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宁飞扬本来还打算趁机减肥少吃点，可是刚吃第一口就发现实在是饿得慌，想到饭后还要练习，要是吃不够晚上还会饿，睡觉都睡不安稳，便眼睛一闭，又往餐盘里放了个鸡腿。
这天晚上，宁飞扬和林昕宜一直练到十二点才回宿舍。
她们进门的时候，藤原美咲已经躺在床上睡到打呼了，小小一团缩在被子里，看起来特别像个可爱的小动物，但是从她紧皱的眉头能看出来，她睡得并不安稳。
累极的两人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一个已经睡着的室友，简单洗漱之后就爬上床休息，宁飞扬困到刚按下手机的开机键，连开机画面都没有等过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手里都还抓着手机。
抓紧时间看一眼爸妈发来的消息，和他们报了个平安，然后又大概瞄了一眼其他人发来的内容，发现并没有什么重要消息，便把手机往床头一扔，也不关机了，下床换衣服。
开机关机太费时间，要是昨天她不用开机的话，就不会等到睡着，还能多回几个消息呢。
周一，节目组给《粉碎》1组安排的课程是声乐课，指导导师为林逸。
林逸的声音很好听，而且音域非常宽，几个女生进教室的时候，他居然正在跟着她们昨天才录好的demo唱歌，开门的那一瞬间，正好唱到宁飞扬的高音部分，而且听上去丝毫不费力。
被这突如其来的现场演唱所震撼，几人瞬间定在门口，不敢往前。
宁飞扬摸摸自己的嗓子，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koko在她背后小声地说：“妈呀这个高音……我觉得再高两度都难不倒林老师，比女生还强。”
一首歌唱完，林逸才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下回头，发现站在门口的练习生们。
“咦，进来进来，都站在门口干什么？”
万萌令拍手：“老师唱得太好了。”
林逸很谦虚：“是歌好听，你们唱的也很不错，改编的也很合适，demo录的也好，我听阿斌说，你们编曲录音混音加在一起也才四个小时，另外有一组昨天和你们一样的时间表安排，一直弄到晚上八点才把demo录出来。”
阿斌就是那位大手，因为和林逸有过多次合作，所以两人私下的关系也很好，这一次阿斌会来节目，也是林逸在中间搭的线。
几个姑娘被夸的就要飘上了天，每人脸上都带着谜之微笑。
但下一句，林逸就来了个转折。
“不过如果用唱片的标准来衡量这首demo的话，你们还差的很远。”
刚飘到半空中的几个女生啪叽摔回了原地，笑容瞬间凝固。
林逸坐到了钢琴前，指了指钢琴前面的空地：“都站过去，不能坐，都站着，站一排，围个半圈吧，方便我指导。”
几人依言站好。
“我们不用伴奏，你们跟着我的钢琴过一遍全曲，我只弹和弦，用最单调的伴奏形式给你们伴奏，然后你们自己听一下，在没有伴奏各种炫酷音效的遮掩下，你们的缺陷到底在哪里。”
和昨天上午周渠导师的钢琴伴奏不同，林逸弹奏的是最基础最简单的柱式和弦，全程只用左手，非常单调，几乎只有定调和定节奏的用处，七个女生跟着这样的伴奏唱完全曲，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了一点无力，只有在合唱的时候才稍微有些好转。
一曲唱完，七个人都沉默的站在原地，等着林逸的评价。
林逸收回放在钢琴键上的手，问：“你们知道你们最大的问题出在哪里吗？”
摇头摇头。
“是气息。”
林逸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们唱歌的时候，这里几乎都没用力，平时哼哼歌听不出来，可一旦上了舞台，这种唱歌方式的缺陷就会无限放大，因为话筒无法将你们的声音传到观众的耳朵里。”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前段时间一个在网上热传的歌唱现场视频，一个专业歌手和网红/歌手同台演唱，专业歌手中气十足，网络歌手就好像没吃饱饭一样，几乎听不到声音。”
几个女生都点了点头，露出恍然的表情。
林逸说的是半个月前上了微博热门的一个合唱视频，来源是一个文化节周年庆的表演饭拍。
