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祝捷也曾问过他原因，他当时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了下来，极其认真地看了祝捷一眼，沉思了片刻，才一本正经地回答。
“因为我发现不学习就没出路啊。暑假的时候，我随便混混就过去了，结果临开学之前，我妈特地跟我促膝长谈了一番。她给我规划了无数个未来，有什么参军的，还有转考艺术之类的。结果我发现，干什么都不如学习来的简单和直接。”
林智在讲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而严肃，显然是他想好之后才跟祝捷说的。
而且就他这种态度，完全一个未来的学霸模样。
“像我性格这么懒散的人，要真的到了部队里，估计得被狠狠地操练一番，我可能扛不住。至于说报考艺术类的，那文化分数也不能放弃，虽说要求比较低，但是一心二用，我觉得我撑不住，还不如一心扑在学习上。况且我爸妈都是从事教育事业的，他们天生就有一个会学习的脑子，我闭着眼睛投胎，都得继承我们家良好的基因，所以比来比去还是学习最简单，最划算。”
他说得头头是道，眼神里都是自信的神采，跟个接受过培训的推销员似的，目标明确。
不得不说，有一个聪明的母亲，实在是非常重要的。
祝捷只见过一次林智的母亲，而且当时还没怎么仔细观察。
不过，从林智的描述中就可以想见，这个阿姨有多么的厉害，能把林智这样的儿子都轻松搞定，还一心奔着学霸的道路而去，丝毫不懈怠，简直是教育者中的精英了。
“哎呦，阿姨还真能把你这棵歪脖树，教育成参天大树！厉害厉害，我得取取经，之后详细地采访一下你的心理路程。”
祝捷故作夸张地给他鼓掌，结果就被林智给白了一眼。
“挺好的，我觉得你想的挺对的，反正我们现在这个年纪，也不知道以后会做什么，大学选的专业大多数出了社会之后，也不一定专业不对口。所以现在就是先把学习给搞定，以后烦心事儿还能少一点。至少后悔的时候，也不会责怪到没好好学习头上。”
祝捷点点头，算是给他鼓励。
***
因为周围的人学习氛围都很浓，所以祝捷也觉得自己进步很大，更容易沉浸入学习的状态之中。
并且祝捷再次感受到，聪明男生对理科的敏感度。
林智在物理方面尤其出色，一开始祝捷对物理就不怎么敏感，甚至学的还一塌糊涂，也幸好林智经常跟她探讨，互相帮助，倒是所获颇丰。
“唉，厉害厉害，羡慕你们这些逻辑思维好的学生。”祝捷夸了一句。
“我还不算厉害，他才厉害。”林智忽然拿着笔，指了指坐在他前面的何南。
祝捷愣了一下，转头盯着他看。
“他真的厉害，你别不相信！”林智再次重申。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见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立刻凑过来，低声道：“这位老兄估计是九科全能。我之前有一次把他的书给碰倒了，帮他捡起来的时候，顺便翻了翻。几门重点课程的课外习题，全部都会做，而且解题步骤极其详细，之后我又问了他几个题目，他一讲我就懂。特别是英语，比我们那新来的小年轻老师讲得还好呢。”
高二之后，他们班换了一个新的英语老师，不过年纪太轻，教学经验不太丰富，外加林智在英语科目上又是个“半残”，所以对那位老师意见很大。
久而久之，他对英语科目就十分不待见。
结果何南给他讲了几道题，就这么夸他，足以见得何南在英语方面非常厉害，能让林智这样性格的人，都如此信服。
“你这观察能力都能去当间谍了啊？”祝捷笑了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说正事儿！不过你别跟别人说了，这哥们儿藏着真实力，我估计是有原因的。之前他妈找焦梅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欠抽。”
林智啧了一声，显然是想起之前不愉快的场景。然后又凑近了几分，压低嗓音道：“齐铭有一次被我套出话来，之前来的那个妈还真是他后妈，反正这哥们儿过得不容易，我们就别掺和了，估计他有自己的想法。”
祝捷不由得耸了耸肩，齐铭的智障人设还真是永不崩，这种话都能被套出来，也是无可奈何了。
