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按照梁鑫的说法，他那时候之所以对刚出狱的自己另眼相待，就是因为自己长得好看。
卓绍这么想着，朝着来收作业的数学课代表笑了笑。
数学课代表是一个男生，他也朝着卓绍笑了笑，然后问：“卓绍，你的衬衫哪里买的？”
“百货大楼。”卓绍道。
“真好看，等下我也去买一件。”数学课代表又看了一眼卓绍。
梁辰把自己的作业本放到了课代表捧着的那叠书上，暗自“哼哼”了几句。
这衬衫，也就卓绍穿着好看。
他买衣服的时候看到卓绍穿衬衫好看，也找了一件来试，结果……可丑了！
梁辰失落极了。
卓绍并不知道梁辰的想法，到了学校里之后，他就开始努力学习了。
卓绍的状态很好，这一点同学们看到了，老师也看到了，杨建华来上课的时候，欣慰地看了卓绍好几眼。
今天，体育老师非常难得地没有什么事情，他们班也就有了一节体育课。
按照惯例，体育课就是先绕着四百米的操场慢跑三圈，然后自由活动，当然，自由活动的时候，是可以去体育老师的办公室，跟老师借篮球乒乓球来玩的，有时候甚至老师会提前帮他们借好。
班里的男生大多打篮球了去了，就连体育老师也上场了，但卓绍和梁辰没去，卓绍是为了看书，梁辰却是因为不会打篮球。
不会打篮球，就慢跑好了……梁辰绕着操场走走跑跑，时不时地，还看一眼坐在操场旁边的卓绍。
他没瞧见卓绍看他，但卓绍是有可能会看他的……梁辰仰首挺胸，跑得非常认真。
结果，梁辰跑了没几圈，就被杨建华叫住了：“梁辰。”
杨建华来找梁辰，是想知道卓绍这个国庆假期的情况。
“卓绍带我买家具去了，我们还买了墙纸，买了灯……”梁辰慢慢地说着，非常难得地没结巴。
“买家具？”杨建华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是梁辰开导了卓绍，卓绍才会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嗯，我家很多没买，卓绍就去买家具了……不过他……他他把作业做完了的。”梁辰一着急，又结巴了。
梁辰觉得老师肯定最关心作业问题，可实际上，杨建华还真不怎么在意。
不过，他觉得他知道卓绍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大约是出去散了散心，于是心情变好了。
梁辰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杨建华暗暗叹了口气，让他继续跑步去了。
如果某个学生很不喜欢和老师谈话的话，他也没必要非要跟他谈话。
梁辰松了一口气，往卓绍那里跑去，想要告诉卓绍自己遇到了杨老师的事情，结还没走近，他就看到一个上身穿着一件长到大腿那里的修身白衬衫，下面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脚上还穿着一双坡跟靴子的女孩子正在跟卓绍说话。
那个女孩子披散着头发，长得很漂亮，梁辰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躲到了树后，然后就听到那个女孩子对着卓绍道：“卓绍你好，我叫方佳佳，我很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卓绍被人表白了。
被……他的前女友。
卓绍上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人，就是梁鑫，而他和梁鑫，其实是没有开始过的。
直到梁鑫去世，他们也只是朋友关系。
不过，卓绍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在他不去上学之后交的。
他的女朋友方佳佳比他小一岁，是北门初中的坏学生之一。他不再上学之后，认识了福阳县的一些小混混，也认识了她，方佳佳还主动跟他表白，要做他的女朋友。
那时候的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不过，他当时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好，本身又不喜欢方佳佳，所以虽然交了女朋友，但却并不和方佳佳相处，甚至他是有点烦方佳佳的，觉得方佳佳很麻烦。
他烦方佳佳，因为长得漂亮一直被人捧着的方佳佳，也在跟他交往没多久之后，就对他不满起来……
两人交往了才一个月，就分手了，从头到尾就牵了个手。