视频中，主办方邀请了两位歌手合唱一曲，但是现场人气明显不如网红/歌手的专业歌手歌唱水平吊打对面，偏偏这视频还是网红/歌手的粉丝上传的，被网友戏称“公开处刑”。
那条微博上了热门之后，不少粉丝都在评论区发那个网红/歌手的录制音频，说他水平绝对不止视频中的那样，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主办方提供的话筒收音有问题，不少路人都信了。
但反转很快就来了。
这首歌曲结束后，下一个上台的同样是一组合唱，两个人直接把手里的话筒交到了他们手里，结果这两人发挥完美，根本没有所谓的收音问题。
再然后，一位身份认证为“西南音乐学院副教授”的博主写了一条长微博来解释整件事的原因，从专业角度进行分析，在文章末尾还给她的学生留了一道期末考试的额外加分题目，看的非专业人士不明觉厉。
副教授的小论文很多人都没看懂其中的原理，但是不妨碍他们直接看结论，那就是，那位网红/歌手被专业歌手吊打，锅不在话筒，而在气息。
七位练习生虽然都知道那个视频，但看了副教授分析长微博的只有黑长直一个人，林逸便用简短的语言把整件事解释了一遍，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记住，唱歌，嗓子固然重要，但这里也同样重要，尤其你们在台上又唱又跳，如果不会控制气息，歌选的再好，最后出来的也只会是车祸现场，明白吗？”
几人疯狂点头。
“来，你们几个，全部靠墙站着，然后双腿向前一些，就好像自己正靠在一个靠背椅上正坐……对，就是林昕宜那样，你们都跟着学一下。”
宁飞扬看了一眼林昕宜的动作，半蹲着靠在墙上，后背努力贴紧墙面，感觉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的全身肌肉本身就因为这两天的练舞有些酸痛，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只感觉自己随时都能顺着墙壁一屁股坐地上。
“来，深吸一口气——然后，啊——”
七个女生同时：“啊——”
林逸：“不要停！能啊多长啊多长，直到气全部用完为止！后背不要离开墙壁！”
啊到一半，宁飞扬觉得自己的腹部肌肉开始颤抖，比仰卧起坐还要费劲。
林逸：“感觉到腹部力量了吗？”
七个人点头点头。
“来，就保持这个姿势，我们重头再来一遍合唱，唱的时候，一只手可以按在肚子上感受一下用气的那种感觉，注意后背不要离开墙壁。”
于是接下来两个小时里，《粉碎》1组的练习生们就没离开过那面墙，唱歌唱到腰腿都在抽筋，不过收获也是巨大的，起码每个人都学会了正确的唱歌方式，没有音效强大的伴奏，也能唱出不那么单调的歌了。
当林逸宣布所有人都合格了之后，七个人不约而同的瘫倒在地上，揉腰揉腿，唉声叹气。
“这简直比练舞还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拔了一颗智齿，一整天都处于口吐鲜血的状态中……
＿（：3」∠）＿
第二十三章：土豪
下午四点， 练习练到头昏脑涨的时候，节目组突然广播通知所有练习生，导师们将在六点钟检查所有宿舍的卫生状况，要求练习生们回到宿舍进行卫生大扫除。
正在小组练习室里排队形的林昕宜小队成员在听到广播后同时愣在原地。
koko小跑到旁边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水，灌完之后问万萌令：“队长，我们要解散吗？”
万萌令想了想， 又看了一眼墙上的课表，点点头说：“解散吧，回宿舍去打扫卫生，今天练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剩下的时间就自由活动吧， 每个人吧自己的部分好好记住，然后晚上记得按照林逸导师的方法练气息，明天再来练习室集合。”
“好。”
宁飞扬和林昕宜结伴回宿舍，发现藤原美咲已经在了，正在宿舍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她们搬进来之后，很多人都图省事，没有好好收自己的行李，行李箱摊开之后就扔地上，东西乱七八糟放的也没有一点章法，所以房间里就看起来很乱。
宁飞扬她们宿舍还算好的， 有些宿舍脏倒是不脏， 就是乱到几乎无法下脚，估计节目组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才突然增加这么一个环节吧。