“了解，好好学习吧您嘞，这种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就算他平时考得再不好，不过以现在的水平，到了高考他碾压两个你，妥妥的！”祝捷轻笑了一声，扯开话题。
林智果然被她说得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服气的架势。
“哟呵，祝捷，我发现你现在的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啊，你等着，我先超过你再说！”他冷哼了一声。
祝捷倒是十分自信地笑了笑，完全是一副挑衅的模样：“不可能，你做梦吧！”
同桌俩倒是暗暗较起劲来，带的前后排同学的精神都空前紧张，绷紧了认真学习。
***
临近月考前，他们班忽然来了个转校生。
教室里有消息灵通的同学，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并且探讨过好几回了。
魏娜这个“小灵通”自然是巴拉巴拉说了不少，毕竟她们天天处在教室里，除了学习就是睡觉，生活基本上波澜不惊，开学纪律抓得严，连早恋和打架这种不安分的因素，都被掐死在苗头里了，也真是够无聊的。
所以这个转校生的话题，简直就像是久旱的甘霖，让这些人迫不及待地念叨了好几回。
“这是新来的转校生，楚萧。班级里的注意事项，班长待会儿跟他说一下，楚同学做个自我介绍吧。”
在万众期待之下，冯主任总算是把这位转校生带到了班级里。
当楚萧站在讲台上的瞬间，底下一片寂静，紧接着就是女生们兴奋的讨论声。
祝捷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楚萧的模样，不由得勾唇。
小伙子长得挺帅啊。
个子瘦高，不用细看也知道腿长，皮肤还很白，甚至脸上带着笑容。
“大家好，我是楚萧。我爸姓楚，我妈姓萧，所以我就叫楚萧。希望能和大家共进退。”
他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体苍劲有力，显然是练过书法的。
顿时又引来一片好感，坐在她前面的陈媛，还回过头来，冲着祝捷暧昧地眨了眨眼，那小眼神透露出的都是兴奋。
“还有几天就月考了，月考过后重新排位置，楚萧先坐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将就一下。”冯主任挥挥手让他下台。
长得好看的人，天生就比寻常人有个便利之处，外加他爱笑，看起来脾气也很好，似乎要比班级里其他男生要成熟得多，所以就更受欢迎了。
“哎，你觉得我和他上场去打篮球，谁更吸引你的注意力？”林智同学也耐不住寂寞，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
祝捷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怎么想起来跟他比了？”她问。
“以前一直跟我同校的，从小到大他就很受女生欢迎，小学时候，好几个小女生追着要给他当媳妇。我擦，想我长得这么帅，结果一路被碾压，换你你能服气吗？”林智说起自己的伤心史，那真是有一箩筐的话要说。
就连语气都加重了些，甚至还引起了班主任的关注。
祝捷轻咳了一声，连忙装作埋头认真学习，等到冯主任离开教室，才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不服气的，你要这么想，你跟他是冤家吧？”
林智点头：“冤家这两个字有点怪异，你换一个，死对头。”
祝捷从善如流：“好吧，就说死对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这得多大的缘分，还是竹马竹马呢。我觉得他是喜欢你。”
“卧槽！”
祝捷的话音刚落，林智就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喊一句。
立刻全班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他的身上，他轻咳了一声，立刻察觉到自己太过激动了。
一偏头就看见祝捷又假装认真学习了，完全事不关己的状态。
“林智，要上课了。”身为班长的袁翔，只有出来维持秩序了。
林智对着袁翔歉意地点了点头，立刻坐下，做出个好学生的样子，但是嘴巴却不停地嘀咕着。
