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沈墨知道，王涛绝对不会让她做这种事情的，就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于是便让她进来了。
李悠然进来之后，先是跟沈墨客气了两句，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利用人家刺激顾清宁，沈墨并没有完全冷脸相对。
然后，李悠然忽然说觉得屋子里有点热，就自己动手解开了毛衣的扣子，看到里面的清凉睡衣，沈墨终于明白她安的是什么心了。
李悠然让沈墨喝水，沈墨眯了眯眼，一开始觉得应该是水有问题，便顺着她的话放到唇边意思了意思。
从进来到现在，李悠然的身上一直散发出一种甜腻的香味，皱了皱眉，沈墨以为是她喷了香水，直到他明明没有喝水，身体却还是渐渐有了反应，才知道其实是香味的问题。
此时，李悠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靠近他，他立即下令让她出去，李悠然却不退反进，想要伸手抱住他。
沈墨一躲一推一扯，人是没碰到，却扯下了她身上的外套。
脸顿时就黑得不能再黑了，于是对李悠然说了一句话：“不滚的话，我就直接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沈墨这句话说得很快，同时也说得绝然。
李悠然没想到，都到了现在这个程度，沈墨竟然还是这么绝情。她以为这几天，沈墨已经开始慢慢接受她了。
她是把媚香直接抹在身体上的，受到的药物刺激可比沈墨大多了。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理智在很大程度上是被沈墨周身散发的冷气给吓的。
身体的难耐让她在沈墨面前更加的难堪。但是她知道，沈墨那话并不是吓唬她的。于是，眼圈红了又红，终于还是狼狈地跑出来了。
看到顾清宁的那一瞬间，她不仅是惊惧，内心更是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但是看到顾清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才想起来，沈墨现在又看不到，她现在的状况，任谁看了都会想到发生了什么。
于是，干脆将计就计，他们不让她好受，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所以她挺胸抬头，故意表现得像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又故意说了那样的话。
她虽然不了解顾清宁，但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顾清宁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她不相信，看到这样的事，听了这样的话，顾清宁还能继续接受沈墨。
书房里，男人就着寒风在窗前站了两个小时，体内的异样早已荡然无存。
当然，他并不知道李悠然离开房间后发生的那一幕，于是这两个小时，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顾清宁的影子，微笑的，大笑的，嗔怒的，迷茫的，妩媚的，柔情的，生气的，担心的，各种各样。
或者说，这五天以来，她的样子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脑海，甚至连工作也不能替代。
算了，就这样吧，她不爱他，那就不爱吧，她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吧，她不想吃药，那就不吃吧。
她又没说要离开自己，也没说要去找别的男人，只要能把她圈在身边，一辈子就这样也挺好的。
至于孩子，爷爷那边有沈涵和思丹，应该比较好交代，至于自己嘛，他自己其实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之前想要，也是害怕有一天会失去她，想要个孩子绑住她而已。
在这样一个冬天的寒夜，男人再次做出了妥协。
顾清宁悠悠转醒的时候，也没过了多长时间，凌晨五点多。
撑着身子起来，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还是李悠然从沈墨的房间里出来的画面。
摇摇头，就这么在地上昏睡了两三个小时，似乎又带点儿感冒了。
冲了一个烫到皮肤都发红的热水澡，把头发吹干，找到感冒药喝下，躺到床上给自己裹了两层被子。无论如何，她首先要做的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管内心是多么地煎熬。
一闭上眼睛就是李悠然穿着清凉睡衣走过她身边的画面，还有她的那句话，犹如魔音绕耳，挥之不去。顾清宁后来甚至不敢闭上眼睛。
就这样睁着眼睛熬到七点，顾清宁像往常一样洗簌，化妆，拿包，下楼。
不过，唯一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坐下来吃早餐，反而是直接打包了几样东西，准备带走。
王涛问了一句，顾清宁说今天早上的课很重要，她要早点去占个前面的位置。
她知道自己其实吃不下东西，但是她不想折腾自己的身体，更不想让人看出异样。
只是失个恋而已嘛，人生比这更痛苦的事儿多了去了，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顾清宁掩饰得很好，任何人都没有看出她的不一样。但是她也不敢继续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尤其是沈墨面前能撑到几时。
所以，她也没有发现，或者说根本没注意，今天早上，李悠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餐桌前吃饭，更没有不停地给沈墨夹菜从而给她添堵。
此时此刻，李悠然浑身酸痛，躺在配楼某个工作人员的卧室里，娇软无力。
