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封禹也向下面的街道看去,一本正经的说,“怕你跑了,怕你不小心走丢了,怕你看到别的男生了,总之,害怕的事情太多了。”
  忍不住被封禹逗笑了,宛皊侧头看他,声音软软,“如果我真的跑了,那你怎么办。”
  “找你。”封禹扶住宛皊的肩,一声一言,都掷地有声,“直到我找到你为止。”
  “封禹。”
  “嗯。”
  “我刚刚听到了。”宛皊凝视着他,两只眼睛弯着,春风微微,月『色』正好。
  封禹点了点她的鼻子,“听到了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宛皊双手揪着衣角,眼角微微水润,“你说我吧。”
  “好。”封禹微微拉开和她的距离,“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还有呢?”宛皊瘪着嘴巴,“你不说我,我心里难受。”
  封禹愣了一下,加大声音叫她,“宛皊。”
  “嗯。”他声音一大,宛皊似乎有点被吓到了,弱弱的看他。
  “舍不得说你,怎么办,是不是太没有了。”
  宛皊闻言,一把抱住他的腰,吸了吸鼻子,不住的点头,“你是最厉害的,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封禹,封禹,封禹。”
  怀里的小姑娘软软的,说出的话儿可心的疼,封禹『摸』着她的头发,眼神微妙。
  “哎约喂,”康泽捂着眼睛,贱兮兮的从指缝里睁开一只眼,“我这儿是清吧,你们可不能『乱』来,毁我清誉。”
  封禹看傻子的看他一眼,牵着宛皊的手回走,“不早了,我和宛宛就走了。”
  康泽站着冲着他们挥了挥手,“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送了。”
  月『色』舒明,星子点点,宛皊和封禹两手食指紧扣,夜里的灯光暗昏,看不清对方的眉眼,两个人走着走着,对视一眼,又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我去开车。”封禹松开宛皊的手。
  宛皊紧紧攥住她的手,“我和你去。”
  封禹凌空点了点她的鼻子,“在这儿等我,车库『乱』。”
  “好吧。”
  封禹去车库开车,宛皊咬着唇,站在门口等她,夜『色』凉凉,宛皊双手扯了扯封禹外套,探头向前面看去。
  没看见熟悉的车牌号,倒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宛宛啊,怎么在这儿站着呀。”声音尖尖的,非常刺耳。
  宛皊怜惜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转过身,看向说话的人,陈红涂着鲜红的嘴唇,在朦胧的灯光的一照,显得诡异,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牡丹底的旗袍,两只干柴样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
  宛皊不太想搭理她,她转过头,朝着停车的地方看。
  陈红捂着嘴,扭着『臀』绕到宛皊的面前来,殷红的一张一合,“宛宛,好久没有看到你,我可想你了。”
  “我不想你。”宛皊冷冷的说,自从离开榴莲卫视以后,她虽然没有去关注过陈红的消息,但是听说她欺负新人,坐台的黑历史被上面知道后,也被开除了。
  陈红上前一步,想要去牵宛皊的手,宛皊一躲,避开了。陈红脸上的笑意不变,亲亲热热的看着宛皊,“宛宛,你等着,过不久我有礼物要送给了。”
  “一份你肯定会喜欢的大礼。”
  第19章
  宛皊根本没把陈红说的话放在心上,听说她现在混的不太好,放个狠话什么的,大家都会,宛皊小时候长得漂亮,家境又好,没少被嫉妒她的小太妹恐吓,但也就止于警告了。
  只不过被人硬逮着说话很烦,宛皊又烦躁的看她一眼,不想和陈红过多的牵扯,你不走我不走,迈着步子,往封禹的方向过去。
  陈红看着宛皊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不变。
  “红红,人呢。”一道醉熏熏的声音传过来,陈红不慌不忙的回过头,柔柔应道,“王哥,来了。”
  封禹车开到一半,就看到走过来的宛皊,停下车,让她上来,“怎么自己过来了。”
  “刚刚遇见讨压的人,不想理她,就过来了。”宛皊无聊的玩着挡风玻璃前的小狗玩偶。
  封禹看了宛皊一眼,问她,“还吃晚饭吗?”
  刚刚在康泽店里吃了一些零食小吃,毕竟不是主食。
  宛皊左手『摸』了『摸』肚子,“我不饿,你要吃吗?”