“你别吓唬我成吗？我是直男，钢筋一般的直男！而且他交过女朋友。”
祝捷耸耸肩，低声道：“我就说笑而已，你还当真了，难免让人多想啊。”
她话音刚落，就笑了起来，不过因为在上自习，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她憋住了而已。
林智不屑地丢了个白眼过去，“你得了，我是为了提醒你，他交过的女朋友不少，虽然能当个好兄弟处，但是男朋友还是算了。太花了，但还是好多小女生前仆后继的。”
他说到这里，不由得撇了撇嘴，显然是对楚萧某些方面极其看不上。
祝捷点了点头，“我是来考大学的，又不是来谈恋爱的。不过谢谢好意，我就算早恋也不找他。”
林智见她十分淡然，倒是没说什么话，不过探究地看了她几眼之后，就又忍不住了。
“听你刚刚那个意思，你是有了早恋人选了，谁啊？能被你看上了，说出来我听听，看能不能帮你强抢民男。”不得不说，林智同学在这方面还是非常八卦的。
祝捷丢给他一个白眼，就不再搭理他，任他说得天花乱坠，她都没有松口。
转校生的到来，在他们班的确引起了不小的影响，或许真的如林智所说，楚萧这厮就是蓝颜祸水，原本认真学习的小姑娘们，竟然大半都春心浮动的。
一开始是有几个胆子大的去问他问题，结果发现他全会，而且体育课也极其出风头，无论踢足球还是打篮球，都能成为主力。
后来大家都说他脾气好，温柔得像邻家大哥哥一样，不少女生都出动了，进了教室几天就传出有人给他写信。
“啧啧，我都说了吧。这狐狸精不分公母啊，男狐狸精更加引人犯罪啊！”林智大早上抱着英语书上早读课，单词没背几个，感慨倒是不少。
祝捷不停地给他丢白眼，实在忍无可忍了才道：“这不等你这个林道长把他给收了嘛。你看你叫林智，他叫楚萧，你俩从名字上来，都是天生一对！”
林智斜眼看她，冷笑一声：“胡说八道，那照着你这么说，所有两个字的同学都跟他天生一对了。你也跑不掉！”
祝捷不搭理他，原本这个转校生闹出多大的动静，都与她无关。
她倒是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过却事与愿违。
那位楚萧同学的事情，还真的扯到了她的头上。
原本是全班打扫卫生的时间，这种时候分配了任务，大家也都很懒散，基本上意思两下就凑在一起三三两两说话了。
几个男生凑在一起吹牛，也不知道说起什么，忽然就开始起哄了，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紧接着又有好事者去问，结果就越传越厉害。
“哎，我们班女生中，有谁用的是机器人的书包挂饰？”有男生在问这个问题。
魏娜听了一耳朵，立刻凑到祝捷身边：“哎，用机器人挂饰的不是你吗？我们班就你一个女生用吧？我还觉得那挂饰丑爆了，一点都不可爱，不像个女孩子用的嘲笑过你！”
祝捷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那边闹什么，看到那一堆的男生里，被围在中央的有楚萧，就有些不详的预感。
“你别吭声，估计又是男生想起什么折腾人的馊主意，免得上当丢脸。”她没当回事儿。
原本她是想晚自习回去之后，就把挂饰给换掉的，毕竟也没人太在意。
不过等她和魏娜吃完晚饭，准备来上自习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女生问她机器人挂饰是在哪里买的。
魏娜跟她一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路过的齐铭盘问。
“究竟怎么回事儿，一个丑不拉几的机器人挂饰，有什么好打听的？难道我们班女生，都要跟祝捷看齐了？审美偏向纯爷们儿？”
齐铭原本不想说，后来被她几句话逼迫，只好举手投降。
“还不是楚萧的锅，今天下午有几个男生探讨我们班女生谁是班花什么的，谁最有好感啥的。楚萧就说他喜欢学习成绩好的，皮肤白的，个子高的，还留着长头发。结果其他人不干，说他这范围太广了，班里有好几个女生符合条件的，而且长得都不错，学习成绩又好。他又加了一句，说书包挂饰是机器人的，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呗！”
齐铭啧了啧嘴，自从楚萧来了之后，他们班女生几乎空前的团结，以前还有几个对他有好感的，结果全部都去给楚萧当迷妹了。