昨晚从沈墨的房间出来后，她并没有回自己二楼的卧室，不是不想，而是受不了这种媚香带来的身体狂躁的需求。
所以，冒着危险，她来到了给她药物的男人的房间。
如果顾清宁此时在这儿，一定能够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听从沈墨的话要扔她手链的那个工作人员。
男人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她没有成功，本来是害怕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她赶出去，但是女人不顾一切扑在了他的身上，香气扑鼻，滑嫩的肌肤，柔软的腰肢，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感官，反正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于是**，女人的主动和难耐更是让他血脉喷张，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一次又一次，直到媚香的作用完全消弭，两人才停歇了下来。
可是此时他们却发现，李悠然已经回不去了，浑身无力不说，主楼那边显然是一直有人在进进出出，根本没有机会。
于是，她只能躲在这里，等待寻找合适的时机，再潜回主楼。
躺在床上，顺便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跟男人讲了一遍。
男人听过之后，反而放下了心，在他看来，沈墨跟顾清宁之间肯定有一场闹腾，如果是这样的话，沈墨不一定能顾得上他们，他们还能乘机想办法弥补之前的漏洞。
☆、第150章 电话和痛哭
浑浑噩噩地结束了一天的课程，顾清宁放学回到了车里，把书包往后坐上一扔，整个人瘫坐在驾驶座上，浓浓的无力感和疲惫感向她袭来，心里却堵得慌。
早上从熙园出来，在车子里勉强吃了点东西，直到感觉再吃下去就要吐了，顾清宁才停止进食。
路上买了杯热咖啡，喝了几口便觉得肠胃不舒服，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喝了下去，这便她是目前为止一天的饮食。
真的是好难受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顾清宁在车里捶了捶头。
“丁零零，丁零零”电话铃声响起。
顾清宁本不想接，她现在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但是看到打来电话的人，她还是乖乖接起了电话，并强打起了精神。
“爷爷！”
“好孩子，你现在在哪儿呢？”
“爷爷，我在学校呢，刚下课。您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事，爷爷和你外公就是想你们了。想问问你们明天不是就放假了吗？要不要过来玩两天？”
“爷爷，我也想您和外公了。不过，因为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想着乘这几天复习一下。”
“呵呵，好，好孩子，爷爷不耽误你。”
说完，那边似乎停了几秒钟，然后声音再次传来：“清宁，我是外公，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沈墨呢？他怎么样？你们最近还好吗？”
外公的话，让顾清宁一天强忍着的眼泪瞬间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听到两位老人家如此关心的话语，她先是擦干眼泪，然后笑了笑，扬起声音才说道：
“外公，您怎么一上来就关心他比关心我还多呀，他呀，挺好的，就是比较忙，不过明天放假应该就能休息一下了。”
“你这孩子，沈爷爷刚才不是也很关心你嘛，还跟沈墨争这个，也就是他那么惯着你。”
“呵呵，那也是您和爷爷疼我嘛！”
“好了，知道你们好，我们两位老人家就放心了。挂了啊，你忙你的吧，我们要接着下棋去了。”
沈爷爷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嗯，谢谢爷爷和外公的关心，再见！”
挂断电话，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顾清宁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怎么止也止不住。
最后，干脆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出声，却还是尽量压抑着声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顾清宁抬起头来，从车门的格子里拿出抽纸擤了擤鼻涕，双眼红肿，鼻子不透气，心情反而因为这一哭而轻爽了不少。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顾清宁发动车子，开了出去。今天的天气阴沉沉雾蒙蒙的，这个时候霓虹灯已经开始闪烁，顾清宁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她不想回熙园，至少现在不想。
此刻，她有点儿都不想看到沈墨，更不想看到与自己表哥有染的李悠然，看到他们俩，她会觉得恶心。
h市经阑居
两位正在下棋的老人家
“徐老，你看吧，我就说他们俩没事的！你还不信，非要打电话问问，不就是做个梦吗？这梦啊，向来都是反着的。”
“哎呀，沈老，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昨晚那个梦啊，真是到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放心不下。我家那丫头呀，在我梦里哭的稀里哗啦的，说是被你们家小子给欺负了，把我给心疼的呀，硬生生把我给疼醒了，再也没睡着。”
“哎，徐老你就放心吧，我们沈家人啊，不做那没良心的事，墨小子要是敢欺负那丫头，我第一个不饶他。”
“唉，我也是知道你们沈家的为人，才同意这门亲事的，否则啊，再换个人，就算是敲锣打鼓的结了婚，我也能让我们家清宁给离了。”
