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她要是倒下了，他们连一个月一万块都没有了，只不过嘴上厉害而已，真要去做，完全没那个胆子。
如果他们真能憋个大招出来，说不定她还会高看他们一眼，可事实是，他们以后都得老老实实的拿着一万块的生活费。
郭颖认真地想了想，发现路漫兮说得还挺对的，“我是糊涂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打算新年怎么过？”
往年哪怕是面和心不合，她都会跟父母一起过，那么今年呢？
说到这个话题路漫兮就抓狂，“纪承淮一大早就把我喊醒，等下我们要去超市买菜，反正两个人吃火锅过年吧。”
真是出乎意料的接地气呢，郭颖笑道：“谁下厨？”
纪承淮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往年他都是跟着路漫兮一起过年的，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
“这个……还没商量，反正看吧。”听着脚步声传来，路漫兮赶忙道，“不跟你说了，我要起床出去买菜了。”
纪承淮今天穿了新大衣，是路漫兮送给他的礼物，这人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快起床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这早餐自然不可能是纪承淮准备的，而是家里的阿姨，阿姨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之后就回家过年了，纪承淮给了她一个大红包，哄得阿姨笑得见牙不见眼。
今天不用拍戏，但毕竟是过年，所以路漫兮还是认认真真的打扮，穿着比较喜庆的红色大衣，里面是黑色的长款修身毛衣，正好包住臀部，再搭配过膝长靴，又保暖又好看。
她皮肤本来就极白，这会儿穿着衬肤色的红色，更是让皮肤显得跟白瓷似的。
认真地说，光从外形气质来说，路漫兮跟纪承淮站在一起，那是非常般配的。
在车上，纪承淮开始跟路漫兮讨论今天的菜单了，“你不是想吃火锅吗？我们今天做火锅吧，比较容易，再随便炒两个菜，我让餐厅那边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等年夜饭的时候他们就送过来。”
过年对路漫兮来说跟平常的日子也没什么区别，“那为什么我们不在餐厅去吃，或者干脆订一桌年夜饭让他们送到家里来，何必这么麻烦？”
“我们亲自下厨不是更有年味儿？”
对纪承淮来说，这是长大以来最让他开心的一个年了！
以往过年，路爸爸路妈妈简直让他倒胃口，今年不用再跟不相干的人一起过年，只是他们两个人，想想都兴奋。
所以纪承淮比往年任何时候都要兴奋，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下了个下厨房的app，想跟路漫兮一起下厨做饭，过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好年。
年味儿？路漫兮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是印象中，每次快过年的时候，奶奶总是会拉着她到商场逛一圈，给她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全部添置新的，吃完年夜饭之后，她跟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喝鸡汤吃饺子，哪怕春晚上再尴尬的段子，也能看得很高兴。
每次到了过年的时候，大城市就安静下来了，外地的上班族都赶回去团圆了。
超市的人也不是很多，路漫兮只是戴了个口罩，再敬业的狗仔也得放假不是，而且她也不怕被拍，先不说现在有没有狗仔敢跟拍她了，就是有，纪承淮也不会让她的新闻传出来。
所以，她过得比大多数艺人舒服多了。
他们两个都不是经常下厨的人，不过好在超市应有尽有，不到半个小时，就买齐了今天需要的食材。
路漫兮在路过冷柜时，看了一眼摆在里面的饺子皮。
纪承淮跟路漫兮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关注她，她多看一眼的东西，无论价格如何，他都会立马买下捧到她面前。