三人好好地把宿舍收了一下。
其实几个人的东西都不多，自带的常服基本都用不上，全程都可以穿节目组发的衣服（灵讯爸爸财大气粗，每个人都能领到五套衣服换洗，要是不够还能申请再领），除了一些化妆品护肤品之类瓶瓶罐罐，其实也没什么好收的。
收好之后再扫扫擦擦，宿舍便焕然一新了。
宁飞扬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五点。
到节目组检查卫生的时候还差一个多小时，这点时间她也不想练习，还是上床趴着咸鱼一下好了。
因为习惯性腰疼，宁飞扬在家里的时候就喜欢没事抱着抱枕趴在床上，既能动动颈椎，还能缓解腰疼的症状。
来节目组之后她一直勤于练习，都没多少时间咸鱼，趴到床上之后，舒服的长长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把手机抓了过来。
既然时间充足，那就好好回复一下这几天堆起来的留言吧。
宁飞扬把社交软件挨个看过去，回了几个人的消息之后就皱起了眉头，然后暂时停止回复，先把所有人的消息看了一遍，然后关掉所有app盯着手机桌面的那个微博卸载后的空位发呆。
有人告诉她，魏世昌在发了那条怼她的微博第二天就把这条微博删了，然后另外找了一个模特经纪公司出身，要啥啥不会，一直呆在f班，但在第一期正片里分量还不少的女生重新怼。
她们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魏无常又为什么会如此反常的删博，她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强大背景……
宁飞扬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魏世昌那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他亲爹让他删的微博他都不会删，那样一条吐槽她小说作者身份的微博，他在第二天她的微博已经被上坟团包围之后删掉，难道是微博抽了？
总不可能是盗号吧？
宁飞扬一直发呆到手机黑屏了才又叹了口气。
算了，微博都卸载掉了，这种不重要的事就别再多想了，反正她的坟头早就被蹦迪的给踩平了，那些上坟团成员也会存图留档，魏无常的微博删不删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他删了微博，她也还是会把让樱桃娱乐的练习生卡在十三位为目标争夺那十二个出道名额的！
不想这些糟心的事了，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小说吧。
宁飞扬看了一下消息列表，发现所有编辑都没有给自己发过消息，顿时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她在节目组练歌练舞会一直很忙，如果还需要挤出时间来码字的话，一定会疯，幸好前几本书都已经完结了，她没有更新任务，不然要么成为一代肝帝，要么成为一代太监，想想就觉得虐。
然而……
当她戳开自己书的评论区时，惊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评论区里，一溜队形整齐的深水鱼雷显眼到不行。
【不务正业就算了，如果出道的话，还有时间写文吗？大大什么时候把答应给我的番外写完呢？】
同样的话，一共刷了整整一百条……而且还不是一篇文，她作者专栏里所有入v上架的文下面，都被刷了一百条，这个数据是宁飞扬到后台去看霸王票结算才看到的，看清楚之后吓得她差点心脏停跳。
她签约写文四年至今，一共有7篇v文，这个人在每篇下面都给她砸了一百个深水鱼雷，一共就是7万块，见识短浅的宁飞扬从未见过如此土豪之人！
除了最近的那篇文刷的是上面的内容之外，其他六篇文下面的留言则是这样的——
【这破网站一次只能刷一百块，点的我手都累了，所以作者大大什么时候写给我的番外？】
刷雷的这位读者昵称为“一见生财”，算是宁飞扬读者群的元老了，最早是看一篇升级流男主无cp文的盗文加进来的，进群之后了解到作者竟然是晋江女作者，立刻补上了订阅，还额外砸了两颗深水，让当时还是小扑街的宁飞扬受宠若惊，答应等后面闲一些了，专门给他喜欢的角色写一本短篇番外，然后仔细的询问了他的要求，一来二去，两人在网上聊的还算开心。