“哈哈，徐老，挑理了不是？当时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够好，墨小子也说了，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一定把该补的都补上，不会让那丫头受委屈的。不怕你笑话，那小子是个情种，我听说呀，他已经开始在暗地里准备求婚啊结婚啊的这些事情了。”
“哈哈，沈家高门大户，别笑话我徐家显得小气，吃过一次亏，徐家现在就这一个女孩儿，我们宝贝得紧呐！”
“理解理解，那丫头呀，我也喜欢得紧。来吧，喝杯茶，润润喉，咱们接着拼出个高下来，怎么样？”
“哈哈，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呀，也为他们操不了几天心来。来，接着下吧，该你走还是该我走了？”
……
穿梭在街上的车流中，顾清宁本想回自己的公寓去住，但是想到孤零零地一个人，本来就是失恋的人，还非要让自己寂寞空虚冷，不想给自己找那个罪受。
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刚才哭过一阵释放了一些，不过最好还是得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要不然快要憋屈死了。
二哥那儿是不能去的，她刚安抚过两位老人家，要是被徐清泓知道她现在的状况，绝对能作天作地，搞个天翻地覆出来。
不管她和沈墨未来会怎么样，两年的协议，只要沈墨不提出解约，她还是要继续履行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因为两个人的事情，把两家人的关系搞僵，这年头，男欢女爱，各取所需，没有必要上升到家庭的高度。
她先缓缓自己的心情，等到差不多平静下来了，再跟沈墨好好地沟通一下。沈墨既然有了新欢，估计也不会再跟她这个旧人怄气了。
等到双方都平心静气的时候，她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情控制在不伤害其他家人的范围之内的，估计沈墨也会同意她的想法的。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顾清宁发现自己已经随着车流来到了欧阳思丹的医院附近。
对了，吴静怡不在，她想放纵一下自己，思丹是最好的选择，关键是，她也没有其他朋友可选。
于是顾清宁找了个地方停好车，一路凭着记忆边走边打听，往思丹所在的妇产科而去。
到了妇产科一问，才得知欧阳大夫现在在手术室，这个完了之后还有两台手术在等着她。
好吧，看来找欧阳思丹也没戏了，大家都在为自己的事业和理想而奋斗，只有她，陷入失恋中无法自拔，算了，也算是一种人生经历。
酒是喝不成了，要不找个地方吃个辣辣的火锅，这也算是一种发泄吧。
顾清宁返身离开医院，然而，好巧不巧的，就在医院门口碰到了欧阳飞。
“顾清宁，你怎么在这儿？”
李悠然进来之后，先是跟沈墨客气了两句，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利用人家刺激顾清宁，沈墨并没有完全冷脸相对。
然后，李悠然忽然说觉得屋子里有点热，就自己动手解开了毛衣的扣子，看到里面的清凉睡衣，沈墨终于明白她安的是什么心了。
李悠然让沈墨喝水，沈墨眯了眯眼，一开始觉得应该是水有问题，便顺着她的话放到唇边意思了意思。
从进来到现在，李悠然的身上一直散发出一种甜腻的香味，皱了皱眉，沈墨以为是她喷了香水，直到他明明没有喝水，身体却还是渐渐有了反应，才知道其实是香味的问题。
此时，李悠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靠近他，他立即下令让她出去，李悠然却不退反进，想要伸手抱住他。
沈墨一躲一推一扯，人是没碰到，却扯下了她身上的外套。
脸顿时就黑得不能再黑了，于是对李悠然说了一句话：“不滚的话，我就直接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沈墨这句话说得很快，同时也说得绝然。
李悠然没想到，都到了现在这个程度，沈墨竟然还是这么绝情。她以为这几天，沈墨已经开始慢慢接受她了。
她是把媚香直接抹在身体上的，受到的药物刺激可比沈墨大多了。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理智在很大程度上是被沈墨周身散发的冷气给吓的。
身体的难耐让她在沈墨面前更加的难堪。但是她知道，沈墨那话并不是吓唬她的。于是，眼圈红了又红，终于还是狼狈地跑出来了。
看到顾清宁的那一瞬间，她不仅是惊惧，内心更是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但是看到顾清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才想起来，沈墨现在又看不到，她现在的状况，任谁看了都会想到发生了什么。
于是，干脆将计就计，他们不让她好受，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所以她挺胸抬头，故意表现得像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又故意说了那样的话。
她虽然不了解顾清宁，但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顾清宁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她不相信，看到这样的事，听了这样的话，顾清宁还能继续接受沈墨。
书房里，男人就着寒风在窗前站了两个小时，体内的异样早已荡然无存。
当然，他并不知道李悠然离开房间后发生的那一幕，于是这两个小时，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顾清宁的影子，微笑的，大笑的，嗔怒的，迷茫的，妩媚的，柔情的，生气的，担心的，各种各样。
