同级别的生活习惯，倒不是看不起农村人，而是接受不了差异。
结果许家唯一的儿媳妇连预兆都没有，直接进了许家的门，不管简雪是否愿意，都逼着她接受现实，她自然会抗拒。
打完电话的许司若重新走进屋子，看着一个个的，好像都变了样，许司若问道，“媳妇，我错过了一个世纪吗？”
陈希梦看向走近的许司若，更觉惭愧。
许司若刚坐下，陈希梦则起身离开，去追简雪。
许司若一脸懵逼，“喂……”
八卦的陈柳梦不怕事多，对许司若招了招手，示意许司若靠近，说道，“来来，小妹夫，我告诉你刚刚发生了啥事，喏，你看到那个女人没？瞧她一脸高兴的样，啧啧，反正这事要从她开始说起……”
女人收了钱，一下子赚了七千，自然是欢喜无比，这酒席也没必要讨吃，陈雪也没啥好欺负了，趁着陈家人后悔之前，赶紧带着支票离开才是。
“阿婆，阿婆……”
简雪听到奶声奶气的叫唤声，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萌娃正向自己跑来。
简雪问道，“你是？”
“我叫陈新宇。”
简雪一听，姓陈，顿时没了好感，说来也是，这里出现的人，自然是姓陈了。
简雪是喜欢小朋友，但是跟陈家有关，那就必须讨厌，当简雪准备走开的时候，裙摆被陈新宇拉住，简雪一下子来了气。
“不要随便碰我！”简雪抽回自己的裙摆，因为用力过猛，绊倒了陈新宇，陈新宇“啊”了一声，摔倒在地。
简雪心一揪，毕竟是个小孩子，可是当简雪本能地要蹲下身去扶陈新宇的时候，简雪又收回了手，当作视而不见。
“还好，没有摔坏。”陈新宇笑着说道，然后爬起身。
简雪不明白这摔倒的小鬼为什么会笑，按理来说摔一跤会大哭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