这天晚上，宁飞扬和林昕宜一直练到十二点才回宿舍。
她们进门的时候，藤原美咲已经躺在床上睡到打呼了，小小一团缩在被子里，看起来特别像个可爱的小动物，但是从她紧皱的眉头能看出来，她睡得并不安稳。
累极的两人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一个已经睡着的室友，简单洗漱之后就爬上床休息，宁飞扬困到刚按下手机的开机键，连开机画面都没有等过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手里都还抓着手机。
抓紧时间看一眼爸妈发来的消息，和他们报了个平安，然后又大概瞄了一眼其他人发来的内容，发现并没有什么重要消息，便把手机往床头一扔，也不关机了，下床换衣服。
开机关机太费时间，要是昨天她不用开机的话，就不会等到睡着，还能多回几个消息呢。
周一，节目组给《粉碎》1组安排的课程是声乐课，指导导师为林逸。
林逸的声音很好听，而且音域非常宽，几个女生进教室的时候，他居然正在跟着她们昨天才录好的demo唱歌，开门的那一瞬间，正好唱到宁飞扬的高音部分，而且听上去丝毫不费力。
被这突如其来的现场演唱所震撼，几人瞬间定在门口，不敢往前。
宁飞扬摸摸自己的嗓子，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koko在她背后小声地说：“妈呀这个高音……我觉得再高两度都难不倒林老师，比女生还强。”
一首歌唱完，林逸才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下回头，发现站在门口的练习生们。
“咦，进来进来，都站在门口干什么？”
万萌令拍手：“老师唱得太好了。”
林逸很谦虚：“是歌好听，你们唱的也很不错，改编的也很合适，demo录的也好，我听阿斌说，你们编曲录音混音加在一起也才四个小时，另外有一组昨天和你们一样的时间表安排，一直弄到晚上八点才把demo录出来。”
阿斌就是那位大手，因为和林逸有过多次合作，所以两人私下的关系也很好，这一次阿斌会来节目，也是林逸在中间搭的线。
几个姑娘被夸的就要飘上了天，每人脸上都带着谜之微笑。
但下一句，林逸就来了个转折。
“不过如果用唱片的标准来衡量这首demo的话，你们还差的很远。”
刚飘到半空中的几个女生啪叽摔回了原地，笑容瞬间凝固。
林逸坐到了钢琴前，指了指钢琴前面的空地：“都站过去，不能坐，都站着，站一排，围个半圈吧，方便我指导。”
几人依言站好。
“我们不用伴奏，你们跟着我的钢琴过一遍全曲，我只弹和弦，用最单调的伴奏形式给你们伴奏，然后你们自己听一下，在没有伴奏各种炫酷音效的遮掩下，你们的缺陷到底在哪里。”
和昨天上午周渠导师的钢琴伴奏不同，林逸弹奏的是最基础最简单的柱式和弦，全程只用左手，非常单调，几乎只有定调和定节奏的用处，七个女生跟着这样的伴奏唱完全曲，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了一点无力，只有在合唱的时候才稍微有些好转。
一曲唱完，七个人都沉默的站在原地，等着林逸的评价。
林逸收回放在钢琴键上的手，问：“你们知道你们最大的问题出在哪里吗？”
摇头摇头。
“是气息。”
林逸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们唱歌的时候，这里几乎都没用力，平时哼哼歌听不出来，可一旦上了舞台，这种唱歌方式的缺陷就会无限放大，因为话筒无法将你们的声音传到观众的耳朵里。”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前段时间一个在网上热传的歌唱现场视频，一个专业歌手和网红/歌手同台演唱，专业歌手中气十足，网络歌手就好像没吃饱饭一样，几乎听不到声音。”
几个女生都点了点头，露出恍然的表情。
林逸说的是半个月前上了微博热门的一个合唱视频，来源是一个文化节周年庆的表演饭拍。
视频中，主办方邀请了两位歌手合唱一曲，但是现场人气明显不如网红/歌手的专业歌手歌唱水平吊打对面，偏偏这视频还是网红/歌手的粉丝上传的，被网友戏称“公开处刑”。
