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宁宇摊着手,“是是,是我,和王刘两家的小子打架,是我躲在你后面喊你哥哥,你帮我揍回去的。”
  “这还差不多。”但是夏如风很疑惑,明明宁宇都承认了,为什么宋言蹊和阿晟还是看着他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夏如风每次出场都自带蠢萌光环
  第53章
  宁宇笑得不怀好意, “小风子, 我考你一个问题。”
  夏如风正襟危坐起来,“你说, 我最近可是读了书的。”
  “假设小葫芦六岁的时候, 小桃子是他年龄的一半, 那小葫芦十岁的时候, 小桃子几岁?”
  夏如风脱口而出,“五岁。”
  宁宇笑着拍拍夏如风的肩膀, “你果然很聪明, 这段时间没有白读书。”
  夏如风很得意, 眉毛都是上挑着的,“那是我低调,我一直都这么聪明。”
  这边宋言蹊和高晟凑在一起,问他一些孕期的事情。高晟摸着肚子闷哼一声。
  宋言蹊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就想叫那边的两个, 被高晟阻止了,“没事, 他突然踢了我一脚。”
  “我能摸摸吗?”宋言蹊看着高晟的肚子跃跃欲试。
  高晟指着位置,“一般会在这里活动,你摸摸看。”
  宋言蹊把手放上去,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被踢了一下, 那种轻微的触动隔着温暖的肚皮传递到他手心,宋言蹊忽然有点想哭。
  “再过几个月,你应该就能感受到小苹果的存在了。”
  宋言蹊看了看那两人和他们的距离,确定他们听不到说话声才偷摸摸的小声道:“你们, 那个是怎么解决的啊?”
  高晟不解道:“哪个?”
  宋言蹊吭哧的红了脸,指着肚子,“就是有小苹果后不能做的事。”
  一向沉稳淡然的高晟也红了脸,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看起来矜持高贵的宋言蹊,会问他这种问题。
  “我不想夫君难受。如果我问其他人,他们肯定都会说纳侍郎就行了。爹爹会让夫君去兵营训练,可是那里又累又苦的。所以我想了想,问你是最合适的了。”
  高晟看起来胆大洒脱,行事干脆利落,像个男子,但毕竟是个小哥儿,与别人谈论起床帏之事还是有些难为情。
  “你用手随便弄弄不就行了。”高晟太过羞窘,说这话时一激动就带上了动作,手指圈着像握着柱形体一样,上下快速的晃动了几下。等反应过来后,脸都冒烟了。
  “用嘴巴他会舒服吗?我看过一个图画就是用嘴巴的。”
  高晟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宋言蹊还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他。
  高晟简直什么脸面都没有了,瞥了眼在不远处和宁宇闹的欢快的夏如风,“他说会头晕,四肢酥软无力的瘫在床上,捂着脸求饶说再也不要了。”
  宋言蹊很失望,“原来是不舒服啊。”
  高晟补充道:“下次一叫他洗干净,他就会很欢快的去洗了。”
  “那这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啊?”
  已经说到这地步了,高晟也就豁出去了,“如风是在欲迎还拒。”
  宋言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等夏如风两人走之后,宁宇和宋言蹊才继续谈论起李寒的事情。
  “夫君,你想怎么做?”
  “宛城不止一家青楼,倚翠院可以做的事情,其他家照样可以做。”宁宇伸了伸懒腰,“只是这样没什么必要,只是让他损失些银子罢了。再说了,就算赚些银子,但是他插手倚翠院的俗物,于仕途有碍,就算侥幸考上了童生,通过了乡试,也无法入仕当官。书生才子可以去青楼风流,但是一旦做了商人,就染上了铜臭味,不会再被学子一流接纳。”在宁宇看来,银子比地位来说是最不起眼的东西,李寒此举实在是得不偿失。
  士农工商,若是李寒好好的读书考试,在袁府的扶持下,也能混的不错,却偏偏去做一个商人,还不是正经生意,不过是些皮肉买卖,供人玩乐调笑的小倌妓子之流,地位就更低了。
  “李寒最近和白无尘接触甚密,有时会直接宿在倚翠院不回袁府。”
  宋言蹊闻言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大抵身世清白的小哥儿对青楼那种地方都有种本能的厌恶,觉得那里污秽脏乱。去那里的男人都不是正经人。
  “可是袁置之才刚生下孩子,他就如此,也太过薄情寡义。况且听说孩子还早产了。”
  “以前你成亲后,袁置之还故意出现在他面前,明知你是宁府的少主君,还和他在赏花节上私交甚密。如今,袁置之和李寒成亲后,李寒被白无尘勾搭着,也算是报应。”
  三人者恒被三。
  宁宇不明白的是,就算是上世,李寒嘴里说着和袁置之是真爱,不惜去跪了祠堂,忤逆他父亲和爹爹,都要和袁置之成亲,可是后来依然纳别人入府,也同样恩爱缠绵,他都有些搞不懂李寒的真爱是怎么回事了。
  宁宇说道:“李寒好像和袁置之相处并不愉快,袁府的眼线说他们在一起都会争吵,有时还会动手,屋里的东西经常要换,一吵架就会砸东西。”
  “这个我知道,以前那个‘宁宇’经常会和袁置之吵架,府上的人都知道,后来就都习惯了。他们一见面就会斗嘴,但是很快就会和好。”
  宁宇在宋言蹊身边时偶尔也会看到这幅景象。
  宋言蹊狡黠的眨眨眼,“你刚才不懂的事情我也知道。”宋言蹊一副傲娇小猫咪的得意表情,“他纳夏子衿时说,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他的人伤心痛苦下去,所以要成全了夏子衿。”
  宁宇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大惊,“还能这样?”
