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悦她 第67节
  曲鸢:“……”居然连桃花的醋都吃。
  “咳!”不知何时出现的梅溪光重重地咳了声,“打扰一下两位?”
  哥哥傅衡光回岳父岳母家过年了,小妹在国外没回来,梅溪光陪爸妈来农庄吃饭,饭后夫妻俩嫌弃他这盏电灯泡太亮,花前树下,谈情说爱去了,他只能独自欣赏风景,偏偏到哪儿都能撞见你侬我侬的情侣。
  而且他认识的那对,还挡在他返回的必经之路上。
  招谁惹谁了这是?
  “梅先生,新年好。”曲鸢笑着看向他,“有什么事吗?”
  梅溪光也回了新年好:“路过路过。”
  深谙三人行,必有一人是多余的道理,聊了两句,他就自觉地走开了。
  曲鸢挽着徐墨凛的手,继续往前走。
  同一时间。
  有人向八卦菌爆料:“坐标s市某农庄,遇见了新晋网红花脸小野猫,就是特别豪的那位,她和一个男的在约会,疑似背后的金主爸爸?有图有真相!”
  第78章 取悦她  姐夫
  爆料者是无意间发现他们的, 没有经验,偷拍时不敢离得太近,提供的照片只拍到了徐墨凛的背影, 当时曲鸢正偏过头和他说话,辨识度极高的侧脸入镜,直接将花脸小野猫的身份锤实。
  早前她便因出手阔绰, 礼物随便一送就是限量款而遭人猜忌,前段时间在网络红人大会艳压美妆博主咖咖,在热搜上出尽风头,又因真情实感的获奖感言, 收割了一大波路人的好感度。
  作为初出茅庐的网红,又没签公司,没团队,花脸小野猫的发展未免太顺利了。
  即使不知道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也一点都不妨碍营销号们自行发挥想象力, 力求最大可能性地制造爆点,博取关注度, 为在团圆宴上吃多了荤食的网友们,奉上一盘清新解腻的甜瓜。
  此类通稿写得多了, 随手拈来:爆!!!新晋网红花脸小野猫,背后金主浮出水面!
  附上照片, 再围绕主题, 东拼西凑一些料凑齐九宫格,真假无所谓,重要的是要有噱头,才能让热度发酵。
  评论区分为几大阵营——
  愤世嫉俗的:“现在的世道怎么了, 网红圈都内卷了?放着好好的正路不走,偏要走歪门邪道,败坏风气【吐】”
  马后炮的:“早就觉得她有问题了,整个儿虚荣拜金女,偏打着仙女的旗号营销炒作,抽奖名额肯定是内定的,也就只能骗骗她那帮无知的粉丝了。”
  这条评论下有几个中奖的粉丝出来澄清,她们确实收到了奖品,抽奖活动的真实性不容置疑。
  被马后炮发言者阴阳怪气地怼:“你们的小野猫主子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双倍【呵呵】”
  中奖粉们据理力争,深感无奈,永远别想用事实说服睁眼说瞎话的人。
  有争议就意味着有热度,和花脸小野猫结下梁子的咖咖循味而来,带着小号们在评论区兴风作浪,有路人看不下去了:“现在的人眼睛脏,看什么都脏,一男一女走得稍微近了点,就能联想到包养和金主爸爸,怎么,就不允许别人有正常的男女关系,或者亲戚关系?”
  “就是啊,什么年代了,别对女性抱有这么大的恶意好吗?!”
  “看小姐姐的穿着打扮气质,妥妥的白富美,抓着一张照片就能黑,果然验证了什么叫人红是非多。”
  “不负责任地猜测,有没有可能小姐姐才是真正的金主爸爸,小哥哥是她口口的小鲜肉?”
  “哈哈哈这个可以有!!!”
  花脸小野猫的粉丝们自动屏蔽不友好的质疑声,画风迥异地冲到前排磕糖:
  “姐夫看起来好帅!跟仙女猫配一脸的感觉有木有?!”
