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屋里两兄弟聊着,外面子娴也与卫老爹下着棋,只是开头卫老爹便可以确定子娴是真不会下象棋,连最起码的象棋规则都不懂,还是他说了一遍后她才知道该怎么下,但第一局没几步就完败了。
  “子娴,你以前坐过牢?”
  子娴点头。
  儿子你到底什么眼光?“那你是犯了什么事?”
  “杀了几个人。”
  卫老爹默默捂住了心口,却听子娴继续道:“还有,在一个算是司法机关的地方闹了一场。”
  卫老爹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速效药,手却不够稳,药瓶掉地上了。正要去检,子娴却先一步检了起来,打开闻了闻,闻不出是什么药。
  子娴熟悉丹药和各种草药,丹药是四千年前当糖豆嘎嘣嘎嘣的啃了不少,草药则是她画地为牢之初,那片山林别说人了,连根人毛都没有,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吃草过日子。即便是吃草,子娴也挑嘴,不是珍贵的草药不啃,而草药吃多了,多少也懂了点医理,可这药瓶里的药她实在闻不出是做什么的。只是瞅了瞅卫老爹的模样,即便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却也可以肯定这是治卫老爹的药。
  子娴看了看药瓶上的说明,按着要求倒了几粒喂给卫老爹,同时好心道:“这药我闻着有点问题,你下回还是换个医生吧。”
  服了药,卫老爹的脸色好了很多。“什么问题?”
  子娴道:“我不太清楚这药是什么,但我的感知告诉我,这药里面的成分是在榨取人的生命潜力以治病,生命潜力受损,影响寿命。我认识一些懂医的人,需要我帮你弄点药吗?”
  炼丹术是修道之人的基本能力,桃花源来往的仙人中也不乏炼丹好手,子娴琢磨着要不要有空回去打劫几丸仙丹。虽然不熟,但这人毕竟是卫时彦这一世的老子,看在他生了卫时彦这一世的躯体,养了卫时彦二十几年的份上,帮他弄一丸仙丹治病也没什么。
  卫老爹问:“你懂医?”
  子娴摇头。“不懂。”
  “那你凭什么说我的药有问题?”
  “感觉。”
  卫老爹微嗤。
  子娴见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信就算了。
  卫老爹过了好一会终于恢复了正常,也同时恢复了理智与冷静,杀了人,还闹了司法机关却只是蹲了一段时间就出来了,一般人有这本事?换了别个,早枪毙了,子娴却还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见家长,足可见子娴的身份不一般,至少后台够硬。“你父母真的死了?”
  子娴点头:“嗯。”她老爹老娘的内丹就是她吃掉的,没死的话她敢吃他们的内丹吗?
  “那你兄长呢?”
  “他,也死了。”又活了。
  “那你是怎么长大的?”
  “就那么长大的呗,查履历也不是这么个查法吧?”
  “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
  这问题问的......怎么那么耳熟啊?“卫老爹你很喜欢看肥皂剧吧?这台词跟电视上的一模一样。”
  “多少钱?”卫老爹掏出了一张支票。
  子娴瞅了瞅支票。“抱歉,我不缺钱,就算缺钱我也不可能把卫时彦给卖了,打劫你都比卖掉卫时彦靠谱。”
  卫老爹再次捂住了心口。
  “别这样,我开玩笑的,我就算缺钱也不会打劫你的,你毕竟是卫时彦这一世的爹。我当年不小心弄断了皋陶一根骨头,他就拴了我半年,要是再对你做些什么,我会更倒霉。”
  “......”完全听不懂子娴在说什么的卫老爹。
  子娴忽的看向某个方向:“卫时彦,你老爹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卫时彦无力的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是个人都会被你给气出问题来,爸,你别听子娴胡说八道,她很喜欢开玩笑。”
  卫老爹怒瞪儿子,开玩笑?有这么玩笑的?