这回她看的是……
纪承淮想也没想，探出手就对着站在冷柜的人说：“称这个……圆的。”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东西，不知道是包馄饨的还是饺子的。
路漫兮扑哧笑了起来，虽然戴着口罩，但纪承淮还是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有多动人。
“麻烦称半斤饺子皮，谢谢。”她跟奶奶一起买过很多次菜。
买了饺子皮之后，又去买了饺子肉馅。
这个年，还真是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啊。
在路漫兮劝说无果下，纪承淮又固执的去蛋糕店去买了个十寸的蛋糕。
“你要害死我呀！”
路漫兮抱着蛋糕盒，隔着盒子，都能闻到那股甜味，勾得人恨不得马上就开吃。
作为女演员，除了拍戏必要时的情景，她已经快戒掉甜食了。
是的，她非常非常喜欢甜点。
没当演员那会儿，她一个人能吃掉一个蛋糕。
有时候她觉得也挺没意思的，人活着重要的是开心，她不能放肆的吃自己想吃的东西，赚钱有什么意义，不过每次在大荧幕上看着自己的作品，她又觉得挺值得的。
纪承淮失笑：“今天是过年，允许你放肆一回。”
“这是我一个月的热量！”路漫兮很想将蛋糕扔掉，但身体又很诚实，“你是让我接下来一个月都不吃了吗？”
“晚上陪你做运动。”
鉴于纪承淮的表情太过正经严肃，路漫兮都不能分辨，他这是不是开黄腔。
程昔也在这别墅区买了房子，两家挨得也不算远，路漫兮视力不错，刚进别墅区就看到了程昔，程昔这人虽然心思不正，但从来也没做过伤害到她的事，所以路漫兮也乐得跟她保持表面上的关系，更何况看样子程昔的父母也过来了。
路漫兮让纪承淮停车，她下车，他也跟着下车，两人跟程昔的父母打了招呼。
程昔也很意外，“漫兮，你没回去过年啊？”
跟自家父母划清界限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路漫兮便笑着回道：“我送我爸妈出去旅游了，反正我初三就得开工，也没时间陪他们。”
程昔也不意外，她挽着程母的手，笑眯眯地说道：“过了年我也准备带我爸妈去马尔代夫旅游了，你说咱赚钱也不为别的，不就是让父母过上好生活吗？”
程母穿着貂皮大衣，尽显华贵，她被逗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就是孝顺。”
“真想让我们过上好生活，你就赶紧找个踏实人才是正经事。”程父皱着眉头道。
程昔给路漫兮使了个眼色。
路漫兮心领神会，挽着纪承淮的手，对程父程母说：“叔叔阿姨，我们先回去了，这还等着做饭呢。”
无论程昔这个人人品如何，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个非常孝顺的女儿。
等路漫兮跟纪承淮开车离开后，程母才语重心长的对程昔说道：“就你傻，你看人家姑娘多有心眼，她那个男朋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顾着事业是好事，可也不能忘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你可得睁大眼睛好好找找，别等到三四十岁再找，那就难上加难了。”
程昔表面上是听进去了，实际心里不以为然，圈子里也不是没有三四十岁还没结婚的女明星，可人家多吃香啊，三四十岁的普通女人能跟三四十岁的女明星比吗？
“就是，刚才那小伙子可不一般，一看就很优秀，你这朋友还真是会找男朋友。”程父也跟着说道。
程昔讽刺一笑，男朋友？这也得人家正主答应给路漫兮名分啊。
她虽然跟导演还有一些老板不清不楚的，可她至少没去给人家当情人啊，履历不知道多清白，碰到喜欢的男人还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路漫兮行吗？
在这件事上，她还真没路漫兮有本事，也不稀罕有这种本事。
第28章 028
在程昔的脑补中，路漫兮非常可怜, 行为被禁锢, 金主又不怎么把她当回事, 以后年老色衰被抛弃, 光是想想都忍不住要为她点一排蜡。
路漫兮不知道自己被同情了, 正跟纪承淮回到家, 准备整理食材做饭。
纪承淮以前在国外的时候，都是自己处理生活上的起居，虽然没做过几顿饭, 但看一眼厨房的厨具, 该怎么使用他心里也有数。
