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崩溃
一条宽广的大道，两边种满了金黄的银杏树，在树上、地上都铺满了一层层金黄的叶子，就连晴朗的天空也被染上了金黄的颜色，这就是苏牧野四人进入画中看到的景色。
“这、这是哪里？”看着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情况，秦玉一脸不知所措的四处打量着。
“这里的时间和刚才的不一样......”铁峰看着手上的腕表皱着眉，表上的时间还是晚上，可是这里的天空明显是白天。
“牧小弟，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兰姐还算比较冷静，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向一边明显比较平静的苏牧野问到。
“恩，这里不是刚才的那个地方，这里是另一个世界。简单的来说，就像是某个人梦中的世界。”苏牧野收起手中的手电，他也在四处打量着这里，相比上次遇到的艾沙异界，这里的环境要好上不少，没有回乱跳的怪物，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至少现在没有......
“别废话了，你们不是要见安琪吗？跟我来吧。”林晓晓的声音突然从一旁的树上传来，四人连忙抬头寻找，但是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只有一只巴掌大小的枯叶蝶，伴着不存在的微风在四人面前偏偏起舞。
“你、你就是妖怪！快跑！”看到林晓晓突然变成了一只蝴蝶，还在恍惚间的秦玉吓得转身就想跑！
“路！我们来的路不见了......”可是还没有等他起跑，一转身只见背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道和两旁的银杏树。
变成蝴蝶的林晓晓并没有理会秦玉，也不管四人是否跟上，扑闪着巴掌大小的翅膀就像前面飞去。
苏牧野看了看背后的大道，粗略估算一下能看清的起码3-4千米的样子，除了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树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和铁峰对视一眼，二人也不多说什么，跟着林晓晓离开。后面的兰姐安慰了一下秦玉也跟上二人。
“文斌是安琪的粉丝是吧？他想要对安琪做什么？”
没有回应。
“我看到厨房里的食物和餐具的使用情况，只有一个人使用的痕迹，其实文斌早就离开了你是吧？”
还是没有回应。
“你看应该看过文斌在网上的留言，那你应该清楚文斌有多喜欢安琪吧？你就不担心他移情别恋爱上安琪吗？”
“......你不会明白，他现在是不会爱上安琪的......”
“现在不会？你是什么意思？”接下苏牧野又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是林晓晓都没有回答。她说的现在不会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以前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几人来到两棵特别巨大的银杏树下。林晓晓率先从两棵树中间穿过，四人也鱼贯而入。
两棵银杏树后是一个由巨大银杏树围成的圆形场地，在入口正对面的树下有一个木制的躺椅秋千，秋千上有一个女孩双眼微闭侧卧在上面，一个白大褂的男人正坐在秋千前面发呆。
“安琪！”看到秋千上的女孩，秦玉惊叫一身就要跑过去。
“如果你们想要她快点死去，你们可以拷过去。”化作蝴蝶的林晓晓在四人面前划过淡淡的说道。
“你们把他怎么了？”铁峰看着秋千上的安琪，手里的手枪已经打开保险，只要林晓晓的回答让他不满意，就会举枪射击！
“她现在还死不了......”说完之后不管铁峰的反应直接飞向了秋千前的男子。
“别过去！”才往前走了一步的铁峰被一旁的苏牧野拦了下来，他能明显的感到随着铁峰的靠近安琪和那个男子的情绪波动开始共鸣般的变大，如果铁峰继续靠近这种波动有可能会对安琪造成很大的损伤。
“安琪暂时没事，靠近会对她造成伤害！”
“是因为那个男的吗？”铁峰能感觉到重点似乎在那个男人身上。
“恩，他应该就是文斌，这个世界的创造者。”
“杀了他是不是就结束了？”铁峰的目光中泛起一丝杀意，看来为了安琪他可以杀掉任何不想关的人。
“你先等等，不要刺激到他了！”
苏牧野仔细的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文斌双目看着秋千上的安琪出神，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不过由于声音太小听不清。
“不......完美......不......差......不知道......”努力听也只能听到极低的声音。苏牧野看了看拿在手上的合影。想了想文斌之前在网上发布的信息，从他上传的照片不难看出他是一个画家，而且是非常喜爱的哪一种，每张他和自己作品合影的照片上他的笑容都十分真切，比拿在手上的这张照片里的微笑要生动得多......