  宋言蹊哼哼道:“你会不会这样啊?爱你的小哥儿肯定很多,你舍得让他们伤心吗?”
  宁宇好笑的摸着宋言蹊的肚子,“这根本没有道理可言,不能看着爱我的人痛苦,所以就该让我爱的人痛苦?我可舍不得看你痛苦。”
  宋言蹊心里像是泡在了蜜罐里,甜滋滋的,抱着宁宇的脖子,两眼亮晶晶的,里面都是小桃心,“我也爱你,小妖精最爱夫君了。”
  宁宇语重心长的说道:“言蹊啊,你现在不能是小妖精,要变成小可爱。”
  宋言蹊握着拳头放到脸边摇了摇,“喵,像这样的小可爱吗?反正我就算站着不动你也会觉得我是小妖精。”
  宁宇被堵的哑口无言,然后明智的转移了话题,“言蹊,你肚子是不是大了一点?”
  宋言蹊也上手摸了摸,“有吗?我感觉不出来。”
  宁宇又抱着宋言蹊往上掂了掂,“有,还重了一点。”
  宋言蹊闻言也很开心,“这说明小苹果又长大了一些。等小苹果长大了,我就督促他好好读书习武,让小苹果变成一个文武双全,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
  “言蹊是个好爹爹,望子成才。”
  宋言蹊点着头,“嗯嗯,小苹果肯定又好看又优秀,以后还会做大官。那个李寒其实也很倒霉,他的孩子有两个未出生就夭折了,还有一个是傻子,虽然他嘴上说就算是傻子,也是他的宝贝,但是却没有用心在那个孩子身上,有几次我见那些下人欺辱他,还责罚过下人几回。那个李寒却很奇怪的相信下人的片面之词,不让我再插手他们后院之事,就被禁足了。”
  “都是人为罢了。”
  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宋言蹊来了精神,“怎么说?”
  “你记得宋言清吗?在他打着看你的名义频繁进出宁府的时候,就和李寒有了首尾。白无尘在利用袁置之伤了宋言清的孩子,导致他是个痴儿。宋言清就给袁置之下了毒,所以他的孩子才夭折的。至于夏子衿在你院子里中毒那回,是袁置之所为,他认为是你占了他的主君之位,却没想到夏子衿去找你。干脆就下毒给夏子衿,却不知道夏子衿有孕了,夏子衿因为小产保住了自己的命,却再难有孕。并把这件事陷害到你头上。”
  宋言蹊听的晕晕乎乎的,“那么平和友爱的表象下原来藏着这么多的腥风血雨。不行不行,绕得我都困了,你不要再和我讲话,我要睡午觉。”
  宁宇轻轻拍着宋言蹊的背,“睡吧。”
  在宁宇问夏如风要不要去看选美大赛之后就后悔了,李寒那群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他还不至于为了找他们不痛快而让言蹊不舒服,这样就和他的初衷本末倒置了。
  就算言蹊相信他,知道他去倚翠院的目的,但心里难免会介意。他想叫上夏如风就是打算有个人给他做证明,但仔细一想,还是十分的不妥。高晟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十分介怀的,他们这些小哥儿,心眼最小了,眼里揉不得沙子。
  他穿着言蹊给他的做的衣服和鞋子,去看别的小哥儿算怎么回事?言蹊背地里指不定该有多生气。换位想想,若是言蹊去见其他男人,就算他心里明知道言蹊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心里就是不高兴不舒服。
  宁宇看着宋言蹊的睡颜,宋言蹊睡午觉还不忘抓着他的衣服,枕在他胸口。他有回跟在了李寒身边,因为言蹊被李寒责罚,他就想他现在也算是鬼怪了,说不定有些奇怪的手法总能吓吓李寒的,却听到别人问李寒,为什么不喜爱宋言蹊?