  “这个身高差,爱了爱了!”
  “作为娘家人,这门婚事我准了!”
  “民政局已经搬过来了,就问什么时候结婚入洞房生小猫猫???”
  “你们的滤镜太夸张了吧,一个背影就能看出来帅???【黑人问号脸】”
  “万一你们的姐夫转过来,满脸麻子,丑得不能直视?”
  猫粉们一致表示,一脚踢飞这杯毒奶。
  网上议论纷纷,两位当事人牵着手漫步桃花林,在尽头遇见了梅苒和她先生傅时谨,并受他们邀请,和半路捡到的梅溪光一起来到棋牌室打麻将。
  作为国粹,也是s市人春节必不可少的娱乐活动。
  身为在场唯一的单身人士,梅溪光想着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的玄学守则,信心倍增,捋起袖子,准备大杀四方。
  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傅氏夫妇,也就是他爸妈,经验丰富,配合默契,在牌桌上可谓是所向披靡。
  而徐墨凛虽然十多年没摸过麻将,但功底还在,且精通概率论、逻辑学、运筹学等,加上曲鸢作为完全的新手,有运气加成,两人联手,哪有玄学发挥的余地?
  梅溪光第一把被他爸无情截胡,功败垂成,痛失赢局,第二把领到了一副特别好的牌,谁知没打两个牌,他妈妈就宣布胡了。
  古人诚不欺他,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第三把后梅溪光就没拿过好牌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三家轮流坐庄,他一把把地陪打,最后被徐墨凛曲鸢的清一色收光了筹码。
  “赢了!”曲鸢喜上眉梢,和徐墨凛击掌庆祝,瞥见梅溪光幽怨地看着他们,毫不收敛笑容,清了清嗓子,谦虚道,“承让承让。”
  梅溪光逆向推理,赌场失意,情场得意,莫非……他的桃花运要来了?
  傅时谨轻敲桌面:“输的人请吃晚饭。”
  梅溪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怜兮兮地看向他妈:“妈,我真是你们亲生的吗?”
  梅苒喝了口保温杯里的参茶,唇边漾开温婉浅笑:“时谨,我们当年是在哪个垃圾桶捡的溪光来着?”
  傅时谨凝眉略作思索:“不记得了。”
  梅溪光:“……”他今晚打算离家出走了。
  曲鸢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说笑的画面,心里不禁生出羡慕,徐墨凛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是无言的抚慰,她轻轻回握,表示自己没事。
  晚饭是梅溪光请的,农庄老板娘曾是梅苒的病人,过来寒暄了几句,提出免单,被梅苒婉拒了,只好送了自家酿的糯米酒过来。
  米酒甜甜的,酒精浓度低,曲鸢喝了小半杯,热意上涌,脸就红了,浑身暖和,倒是没醉。
  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易逝,临别前,梅苒给了曲鸢两个红包,曲鸢的眼眶一下热了,上前抱住她:“谢谢梅姨。”
  梅苒拍着她肩膀,温柔地说:“新年快乐,平安顺遂。”
  回程路上,曲鸢一直在想,为什么只相识半年多的梅医生对她这么好,而给了她一半生命,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妈妈,却一点都不爱她呢?
  是她做错什么了吗?
  次日是年初二,曲鸢不用回娘家,她和徐墨凛待在家里,从客厅沙发,做到浴室,落地窗边,最后是主卧的大床,他们对彼此的渴望,真诚而热烈,尽情享受身体合一,灵魂齐齐颤动的极致欢愉。
  主卧的床单被弄得一塌糊涂,他们转移到客卧,相拥着睡了个昏天暗地。
  三十岁的老男人,照样如狼似虎。
  过于纵情的后果是,曲鸢的腰都快断了,休息了两天才恢复体力,年初五,她提出想去看望他姑婆,略尽晚辈的心意。
  徐墨凛告诉她,姑婆不适应城里的环境,已经被儿子送回老家了,她只能遗憾作罢。
  年初六,曲鸢登录微博,看到评论区满屏的姐夫,顺藤摸瓜,摸到八卦菌的爆料微博,理清了来龙去脉,又是金主,又是包养,内容不堪入目,她从不以恶意去揣测别人,但遭到冒犯也绝不会无动于衷。
  曲鸢保存好照片,通稿截图发给徐墨凛的律师,由他负责后续处理。
  鉴于粉丝们对姐夫的长相非常好奇,曲鸢回复了问“姐夫是不是很帅”的热评第一:“有点帅。”
  “啊啊啊真是姐夫!”