“文斌！你想知道你的作品哪里不完美吗！？”苏牧野突然对着文斌喊道，他猜测对方应该是把眼前的场景当做自己的作品了。
果然，一直对旁观者没有反应的文斌转头看向苏牧野。看着文斌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知道......不完美......哪里？”似乎是许久没有和人正常交流过一样，他的表达能力出现了一定的紊乱。
“阿斌！阿斌你醒了？太好了！”看到文斌有了反应最高兴的不是苏牧野他们，反而是一直飞翔在他头顶的林晓晓。
“哦......蝴蝶......晓晓......样子，我、我心目中......最美......”似乎才发现自己头上的林晓晓，文斌看着她的样子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是他面部的肌肉好像完全失去活力一般，仿佛僵尸一样的微笑......
“阿斌......是...我是晓晓，你说过、说过我就想一只美丽的蝴蝶......呜呜......你和我离开，不要再画了好不好？”得到文斌最美这样的评价，晓晓竟然喜极而泣！就算他现在没有人类的脸，但是苏牧野通过情感共鸣仿佛能看到她开心的笑脸，是那样的苦涩......
“不完美，你说的是、哪里？”说了两句后，文斌的表动逻辑慢慢清晰起来，不过对于林晓晓的请求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恩，这个，你难道没有发现？”苏牧野哪里又什么艺术细胞，这不过是他临时编出来吸引对方的话。
“发现、发现什么？”文斌的注意力慢慢的从安琪的身转移到苏牧野这边。随着他注意力的转移，苏牧野感到文斌对安琪共鸣开始变弱，他给身边的铁峰打了一个眼神然后点了一下头。铁峰没有回应，但是右手的食指慢慢搭在扳机上。
“这么明显的确定你都看不出吗？”苏牧野开始胡扯，能拖一会是一会，那种共鸣的感觉已经只有一开始的一半了。
“你说！说不出！你骗我！”文斌的智商看来也慢慢的上线，似乎感觉到苏牧野在说谎，用愤怒的语气吼到！
糟糕......要拼一下安琪的运气了！就在苏牧野要招呼铁峰开枪，自己也冲上去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兰姐突然接过话题。
“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所有的树叶除了大小和形状其他都是一样的吗？它们都是死的！”还是女人的观察够仔细，在这个空间里所有的树叶仿佛都是用流水线上的布匹加上不同的模具制造的一样，虽然有不同的大笑和形状，但是每一片金黄色的叶子都是一个颜色，一点都没有因为光照、湿度等原因造成的色差！而且叶子上的叶脉也存在着多多少少的重复，就像几张纸折叠起来然后在上面随机泼洒颜料，虽然得到的每一张纸都是随机图案，但是所有纸收都是克隆出来的！
“重复......死的......重复？死的！”文斌像是着魔一般，四肢僵硬的站在那里，但是脑袋却像一个坏掉的风扇，不断的转转停停。
感到他对安琪的影响完全消失后，苏牧野招呼一声，抢先向着安琪跑去，她才是自己的目标！
“不对！树叶下面是空的！”刚跑出两步铁峰就感到不对，急忙一个侧身后跳回到原来的位置。
苏牧野和其他人的动作要比铁峰慢一拍，还好陷得不是很深，三人手脚并用的趴会原来的地方。
“阿斌！你不要再管这个世界了好不好？我带着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山上画画，然后我们给你办画展！”就在苏牧野他们记着找路的时候林晓晓也在不断的呼喊着文斌，似乎唤醒他的理智。
“活的！”文斌似乎被她唤醒过来，定定的看着她，准确的说是看着他的翅膀！
枯叶蝶的名字来源于它那枯叶般的翅膀，相比于这漫天的金黄银杏叶，她的翅膀显得十分暗淡而且还有不规则的缺口，但是此时在文斌的眼中这双翅膀就是最完美的树叶！有自然的生物脉络，有模拟真实树叶的色差。
“叶子......”文斌伸出右手，看着林晓晓呢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阿斌？”林晓晓似乎听不清他的话，慢慢的停在文斌伸出的右手上。
突然！文斌就像放学路上扑蝴蝶的熊孩子，双手牢牢的盖在一起！
“啊！不要！阿斌，求求你不要！”似乎感觉到了对方要做什么，林晓晓带着哭腔乞求到。
不过文斌根本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像一个抓住昆虫的诚挚稚子，左手捏住蝴蝶的身子，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并拢在一起的美丽翅膀。
“噗......”双手用力一拉！扔垃圾一般的丢掉无用的身体，两手捧着一对美丽的羽翅，文斌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不要......不要啊、阿斌......”地上的蝴蝶身体里发出林晓晓虚弱的呼喊声......