不过就算这样，卓绍对方佳佳也还是有印象的，现在方佳佳又一次跟他表白，他就认出来了。
方佳佳的打扮，不仅不像个初中生，甚至可以说是走在了时代前沿的。
在十几二十年后，长靴短靴各种靴子满大街都是，但这个时候……卓绍重生这么久，还是第一人见到别人穿靴子。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之前并没有关注过别人的鞋子的缘故。
总之，方佳佳的穿着是很时髦的，不仅如此，她还烫了头发，擦了唇彩……明明是十四岁的小女生，竟然就已经显出女性妩媚的风情来。
北门初中禁止男生头发过长，禁止女生烫头发，不过总有那么一些“坏”学生会挑战这样的规定，方佳佳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卓绍，你听到没有。”方佳佳又道。
“抱歉，我打算好好学习，暂时不会恋爱。”卓绍道。他对方佳佳称不上讨厌，但绝对不喜欢，既然这样，那肯定是要拒绝的。
“我又不会影响你学习！”方佳佳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缺钱？我可以给你钱啊，你还可以住到我家里，不用跟那个梁辰住在一起。”
方佳佳满脸期待地看着卓绍，卓绍却着实不喜欢她的态度，眉头不可避免地皱了起来：“我不需要你给我钱。”
“你宁愿整天跟那个死胖子在一起，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方佳佳也有些生气了。
方佳佳自己成绩不好，不爱学习，但却喜欢成绩好爱学习的人，早就关注卓绍了。
之前她也就关注一下，并没有别的想法，但最近听了卓绍的一些传言，还有人告诉她卓绍为了有地方住整天跟梁辰那个很恶心的胖子在一起之后，她就动了跟卓绍表白的心思了。
方佳佳是知道梁辰的。她这样的学生，往往交游广阔，卓绍可能连隔壁班的学生都不熟，但她却是在整个学校都玩得开的，于是，早在读小学的时候，她就围观过脏兮兮的梁辰了。
她觉得她比梁辰好多了，卓绍与其和那个梁辰在一起，还不如和她在一起！
卓绍之前只是不喜欢方佳佳的态度，现在却有点不高兴了。
梁辰是他养着的孩子，哪能让人喊“死胖子”？
“方佳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礼貌？”卓绍不满地瞪了方佳佳一眼，拿着手上的书本转身就走。
“我哪里没礼貌了？那个梁辰就是个死胖子，还整天出来恶心人。”方佳佳满怀欣喜地来告白，却被卓绍冷待，生气极了。
“他比你好多了。”卓绍头也没回。
“卓绍，我草你妈……”方佳佳愤怒地喊道，但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卓绍转过头，正冷着脸看着他。
卓绍一直都知道，方佳佳喜欢爆粗口。
她觉得说脏话很帅气，就把各种脏话当成口头禅来用，卓绍不会干涉她，但他不喜欢方佳佳问候自己的母亲。
卓绍的眼神冷冰冰的，方佳佳原本还想再骂几句，但对上卓绍的目光，却突然不敢说什么了。
见方佳佳不再说话，卓绍直接回教室去了，再没有转过头来。
方佳佳就这么被抛下……她恶狠狠地瞪了卓绍的背影一眼，眼眶都湿润了。
她觉得丢脸极了！卓绍连爸妈都没有，她愿意和卓绍在一起，这是给卓绍面子，卓绍竟然还凶她……
张嘴骂了几句，她就要转身离开，结果……
方佳佳看到了梁辰，梁辰看着，还挺高兴。
梁辰确实很高兴，一开始方佳佳跟卓绍告白，让卓绍跟她在一起，还说会给卓绍钱的时候，他担心极了，很怕卓绍会答应。
但卓绍没答应，还说他比方佳佳要好。
梁辰这会儿满心欢喜，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高兴……然后，他就对上了方佳佳的目光。
方佳佳没想到自己表白失败就算了，竟然还被人瞧见了，脸色格外难看，梁辰注意到这点，想也不想就跑了。
“算你跑得快！”方佳佳恶狠狠地瞪了梁辰一眼。
梁辰气喘吁吁地回了教室，然后就看到卓绍正在座位上看书，除了卓绍，班里其他几个读书很用功的人，也都回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坐到座位上，喜滋滋地做起了作业。
卓绍没把方佳佳放在心上。
他上辈子跟方佳佳相处过，方佳佳算不得坏人，至于不好好学习整天说脏话还跟一群小混混混在一起什么的……叛逆期的少女，会这样并不奇怪。
上辈子他自己也是这样的。
结果，方佳佳做了一件让他完全没料到的事情。
