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能是被封印得太久,乔沁沁迫不及待的从禁锢中解脱出来,当看到来人时,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之色,想要逃跑。
  楚南棠有备而来,这次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离开,快速布下了阵法,将她困在了阵法之中。
  冤魂死后会重复生前最痛苦的回忆,等会儿我将你送入她残存的记忆中,便能看到她死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嗯。”我点了下头,楚南棠开始作法。
  下一刻我只觉身子一沉,意识有片刻恍惚,待清醒过来时,魂已经脱离了肉体。
  当听到我叫你时,你就回头往我这边走,不管她记忆里究竟经历了什么,你都不能有片刻停留,记住了么?”
  就像当时,在春芽的幻境中一样么?”
  楚南棠浅笑,点了下头。那一天果然不是我的错觉,只觉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往前一推,我进入了阵法之中。
  一道白光闪过,刺得人睁不开眼,待那白光消失,我已经身在另一处世界。
  这里竟然是安姪溺命的大水库,乔沁沁正在水库旁无聊的踢着水,没一会儿安姪过来了。
  乔沁沁朝安姪走了过去,冲她笑了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安姪垂着头没有看她,只说:“至少我们做了十几年的朋友,好好的道一次别吧阿沁。”
  乔沁沁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你就为了一个男人,要跟我绝交?你贱不贱啊?我这样做,不也是为了你好,早点试探出席锋的为人。”
  很好玩吗?乔沁沁,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不是你养的狗,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属于自己对事物的看法,你不能控制我的脑子对是非的判断!”
  安姪,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为什么你现在老是喜欢反抗我?我们像以前一样友好相处不行吗?”
  那不是友好,是我把你当朋友,小心翼翼维护着这段友谊的屈委求全。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自我得希望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在你眼里没有什么真正的友情,只有合不合适当你的走狗!”
  乔沁沁仿佛失去了理理,揪过安姪往水里摁去,平时安姪不太敢反抗她,但这次她似乎下定了决定要与乔沁沁绝交了。
  两人纠半在一起,纷纷跌入水中,安姪不会游泳,拼命的拽着乔沁沁。
  沁沁,救我,我不会游泳,我还不想死!”
  滚开!”乔沁沁在水里无情的将安姪踹开:“不听话的狗,我为什么要救?去死好了,你以为我没了你,就交不到真心的朋友?不管怎么说,我还有席锋啊!你呢,什么都没有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箭,狠狠刺穿了安姪的心口,那一瞬间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任身体沉入了冰冷的水底。
  安静的水底,无尽的孤寂,繁茂的水草将她的身体裹住,永远的长眠。
  后来因怨念安姪便缠上了席锋与乔沁沁,乔沁沁心中十分害怕,像个变了个人般,不与人交流成日将自己锁在家里。
  乔沁沁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与精神分裂症,对着镜子她有时候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乔沁沁还是安姪。
  她时常想起与安姪小时候在一起玩儿的场景,小时候母亲嫌父亲穷离开她时的害怕与无助,是安姪一直陪着她。
  小姪,你要永远永远陪着我,不可以背叛我,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也不会离开你。”
  嗯,我答应你!拉勾勾。”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像个失心的疯子抱着自己躲进柜子里,呢呐低语。
  小姪啊,我不是真的想要和你抢席锋的,我只是害怕寂寞,你越是讨厌我,我就越是想要让你听我的话,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小姪……我一个人好害怕……”
  后来,乔沁沁接受了漫长的心理治疗,好了些便回了学校,回学校的第一天,她看到窗外安姪在向她招手。
  她冲安姪笑了笑,起身独自一个人离开了教室。她去了学校正在施工的工地,神智很是恍惚。
  不管她如何追向安姪,都无法触及得到:“小姪,你不肯原谅我吗?”
  阿沁,我一个人在湖底好冷好冷,你来陪我吧。我们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在这里等你,你过来呀!”
  乔沁沁往前踏了一步,整个人失足掉进了混泥土搅绊机里……
  安姪站在一旁,残酷而诡异的笑了:“好朋友,一辈子都不分开。”
  一阵阴风吹过,将眼前的事物吹散,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楚南棠的声音响起,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只觉无比暖心而亲切。
  我朝他的声音飞奔而去,如同奋力的逃离这个恐怖冰凉的世界。
  第35章 挖坑
  睁开眼,看到楚南棠略显焦急的脸随后长长舒了口气:“醒了?你刚才……”
  未等他说完,我猛然扑进他怀中,双手紧紧抱过他,浑身颤抖着。
  下次,不会再让你看到这些残酷。”
  不。”我摇了摇头:“虽然不想看到,可是一个人痛苦与悲伤,总需要有另一个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懂,会记住,会感悟。”
  你啊,傻得让我心疼了。”
  能让他心疼这么一下,似乎也很值得。
  超渡了废弃宿舍楼里的冤灵,闹鬼的传闻渐渐消停了。转眼间到了期中考试,还以为会挂,给果楚南棠给我答了大半张试卷。
  拿笔敲了下我的头:“可是前段时间的事情,让你分心了?这些题不算很难的,套用公式都能算出来。”
  是我笨嘛……”
  确实笨,心好累。”楚南棠说完,抿唇看着我窘迫的样子笑了笑。
  我只觉脸上一阵滚烫,几乎将脸埋进了试卷里,低声问他:“这算是作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