这滋味儿真不好受。
齐铭感觉自己忽然从几分天下，变成了全班统一爱楚萧，那真是抑郁难当。
“因为我发现不学习就没出路啊。暑假的时候，我随便混混就过去了，结果临开学之前，我妈特地跟我促膝长谈了一番。她给我规划了无数个未来，有什么参军的，还有转考艺术之类的。结果我发现，干什么都不如学习来的简单和直接。”
林智在讲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而严肃，显然是他想好之后才跟祝捷说的。
而且就他这种态度，完全一个未来的学霸模样。
“像我性格这么懒散的人，要真的到了部队里，估计得被狠狠地操练一番，我可能扛不住。至于说报考艺术类的，那文化分数也不能放弃，虽说要求比较低，但是一心二用，我觉得我撑不住，还不如一心扑在学习上。况且我爸妈都是从事教育事业的，他们天生就有一个会学习的脑子，我闭着眼睛投胎，都得继承我们家良好的基因，所以比来比去还是学习最简单，最划算。”
他说得头头是道，眼神里都是自信的神采，跟个接受过培训的推销员似的，目标明确。
不得不说，有一个聪明的母亲，实在是非常重要的。
祝捷只见过一次林智的母亲，而且当时还没怎么仔细观察。
不过，从林智的描述中就可以想见，这个阿姨有多么的厉害，能把林智这样的儿子都轻松搞定，还一心奔着学霸的道路而去，丝毫不懈怠，简直是教育者中的精英了。
“哎呦，阿姨还真能把你这棵歪脖树，教育成参天大树！厉害厉害，我得取取经，之后详细地采访一下你的心理路程。”
祝捷故作夸张地给他鼓掌，结果就被林智给白了一眼。
“挺好的，我觉得你想的挺对的，反正我们现在这个年纪，也不知道以后会做什么，大学选的专业大多数出了社会之后，也不一定专业不对口。所以现在就是先把学习给搞定，以后烦心事儿还能少一点。至少后悔的时候，也不会责怪到没好好学习头上。”
祝捷点点头，算是给他鼓励。
***
因为周围的人学习氛围都很浓，所以祝捷也觉得自己进步很大，更容易沉浸入学习的状态之中。
并且祝捷再次感受到，聪明男生对理科的敏感度。
林智在物理方面尤其出色，一开始祝捷对物理就不怎么敏感，甚至学的还一塌糊涂，也幸好林智经常跟她探讨，互相帮助，倒是所获颇丰。
“唉，厉害厉害，羡慕你们这些逻辑思维好的学生。”祝捷夸了一句。
“我还不算厉害，他才厉害。”林智忽然拿着笔，指了指坐在他前面的何南。
祝捷愣了一下，转头盯着他看。
“他真的厉害，你别不相信！”林智再次重申。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见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立刻凑过来，低声道：“这位老兄估计是九科全能。我之前有一次把他的书给碰倒了，帮他捡起来的时候，顺便翻了翻。几门重点课程的课外习题，全部都会做，而且解题步骤极其详细，之后我又问了他几个题目，他一讲我就懂。特别是英语，比我们那新来的小年轻老师讲得还好呢。”
高二之后，他们班换了一个新的英语老师，不过年纪太轻，教学经验不太丰富，外加林智在英语科目上又是个“半残”，所以对那位老师意见很大。
久而久之，他对英语科目就十分不待见。
结果何南给他讲了几道题，就这么夸他，足以见得何南在英语方面非常厉害，能让林智这样性格的人，都如此信服。
“你这观察能力都能去当间谍了啊？”祝捷笑了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说正事儿！不过你别跟别人说了，这哥们儿藏着真实力，我估计是有原因的。之前他妈找焦梅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欠抽。”
林智啧了一声，显然是想起之前不愉快的场景。然后又凑近了几分，压低嗓音道：“齐铭有一次被我套出话来，之前来的那个妈还真是他后妈，反正这哥们儿过得不容易，我们就别掺和了，估计他有自己的想法。”
祝捷不由得耸了耸肩，齐铭的智障人设还真是永不崩，这种话都能被套出来，也是无可奈何了。
“了解，好好学习吧您嘞，这种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就算他平时考得再不好，不过以现在的水平，到了高考他碾压两个你，妥妥的！”祝捷轻笑了一声，扯开话题。