文斌捧着一对翅膀走到安琪的面前，似乎在考虑怎么把这两片美丽的树叶放入这幅画中。
一边的四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时无语，林晓晓的乞求清晰的传入他们的耳朵。回想起之前在他们面前的女孩，大家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块石头。
不过秦玉显然更在乎安琪的情况，看到文斌靠近她，急得大喊道：“你离安琪远离点！不要玷污她的存在！”
“我离开？玷污......对！我存在，玷污了这、这里！”文斌竟然没有别激怒！反而想通了什么似的。
只见文斌将手上的一对翅膀一口吞入腹中！然后十指呈爪状，用力的插入自己的腹腔！
看着他仿佛精神病人自虐般的行为，站在另一边的三人惊得张大了嘴，铁峰只是皱了皱眉。
好像这还不过瘾似的，文斌用力的向两边拉动着腹部的皮肤、肌肉！就像剥柚子那样剥开了两片鲜红的皮肤和肌肉！
“啊！”一边的兰姐吓得赶紧用双手捂住眼睛不忍再看。秦玉像是吓傻了一样，脸色苍白的瞪着对面。
苏牧野要比秦玉好一点，皱着眉头，胃里也是一阵翻腾，但是精神还算正常。铁峰则还是和刚才一样皱着眉，只是将持枪的手举了起来。
本来苏牧野以为接下来文斌要表演一出剥胃找翅膀，但是在文斌的腹腔里除了喷射出大量的鲜血外竟然没有一点内脏！反而飞出了很多相似蝴蝶翅膀般的树叶！这些树叶无风自起，像是一只只飞舞的精灵围绕着安琪的上空。
“砰！砰！砰！”看着想要继续靠近安琪的文斌，铁峰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文斌应声倒下，伴随他的无意识抽搐，整个身体一片片破碎开来化作漫天的树叶......
从文斌的身体破碎开始，地面的树叶开始腐烂变质，慢慢的露出地面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深。除了他们四人站立的位置，周围都是一个大概半米不到的坑。
四人确定没有异常后快速的跑到安琪的边上将他服了起来。
“呼......辛苦各位了......”兰姐摇晃了几下，安琪竟然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样子并无大碍，刚才她似乎没有意识，但是发生的一切她都能“看见”，以灵魂的视角。
众人看她并没有受伤，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我们要怎么出去？”铁峰问苏牧野。
“恩，文斌死后这个世界应该就会消失，将我们都排斥出去。”之前古晓雨和他说过，只要不是大型的具现化异界，只要异界产生的“因”消失，那么空间中的一切非本空间物质都会被排斥回原世界。这次的任务应该算是真的结束了，能够有惊无险的度过，苏牧野的心里也送了一口气。
不过等了三分钟左右，除了天空开始变成暗红色，树木都变成了枯败的样子，似乎没有回到原世界的迹象。莫非这个世界......