  卫时彦摸了摸鼻子。“子娴很乖的。”别人不去惹她的前提下。
  卫老爹一指悠哉玩着象棋的子娴:“这女人究竟什么人?”
  卫时彦以一种神秘的口吻与表情回道:“前政府工作人员。”
  卫老爹也立马想到了特种部队,不得不说,他与卫时俊父子俩挺有共同思维的。
  卫时彦:他没骗人,是别人脑补能力太强悍。
  第35章 情妇
  情妇,这是一个很特殊的行业,不犯法,但违背道德,见不得光,卫时俊的情妇......一抓一大把。
  子娴在弄清了情妇是什么东西后表示出了无语:“时代变得真大,这情妇不就是婢妾吗?怎么变得不合法了?还有,庶嗣除非干掉自己的父亲和所有兄弟,并且得到家族大部分战士的支持,否则是没有继承权的,现在的律法挺有意思的,居然准许非嫡出的子女拥有继承权。”
  卫家兄弟:“......”
  卫时俊好一会才看向自家小弟。“她在说什么?”
  卫时彦:“她在说四千年前的律法。”
  卫时俊就差在脸上写上“你耍我呢”四字了。
  卫时彦非常无辜,他是真相信没胡说八道,一来是子娴不会说谎,二来是卫时彦历史很不错,史册之上虽然没明着写出来,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嫡庶尊卑四个字几乎嵌入骨子里了。
  虽然无辜,但卫时彦也不打算解释,这事没法解释,便道:“大哥,下一个。”
  这里是一家高档酒吧,到目前为止已经见了七个情妇,但每一个子娴都表示不是,并且附带了对卫时俊的佩服,这么纵情声色,现在都还没折腾出问题来,真是奇迹。更难得的是,子娴问过,卫时俊一个孩子都没有,子娴顿时就觉得卫时俊不可理喻了。
  四千年前的生灵,不管是哪个种族的,阴阳□□都是为了诞下子嗣繁衍血脉,纯粹的为了享乐而□□的人在四千年前根本不存在。但子娴也知道时代不同,今非昔比,如今的人族重视享乐,自然不会喜欢享乐的副产品,因此虽然觉得不可理喻,却也没有说出口。
  子娴百无聊赖的饮着清水,是的,清水,来酒吧却不喝酒子娴也是特立独行了。不过对此她也无奈,她喜欢饮酒,四千年前的人族大多好酒,她也跟着好酒了,因此来了酒吧自然点了不少酒,但一尝......
  呸,什么垃圾,味道难喝,杂质太多,一点灵气都没有,馊水都比这酒好喝。
  觉得酒太差的结果就是子娴特立独行的点了清水喝,一杯清水喝完的时候第八位也来了,子娴只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
  卫时彦给自家大哥打了个手势,卫时俊随即将人打发,皱眉问卫时彦:“时彦你到底要找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卫时彦道。
  你耍我呢?卫时俊气结。
  卫时彦继续道:“大哥,叫你下一个情妇吧。”
  “你都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人,你耍我是不是?”
  “我没有,我是真的在找‘人’。”
  “我看你就是在耍我。”
  卫时俊拿起西装外套就想走,子娴见了,眼睛一亮,高兴道:“他走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子娴你别闹!”
  子娴继续道:“到时我给他准备一副千年楠木棺材怎么样?保证让他葬得风风光光的。”
  已经抬脚要走人的卫时俊闻言站住了,回头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现在走了,我们说不准过不了几天就可以为你准备后事了,做为家族长子,你的葬礼一定会很风光的。不对,你是长子,你要是死了,卫家就得卫时彦来扛了。”子娴说着说着就纠结了起来,她不希望卫时彦挑起家族的重担,四千年前那一世,卫时彦便是长子,年纪轻轻便挑起了氏族与东夷的重担,最后......不提也罢。
  卫家兄弟无语的瞅着子娴,这姑娘究竟什么思维逻辑?
  卫时俊问自家小弟:“她是哪家精神病院出来的?”
