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爹是谁?他的成功!
  姜姬表情巨变,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处。
  脸色发白,怔然的看向李明礼,眼中震惊与慌张的情绪碰撞,她无法去面对,只能凭着本能去逃避。
  “明礼,你说谁?嘉郡王妃?”姜姬脸色僵硬地假笑几声,摇摇头,“我怎么可能认识嘉郡王妃的故人?她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明礼,娘知道你会出人头地,如今已经从良,你只管专心念书,其他一概不用去管。”
  李明礼一瞬不瞬盯着姜姬,妄图从她眼中,神情里,看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他也的确从中看出他娘在欺骗他,甚至对这一件事避而不谈。
  “我爹是京城里的人,您什么都不会做,不是穷苦人家出身,并且在京城里有一定地位。即便嘉郡王妃不认识您,您也该认识她,认识她的那位故人。”李明礼目光变得逼人。令姜姬觉得十分陌生,几乎要在他的逼视下将他的身世告诉他!
  到最后一刻,姜姬生生忍耐住了。她不能说,说了就会毁了李明礼的心态,甚至他的前程。既然已经与过去分割开来,他与过去早已无关,究竟是谁并不重要。
  姜姬的心态变了,变得不再希望李明礼报仇,而是希望他能够好好活下去,才是她唯一渴求的。
  “明礼。就算你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你又能如何呢?他早就死了,你安安分分念书,过好自己的人生不好吗?”姜姬眼底含着泪水,带着一丝哀求,希望李明礼不用再问。
  李明礼紧紧攥着拳头,他深吸一口气道:“娘,无论我爹是是活着,与我想知道他是谁,并不冲突。何况,我爹并不是见不得人,你又何必在我面前遮掩?”
  “我……”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李明礼并不逼迫姜姬,留下这么一句话,他转身离去。
  姜姬站在原地,望着李明礼单薄落寞的身影,忍不住动摇,她真的错了吗?
  她只是希望他能够安安稳稳活下去,步入仕途,平步青云,在他有足够能力的时候,再将他爹是谁告诉他。
  然而,眼下的这种情形,似乎不是她能够隐瞒得了的。
  回去之后,邓老爷来到姜姬的房中,看着她神色黯然,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问道:“怎么了?身子还没有好利索?”
  至从姜姬磕破头后,这身子骨就一直不见好,断断续续用着药。邓老爷再喜爱姜姬,这么久没有沾她身子,感情难免会淡了。
  今日听说姜姬去医馆检查身体,忍不住过来探望姜姬,增进感情。
  姜姬看着满目关切的邓老爷,忍不住按揉眼角,“郎中说还是老样子,慢慢将养着。老爷,不如您重新抬一房妾室过门?”
  邓老爷长叹一声,当初他对姜姬是有真感情,得知她活不了几年,他依然义无反顾将姜姬抬进门。她这一病,将近一年的时间,不见任何的起色,她不曾留他在房中,即便他主动提起,姜姬却兴致寡淡地将他往别的女人房中推,天长地久,再深厚的感情也会消磨。
  只是看着姜姬这一张脸,邓老爷觉得他到如今,是真的还喜欢着姜姬。
  “别再提这一桩事,我这都一大把年纪,不怎么沉迷女色,只关心一下你的身体。”邓老爷握着姜姬保养得宜的双手,宛如少女般柔嫩,让他心荡神驰,“我今晚留下来陪一陪你,不会对你做其他的事情。”
  “我老爷的人,老爷就算想对我做什么事,实在很正常,姜姬也不能反抗老爷。”姜姬嘴上说着调笑,眼底却没有半点笑容,只有满满地疲倦感。