苏牧野下意识的看向刚才林晓晓的位置，那个蝴蝶身体早就不见了......
“这、这是哪里？”看着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情况，秦玉一脸不知所措的四处打量着。
“这里的时间和刚才的不一样......”铁峰看着手上的腕表皱着眉，表上的时间还是晚上，可是这里的天空明显是白天。
“牧小弟，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兰姐还算比较冷静，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向一边明显比较平静的苏牧野问到。
“恩，这里不是刚才的那个地方，这里是另一个世界。简单的来说，就像是某个人梦中的世界。”苏牧野收起手中的手电，他也在四处打量着这里，相比上次遇到的艾沙异界，这里的环境要好上不少，没有回乱跳的怪物，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至少现在没有......
“别废话了，你们不是要见安琪吗？跟我来吧。”林晓晓的声音突然从一旁的树上传来，四人连忙抬头寻找，但是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只有一只巴掌大小的枯叶蝶，伴着不存在的微风在四人面前偏偏起舞。
“你、你就是妖怪！快跑！”看到林晓晓突然变成了一只蝴蝶，还在恍惚间的秦玉吓得转身就想跑！
“路！我们来的路不见了......”可是还没有等他起跑，一转身只见背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道和两旁的银杏树。
变成蝴蝶的林晓晓并没有理会秦玉，也不管四人是否跟上，扑闪着巴掌大小的翅膀就像前面飞去。
苏牧野看了看背后的大道，粗略估算一下能看清的起码3-4千米的样子，除了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树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和铁峰对视一眼，二人也不多说什么，跟着林晓晓离开。后面的兰姐安慰了一下秦玉也跟上二人。
“文斌是安琪的粉丝是吧？他想要对安琪做什么？”
没有回应。
“我看到厨房里的食物和餐具的使用情况，只有一个人使用的痕迹，其实文斌早就离开了你是吧？”
还是没有回应。
“你看应该看过文斌在网上的留言，那你应该清楚文斌有多喜欢安琪吧？你就不担心他移情别恋爱上安琪吗？”
“......你不会明白，他现在是不会爱上安琪的......”
“现在不会？你是什么意思？”接下苏牧野又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是林晓晓都没有回答。她说的现在不会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以前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几人来到两棵特别巨大的银杏树下。林晓晓率先从两棵树中间穿过，四人也鱼贯而入。
两棵银杏树后是一个由巨大银杏树围成的圆形场地，在入口正对面的树下有一个木制的躺椅秋千，秋千上有一个女孩双眼微闭侧卧在上面，一个白大褂的男人正坐在秋千前面发呆。
“安琪！”看到秋千上的女孩，秦玉惊叫一身就要跑过去。
“如果你们想要她快点死去，你们可以拷过去。”化作蝴蝶的林晓晓在四人面前划过淡淡的说道。
“你们把他怎么了？”铁峰看着秋千上的安琪，手里的手枪已经打开保险，只要林晓晓的回答让他不满意，就会举枪射击！
“她现在还死不了......”说完之后不管铁峰的反应直接飞向了秋千前的男子。
“别过去！”才往前走了一步的铁峰被一旁的苏牧野拦了下来，他能明显的感到随着铁峰的靠近安琪和那个男子的情绪波动开始共鸣般的变大，如果铁峰继续靠近这种波动有可能会对安琪造成很大的损伤。
“安琪暂时没事，靠近会对她造成伤害！”
“是因为那个男的吗？”铁峰能感觉到重点似乎在那个男人身上。
“恩，他应该就是文斌，这个世界的创造者。”
“杀了他是不是就结束了？”铁峰的目光中泛起一丝杀意，看来为了安琪他可以杀掉任何不想关的人。
“你先等等，不要刺激到他了！”
苏牧野仔细的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文斌双目看着秋千上的安琪出神，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不过由于声音太小听不清。
“不......完美......不......差......不知道......”努力听也只能听到极低的声音。苏牧野看了看拿在手上的合影。想了想文斌之前在网上发布的信息，从他上传的照片不难看出他是一个画家，而且是非常喜爱的哪一种，每张他和自己作品合影的照片上他的笑容都十分真切，比拿在手上的这张照片里的微笑要生动得多......