那对小夫妻的房子的设计方案已经出来了三个，但卓绍并没有马上去找他们，打算过几天再去，也就暂时空了下来。
这几天，他找出了梁辰初一初二的学习资料习题册，每天都很努力地读书。
梁辰很有钱，杂七杂八的资料书买了很多，除了习题册以外，他还把各个学科的教材全给买了。
这些书他虽然买了，但自己其实没怎么看过，现在卓绍倒是让它们物尽其用了。
看着语文教材学文言文解释，学做语文阅读理解，然后看着数学教材划重点背公式学解题步骤……
卓绍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进步，每天晚上都学到很晚，不过这天晚上，他不打算继续学了。
他给那对小夫妻打了电话，说了设计方案已经出来的事情，让他们今天晚上过来谈谈。
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在此之前，他们要先把自己喂饱。
“梁辰，酱油没了，你去买瓶酱油。”卓绍今天做的是白斩鸡，把整只鸡用高压锅煮熟，然后捞出来切块，用酱油沾着吃的那种简单粗暴的白斩鸡。
吃这样的鸡肉，肯定是要生抽的，偏偏家里的生抽没了。
“好的！”梁辰拿了钱，就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走慢点，别跑太快。”卓绍喊了一声，然后把鸡捞出来切块。
小区外面就有小卖部，买瓶生抽算上来回的时间，七八分钟足够，但卓绍等了十几分钟，梁辰也没回来。
梁辰这人，是绝不会乱跑的，现在一直没回来……
“婷婷，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一趟。”卓绍道，往外走去。
卓绍一路往小区外面走去，一直走到小卖部，也没遇到梁辰，他问了小卖部的人，那人还告诉他梁辰已经走了好些时候了。
卓绍眉头一皱，就想起了之前撞到过的，梁辰被人欺负的场景。
这孩子会不会又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梁辰又跑回小区门口，从门卫那里得知梁辰没有回去之后，又去问周围店铺里的人。
“你说那个小胖子？他刚才拿着酱油回家的时候被人堵上了，那些人追他，他就往那边跑了。”小区旁边开理发店的女人指着一个方向道。
卓绍这么想着，朝着来收作业的数学课代表笑了笑。
数学课代表是一个男生，他也朝着卓绍笑了笑，然后问：“卓绍，你的衬衫哪里买的？”
“百货大楼。”卓绍道。
“真好看，等下我也去买一件。”数学课代表又看了一眼卓绍。
梁辰把自己的作业本放到了课代表捧着的那叠书上，暗自“哼哼”了几句。
这衬衫，也就卓绍穿着好看。
他买衣服的时候看到卓绍穿衬衫好看，也找了一件来试，结果……可丑了！
梁辰失落极了。
卓绍并不知道梁辰的想法，到了学校里之后，他就开始努力学习了。
卓绍的状态很好，这一点同学们看到了，老师也看到了，杨建华来上课的时候，欣慰地看了卓绍好几眼。
今天，体育老师非常难得地没有什么事情，他们班也就有了一节体育课。
按照惯例，体育课就是先绕着四百米的操场慢跑三圈，然后自由活动，当然，自由活动的时候，是可以去体育老师的办公室，跟老师借篮球乒乓球来玩的，有时候甚至老师会提前帮他们借好。
班里的男生大多打篮球了去了，就连体育老师也上场了，但卓绍和梁辰没去，卓绍是为了看书，梁辰却是因为不会打篮球。
不会打篮球，就慢跑好了……梁辰绕着操场走走跑跑，时不时地，还看一眼坐在操场旁边的卓绍。
他没瞧见卓绍看他，但卓绍是有可能会看他的……梁辰仰首挺胸，跑得非常认真。
结果，梁辰跑了没几圈，就被杨建华叫住了：“梁辰。”
杨建华来找梁辰，是想知道卓绍这个国庆假期的情况。
“卓绍带我买家具去了，我们还买了墙纸，买了灯……”梁辰慢慢地说着，非常难得地没结巴。
“买家具？”杨建华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是梁辰开导了卓绍，卓绍才会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嗯，我家很多没买，卓绍就去买家具了……不过他……他他把作业做完了的。”梁辰一着急，又结巴了。
梁辰觉得老师肯定最关心作业问题，可实际上，杨建华还真不怎么在意。
不过，他觉得他知道卓绍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大约是出去散了散心，于是心情变好了。
