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强吻
  第668章 强吻
  她的脚下,放着一些状似杂物的东西,有胭脂,有玉簪,有金钗,甚至还有衣物。这些小小的东西竟形成了一副星辰图,如果这些东西变成树木石山,被困进去之人,恐怕很难走出来。
  “娘娘,那个江湖前辈,是不是诳您的呀?”碧云皱了皱小眉头,开始收拾起胭脂水粉。
  “为什么要诳我?”白飞飞问的理直气壮,似乎这世上欺骗人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娘娘,吃药休息吧。”绿影无奈的站在一边,那个步法明明就是转圈圈,皇后娘娘还当成宝……
  “不用吃那个红丸了吧?”白飞飞也泄气了,坐到软榻上问道。
  “那个……那个丸子一日只能吃一颗。”绿影心中叹气,那可是救命的龙血丸,她却偏偏不喜欢吃。
  “那就好,”白飞飞像是松了口气,又扬起了笑脸,“我宁愿吃最苦的药,也不想吃那味道怪怪的丸子,每次都像是在喝人血。”
  那就是一碗碗的鲜血。绿影继续苦笑,凌天赐不准他们告诉她那丸子是用他血制成,就是怕她不愿吃。
  “咳。”凌天赐站在帘幔后许久,看见白飞飞的笑容,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咳嗽一声,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皇上。”碧瑶她们慌忙跪地行礼,只有白飞飞依旧坐在榻上,抬眼看着他。
  随着凌天赐一步步的走进,软榻的白飞飞必须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这种姿势让她的脖子有些酸。
  凌天赐静静的注视她片刻,突然蹲下身,伸手握住她晃荡的小脚,拿起一边的袜子,为她套上。
  一瞬间,白飞飞恍了神,仿佛看见了苏格为她脱鞋穿袜。
  那般的温柔和体贴,带着满满的爱意,一如当年的小王爷。
  只是,这张脸很少会像苏格那样状似天真的微笑,总是有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可又透着一分冷酷和狂妄。
  “在想谁?”凌天赐为她穿上白袜,抬头正对上她有些出神的视线。
  白飞飞一触及他的目光,急忙收回脚,往软榻里挪了挪,虽然姿势看似放松,可别过去的水眸中满是戒备。
  凌天赐心中不由一痛,她是否因为那说书人的话,对自己更加厌恶了?或者说,更加恨自己这个可能是杀他父母凶手的儿子。
  绿影和碧瑶他们早就识趣的退了下去,原先热闹的屋中,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以后身子没养好,不准再出宫。”凌天赐站起身,说道。
  白飞飞点了点头,又往软榻里挪了挪。
  “这么讨厌与朕说话?”刚才还看着她笑颜如花,如今沉默不语让他心头既恼怒又难过。
  “不敢。”垂下头,抱着膝,白飞飞看着自己脚上的白袜,淡淡说道。
  “你……”凌天赐吸了口气,决定把所有的事都摊开,“那个说书人,被朕送走了,你再也见不到他。”
  白飞飞猛然抬头,紧紧盯着他,原来他下午一直未出现,是因为那个说书老人。
  “朕曾说,即使你的是我异母的妹妹,也不会放手。”凌天赐对上那双染上一丝愤怒的水亮美眸,唇边勾起一抹苦笑,“说书人说的话,未必是真,你好好的养好身体,朕帮你查清身世,如果真如说书人所言,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你拿什么还?”白飞飞终于说话了,声音因为风寒略有嘶哑,却说不出的诱人。
  “朕会找出蓝、白之墓,日日供奉跪拜,并答应你一件事。”凌天赐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即便你要朕的命,也随你拿去。”
  “如果……如果真如说书人所言,我只要求能去我想去的地方,与你再不相见。”笑话,拿他的命,就是天下人愿意,那八个侍卫也不愿意。
  凌天赐脸色煞白起来,她果然这样厌恶他,只想远远的逃离他的身边。
  “好,好。”猛然转身,长声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可在查清此事之前,你不得离开朕半步。”
  “一个月的时间。”
  “你这么想早点离开我?”心中一酸,眼前都有些晕眩起来,凌天赐咬牙问道。
  “若是皇上想查,一个月定能有结果。”白飞飞见他挺拔的后背微微颤抖着,也知伤他心了,垂下眼淡淡说道。
  “为什么不肯喜欢上我?”凌天赐转过身,脸色青白。
  “皇上不觉用帝王之术困住一个女人很可悲?”白飞飞不惧的看向他,终于决定说出一直梗在心中的话,“你既处处以江山为重,当初放我去摩尔,成了王妃,又何必再立我为后?我知你对我也算情深,可那日苏格闯宫……”
  白飞飞深吸了口气,盯着凌天赐继续说道:“你为何要对我也用帝王术?你可记得当时苏格乔装为太监,你在他面前故意说道我腹中孩子,让他误以为我完全背叛他,拍出那一掌……而那一掌,你也明明可以制止,却偏偏袖手旁观,居心何在?”