“文斌！你想知道你的作品哪里不完美吗！？”苏牧野突然对着文斌喊道，他猜测对方应该是把眼前的场景当做自己的作品了。
果然，一直对旁观者没有反应的文斌转头看向苏牧野。看着文斌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知道......不完美......哪里？”似乎是许久没有和人正常交流过一样，他的表达能力出现了一定的紊乱。
“阿斌！阿斌你醒了？太好了！”看到文斌有了反应最高兴的不是苏牧野他们，反而是一直飞翔在他头顶的林晓晓。
“哦......蝴蝶......晓晓......样子，我、我心目中......最美......”似乎才发现自己头上的林晓晓，文斌看着她的样子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是他面部的肌肉好像完全失去活力一般，仿佛僵尸一样的微笑......
“阿斌......是...我是晓晓，你说过、说过我就想一只美丽的蝴蝶......呜呜......你和我离开，不要再画了好不好？”得到文斌最美这样的评价，晓晓竟然喜极而泣！就算他现在没有人类的脸，但是苏牧野通过情感共鸣仿佛能看到她开心的笑脸，是那样的苦涩......
“不完美，你说的是、哪里？”说了两句后，文斌的表动逻辑慢慢清晰起来，不过对于林晓晓的请求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恩，这个，你难道没有发现？”苏牧野哪里又什么艺术细胞，这不过是他临时编出来吸引对方的话。
“发现、发现什么？”文斌的注意力慢慢的从安琪的身转移到苏牧野这边。随着他注意力的转移，苏牧野感到文斌对安琪共鸣开始变弱，他给身边的铁峰打了一个眼神然后点了一下头。铁峰没有回应，但是右手的食指慢慢搭在扳机上。
“这么明显的确定你都看不出吗？”苏牧野开始胡扯，能拖一会是一会，那种共鸣的感觉已经只有一开始的一半了。
“你说！说不出！你骗我！”文斌的智商看来也慢慢的上线，似乎感觉到苏牧野在说谎，用愤怒的语气吼到！
糟糕......要拼一下安琪的运气了！就在苏牧野要招呼铁峰开枪，自己也冲上去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兰姐突然接过话题。
“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所有的树叶除了大小和形状其他都是一样的吗？它们都是死的！”还是女人的观察够仔细，在这个空间里所有的树叶仿佛都是用流水线上的布匹加上不同的模具制造的一样，虽然有不同的大笑和形状，但是每一片金黄色的叶子都是一个颜色，一点都没有因为光照、湿度等原因造成的色差！而且叶子上的叶脉也存在着多多少少的重复，就像几张纸折叠起来然后在上面随机泼洒颜料，虽然得到的每一张纸都是随机图案，但是所有纸收都是克隆出来的！
“重复......死的......重复？死的！”文斌像是着魔一般，四肢僵硬的站在那里，但是脑袋却像一个坏掉的风扇，不断的转转停停。
感到他对安琪的影响完全消失后，苏牧野招呼一声，抢先向着安琪跑去，她才是自己的目标！
“不对！树叶下面是空的！”刚跑出两步铁峰就感到不对，急忙一个侧身后跳回到原来的位置。
苏牧野和其他人的动作要比铁峰慢一拍，还好陷得不是很深，三人手脚并用的趴会原来的地方。
“阿斌！你不要再管这个世界了好不好？我带着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山上画画，然后我们给你办画展！”就在苏牧野他们记着找路的时候林晓晓也在不断的呼喊着文斌，似乎唤醒他的理智。
“活的！”文斌似乎被她唤醒过来，定定的看着她，准确的说是看着他的翅膀！
枯叶蝶的名字来源于它那枯叶般的翅膀，相比于这漫天的金黄银杏叶，她的翅膀显得十分暗淡而且还有不规则的缺口，但是此时在文斌的眼中这双翅膀就是最完美的树叶！有自然的生物脉络，有模拟真实树叶的色差。
“叶子......”文斌伸出右手，看着林晓晓呢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阿斌？”林晓晓似乎听不清他的话，慢慢的停在文斌伸出的右手上。
突然！文斌就像放学路上扑蝴蝶的熊孩子，双手牢牢的盖在一起！
“啊！不要！阿斌，求求你不要！”似乎感觉到了对方要做什么，林晓晓带着哭腔乞求到。
不过文斌根本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像一个抓住昆虫的诚挚稚子，左手捏住蝴蝶的身子，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并拢在一起的美丽翅膀。
“噗......”双手用力一拉！扔垃圾一般的丢掉无用的身体，两手捧着一对美丽的羽翅，文斌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不要......不要啊、阿斌......”地上的蝴蝶身体里发出林晓晓虚弱的呼喊声......