梁辰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杨建华暗暗叹了口气，让他继续跑步去了。
如果某个学生很不喜欢和老师谈话的话，他也没必要非要跟他谈话。
梁辰松了一口气，往卓绍那里跑去，想要告诉卓绍自己遇到了杨老师的事情，结还没走近，他就看到一个上身穿着一件长到大腿那里的修身白衬衫，下面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脚上还穿着一双坡跟靴子的女孩子正在跟卓绍说话。
那个女孩子披散着头发，长得很漂亮，梁辰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躲到了树后，然后就听到那个女孩子对着卓绍道：“卓绍你好，我叫方佳佳，我很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卓绍被人表白了。
被……他的前女友。
卓绍上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人，就是梁鑫，而他和梁鑫，其实是没有开始过的。
直到梁鑫去世，他们也只是朋友关系。
不过，卓绍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在他不去上学之后交的。
他的女朋友方佳佳比他小一岁，是北门初中的坏学生之一。他不再上学之后，认识了福阳县的一些小混混，也认识了她，方佳佳还主动跟他表白，要做他的女朋友。
那时候的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不过，他当时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好，本身又不喜欢方佳佳，所以虽然交了女朋友，但却并不和方佳佳相处，甚至他是有点烦方佳佳的，觉得方佳佳很麻烦。
他烦方佳佳，因为长得漂亮一直被人捧着的方佳佳，也在跟他交往没多久之后，就对他不满起来……
两人交往了才一个月，就分手了，从头到尾就牵了个手。
不过就算这样，卓绍对方佳佳也还是有印象的，现在方佳佳又一次跟他表白，他就认出来了。
方佳佳的打扮，不仅不像个初中生，甚至可以说是走在了时代前沿的。
在十几二十年后，长靴短靴各种靴子满大街都是，但这个时候……卓绍重生这么久，还是第一人见到别人穿靴子。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之前并没有关注过别人的鞋子的缘故。
总之，方佳佳的穿着是很时髦的，不仅如此，她还烫了头发，擦了唇彩……明明是十四岁的小女生，竟然就已经显出女性妩媚的风情来。
北门初中禁止男生头发过长，禁止女生烫头发，不过总有那么一些“坏”学生会挑战这样的规定，方佳佳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卓绍，你听到没有。”方佳佳又道。
“抱歉，我打算好好学习，暂时不会恋爱。”卓绍道。他对方佳佳称不上讨厌，但绝对不喜欢，既然这样，那肯定是要拒绝的。
“我又不会影响你学习！”方佳佳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缺钱？我可以给你钱啊，你还可以住到我家里，不用跟那个梁辰住在一起。”
方佳佳满脸期待地看着卓绍，卓绍却着实不喜欢她的态度，眉头不可避免地皱了起来：“我不需要你给我钱。”
“你宁愿整天跟那个死胖子在一起，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方佳佳也有些生气了。
方佳佳自己成绩不好，不爱学习，但却喜欢成绩好爱学习的人，早就关注卓绍了。
之前她也就关注一下，并没有别的想法，但最近听了卓绍的一些传言，还有人告诉她卓绍为了有地方住整天跟梁辰那个很恶心的胖子在一起之后，她就动了跟卓绍表白的心思了。
方佳佳是知道梁辰的。她这样的学生，往往交游广阔，卓绍可能连隔壁班的学生都不熟，但她却是在整个学校都玩得开的，于是，早在读小学的时候，她就围观过脏兮兮的梁辰了。
她觉得她比梁辰好多了，卓绍与其和那个梁辰在一起，还不如和她在一起！
卓绍之前只是不喜欢方佳佳的态度，现在却有点不高兴了。
梁辰是他养着的孩子，哪能让人喊“死胖子”？
“方佳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礼貌？”卓绍不满地瞪了方佳佳一眼，拿着手上的书本转身就走。