  若是李寒喜欢袁置之那种类型的,可是宋言清长的和宋言蹊有两分相似,而且更柔弱,能喜欢上宋言清,却独独不接受宋言蹊是为什么?
  宁宇听到李寒自言自语,说他才不想当原主的接盘侠。
  作者有话要说:  愁人,都不知道怎么虐才爽,好像就会写些谈恋爱的,我这个恋爱脑呦
  第54章
  本来李寒只在幕后吩咐倚翠院的事情, 就算他为白无尘题诗投花, 别人也不过说一句风流才子罢了。可却不知道是谁把他是幕后的消息透露了出去,还有人传言他就是倚翠院的老鸨, 这下, 他周围看他眼神就有些异样了。
  李寒最近特别烦躁, 不管是袁府的下人还是在倚翠院遇到的那些嫖客, 总是看着他窃窃私语,在背后偷偷议论他。
  不就是嫉妒他做了所谓的上门夫君吗?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 就算是上门, 还是他上袁置之, 又省得他少奋斗了几十年,这是稳赚不赔的事情,一群红眼病的人而已。他懒得与那些俗人计较。
  只是白无尘,一直在他面前端着, 也不看看他往白无尘身上砸了多少钱,先是那次在街上为他赎身还债, 才没有让他去做恶霸的侍郎。白无尘却为了要偿还倚翠院老板的恩情,执意留在倚翠院。
  他策划了选美大赛,还不是为了捧白无尘出来,分红赚的钱都给白无尘买花投票了。要是放到现代, 他都能包养一个大明星了,他却还没有睡过白无尘,怎么想怎么亏。
  而且袁置之太强势,总是占着他的大家公子身份瞧不起他, 李寒一点也不想看到袁置之。虽然白无尘为人高傲一些,但也不像袁置之那样目下无尘。
  白无尘为人冷淡清高,但偶尔看他的眼神中都是崇拜,要不是白无尘性子内敛,说不定早就以身相许了。
  听到伺候他的小侍说李寒在房里等他,白无尘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你不在袁府陪着袁公子吗?”
  李寒看着白无尘毫无波动的脸,笑道:“怎么,吃醋了?”
  白无尘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李寒却当他是默认了,就上去握住了白无尘的手,抱着他的腰,“我心里装了谁,你还能不知道吗?”
  白无尘心里厌烦,却不得不与李寒虚与委蛇。他如今的名气比以前还要高,他清楚那些男人的心思,喜欢风情万种,妖媚诱人的,但是又想要纯洁的,不喜别人碰过的。
  所以他一直保持着卖艺不卖身的干净身体,又经历风尘,男人最吃这一套。他没有家世,空有一副美貌,这是他最好的工具,利用如今的美貌和名气换他后半生的富贵安稳。
  那些有权势的嫡子继承人,或者有家世的少爷,都是好人选,独独这个李寒,不过是个乞丐而已,更何况还是个上门夫君,怎么都不在他的考虑目标之内。
  不过,倒是可以成为他的跳板,捧得美名,让那些达官贵人争相追捧他,他再选一个合适的,离开倚翠院。
  白无尘心里再明白不过,他的清白身体很能为他增加筹码,万万不能轻易的交付出去,白白损失了自身的价码。
  白无尘低下头,冷着脸,耳朵却悄悄的红了,离开了李寒的怀抱,坐到了椅子上。
  李寒也看到了白无尘侧脸时对着他红通通的耳朵,心里好笑,无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在这等风尘场所,还有这等纯情的性格,只是亲近一些,便害羞了。高冷的外表下却有颗呆萌的心。
  在袁置之身上受的窝囊气好像都驱散的干净,因为他是白无尘的救命稻草,是他的救赎,所以李寒在白无尘面前很有成就感,也很享受冷清矜淡的美人独独面对他时才有的软化和崇拜,这让李寒心里很有成就感。
  在李寒又想搂他的时候,白无尘倒了酒水,递给李寒,刚好避开了李寒接下来的怀抱。
  “我们一起喝。”李寒在白无尘举杯的时候,右手交叉了过去,“我们喝交杯酒。”
  李寒不用去看,也知道白无尘此时眼里都是欣喜和受宠若惊。
  白无尘本想把李寒灌醉,但是李寒缠着和他碰杯,不知不觉,他自己也喝下了不少,头脑晕乎之间就被拉扯着躺到了床上。
  第二天白无尘头疼欲裂的醒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险些没把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