  卫时彦道:“子娴说的是真的,你今天要是走了,的确会命不久矣。”
  卫时俊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觉得天大地大性命最大,又坐了回来。
  子娴无奈的抓过服务生:“我要吃鳗鱼饭。”
  服务生(为难):“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准备饭菜。”
  “我知道。”子娴从卫时彦身上摸出钱包,取了几张红色钞票给服务生。“十份鳗鱼饭,你这里没有鳗鱼饭,周围餐馆不至于也没有。”
  卫时俊插道:“十份鳗鱼饭,你要给那些女人准备吃的?她们肯定不会吃。”那些女人平时过得日子可不错,不可能看得上普通餐馆的食物。
  “我一个人吃。”
  虽然要求很奇葩,但服务生认识卫家兄弟,因此十份鳗鱼饭最后免费送到了子娴面前,子娴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看情妇,十份鳗鱼饭吃完的时候,卫时俊的情妇也看完了,每一个都不是。
  子娴放下筷子用丝绸帕子擦了擦嘴,问卫时俊:“除了这些情妇,你这段日子有没有和别的女人上过床?长得特别漂亮,很是妖娆妩媚,让人想起狐狸精的妖娆妩媚。”
  递了杯水给子娴的卫时彦不由一怔。“狐狸?”
  子娴接过清水,点头。“你哥身上有着很淡的狐骚味,我琢磨他三天内肯定跟那女人上过床。”
  卫时彦头疼的看向卫时俊。“大哥你这两天跟几个女人上过床。”
  子娴险些被清水呛着,几个?卫家大哥的私生活究竟有多糜烂啊?
  龙性本淫,子娴自己虽然因为四千年前的某些经历对于男女之事看得有点认真,不像同类那么荒唐,可她也不能否认,有着龙族血统的龙类后裔大部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淫。但此时此刻,子娴觉得,跟卫家大哥比起来,自己的那些龙类同类简直纯得不能再纯,至少龙类再怎么荒淫也不会同一段时间和那么多异□□往,大部分的龙类都是在跟现任分手之前不会找别的异性。而且即便是花心的妖怪,也几百年才换一个异性伴侣,不过因为妖魔的生命太过漫长,就算是几百年换一个也算得上频繁了。
  卫时俊想了好一会才说:“忘了。”
  “忘了?”卫时彦无语的看着自家大哥,什么记性啊?
  卫时俊理所当然的反问:“我跟那些女人只是随便玩玩,到手了就腻了,我干嘛要浪费精力去记住她们是谁,长什么模样?”
  子娴由衷道:“你如果是我的同类,那么你一定和我流着一部分相同的血。”龙血,不然不能这么荒淫,不对,就算是龙裔也不会有卫时俊这么让人无语。
  卫时俊疑惑的看着子娴,完全听不懂子娴什么意思,听懂了的卫时彦懒得解释,自家大哥的确......连妖都不如。
  “大哥你好好想想,有没有长得特别漂亮,很妖娆妩媚的?就这几天的事你不至于忘了吧?”
  卫时俊想了想,说:“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三天前我是碰到过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特别销魂。”说这话的时候,卫时俊不由流露出了□□味十足的神色。
  卫时彦无力道:“叫她过来给子娴看看。”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过问自家大哥的私生活了,太污了。
  卫时俊拿手机打了电话。“喂,胡小姐吗?”
  “你是?”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极特别,哪怕没有见到人也令人忍不住心痒痒的,当然,仅限于男性。卫时俊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而卫时彦,初时是觉得有些心痒,但很快就冒出了另一种感觉,感觉很奇怪,有点......危险。
  危险?
  思及此的卫时彦不由一怔,他的感觉他是知道的,从小到大他觉得危险的东西不多,但每一个都是真的很危险,不由瞅向子娴。
  一直懒洋洋的子娴在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时便坐直了,似笑非笑的瞅着卫时俊被电话里的声音迷得心痒难耐。
  卫时彦用眼神询问:是她吗?
  子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