林智果然被她说得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服气的架势。
“哟呵，祝捷，我发现你现在的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啊，你等着，我先超过你再说！”他冷哼了一声。
祝捷倒是十分自信地笑了笑，完全是一副挑衅的模样：“不可能，你做梦吧！”
同桌俩倒是暗暗较起劲来，带的前后排同学的精神都空前紧张，绷紧了认真学习。
***
临近月考前，他们班忽然来了个转校生。
教室里有消息灵通的同学，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并且探讨过好几回了。
魏娜这个“小灵通”自然是巴拉巴拉说了不少，毕竟她们天天处在教室里，除了学习就是睡觉，生活基本上波澜不惊，开学纪律抓得严，连早恋和打架这种不安分的因素，都被掐死在苗头里了，也真是够无聊的。
所以这个转校生的话题，简直就像是久旱的甘霖，让这些人迫不及待地念叨了好几回。
“这是新来的转校生，楚萧。班级里的注意事项，班长待会儿跟他说一下，楚同学做个自我介绍吧。”
在万众期待之下，冯主任总算是把这位转校生带到了班级里。
当楚萧站在讲台上的瞬间，底下一片寂静，紧接着就是女生们兴奋的讨论声。
祝捷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楚萧的模样，不由得勾唇。
小伙子长得挺帅啊。
个子瘦高，不用细看也知道腿长，皮肤还很白，甚至脸上带着笑容。
“大家好，我是楚萧。我爸姓楚，我妈姓萧，所以我就叫楚萧。希望能和大家共进退。”
他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体苍劲有力，显然是练过书法的。
顿时又引来一片好感，坐在她前面的陈媛，还回过头来，冲着祝捷暧昧地眨了眨眼，那小眼神透露出的都是兴奋。
“还有几天就月考了，月考过后重新排位置，楚萧先坐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将就一下。”冯主任挥挥手让他下台。
长得好看的人，天生就比寻常人有个便利之处，外加他爱笑，看起来脾气也很好，似乎要比班级里其他男生要成熟得多，所以就更受欢迎了。
“哎，你觉得我和他上场去打篮球，谁更吸引你的注意力？”林智同学也耐不住寂寞，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
祝捷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怎么想起来跟他比了？”她问。
“以前一直跟我同校的，从小到大他就很受女生欢迎，小学时候，好几个小女生追着要给他当媳妇。我擦，想我长得这么帅，结果一路被碾压，换你你能服气吗？”林智说起自己的伤心史，那真是有一箩筐的话要说。
就连语气都加重了些，甚至还引起了班主任的关注。
祝捷轻咳了一声，连忙装作埋头认真学习，等到冯主任离开教室，才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不服气的，你要这么想，你跟他是冤家吧？”
林智点头：“冤家这两个字有点怪异，你换一个，死对头。”
祝捷从善如流：“好吧，就说死对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这得多大的缘分，还是竹马竹马呢。我觉得他是喜欢你。”
“卧槽！”
祝捷的话音刚落，林智就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喊一句。
立刻全班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他的身上，他轻咳了一声，立刻察觉到自己太过激动了。
一偏头就看见祝捷又假装认真学习了，完全事不关己的状态。
“林智，要上课了。”身为班长的袁翔，只有出来维持秩序了。
林智对着袁翔歉意地点了点头，立刻坐下，做出个好学生的样子，但是嘴巴却不停地嘀咕着。
“你别吓唬我成吗？我是直男，钢筋一般的直男！而且他交过女朋友。”
祝捷耸耸肩，低声道：“我就说笑而已，你还当真了，难免让人多想啊。”