“我哪里没礼貌了？那个梁辰就是个死胖子，还整天出来恶心人。”方佳佳满怀欣喜地来告白，却被卓绍冷待，生气极了。
“他比你好多了。”卓绍头也没回。
“卓绍，我草你妈……”方佳佳愤怒地喊道，但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卓绍转过头，正冷着脸看着他。
卓绍一直都知道，方佳佳喜欢爆粗口。
她觉得说脏话很帅气，就把各种脏话当成口头禅来用，卓绍不会干涉她，但他不喜欢方佳佳问候自己的母亲。
卓绍的眼神冷冰冰的，方佳佳原本还想再骂几句，但对上卓绍的目光，却突然不敢说什么了。
见方佳佳不再说话，卓绍直接回教室去了，再没有转过头来。
方佳佳就这么被抛下……她恶狠狠地瞪了卓绍的背影一眼，眼眶都湿润了。
她觉得丢脸极了！卓绍连爸妈都没有，她愿意和卓绍在一起，这是给卓绍面子，卓绍竟然还凶她……
张嘴骂了几句，她就要转身离开，结果……
方佳佳看到了梁辰，梁辰看着，还挺高兴。
梁辰确实很高兴，一开始方佳佳跟卓绍告白，让卓绍跟她在一起，还说会给卓绍钱的时候，他担心极了，很怕卓绍会答应。
但卓绍没答应，还说他比方佳佳要好。
梁辰这会儿满心欢喜，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高兴……然后，他就对上了方佳佳的目光。
方佳佳没想到自己表白失败就算了，竟然还被人瞧见了，脸色格外难看，梁辰注意到这点，想也不想就跑了。
“算你跑得快！”方佳佳恶狠狠地瞪了梁辰一眼。
梁辰气喘吁吁地回了教室，然后就看到卓绍正在座位上看书，除了卓绍，班里其他几个读书很用功的人，也都回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坐到座位上，喜滋滋地做起了作业。
卓绍没把方佳佳放在心上。
他上辈子跟方佳佳相处过，方佳佳算不得坏人，至于不好好学习整天说脏话还跟一群小混混混在一起什么的……叛逆期的少女，会这样并不奇怪。
上辈子他自己也是这样的。
结果，方佳佳做了一件让他完全没料到的事情。
那对小夫妻的房子的设计方案已经出来了三个，但卓绍并没有马上去找他们，打算过几天再去，也就暂时空了下来。
这几天，他找出了梁辰初一初二的学习资料习题册，每天都很努力地读书。
梁辰很有钱，杂七杂八的资料书买了很多，除了习题册以外，他还把各个学科的教材全给买了。
这些书他虽然买了，但自己其实没怎么看过，现在卓绍倒是让它们物尽其用了。
看着语文教材学文言文解释，学做语文阅读理解，然后看着数学教材划重点背公式学解题步骤……
卓绍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进步，每天晚上都学到很晚，不过这天晚上，他不打算继续学了。
他给那对小夫妻打了电话，说了设计方案已经出来的事情，让他们今天晚上过来谈谈。
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在此之前，他们要先把自己喂饱。
“梁辰，酱油没了，你去买瓶酱油。”卓绍今天做的是白斩鸡，把整只鸡用高压锅煮熟，然后捞出来切块，用酱油沾着吃的那种简单粗暴的白斩鸡。
吃这样的鸡肉，肯定是要生抽的，偏偏家里的生抽没了。
“好的！”梁辰拿了钱，就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走慢点，别跑太快。”卓绍喊了一声，然后把鸡捞出来切块。
小区外面就有小卖部，买瓶生抽算上来回的时间，七八分钟足够，但卓绍等了十几分钟，梁辰也没回来。
梁辰这人，是绝不会乱跑的，现在一直没回来……
“婷婷，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一趟。”卓绍道，往外走去。
卓绍一路往小区外面走去，一直走到小卖部，也没遇到梁辰，他问了小卖部的人，那人还告诉他梁辰已经走了好些时候了。
卓绍眉头一皱，就想起了之前撞到过的，梁辰被人欺负的场景。
这孩子会不会又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梁辰又跑回小区门口，从门卫那里得知梁辰没有回去之后，又去问周围店铺里的人。
“你说那个小胖子？他刚才拿着酱油回家的时候被人堵上了，那些人追他，他就往那边跑了。”小区旁边开理发店的女人指着一个方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