  “只是有点帅的话,感觉颜值配不上你耶【心碎】”
  “没图没真相,求爆照!”
  爆照是不可能的,曲鸢恨不得把她的徐先生藏起来,独占他的全部,不让任何人觊觎。
  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年初八,兴阳集团发布了一则任免通知,董事会决定:即日起,徐墨凛任兴阳集团董事长,免去分公司停云地产的总经理职务。
  处理完上任的重要事宜,当天下午,徐墨凛抽空去了一趟中心医院。
  曲听芙自杀未遂,捡回了一条命,陷入自我封闭的状态,意志消沉,不和别人说话,偶尔会自言自语,大部分时间都是望着窗外出神。
  她人还在病房里,心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从窗户看到徐墨凛走进来,她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转动轮椅面向他,出言讽刺道:“你不是很爱曲鸢吗?怎么如今和甄湘勾搭上了?”
  因为拒绝进食,只靠输液补充营养,她看起来更瘦了,眼眶深陷,颧骨突出,下巴尖利,面相越发地显得薄情刻薄:“曲鸢呢?!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个不孝女,她怎么不来看我?”
  徐墨凛语气淡淡:“你不会有和她见面的机会了。”
  曲听芙忽然就沉默下去了,静静地对着落地窗,泪流满面。
  徐墨凛轻掩上门离开。
  路过花店,他下车买了一束玫瑰,在黄昏时分回到家。
  曲鸢正在厨房准备庆祝的晚餐,边切着青菜,边跟甄湘视频聊天。
  “《枫桥小院》栏目组不是邀请你去录制节目吗?有个叫王佑晨的常驻嘉宾,曾是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参加选秀节目出道,转型当了演员,在圈内算是三线吧。她在某次采访中透露,启蒙老师是世界知名钢琴大师帕维尔,而且她非常幸运地成了他在中国收的唯一学生。”
  曲鸢认真想了想:“我怎么不记得老师还收过别的学生?”
  小时候她住在澳门路环岛,隔壁搬来了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鲜少露面,家里经常传出钢琴声,她听一遍就记住了曲子,某天在院子里玩,拿筷子敲击玻璃瓶,敲出轻快悦耳的乐音,他欣喜若狂地冲进来,问她要不要跟他学钢琴。
  那时除了照顾她的菲佣和花脸小野猫外,曲鸢几乎不与外界交往,也没有人教她要对陌生男人保持警惕心,好在她遇到的是心思纯粹的琴痴。
  从此,钢琴成了她灰扑扑童年里的一抹亮色。
  很久以后,曲鸢才知道,这位毫无保留将毕生所学传授给她的男人,是享誉国际的钢琴家帕维尔,他在澳门待了两个月,便回莫斯科了,此后再没来过中国。
  “鸢儿,”甄湘出声打断她的沉思,“你要不要去会会王小姐?”
  曲鸢闻到了玫瑰花香,还未回头,男人从后面抱了上来,亲昵地贴着她的脸。
  甄湘非常识趣地挂断了视频通话。
  第79章 取悦她  交杯酒
  红玫瑰娇艳欲滴, 用藤圈架构出心的形状,周围以满天星点缀,是曲鸢抵制不了的专属浪漫, 她接过花,往后仰,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交给他:“回得这么早, 徐总……徐董事长是翘班了吗?”
  徐墨凛环在她腰间的手收拢,低声道:“是啊,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