或者说，这五天以来，她的样子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脑海，甚至连工作也不能替代。
算了，就这样吧，她不爱他，那就不爱吧，她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吧，她不想吃药，那就不吃吧。
她又没说要离开自己，也没说要去找别的男人，只要能把她圈在身边，一辈子就这样也挺好的。
至于孩子，爷爷那边有沈涵和思丹，应该比较好交代，至于自己嘛，他自己其实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之前想要，也是害怕有一天会失去她，想要个孩子绑住她而已。
在这样一个冬天的寒夜，男人再次做出了妥协。
顾清宁悠悠转醒的时候，也没过了多长时间，凌晨五点多。
撑着身子起来，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还是李悠然从沈墨的房间里出来的画面。
摇摇头，就这么在地上昏睡了两三个小时，似乎又带点儿感冒了。
冲了一个烫到皮肤都发红的热水澡，把头发吹干，找到感冒药喝下，躺到床上给自己裹了两层被子。无论如何，她首先要做的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管内心是多么地煎熬。
一闭上眼睛就是李悠然穿着清凉睡衣走过她身边的画面，还有她的那句话，犹如魔音绕耳，挥之不去。顾清宁后来甚至不敢闭上眼睛。
就这样睁着眼睛熬到七点，顾清宁像往常一样洗簌，化妆，拿包，下楼。
不过，唯一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坐下来吃早餐，反而是直接打包了几样东西，准备带走。
王涛问了一句，顾清宁说今天早上的课很重要，她要早点去占个前面的位置。
她知道自己其实吃不下东西，但是她不想折腾自己的身体，更不想让人看出异样。
只是失个恋而已嘛，人生比这更痛苦的事儿多了去了，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顾清宁掩饰得很好，任何人都没有看出她的不一样。但是她也不敢继续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尤其是沈墨面前能撑到几时。
所以，她也没有发现，或者说根本没注意，今天早上，李悠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餐桌前吃饭，更没有不停地给沈墨夹菜从而给她添堵。
此时此刻，李悠然浑身酸痛，躺在配楼某个工作人员的卧室里，娇软无力。
昨晚从沈墨的房间出来后，她并没有回自己二楼的卧室，不是不想，而是受不了这种媚香带来的身体狂躁的需求。
所以，冒着危险，她来到了给她药物的男人的房间。
如果顾清宁此时在这儿，一定能够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听从沈墨的话要扔她手链的那个工作人员。
男人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她没有成功，本来是害怕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她赶出去，但是女人不顾一切扑在了他的身上，香气扑鼻，滑嫩的肌肤，柔软的腰肢，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感官，反正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于是**，女人的主动和难耐更是让他血脉喷张，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一次又一次，直到媚香的作用完全消弭，两人才停歇了下来。
可是此时他们却发现，李悠然已经回不去了，浑身无力不说，主楼那边显然是一直有人在进进出出，根本没有机会。
于是，她只能躲在这里，等待寻找合适的时机，再潜回主楼。
躺在床上，顺便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跟男人讲了一遍。
男人听过之后，反而放下了心，在他看来，沈墨跟顾清宁之间肯定有一场闹腾，如果是这样的话，沈墨不一定能顾得上他们，他们还能乘机想办法弥补之前的漏洞。
☆、第150章 电话和痛哭
浑浑噩噩地结束了一天的课程，顾清宁放学回到了车里，把书包往后坐上一扔，整个人瘫坐在驾驶座上，浓浓的无力感和疲惫感向她袭来，心里却堵得慌。
早上从熙园出来，在车子里勉强吃了点东西，直到感觉再吃下去就要吐了，顾清宁才停止进食。
路上买了杯热咖啡，喝了几口便觉得肠胃不舒服，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喝了下去，这便她是目前为止一天的饮食。
真的是好难受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顾清宁在车里捶了捶头。
“丁零零，丁零零”电话铃声响起。
顾清宁本不想接，她现在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但是看到打来电话的人，她还是乖乖接起了电话，并强打起了精神。
“爷爷！”
“好孩子，你现在在哪儿呢？”
“爷爷，我在学校呢，刚下课。您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事，爷爷和你外公就是想你们了。想问问你们明天不是就放假了吗？要不要过来玩两天？”
“爷爷，我也想您和外公了。不过，因为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想着乘这几天复习一下。”
“呵呵，好，好孩子，爷爷不耽误你。”
说完，那边似乎停了几秒钟，然后声音再次传来：“清宁，我是外公，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沈墨呢？他怎么样？你们最近还好吗？”