路漫兮就更不用说了, 她刚出道那会儿, 虽然有片酬，可并不是很多, 在没有戏的时候, 她都是在出租屋自己下厨做饭的，这几年虽然没再下过厨，但也能炒几个菜。
差不多忙活了快一个小时, 火锅弄好了, 菜也炒好了, 屋子里不可避免有一股油烟味, 不过这样忙碌之后，反倒给屋子添了一丝年味儿。
大餐桌上，火锅正在沸腾着, 牛肉丸鱼丸翻滚着，屋内开着暖气，这样的气氛下，哪怕对面是纪承淮，她都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
“吃完饭之后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两人都不是话痨，在一起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彼此在身边，哪怕一天下来一句话不说，也不会尴尬。
路漫兮以为他是要她陪着去应酬，虽然一肚子的不乐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好。”
虽然她从来不认为纪承淮是她男朋友，可对外的话，金主跟情人的身份，也是需要男女朋友作为遮羞布的。
路漫兮知道，纪承淮身边目前只有她一个女人，这对她来说，是好事，但也不是那么好，一方面没有莺莺燕燕，她生活会轻松很多，之前一个剧组的女演员就是这样，她跟的金主有家室就算了，小三情人更是好几个，每天光是争风吃醋都花费不少心思，虽说纪承淮身边就是有其他女人，她也不屑于去“争宠”，但这世道就是这样，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这锅都会砸身上来，所以纪承淮现在这样的“洁身自好”，对她来说是一桩好事。
因为她是“唯一”，所以出门在外，哪怕陪他应酬，他那些朋友也从来不敢瞧不起她。
纪承淮那个圈子的人都非常现实，之前他一个朋友带的女伴不是女朋友也不是老婆，另外几个老板光明正大的跟那妹子开黄腔故意挑逗她，最重要的是，那个朋友居然还笑眯眯的。
仔细想想，那些前仆后继的小三们，如果只是为了钱财那还好，如果想要一个名分，真的是太蠢了，这些人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她们。
不好的地方在于，纪承淮的生活其实很单调，所以他把工作以外的时间都给了她，有时候她还是吃不消。
其实纪承淮真的很宅，他在休息的时候，一天不出门都可以，当然……这也没什么好吐槽的，因为她也是一样。
狗仔之所以没怎么拍到他们的照片，一方面是畏惧纪承淮的手段，另一方面则是……拍不到。
有时候路漫兮也会在想，除了纪承淮性格太过霸道以外，其实他们在生活上还是非常合拍的。
“程昔跟宏达那边谈好了，应该是要签约了。”
其实他们吃饭的时候很少会聊天，不，准确地说，在路漫兮的记忆中，从去年开始，他们之间的谈话就越来越少了，她不给什么回应，纪承淮后来也沉默了很多。
像这样他会主动找话题聊天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该说这段时间她的表现不错嘛？
程昔签约宏达，路漫兮根本就不意外，因为上辈子也是这样的。
其实程昔也没得选择，现在有几个艺人混得风生水起都自己开了工作室，程昔目前还没有那个能力跟资金，其他几个有意向的经纪公司，都有名下力捧的新人，能够分到程昔名下的资源实在是有限，让她跟小鲜肉们去当配角，以程昔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只是一直到上辈子她扑街，程昔接的戏都是非常一般的，她想要试镜的《唐宫传奇》也没有她的份。
倒是她接了个综艺，效果还不错。
上辈子程昔对宏达非常不满，甚至还跟宏达一个力捧的小女生撕逼，在圈内也是一个笑话。
“恩。”路漫兮恩了一声，并不意外，“宏达不错。”
纪承淮看了她一眼，“程昔这个人心术不正，以后你还是尽量少跟她来往。”
上辈子的路漫兮跟这辈子比起来，还是有些叛逆的。
她当然知道程昔是什么人，只是就喜欢跟纪承淮唱反调，要是放在上辈子，她肯定跟他吵上两句，并且还会非常反感他这样干涉自己的行为。
重生以来，她倒是变得心平气和了。
跟纪承淮对着干，并没有什么好处，路漫兮现在的心态特别奇怪，她只要想到纪承淮一年之后可能会扑街，她就对他很有耐心，觉得没必要跟他太过计较。
“我知道的。”路漫兮给他夹了一块牛肉，“只是都在圈子里，也不能撕破脸皮。话说回来，我倒是利用了你一回。”