文斌捧着一对翅膀走到安琪的面前，似乎在考虑怎么把这两片美丽的树叶放入这幅画中。
一边的四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时无语，林晓晓的乞求清晰的传入他们的耳朵。回想起之前在他们面前的女孩，大家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块石头。
不过秦玉显然更在乎安琪的情况，看到文斌靠近她，急得大喊道：“你离安琪远离点！不要玷污她的存在！”
“我离开？玷污......对！我存在，玷污了这、这里！”文斌竟然没有别激怒！反而想通了什么似的。
只见文斌将手上的一对翅膀一口吞入腹中！然后十指呈爪状，用力的插入自己的腹腔！
看着他仿佛精神病人自虐般的行为，站在另一边的三人惊得张大了嘴，铁峰只是皱了皱眉。
好像这还不过瘾似的，文斌用力的向两边拉动着腹部的皮肤、肌肉！就像剥柚子那样剥开了两片鲜红的皮肤和肌肉！
“啊！”一边的兰姐吓得赶紧用双手捂住眼睛不忍再看。秦玉像是吓傻了一样，脸色苍白的瞪着对面。
苏牧野要比秦玉好一点，皱着眉头，胃里也是一阵翻腾，但是精神还算正常。铁峰则还是和刚才一样皱着眉，只是将持枪的手举了起来。
本来苏牧野以为接下来文斌要表演一出剥胃找翅膀，但是在文斌的腹腔里除了喷射出大量的鲜血外竟然没有一点内脏！反而飞出了很多相似蝴蝶翅膀般的树叶！这些树叶无风自起，像是一只只飞舞的精灵围绕着安琪的上空。
“砰！砰！砰！”看着想要继续靠近安琪的文斌，铁峰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文斌应声倒下，伴随他的无意识抽搐，整个身体一片片破碎开来化作漫天的树叶......
从文斌的身体破碎开始，地面的树叶开始腐烂变质，慢慢的露出地面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深。除了他们四人站立的位置，周围都是一个大概半米不到的坑。
四人确定没有异常后快速的跑到安琪的边上将他服了起来。
“呼......辛苦各位了......”兰姐摇晃了几下，安琪竟然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样子并无大碍，刚才她似乎没有意识，但是发生的一切她都能“看见”，以灵魂的视角。
众人看她并没有受伤，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我们要怎么出去？”铁峰问苏牧野。
“恩，文斌死后这个世界应该就会消失，将我们都排斥出去。”之前古晓雨和他说过，只要不是大型的具现化异界，只要异界产生的“因”消失，那么空间中的一切非本空间物质都会被排斥回原世界。这次的任务应该算是真的结束了，能够有惊无险的度过，苏牧野的心里也送了一口气。
不过等了三分钟左右，除了天空开始变成暗红色，树木都变成了枯败的样子，似乎没有回到原世界的迹象。莫非这个世界......
苏牧野下意识的看向刚才林晓晓的位置，那个蝴蝶身体早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