  封禹摇头,“既然这样,我送你回去。”
  开了窗户,外面的冷风呼呼呼的进来,宛皊头对着风口,发丝胡『乱』的拍在人脸上。
  “别感冒了。”
  宛皊听话的转过头,“才不会呢。”
  封禹把宛皊送到楼底的时候,宛皊她开始纠结,她望着灯火盎然的楼层,下不了主意,封禹注意到了,他勾了勾嘴角,身体在驾驶座挺的笔直,“乖,回去吧。”
  宛皊愣了一瞬,偏头看他,车内没开灯,路灯昏沉的灯光给了些微光亮,可这些光亮自然不够宛皊看透对方的表情,她缴着手指纠结了半天,封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这件事不急。”
  这件事……封禹的语气太暧昧了,宛皊又不太纯洁,脑子里咚咚就冒出了这样那样的事,她几乎落荒而逃。
  宛皊忙手忙脚的对封禹挥了挥手,“回去了,你回去吧。”
  “等你房间的灯亮了,我再走。”
  宛皊低着头向前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翘,她转过头,捂着半边脸,慢慢的上楼,走了几步,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封禹下了车,长身立在车前,眼里带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一股电流刺啦一声,从脚板心窜到了头发顶,宛皊小跑回去,封禹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垫着脚尖,啪嗒一口,印在封禹的侧脸上。
  “晚安。”
  说完这句,宛皊捂着脸,像是一阵风,飞快的跑进了电梯里。
  封禹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后,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宛皊亲过的地方,他抬头向上看,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半天后,慢慢的弯了弯唇。
  他打开手机,康泽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封禹,宛宛遇上你,也只能嫁给你了。”
  他说错了,封禹扯了扯嘴角,是从他喜欢上她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只能嫁给他了。
  可宛皊的好心情到了第二天就截止了,第二天是星期五,宛皊上班前坐在梳妆镜都没怎么化妆,不过因为心情好,她脸上的满满的元气怎么也挡不住,和赵一八卦的时候也神采飞扬。
  钟小媛来了以后和宛皊打招呼,“宛宛,早上好,睡得怎么样啊。”
  宛皊精神抖擞的来回了她一句,“还凑合吧。”
  钟小媛抵头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中午午休的时间,宛皊看着手机,封禹才发了消息来,问她午饭吃了什么,她捧着手机,红着脸和封禹回消息,困意一点没有,要上班时,宛皊去卫生间上厕所,还没有有进去,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瞬间楞在原地,望着里面的眼神变得不敢相信。
  “她不就是靠着自己出生好嘛,其他还有什么本事,”钟小媛斜睨着眼,满面愤愤的对着手机那边的人讲电话,“上节目还能被热锅烫了,真是有够厉害的。”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有钱的爹吗?那天本着好朋友要多多了解的想法,问了一下她父亲,你是不知道哟,生怕多透『露』了一点。”
  完全没有想到。
  小媛对她那么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她这么热情,每天都是笑脸可人,可原来对着别人是这样描述她的,宛皊楞楞的站在卫生间门口,好一会儿后,她向里面瞥了一眼,慢慢的回到了办公室。
  好心情因为这样,就一下子没有了。
  不过没有好心情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宛皊不脸红了,没心情了,全脑子的黄『色』泡泡都不见了,看着青菜就是青菜,看着白肉就是白肉,眼神纯洁的不得了。
  就连下班后,看着封禹的真人也能不动如山,心如止水,封禹倒是一看到宛皊就发现她今天不太开心了,“怎么了?”他一边给宛皊洗菜一边问她,宛皊也不想骗他,就直说了今天在卫生间听到的谈话,顺便也交代了刚进番茄台的时候她有多热心。
  听她说完,封禹拧了下眉头,不动声『色』记下了钟小媛这个名字,他从玻璃砖里看着明显有些闷闷的宛皊,“宛宛,以前她对你好不一定是假的,只是你现在已经能威胁她的地位,人都是自私的。”
  “包括你吗?”宛皊直勾勾的盯着菜篮子里的蔬菜,闷闷不乐。
  封禹点了点头,“我也是人。”
  他说完以后,宛皊又抬头盯着封禹看了半天封禹,封禹被她看的久了,疑『惑』的嗯了下。
  “她说的全都不对。”宛避开封禹的目光,不开心的撇撇嘴,“我在番茄卫视,又没有靠过他。”
  封禹听到宛皊这样说,他眉头向上一跳,“宛宛,你有去反驳她吗?”
  宛皊眼神缥缈的看着外面,“没有。”
  “为什么。”
  “我说了她以后,她会认为我心里不痛快,她就舒坦了,但是我假装不知道,就是她心里不痛快,又不是我。”宛皊分析的很透彻,“我知道,她嫉妒我,既然如此,我就大方点。让她嫉妒吧。”
  封禹听她一本正经的说完,眼底都是遮不住的笑意,他偷空『揉』了『揉』宛皊的脑袋,“不亏是我家宛宛。”
  两个人对视一眼,噗嗤都笑了。
  封禹看着宛皊,叫了叫她的名字,“别动。”
  宛皊怎么了还没有来得及说,封禹的脸越来越近,淡淡的呼吸喷在宛皊的脸上,一时间,宛皊的心脏呀,扑通扑通,好似要跳出来了。
  下一瞬,淡淡的木头气味传到宛皊的鼻头来,宛皊的面颊一凉,封禹吹了吹手指上的青菜叶,“好了。”
  好了呀,宛皊听完他的话,脸又开始红,她想转过头去,却忘记了封禹的左手撑在流理台上,她朝着右边一转,腰身就直挺挺的撞进了封禹的臂膀之间,封禹的手臂没注意到宛皊的动作,怕她摔倒,忙转身扶住她。
  也就是这么一个动作,那一块柔软的地方紧紧贴着,紧紧贴着封禹厚实的胸膛,宛皊懵了一瞬,双手推着封禹的肩要站起来,却不知道自己的手游走在眼神晦暗的男人身上有多错误。
  下一瞬,封禹的呼吸渐渐变沉,他看着怀里绯『色』的人儿,轻轻的,慢慢的,头越来越往下。
  第20章
  “宛宛,可以吗?”两唇相接的瞬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宛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手里紧紧的攥着的小白菜唰的一下落在地上。
  后面不知道过了多久,宛皊听见封禹喘着粗气问她,“我们换个地方。”
  下一秒,天昏地暗,抱着她腰肢的臂膀结实有力,宛皊还没有多体验一会儿,又被人平躺着放在床上,鼻息间的呼吸像黑木的味道,踏实可靠。她放软了身体,后面的事情渐渐的水到渠成,他进入她的时候,宛皊轻轻的眨了眨眼,抬头的天花板白的戳人眼,意识才分神那么一瞬,又被某人拉回那个沉沦的世界,进进出出,了无终止。
  宛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清清爽爽的,穿着睡裙的身体被紧紧锢在强健的胸膛里,宛皊微微动了一下头。
  耳后低哑『性』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醒了。”
  宛宛僵住了,半响以后,她细若蚊『吟』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