纪承淮诧异，“利用？怎么回事？”
如果他们真能憋个大招出来，说不定她还会高看他们一眼，可事实是，他们以后都得老老实实的拿着一万块的生活费。
郭颖认真地想了想，发现路漫兮说得还挺对的，“我是糊涂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打算新年怎么过？”
往年哪怕是面和心不合，她都会跟父母一起过，那么今年呢？
说到这个话题路漫兮就抓狂，“纪承淮一大早就把我喊醒，等下我们要去超市买菜，反正两个人吃火锅过年吧。”
真是出乎意料的接地气呢，郭颖笑道：“谁下厨？”
纪承淮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往年他都是跟着路漫兮一起过年的，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
“这个……还没商量，反正看吧。”听着脚步声传来，路漫兮赶忙道，“不跟你说了，我要起床出去买菜了。”
纪承淮今天穿了新大衣，是路漫兮送给他的礼物，这人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快起床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这早餐自然不可能是纪承淮准备的，而是家里的阿姨，阿姨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之后就回家过年了，纪承淮给了她一个大红包，哄得阿姨笑得见牙不见眼。
今天不用拍戏，但毕竟是过年，所以路漫兮还是认认真真的打扮，穿着比较喜庆的红色大衣，里面是黑色的长款修身毛衣，正好包住臀部，再搭配过膝长靴，又保暖又好看。
她皮肤本来就极白，这会儿穿着衬肤色的红色，更是让皮肤显得跟白瓷似的。
认真地说，光从外形气质来说，路漫兮跟纪承淮站在一起，那是非常般配的。
在车上，纪承淮开始跟路漫兮讨论今天的菜单了，“你不是想吃火锅吗？我们今天做火锅吧，比较容易，再随便炒两个菜，我让餐厅那边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等年夜饭的时候他们就送过来。”
过年对路漫兮来说跟平常的日子也没什么区别，“那为什么我们不在餐厅去吃，或者干脆订一桌年夜饭让他们送到家里来，何必这么麻烦？”
“我们亲自下厨不是更有年味儿？”
对纪承淮来说，这是长大以来最让他开心的一个年了！
以往过年，路爸爸路妈妈简直让他倒胃口，今年不用再跟不相干的人一起过年，只是他们两个人，想想都兴奋。
所以纪承淮比往年任何时候都要兴奋，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下了个下厨房的app，想跟路漫兮一起下厨做饭，过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好年。
年味儿？路漫兮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是印象中，每次快过年的时候，奶奶总是会拉着她到商场逛一圈，给她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全部添置新的，吃完年夜饭之后，她跟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喝鸡汤吃饺子，哪怕春晚上再尴尬的段子，也能看得很高兴。
每次到了过年的时候，大城市就安静下来了，外地的上班族都赶回去团圆了。
超市的人也不是很多，路漫兮只是戴了个口罩，再敬业的狗仔也得放假不是，而且她也不怕被拍，先不说现在有没有狗仔敢跟拍她了，就是有，纪承淮也不会让她的新闻传出来。
所以，她过得比大多数艺人舒服多了。
他们两个都不是经常下厨的人，不过好在超市应有尽有，不到半个小时，就买齐了今天需要的食材。
路漫兮在路过冷柜时，看了一眼摆在里面的饺子皮。
纪承淮跟路漫兮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关注她，她多看一眼的东西，无论价格如何，他都会立马买下捧到她面前。
这回她看的是……
纪承淮想也没想，探出手就对着站在冷柜的人说：“称这个……圆的。”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东西，不知道是包馄饨的还是饺子的。