  她这副模样,邓老爷有心做点什么也下不去手。讪讪道:“行了,你越说越离谱,我哪里能对你做什么?你身子还病着呢!我不打扰你休息,今晚睡书房。”说着,邓老爷离开。
  姜姬看着邓老爷离去的身影,又浮现李明礼咄咄逼人的画面,她躺在床铺上,觉得留在邓家始终不是一回事。
  倘若离开了邓家回到京城去,只会将李明礼置身危机中。只有她留在邓家,不再踏入京城,不引人注目,对李明礼才是最好的选择。
  ——
  薛慎之从县城回到屋子里,他回到书房里,在床板夹缝中将图纸取出来,他将想到如何汲水的方法记载下来,又勾画了图纸,立即去找陈四。
  陈四看了图纸之后,恍然大悟,“原来是水流不急,也不够深,才会汲水不上来。”然后仔细研究过一遍之后,他神色凝重道:“这个方法可以是可以,但是在河里建筑堤坝,我们这边的河水地势不太好,如果要打桩子的话,还得请专门的工匠。”
  薛慎之点头,如果不精通的话,不能保证堤坝的实用性与长久性,操作起来还有危险。
  他决定去找龚县令。
  龚县令听了薛慎之的话,看完图纸之后,他的神情很激动,一迭声说好几句后生可畏。
  “我认识几个修建堤坝的人,将他们介绍给你,将堤坝建造出来。”龚县令几乎可以想象到筒车建造出来,对农耕水利一事上,能够获得多大的便利!而薛慎之若是推广出去,他将会名动九洲!
  说做就做,龚县令一刻也没有耽误,当即去将水利工匠给请来。
  薛慎之让他们按照图纸建造堤坝,只有水深的时候,筒车才能获得能量,提起更多的水流灌溉田地!
  堤坝需要耗费一段时间才能够建造好,薛慎之每天都在河边,和他们一起商量筑造堤坝,研究筒车,如何才能更精进。
  而商枝那一边,林玉儿也从家中回来,向商枝告假,“师傅,村里忙着种一些药材和收割,我请十天假期,等帮着我爹将药材栽种,收割后,再来将脸上的痦子给割了。”
  商枝见林玉儿答应下来,忍不住问道:“想好了?”
  “是的,我想了一夜,心里有个人告诉我,我应该答应你,相信你不会将我置于危险之中的,但是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感到害怕是本能,我的本能让我拒绝您的提议。但是我在第二日起床的时候,我爹和我,这个痦子是病根,我若是不根治了,也活不长久,或许还会有很痛苦的时候等着我。我若是鼓起勇气将病根给摘除,能够获得未来几十年的寿命与健康,不论怎么选择,我都不亏,那为什么不能为了健康身体与多出来几十年的生命赌一把?”
  林玉儿笑着说道:“我仔细想一想,我爹说得对,我为什么不能选择相信你?若不是你,这颗痦子早就烂掉,我恐怕已经没命。现在这条命都是白捡来的,我应该知足。不论成功与否,我都是幸运的。”
  “你都说自己是幸运的,那你一定是被幸运眷顾的人。”商枝抬手拍着她的肩膀,她不会让林玉儿后悔今日做的决定!
  林玉儿重重点头。
  商枝批准林玉儿的假期,让她回去帮忙种药材,收割药材,再将药材拉回镇上,等着小作坊将药物制出来,再由军营里的士兵给拉回去。
  为了确保手术能够顺利进行下去,减低感染与并发症的危机,商枝忙着准备药材。
  花费两天的时间,她将药材准备好,眼见离林玉儿回来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她去地里看一眼麦田,麦田里一片金黄,麦子已经成熟。
  李大婶背着竹篓,手里拿着镰刀,走到商枝的身边,对她说道:“这麦子已经熟了,现在可以收割了。商丫头,你打算啥时候收割了?等慎之将水车造出来再割?那个时候就迟了。”
  “不用。”商枝正好眼下没有事情,“明天开始收割麦田,我请人将麦子收割,看看今年能够有多少收成。”
  李大婶满脸的笑意,“商丫头,你不必担心低产,你用的法子,麦子长势很好,三亩地能够收几千斤麦子!我们杏花村,一亩上好的水田也就是五百斤,你的算是大丰收!”