她话音刚落，就笑了起来，不过因为在上自习，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她憋住了而已。
林智不屑地丢了个白眼过去，“你得了，我是为了提醒你，他交过的女朋友不少，虽然能当个好兄弟处，但是男朋友还是算了。太花了，但还是好多小女生前仆后继的。”
他说到这里，不由得撇了撇嘴，显然是对楚萧某些方面极其看不上。
祝捷点了点头，“我是来考大学的，又不是来谈恋爱的。不过谢谢好意，我就算早恋也不找他。”
林智见她十分淡然，倒是没说什么话，不过探究地看了她几眼之后，就又忍不住了。
“听你刚刚那个意思，你是有了早恋人选了，谁啊？能被你看上了，说出来我听听，看能不能帮你强抢民男。”不得不说，林智同学在这方面还是非常八卦的。
祝捷丢给他一个白眼，就不再搭理他，任他说得天花乱坠，她都没有松口。
转校生的到来，在他们班的确引起了不小的影响，或许真的如林智所说，楚萧这厮就是蓝颜祸水，原本认真学习的小姑娘们，竟然大半都春心浮动的。
一开始是有几个胆子大的去问他问题，结果发现他全会，而且体育课也极其出风头，无论踢足球还是打篮球，都能成为主力。
后来大家都说他脾气好，温柔得像邻家大哥哥一样，不少女生都出动了，进了教室几天就传出有人给他写信。
“啧啧，我都说了吧。这狐狸精不分公母啊，男狐狸精更加引人犯罪啊！”林智大早上抱着英语书上早读课，单词没背几个，感慨倒是不少。
祝捷不停地给他丢白眼，实在忍无可忍了才道：“这不等你这个林道长把他给收了嘛。你看你叫林智，他叫楚萧，你俩从名字上来，都是天生一对！”
林智斜眼看她，冷笑一声：“胡说八道，那照着你这么说，所有两个字的同学都跟他天生一对了。你也跑不掉！”
祝捷不搭理他，原本这个转校生闹出多大的动静，都与她无关。
她倒是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过却事与愿违。
那位楚萧同学的事情，还真的扯到了她的头上。
原本是全班打扫卫生的时间，这种时候分配了任务，大家也都很懒散，基本上意思两下就凑在一起三三两两说话了。
几个男生凑在一起吹牛，也不知道说起什么，忽然就开始起哄了，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紧接着又有好事者去问，结果就越传越厉害。
“哎，我们班女生中，有谁用的是机器人的书包挂饰？”有男生在问这个问题。
魏娜听了一耳朵，立刻凑到祝捷身边：“哎，用机器人挂饰的不是你吗？我们班就你一个女生用吧？我还觉得那挂饰丑爆了，一点都不可爱，不像个女孩子用的嘲笑过你！”
祝捷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那边闹什么，看到那一堆的男生里，被围在中央的有楚萧，就有些不详的预感。
“你别吭声，估计又是男生想起什么折腾人的馊主意，免得上当丢脸。”她没当回事儿。
原本她是想晚自习回去之后，就把挂饰给换掉的，毕竟也没人太在意。
不过等她和魏娜吃完晚饭，准备来上自习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女生问她机器人挂饰是在哪里买的。
魏娜跟她一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路过的齐铭盘问。
“究竟怎么回事儿，一个丑不拉几的机器人挂饰，有什么好打听的？难道我们班女生，都要跟祝捷看齐了？审美偏向纯爷们儿？”
齐铭原本不想说，后来被她几句话逼迫，只好举手投降。
“还不是楚萧的锅，今天下午有几个男生探讨我们班女生谁是班花什么的，谁最有好感啥的。楚萧就说他喜欢学习成绩好的，皮肤白的，个子高的，还留着长头发。结果其他人不干，说他这范围太广了，班里有好几个女生符合条件的，而且长得都不错，学习成绩又好。他又加了一句，说书包挂饰是机器人的，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呗！”
齐铭啧了啧嘴，自从楚萧来了之后，他们班女生几乎空前的团结，以前还有几个对他有好感的，结果全部都去给楚萧当迷妹了。
这滋味儿真不好受。
齐铭感觉自己忽然从几分天下，变成了全班统一爱楚萧，那真是抑郁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