路漫兮扑哧笑了起来，虽然戴着口罩，但纪承淮还是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有多动人。
“麻烦称半斤饺子皮，谢谢。”她跟奶奶一起买过很多次菜。
买了饺子皮之后，又去买了饺子肉馅。
这个年，还真是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啊。
在路漫兮劝说无果下，纪承淮又固执的去蛋糕店去买了个十寸的蛋糕。
“你要害死我呀！”
路漫兮抱着蛋糕盒，隔着盒子，都能闻到那股甜味，勾得人恨不得马上就开吃。
作为女演员，除了拍戏必要时的情景，她已经快戒掉甜食了。
是的，她非常非常喜欢甜点。
没当演员那会儿，她一个人能吃掉一个蛋糕。
有时候她觉得也挺没意思的，人活着重要的是开心，她不能放肆的吃自己想吃的东西，赚钱有什么意义，不过每次在大荧幕上看着自己的作品，她又觉得挺值得的。
纪承淮失笑：“今天是过年，允许你放肆一回。”
“这是我一个月的热量！”路漫兮很想将蛋糕扔掉，但身体又很诚实，“你是让我接下来一个月都不吃了吗？”
“晚上陪你做运动。”
鉴于纪承淮的表情太过正经严肃，路漫兮都不能分辨，他这是不是开黄腔。
程昔也在这别墅区买了房子，两家挨得也不算远，路漫兮视力不错，刚进别墅区就看到了程昔，程昔这人虽然心思不正，但从来也没做过伤害到她的事，所以路漫兮也乐得跟她保持表面上的关系，更何况看样子程昔的父母也过来了。
路漫兮让纪承淮停车，她下车，他也跟着下车，两人跟程昔的父母打了招呼。
程昔也很意外，“漫兮，你没回去过年啊？”
跟自家父母划清界限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路漫兮便笑着回道：“我送我爸妈出去旅游了，反正我初三就得开工，也没时间陪他们。”
程昔也不意外，她挽着程母的手，笑眯眯地说道：“过了年我也准备带我爸妈去马尔代夫旅游了，你说咱赚钱也不为别的，不就是让父母过上好生活吗？”
程母穿着貂皮大衣，尽显华贵，她被逗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就是孝顺。”
“真想让我们过上好生活，你就赶紧找个踏实人才是正经事。”程父皱着眉头道。
程昔给路漫兮使了个眼色。
路漫兮心领神会，挽着纪承淮的手，对程父程母说：“叔叔阿姨，我们先回去了，这还等着做饭呢。”
无论程昔这个人人品如何，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个非常孝顺的女儿。
等路漫兮跟纪承淮开车离开后，程母才语重心长的对程昔说道：“就你傻，你看人家姑娘多有心眼，她那个男朋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顾着事业是好事，可也不能忘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你可得睁大眼睛好好找找，别等到三四十岁再找，那就难上加难了。”
程昔表面上是听进去了，实际心里不以为然，圈子里也不是没有三四十岁还没结婚的女明星，可人家多吃香啊，三四十岁的普通女人能跟三四十岁的女明星比吗？
“就是，刚才那小伙子可不一般，一看就很优秀，你这朋友还真是会找男朋友。”程父也跟着说道。
程昔讽刺一笑，男朋友？这也得人家正主答应给路漫兮名分啊。
她虽然跟导演还有一些老板不清不楚的，可她至少没去给人家当情人啊，履历不知道多清白，碰到喜欢的男人还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路漫兮行吗？
在这件事上，她还真没路漫兮有本事，也不稀罕有这种本事。
第28章 028
在程昔的脑补中，路漫兮非常可怜, 行为被禁锢, 金主又不怎么把她当回事, 以后年老色衰被抛弃, 光是想想都忍不住要为她点一排蜡。
路漫兮不知道自己被同情了, 正跟纪承淮回到家, 准备整理食材做饭。
纪承淮以前在国外的时候，都是自己处理生活上的起居，虽然没做过几顿饭, 但看一眼厨房的厨具, 该怎么使用他心里也有数。
路漫兮就更不用说了, 她刚出道那会儿, 虽然有片酬，可并不是很多, 在没有戏的时候, 她都是在出租屋自己下厨做饭的，这几年虽然没再下过厨，但也能炒几个菜。