  凌天赐心中一紧,皇后聪慧远远超过他的预料。那些细枝小节原以为她不会注意,谁知她竟都记在了心中,只是不说罢了。
  “一来,你是不动声色的挑拨我与苏格之间的感情,想借他手斩断最后情丝;二来……你原先不想要那孩子,假如苏格能为你除去,你日后也省去许多麻烦,是不是?”白飞飞继续质问,将那日心中的疑惑也都和盘托出。
  “飞儿……”
  “你只说是或不是?”白飞飞眼神已冷,既然他都将所有事挑明了,她也不必再隐藏自己的猜测和疑惑。
  “是。可那又怎样,后来朕还不是尽力帮你保住了孩子?”
  “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要我忘记苏格!”白飞飞见他承认,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绞痛,嘶声说道。
  见她脸上的悲愤和伤心,凌天赐深吸了口气,按捺下心中的怒火,不断的告诉自己,眼前的她还是个病人。
  “朕没有要你忘记苏格,朕只是要你记得凌天赐。”极为清淡的丢下一句,凌天赐的心也渐渐破碎。
  他对她这样好,到头来,还是抵不过苏格两个字。见鬼了,自己凭什么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百般讨好?他堂堂帝王,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可偏偏遇到了爱。
  就是爱她,就是想得到她的全部。
  “我只是想爱你。”颓然的跌坐在软榻上,凌天赐脸色如白飞飞一样苍白,他抬手捂住脸,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不肯接受?即使你心中还有苏格,难道假装喜欢我都做不到?”
  “我知道我很固执,可你为什么也那么执拗?”手掌缓缓拿下,凌天赐侧过脸,盯着白飞飞问道。
  “对不起……”樱唇微启,白飞飞见他双目赤红,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一股更大的悲伤淹没了自己。
  如果假装就可以,她可以假装从不认识苏格,可以假装没有被深深的爱过,可以假装一切都是个梦。
  那她也不再是白飞飞,而是另一个顶着和白飞飞一模一样脸蛋身体的女人。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刚才不是还指责我对你用帝王术?”凌天赐痛苦的看着白飞飞,突然伸手揪住她柔滑如丝缎的黑发一扯,生生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你说我夺人 妻女,你说我扰乱朝纲伦理,你还说我只是个一意满足自己私欲的男人……”
  这一场病,让她变得好轻,像一朵雏菊的重量,仿佛他轻轻一拽,就能四分五裂。
  凌天赐大掌揪着她的黑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他总是能轻易被她打破完美的自制力和冷静。
  白飞飞秀美的眉蹙起,她刚刚为什么要对这个男人说“对不起”?
  “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克制想将她撕碎的奇怪冲动,凌天赐看着近在毫厘的无暇肌肤,问道。
  “只是皇上。”白飞飞被他掌控着,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凌天赐很久没这么暴躁过,在他眼中看到男人掠夺暴戾的本性,她不想自己待会吃苦头。
  没错,伸手触摸她顺滑的几乎抓不牢的长发时,他就想肆虐。放任一切,不管她愿不愿意,狠狠的肆虐她柔弱的身体。
  凌天赐毫不迟疑的吻住她苍白的唇。
  长发被扯住,白飞飞想要躲开,无奈如今力气和他相比,像个婴儿,只能任他摆布。
  “为何不爱我?”狠狠的一口咬住她的樱唇,那腥甜的味道刺激着男人嗜血的欲望,他强行克制的理智全然消散,只想着怎么占有她。
  白飞飞吃痛的要喊出声,可牙关一松,他的长舌就送入,狂暴的掠夺着她口内的芬芳。
  她用力的捶打起来,可那挣扎毫无用处。
  白飞飞昏昏沉沉的想到今日中午被轩辕元承吻住的场景,这一日是怎么了?竟被两个男人强吻。
  唇间很痛,香甜蜜津夹着鲜血,刺激着味觉。
  双手抵在凌天赐壁垒分明的坚实胸膛,白飞飞惊慌的发现自己被他压在身下,让她害怕。
  “不要……”等到他终于放过那两瓣形状优美的唇,顺着脖颈往下移走的时候,白飞飞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被吻的昏沉脑中终于清醒了些,开始手脚并用的反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