  商枝并不确定,“还得麦子收下来再说,如果收成好,你们可以按照我的法子种。”
  李大婶连忙说道:“我们春种都是按照你的法子翻地施肥播种,秧苗儿长得比我们以前种的好。商丫头,你真是咱们杏花村的福星儿。”
  商枝谦逊道:“还没有丰收,这话说得太早了。”
  李大婶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村的人,看见你用油布搭棚子种土豆,我们也按照你的法子种,收获可大着呢!隔壁村的人都羡慕得紧,问我们要种土豆的法子,我们没有经过你的意见,都没有说出去。”
  商枝眸光微微一动,土豆可以搭棚子种,那么一些反季节的菜,是不是也能够搭棚子种呢?
  这样一想,商枝就想要付诸行动,具体怎么实施,她还得仔细想一想,规划一下!
  “我种土豆的法子,也不是不能传人,能够改善百姓的生活,免于饥荒,也算是我的一件功德。”何况,这种方法也是她从现代剽窃过来的。
  李大婶可不这么想,“你平白无故告诉别人,他们可不领你的情,反而怪你有法子,不早点说出来,好让他们改善生活。要我说,你得将这法子告诉县令爷,让他告诉皇上,给你邀功。”
  商枝心中一动,她在医术上的造诣已经取得一定的成就,至于农耕之术,她要来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如果是薛慎之提议出来的呢?对他在仕途上,是不是有很大的帮助?更直接的获得百姓的声望!
  这样一想,商枝决定等薛慎之将筒车一事搞定之后,再与他商量农耕之术!
  商枝雇佣李大婶,刘大婶,林三娘等人替她收割麦子。她们手脚勤奋,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将麦子全都收割下来,在坪地里晾晒干,收起来存放在仓库的时候,商枝过称,足足有三千多斤。
  一亩地一千多斤一点点,足够在村子里造成轰动!
  毕竟,之前丰产最多的水田,只有五百斤,其他都是三四百斤。
  村民看着商枝的眼神不知觉间带着恭敬,她提倡的种药山,让大家伙全都住上新房子,隔几天有肉吃,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如今她又有法子将杏花村不肥沃的土地给种出高产麦子,足够让大家对她产生敬意。
  纷纷询问商枝,是用什么法子种的小麦。
  商枝并不打算藏私,但是这传授农耕知识,她不打算自己说出来,而是和薛慎之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乡邻们,现在不是农耕的时候,我告诉大伙儿,到时候也得忘了。很多细节不是说你们便能够领会,有的环节,我得亲自示范,到时候芒种,我一定教大伙儿如何种地。”停顿一下,商枝将众人神色各异的模样尽收眼底,对众人说道:“眼下马上有一批药材可以采挖,你们也忙不过来,我还等着你们的药材急用呢!”
  果然,村民一听商枝需要药材急用,没有再追问如何种地,附应道:“过几日,我们大家伙将药材全都采挖回来给你。”
  药材熟了,等于有进项,他们一刻也没有耽误,上山去查看药材情况,哪些可以采挖,哪些需要施肥添水。
  商枝这边忙着收药材,制药丸,药粉给士兵拉去军营,又忙着给樟树村的村民结账,焦头烂额。
  薛慎之这一边,堤坝总算建好,还得等第二日,再试筒车。
  第二日,天蒙蒙亮,薛慎之与陈四一起早早的到河边,看着大半浸入河里的筒车,心情十分紧张。
  薛慎之紧了紧手心,将筒车的木栓给拉开,筒车开始转动起来。
  两个人屏息等着筒车大量的汲水,等了大半天,筒车转动的速度比筑造堤坝时缓慢,但是水量明显增多了。
  薛慎之拧紧眉心,他动手给筒车又加一些竹板,站在岸边,凝神望着水激轮转,浸在水中的小筒装满了水带到高处,筒口向下,筒中装满的水倾泻进木轮旁的水槽流入田地。
  陈四蹲在田埂上看着哗啦哗啦从水槽流进田地里的水,懵了一下,不过一瞬,他激动地跳起来。
  “成了!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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