那条微博上了热门之后，不少粉丝都在评论区发那个网红/歌手的录制音频，说他水平绝对不止视频中的那样，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主办方提供的话筒收音有问题，不少路人都信了。
但反转很快就来了。
这首歌曲结束后，下一个上台的同样是一组合唱，两个人直接把手里的话筒交到了他们手里，结果这两人发挥完美，根本没有所谓的收音问题。
再然后，一位身份认证为“西南音乐学院副教授”的博主写了一条长微博来解释整件事的原因，从专业角度进行分析，在文章末尾还给她的学生留了一道期末考试的额外加分题目，看的非专业人士不明觉厉。
副教授的小论文很多人都没看懂其中的原理，但是不妨碍他们直接看结论，那就是，那位网红/歌手被专业歌手吊打，锅不在话筒，而在气息。
七位练习生虽然都知道那个视频，但看了副教授分析长微博的只有黑长直一个人，林逸便用简短的语言把整件事解释了一遍，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记住，唱歌，嗓子固然重要，但这里也同样重要，尤其你们在台上又唱又跳，如果不会控制气息，歌选的再好，最后出来的也只会是车祸现场，明白吗？”
几人疯狂点头。
“来，你们几个，全部靠墙站着，然后双腿向前一些，就好像自己正靠在一个靠背椅上正坐……对，就是林昕宜那样，你们都跟着学一下。”
宁飞扬看了一眼林昕宜的动作，半蹲着靠在墙上，后背努力贴紧墙面，感觉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的全身肌肉本身就因为这两天的练舞有些酸痛，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只感觉自己随时都能顺着墙壁一屁股坐地上。
“来，深吸一口气——然后，啊——”
七个女生同时：“啊——”
林逸：“不要停！能啊多长啊多长，直到气全部用完为止！后背不要离开墙壁！”
啊到一半，宁飞扬觉得自己的腹部肌肉开始颤抖，比仰卧起坐还要费劲。
林逸：“感觉到腹部力量了吗？”
七个人点头点头。
“来，就保持这个姿势，我们重头再来一遍合唱，唱的时候，一只手可以按在肚子上感受一下用气的那种感觉，注意后背不要离开墙壁。”
于是接下来两个小时里，《粉碎》1组的练习生们就没离开过那面墙，唱歌唱到腰腿都在抽筋，不过收获也是巨大的，起码每个人都学会了正确的唱歌方式，没有音效强大的伴奏，也能唱出不那么单调的歌了。
当林逸宣布所有人都合格了之后，七个人不约而同的瘫倒在地上，揉腰揉腿，唉声叹气。
“这简直比练舞还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拔了一颗智齿，一整天都处于口吐鲜血的状态中……
＿（：3」∠）＿
第二十三章：土豪
下午四点， 练习练到头昏脑涨的时候，节目组突然广播通知所有练习生，导师们将在六点钟检查所有宿舍的卫生状况，要求练习生们回到宿舍进行卫生大扫除。
正在小组练习室里排队形的林昕宜小队成员在听到广播后同时愣在原地。
koko小跑到旁边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水，灌完之后问万萌令：“队长，我们要解散吗？”
万萌令想了想， 又看了一眼墙上的课表，点点头说：“解散吧，回宿舍去打扫卫生，今天练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剩下的时间就自由活动吧， 每个人吧自己的部分好好记住，然后晚上记得按照林逸导师的方法练气息，明天再来练习室集合。”
“好。”
宁飞扬和林昕宜结伴回宿舍，发现藤原美咲已经在了，正在宿舍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她们搬进来之后，很多人都图省事，没有好好收自己的行李，行李箱摊开之后就扔地上，东西乱七八糟放的也没有一点章法，所以房间里就看起来很乱。
宁飞扬她们宿舍还算好的， 有些宿舍脏倒是不脏， 就是乱到几乎无法下脚，估计节目组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才突然增加这么一个环节吧。
三人好好地把宿舍收了一下。
