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然后法伊瑟对着他顺从地微笑, 并抓过他的手放在脸边蹭蹭,可爱得像是在发情期的omega……
  白爵一个激动, 就释放了自己。
  然后就醒了。
  “……”
  白爵翻身坐起来,掀开被子不太意外地发现裤子湿了一片——梦中的画面和对话的台词清清楚楚地被回忆起来时,他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他妈ooc(*指同人创作中人物性格、身份、性别、能力等等一个或几个方面描写脱离原著设定)得没边儿了, 法伊瑟这辈子都不可能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哭泣着求他艹他, 梦中的自己为什么还能觉得特别带感,甚至兴奋得快飞起来?
  ……………………要疯了。
  为了防止第二天被嘲笑,白爵不得不大半夜地爬起来洗内裤,掀开被窝光着腚跳下床,换上新的裤衩再飞奔到浴室洗内裤——
  洗完内裤挂起来, 白爵忽然反应过来的他应该还开开窗散味儿,否则估计一床都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明天早上谁也瞒不过……
  一拍脑门赶紧溜达回房间,结果手在放到窗户上的时候,白爵忽然猛地停了下来……他僵硬地站在窗边,嗅了嗅鼻子——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
  这不可能。
  雄性alpha的精液里,信息素的含量是最浓郁的,通常一点点,都能让整个屋子味道熏天,正因为这样,每次法伊瑟替他弄完都是毫不犹豫把那些东西吞下去的。
  “奇怪……”
  困惑与迟疑之中,白爵使劲儿嗅嗅鼻子,还是没闻到什么味道……他又举起双手稳稳刚才碰过脏内裤的双手——忧伤的是大概刚才做贼心虚太紧张,此时此刻他的双手剑全部都是洗涤剂的浓郁味道。
  “……”
  白爵感觉到有点不安。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非常“白爵”的决定,那就是大半夜的,掏出通讯器给仅仅隔着一堵墙的隔壁房间的法伊瑟打电话——
  通讯器那边响了两声被人接起来,电话那头的男人“喂”了声嗓音低沉沙哑,显然是刚从梦境中还未完全清醒……
  “法伊瑟!”白爵捏紧了通讯器,嗓子紧绷,“怎么办,我的精液味道淡得像白开水!”
  “……”
  电话那头沉默了大约五秒。
  法伊瑟慢吞吞地,仿佛不确定地问:“什么?”
  白爵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法伊瑟陷入了比刚才还要长的沉默——直到白爵不满地催促“你是不是又睡着了”,男人这才迟疑地问:“少爷,你为什么大半夜的会有机会闻到这种东西?”
  白爵:“……”
  这次轮到白爵哑口无言。
  想到答案的真相,他的内心已经尴尬到恨不得活生生把面前这堵墙挠穿……死去一般的沉默中,他决定硬扛过这一次,硬着头皮回答:“总之我就是闻到了,现在问题的重点难道不是我身体里的信息素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确定没弄错?”这时候法伊瑟的声音听上去终于清醒了一些,“东西还在么,我过你房间看看?”
  “洗掉了。”
  “还有多的吗?”
  “你以为是焦糖布丁吗,哪来的多的?”
  “似乎这也是我去你房间可以解决的问题?”
  “……………………”白爵用了几秒反应过来法伊瑟在说什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法伊瑟,大半夜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心里不太有底,而不是准备听你开开黄腔耍个流氓就能安心去睡。”
  “……哦,现在给你预约明早出发前的家庭医生,让他提前一个小时上班到这边再给你测试一次信息素,”法伊瑟淡定地说,“现在,要我过去抱着你睡么,我可以天亮之前再回到自己的房间。”
  白爵微微眯起眼,想了下长长吁出一口气:“算了,我自己能睡。”
  挂了电话,白爵爬上床……总觉得被窝里若有若无地仿佛又能闻到自己的味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白爵陷入苦思,直到天将近快亮,他才迷迷糊糊、满怀心思地重新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家庭医生就来了,白爵例行抽血时,他那全是抽血痕迹的胳膊成功地让在场很多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当测试结果出来,白爵的信息素浓度比以往相比较还要高个10%的时候……大家纷纷发出了嘟囔的声音。
  “你不能再这么变态了,白爵。”伊万斯警告,“小心翼翼是好的,但是你都有点儿病态了。”
  “信息素抑制剂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稳定,哪怕是几十年的改良配方也没有让它变得好一些,”兰斯洛特夫人说,“希尔家族使用的这种改造版信息素抑制剂显然就更加不靠谱了,也许它根本没有生效……”
  “我不怀疑。”白爵耸耸肩。
  “好了,白爵,别总盼着自己出事,”老兰斯洛特上将用一个稍微轻松的语气说,“现在站起来,准备出发,去航站楼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出发的时候,就连习惯晚睡晚起的路西弗都打着呵欠从楼上走了下来……全家人都到齐了聚集在客厅,就像是护送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的幼儿园孩子似的,每个人都用过分关爱的眼神儿看着白爵。
  “过来,我的小毛孩子,”兰斯洛特夫人一脸心情复杂地凑上来抱住白爵,“照顾好自己,好吗,别让妈妈担心。”
  白爵安抚性拍拍兰斯洛特夫人的背,实在不太懂他到底会遇见什么危险——他就在主战舰上,如果真的连主舰都沦陷,那就代表着这一次至少有两个希尔家族继承人以及两个联邦皇室继承人随自己一起陪葬……
  怎么想这笔买卖都不算太吃亏啊。
  白爵嘴巴上敷衍地安慰着母亲“好啦好啦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的时候,兰斯洛特夫人抬起头看向法伊瑟,用近乎于请求的语气说:“看好他,法伊瑟,至少答应我的这个请求。”
  自从法伊瑟的身份彻底在兰斯洛特家公开后,父母对他私底下更有些宽容与尊敬的态度就摆到台面上来……
  这样的语气让白爵有些别扭,他微微蹙眉回头看向法伊瑟,法伊瑟脸上的微笑依然无懈可击——
  “当然了,妈妈。”
  通常情况下法伊瑟会称呼兰斯洛特夫人更正式的称呼比如“母亲”,这会儿换了个叫法倒是显得更亲昵了一些……这让这会儿紧绷的气氛放松了一些。
  “他当然会看好他,”莉莉丝在旁边有些刻薄地说,“他们俩回来还要完婚呢!”