差不多忙活了快一个小时, 火锅弄好了, 菜也炒好了, 屋子里不可避免有一股油烟味, 不过这样忙碌之后，反倒给屋子添了一丝年味儿。
大餐桌上，火锅正在沸腾着, 牛肉丸鱼丸翻滚着，屋内开着暖气，这样的气氛下，哪怕对面是纪承淮，她都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
“吃完饭之后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两人都不是话痨，在一起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彼此在身边，哪怕一天下来一句话不说，也不会尴尬。
路漫兮以为他是要她陪着去应酬，虽然一肚子的不乐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好。”
虽然她从来不认为纪承淮是她男朋友，可对外的话，金主跟情人的身份，也是需要男女朋友作为遮羞布的。
路漫兮知道，纪承淮身边目前只有她一个女人，这对她来说，是好事，但也不是那么好，一方面没有莺莺燕燕，她生活会轻松很多，之前一个剧组的女演员就是这样，她跟的金主有家室就算了，小三情人更是好几个，每天光是争风吃醋都花费不少心思，虽说纪承淮身边就是有其他女人，她也不屑于去“争宠”，但这世道就是这样，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这锅都会砸身上来，所以纪承淮现在这样的“洁身自好”，对她来说是一桩好事。
因为她是“唯一”，所以出门在外，哪怕陪他应酬，他那些朋友也从来不敢瞧不起她。
纪承淮那个圈子的人都非常现实，之前他一个朋友带的女伴不是女朋友也不是老婆，另外几个老板光明正大的跟那妹子开黄腔故意挑逗她，最重要的是，那个朋友居然还笑眯眯的。
仔细想想，那些前仆后继的小三们，如果只是为了钱财那还好，如果想要一个名分，真的是太蠢了，这些人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她们。
不好的地方在于，纪承淮的生活其实很单调，所以他把工作以外的时间都给了她，有时候她还是吃不消。
其实纪承淮真的很宅，他在休息的时候，一天不出门都可以，当然……这也没什么好吐槽的，因为她也是一样。
狗仔之所以没怎么拍到他们的照片，一方面是畏惧纪承淮的手段，另一方面则是……拍不到。
有时候路漫兮也会在想，除了纪承淮性格太过霸道以外，其实他们在生活上还是非常合拍的。
“程昔跟宏达那边谈好了，应该是要签约了。”
其实他们吃饭的时候很少会聊天，不，准确地说，在路漫兮的记忆中，从去年开始，他们之间的谈话就越来越少了，她不给什么回应，纪承淮后来也沉默了很多。
像这样他会主动找话题聊天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该说这段时间她的表现不错嘛？
程昔签约宏达，路漫兮根本就不意外，因为上辈子也是这样的。
其实程昔也没得选择，现在有几个艺人混得风生水起都自己开了工作室，程昔目前还没有那个能力跟资金，其他几个有意向的经纪公司，都有名下力捧的新人，能够分到程昔名下的资源实在是有限，让她跟小鲜肉们去当配角，以程昔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只是一直到上辈子她扑街，程昔接的戏都是非常一般的，她想要试镜的《唐宫传奇》也没有她的份。
倒是她接了个综艺，效果还不错。
上辈子程昔对宏达非常不满，甚至还跟宏达一个力捧的小女生撕逼，在圈内也是一个笑话。
“恩。”路漫兮恩了一声，并不意外，“宏达不错。”
纪承淮看了她一眼，“程昔这个人心术不正，以后你还是尽量少跟她来往。”
上辈子的路漫兮跟这辈子比起来，还是有些叛逆的。
她当然知道程昔是什么人，只是就喜欢跟纪承淮唱反调，要是放在上辈子，她肯定跟他吵上两句，并且还会非常反感他这样干涉自己的行为。
重生以来，她倒是变得心平气和了。
跟纪承淮对着干，并没有什么好处，路漫兮现在的心态特别奇怪，她只要想到纪承淮一年之后可能会扑街，她就对他很有耐心，觉得没必要跟他太过计较。
“我知道的。”路漫兮给他夹了一块牛肉，“只是都在圈子里，也不能撕破脸皮。话说回来，我倒是利用了你一回。”
纪承淮诧异，“利用？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