其实几个人的东西都不多，自带的常服基本都用不上，全程都可以穿节目组发的衣服（灵讯爸爸财大气粗，每个人都能领到五套衣服换洗，要是不够还能申请再领），除了一些化妆品护肤品之类瓶瓶罐罐，其实也没什么好收的。
收好之后再扫扫擦擦，宿舍便焕然一新了。
宁飞扬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五点。
到节目组检查卫生的时候还差一个多小时，这点时间她也不想练习，还是上床趴着咸鱼一下好了。
因为习惯性腰疼，宁飞扬在家里的时候就喜欢没事抱着抱枕趴在床上，既能动动颈椎，还能缓解腰疼的症状。
来节目组之后她一直勤于练习，都没多少时间咸鱼，趴到床上之后，舒服的长长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把手机抓了过来。
既然时间充足，那就好好回复一下这几天堆起来的留言吧。
宁飞扬把社交软件挨个看过去，回了几个人的消息之后就皱起了眉头，然后暂时停止回复，先把所有人的消息看了一遍，然后关掉所有app盯着手机桌面的那个微博卸载后的空位发呆。
有人告诉她，魏世昌在发了那条怼她的微博第二天就把这条微博删了，然后另外找了一个模特经纪公司出身，要啥啥不会，一直呆在f班，但在第一期正片里分量还不少的女生重新怼。
她们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魏无常又为什么会如此反常的删博，她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强大背景……
宁飞扬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魏世昌那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他亲爹让他删的微博他都不会删，那样一条吐槽她小说作者身份的微博，他在第二天她的微博已经被上坟团包围之后删掉，难道是微博抽了？
总不可能是盗号吧？
宁飞扬一直发呆到手机黑屏了才又叹了口气。
算了，微博都卸载掉了，这种不重要的事就别再多想了，反正她的坟头早就被蹦迪的给踩平了，那些上坟团成员也会存图留档，魏无常的微博删不删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他删了微博，她也还是会把让樱桃娱乐的练习生卡在十三位为目标争夺那十二个出道名额的！
不想这些糟心的事了，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小说吧。
宁飞扬看了一下消息列表，发现所有编辑都没有给自己发过消息，顿时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她在节目组练歌练舞会一直很忙，如果还需要挤出时间来码字的话，一定会疯，幸好前几本书都已经完结了，她没有更新任务，不然要么成为一代肝帝，要么成为一代太监，想想就觉得虐。
然而……
当她戳开自己书的评论区时，惊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评论区里，一溜队形整齐的深水鱼雷显眼到不行。
【不务正业就算了，如果出道的话，还有时间写文吗？大大什么时候把答应给我的番外写完呢？】
同样的话，一共刷了整整一百条……而且还不是一篇文，她作者专栏里所有入v上架的文下面，都被刷了一百条，这个数据是宁飞扬到后台去看霸王票结算才看到的，看清楚之后吓得她差点心脏停跳。
她签约写文四年至今，一共有7篇v文，这个人在每篇下面都给她砸了一百个深水鱼雷，一共就是7万块，见识短浅的宁飞扬从未见过如此土豪之人！
除了最近的那篇文刷的是上面的内容之外，其他六篇文下面的留言则是这样的——
【这破网站一次只能刷一百块，点的我手都累了，所以作者大大什么时候写给我的番外？】
刷雷的这位读者昵称为“一见生财”，算是宁飞扬读者群的元老了，最早是看一篇升级流男主无cp文的盗文加进来的，进群之后了解到作者竟然是晋江女作者，立刻补上了订阅，还额外砸了两颗深水，让当时还是小扑街的宁飞扬受宠若惊，答应等后面闲一些了，专门给他喜欢的角色写一本短篇番外，然后仔细的询问了他的要求，一来二去，两人在网上聊的还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