  她始终过不去那个坎。
  “你行了,莉莉丝,有完没完。”
  “没完,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混蛋,和法伊瑟在一起你能从他身上占到一根狼毛的便宜请你记得拍个照通知我,我给你跪下道歉!”
  “喔,小时候我把他耳朵毛都咬秃了一块那事你怎么看?那可是一整块毛!”
  “那是他让着你,等他不让着你的时候呢,男人的承诺永远都只是说说而已。”
  “我也是男人。”
  “嗤,你在说什么笑话?你这个毛茸茸的小姑娘。”
  “真想把你塞进圣诞老人的麻袋里去,让他在圣诞节的时候架着麋鹿把你打包带走。”
  ”好呀,来啊,你试试——”
  “行了你们两个,”兰斯洛特夫人抹抹眼角的眼泪,阻止了白爵和莉莉丝,“见面就吵架,就不能有一个早上让我清静一会儿!”
  两个人都悻悻闭上嘴。
  上车的时候,法伊瑟试图安慰白爵——
  “莉莉丝大小姐只是担心你,她原本申请做这一次护航的护卫队分队长来着,结果被拒绝了。”
  “那和她骂我小姑娘有个屁关系,你站哪边的?”白爵呲牙威胁。
  这时候车门关上。
  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法伊瑟弯腰凑过来在白爵脸上亲了一下,表示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下让白爵有些愣,两人在一起之前或者之后,大多数情况下“亲吻”代表着接吻或者更多不那么健康的举动……像是这样单纯地被亲吻面颊——
  上一次好像还是三岁时候的事了。
  感觉……有点妙啊。
  白爵安静了下来,抬起手,揉揉脸,转过头看向法伊瑟,然后就也伸长了脖子去蹭了下他的唇角,感觉他平日里抿起时有些严肃的唇角在自己的触碰下卷翘起来——
  就像是含羞草的叶子。
  而两人的互动被站在院子里的人透过并不是单向可视玻璃的车窗看得清清楚楚,莉莉丝拎着裙摆站在台阶上瞪圆了眼,一把拉住法斯,紧张地问:“他俩在干嘛?”
  “亲吻。”法斯面无表情道,“你和莱茵家那小子没这么干过?”
  “没有!”莉莉丝暴躁地说,“亲嘴就完事了,亲脸干什么!”
  “你俩谈的哪门子恋爱?”法斯把自己快被生生折断的手臂抽回来,“在这大惊小怪不如检讨一下自己。”
  在法斯转身往家里走时,莉莉丝叉腰不服气地跟伊万斯抱怨:“三十郎当岁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凭什么教育我啊!莫名其妙!白爵也是莫名其妙,要腻腻歪歪非要在我们面前!”
  “……你怎么和祥林嫂似的,一大早全抱怨去了,”伊万斯微微蹙眉,“别不是怀孕了吧?”
  “……”
  莉莉丝目瞪口呆地瞪着伊万斯。
  伊万斯推推脸上的眼镜,转身离开。
  ……
  这边,白爵和法伊瑟顺利地登上了前往联邦的主战舰——
  那是白爵这辈子见过最气派、最巨型的战舰,黑色的,刷着一点点红色的漆,七十二门离子炮发射器,八台空气震荡波装置,十四门热导弹标准型号通道……
  整艘战舰透着一股冷艳高贵的性冷淡风格。
  “这战舰真好看,”白爵有些激动地拉扯了下法伊瑟,“你觉得爸爸会不会给我买?”
  “这是盟邦级别的战舰,不允许私人拥有的,除非你是皇室。”周围有些嘈杂,法伊瑟不得不微微弯下腰凑近了白爵向他解释,“这玩意上面甚至可以堆叠停放星际航母,整个帝国帝国也只有三艘。”
  这一天的法伊瑟并没有再对自己的外貌遮遮掩掩,他穿上了标准的军部实习预备军的制服——和校服不同,肩章上面是完完全全的帝国军部肩章,而不是军校生的校徽……
  深绿色的军装让他看上去十分挺拔,那头金色的发压在军帽下,碧色瞳眸雨与军装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渐变。
  此时此刻许多人头悄悄扭头看过来,看向这个从前就挺出名,一手捶烂了「朱雀」之后更加名声大噪的军部预备军——而自从彻底在新闻上出名后,法伊瑟就没有遮遮掩掩自己“联邦化”外貌的打算。
  就任由他们看。
  而这时候在他身边的白爵完全没有注意到法伊瑟今天得到了比他更多的关注,他全身心地投入了面前的这架庞然大物的美貌之上——
  一艘星际航母上面能停放三艘普通规格的星际航舰!
  而这玩意上面能停一艘航母!
  白爵的眼神儿变得更加兴奋了一些:好想要!
  这种兴奋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他登船,哪怕是看见了那个王八蛋扎莫·希尔(他还准确地在人群中找到了白爵,拧过脸冲他露出变态的笑),又或者是坐在轮椅上的芬迪尔和在他身后推着他轮椅,弯腰温和地和他说话的联邦皇子法恩,也没有受到丝毫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