外公的话，让顾清宁一天强忍着的眼泪瞬间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听到两位老人家如此关心的话语，她先是擦干眼泪，然后笑了笑，扬起声音才说道：
“外公，您怎么一上来就关心他比关心我还多呀，他呀，挺好的，就是比较忙，不过明天放假应该就能休息一下了。”
“你这孩子，沈爷爷刚才不是也很关心你嘛，还跟沈墨争这个，也就是他那么惯着你。”
“呵呵，那也是您和爷爷疼我嘛！”
“好了，知道你们好，我们两位老人家就放心了。挂了啊，你忙你的吧，我们要接着下棋去了。”
沈爷爷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嗯，谢谢爷爷和外公的关心，再见！”
挂断电话，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顾清宁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怎么止也止不住。
最后，干脆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出声，却还是尽量压抑着声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顾清宁抬起头来，从车门的格子里拿出抽纸擤了擤鼻涕，双眼红肿，鼻子不透气，心情反而因为这一哭而轻爽了不少。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顾清宁发动车子，开了出去。今天的天气阴沉沉雾蒙蒙的，这个时候霓虹灯已经开始闪烁，顾清宁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她不想回熙园，至少现在不想。
此刻，她有点儿都不想看到沈墨，更不想看到与自己表哥有染的李悠然，看到他们俩，她会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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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正在下棋的老人家
“徐老，你看吧，我就说他们俩没事的！你还不信，非要打电话问问，不就是做个梦吗？这梦啊，向来都是反着的。”
“哎呀，沈老，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昨晚那个梦啊，真是到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放心不下。我家那丫头呀，在我梦里哭的稀里哗啦的，说是被你们家小子给欺负了，把我给心疼的呀，硬生生把我给疼醒了，再也没睡着。”
“哎，徐老你就放心吧，我们沈家人啊，不做那没良心的事，墨小子要是敢欺负那丫头，我第一个不饶他。”
“唉，我也是知道你们沈家的为人，才同意这门亲事的，否则啊，再换个人，就算是敲锣打鼓的结了婚，我也能让我们家清宁给离了。”
“哈哈，徐老，挑理了不是？当时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够好，墨小子也说了，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一定把该补的都补上，不会让那丫头受委屈的。不怕你笑话，那小子是个情种，我听说呀，他已经开始在暗地里准备求婚啊结婚啊的这些事情了。”
“哈哈，沈家高门大户，别笑话我徐家显得小气，吃过一次亏，徐家现在就这一个女孩儿，我们宝贝得紧呐！”
“理解理解，那丫头呀，我也喜欢得紧。来吧，喝杯茶，润润喉，咱们接着拼出个高下来，怎么样？”
“哈哈，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呀，也为他们操不了几天心来。来，接着下吧，该你走还是该我走了？”
……
穿梭在街上的车流中，顾清宁本想回自己的公寓去住，但是想到孤零零地一个人，本来就是失恋的人，还非要让自己寂寞空虚冷，不想给自己找那个罪受。
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刚才哭过一阵释放了一些，不过最好还是得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要不然快要憋屈死了。
二哥那儿是不能去的，她刚安抚过两位老人家，要是被徐清泓知道她现在的状况，绝对能作天作地，搞个天翻地覆出来。
不管她和沈墨未来会怎么样，两年的协议，只要沈墨不提出解约，她还是要继续履行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因为两个人的事情，把两家人的关系搞僵，这年头，男欢女爱，各取所需，没有必要上升到家庭的高度。
她先缓缓自己的心情，等到差不多平静下来了，再跟沈墨好好地沟通一下。沈墨既然有了新欢，估计也不会再跟她这个旧人怄气了。
等到双方都平心静气的时候，她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情控制在不伤害其他家人的范围之内的，估计沈墨也会同意她的想法的。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顾清宁发现自己已经随着车流来到了欧阳思丹的医院附近。
对了，吴静怡不在，她想放纵一下自己，思丹是最好的选择，关键是，她也没有其他朋友可选。
于是顾清宁找了个地方停好车，一路凭着记忆边走边打听，往思丹所在的妇产科而去。
到了妇产科一问，才得知欧阳大夫现在在手术室，这个完了之后还有两台手术在等着她。
好吧，看来找欧阳思丹也没戏了，大家都在为自己的事业和理想而奋斗，只有她，陷入失恋中无法自拔，算了，也算是一种人生经历。
酒是喝不成了，要不找个地方吃个辣辣的火锅，这也算是一种发泄吧。
顾清宁返身离开医院，然而，好巧不巧的，就在医院门口碰到了欧阳飞。
“顾清宁，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