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事不可为
  确定事不可为,吴不赊立即就放弃了,这一点上,他到是个很干脆的人,转头琢磨起斗鸡大会的收入来,越琢磨就越佩服狐披虎:“这老狐狸是个真正的高手,这件事要是我来做,绝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收入也不可能比他更高。”
  便在他的感叹中,第二场已分出了胜负,居然又是雪灵国获胜,兴奋的九斤丽忍不住拍着小手欢呼起来,天热,她脸上有一层细细的汗珠,给红馥馥的小脸一蒸,说不出的俏丽可人。
  “还真是个小美人啊,再过两年,真真不得了,就算现在这样子抱到床上去,害起羞来,那也能把人迷死。”
  吴不赊脑中幻想,小腹发胀,忍不住瞟向叶轻红。
  叶轻红察觉到了他色迷迷的眼光,斜瞟他一眼,不看他,但小脸儿却不自觉的红了。
  这脸红得暧昧,吴不赊一眼瞟到,腹中欲火更是腾腾燃烧,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叶轻红,上两次的轻薄,吴不赊知道,叶轻红心里其实已是肯了,只要能有单独相对的机会,绝对能把叶轻红吃下去。
  但这丫头平日傻,这两天偏生成精了,时时刻刻和九斤丽在一起,不是边上有人看着吴不赊就不敢动手,若是平日,九斤丽在边上更好,借着调戏叶轻红,就便勾起小美人的春心,为以后动手吞吃小美人打下底子。
  可问题是有九斤刺这件事啊,小美人不开心,这时候他不表示关心却露出色心,必然给小美人留下个不好的印象,所以当着九斤丽的面,吴不赊就不好对叶轻红动手动脚,只能强忍着,恼啊,猫抓心一样。
  又休息了一刻钟,第三场开始,飞雾国三号斗鸡出场,在他身上压注的人很多,他的出场,引来了比前两场更疯狂的叫声。
  这是一个阴冷的家伙,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斜划过眼眶,看人的时候,眼光有一种凶残的冷历,雪灵国三号斗鸡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体很壮实,胆气却不是很壮。
  他的脸色过于青白,眼光也不敢与飞雾三号斗鸡对视,吴不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人绝不是飞雾三号的对手:未战,胆已先落。
  但大多数人没有吴不赊这样的眼光,很多买雪灵三号胜的便疯狂叫嚣,给他打气加油。
  果然,仅仅只是三个回合,飞雾三号斗鸡突地冒险抢进,雪灵三号斗鸡没想到对手会如此疯狂,略一迟疑,给飞雾三号斗鸡一肘撞在胸膛上,身子往后一倒,飞雾三号反手一刀,雪灵三号的脑袋就飞上了半空,眼睛还在大睁着,满眼的惊骇。
  “啊。”九斤丽一声低叫,捂住了自己的脸,伏在叶轻红怀里,低声抽泣。
  满场的骂声,押在雪灵三号身上的骂,骂雪灵三号是个废物,骂飞雾三号是个丑鬼,押飞雾三号的也骂,虽然赢了钱,可飞雾三号赢得实在太快了,太不精彩,也太不够刺激。
  “蠢鸡,要是我,就一刀柄打晕他,再慢慢的折磨,一刀一刀割他的肉。”
  不远处一个胖子口沫横飞,手还在空中挥舞,比划着动作,九斤丽心痛族人惨死,正自恼怒,听着这话实在刺耳,猛地抬头,手一扬。
  她手里有叶轻红进场时买的画梅,一粒画梅飞出去,正打进胖子的嘴里,一下子卡住了气管,胖子立时咳做一团,好半天才面红耳刺抬起头来,怒叫:“是谁,是什么东西?”
  他并没看到九斤丽的动作,不知道是谁扔的,画梅直接下了喉,也没尝出味来。
  桑刀儿眼珠子一转,啊呀一声叫:“那位胖子老兄,刚才好象有一只食心蟑螂飞过,一下不见了,难道是给你吃下去了吗?啊呀呀啊呀呀,这下可就不妙了啊。”
  “什么?食心蟑螂?”胖子吓一大跳:“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妙?”
  “蟑螂你知道吧,又叫偷油婆,专门偷油吃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家厨房里老多,你是说我刚才吃了个蟑螂吗,呕------。”胖子红脸变白脸,卡着脖子就想呕。
  “你呕不出来的。”桑刀儿摇头:“这个食心蟑螂啊,和一般的蟑螂不同,一般的蟑螂偷油吃,食心蟑螂不吃油,它吃什么呢?”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胖子眼珠子有些发直:“吃什么?食心蟑螂,难道,难道它吃心吗?”
  “对了。”桑刀儿猛地击掌:“这位老兄,你真的是聪明人,你真是太聪明了。”
  胖子不经夸,一夸就笑:“过奖过奖。”但笑容猛然就停滞了:“吃心,吃什么心,吃谁的心?”
  “吃人心啊?”桑刀儿摇头:“你这位老兄,还是经不起表扬啊,食心蟑螂即然钻进你肚子,你说它吃谁的心,当然是吃你的心啊,看你这么胖,一颗心该有半斤以上吧,食心蟑螂食量不大,你的心该够它吃十天半个月了。”
  “啊。”胖子猛地捂住心口。
  “心脏是不是猛跳了一下,有点痛?”
  “是。”胖子点头,其实只是心理作用,吓的,不过他心脏本来也有点毛病,这一吓,反应就比一般人大。
  “你完了,在咬了。”桑刀儿闭上眼睛,一脸悲痛欲绝。
  “啊。”胖子一声惨叫,眼一翻,身子往后一倒,晕倒在地,边上人惊叫:“快来人,这人晕过去了。”
  各处走道都有值勤武士,两名武士跑过来,一人探一下鼻息,哼了一声:“不是晕了,是死了。”
  胖子竟然吓死了,边上知道的,都往这边看,九斤丽也有些惶然,她恼了胖子嘴贱,却并没想要胖子的命,桑刀儿却是漫不在乎,嗑着瓜子儿,嗑一粒,扑,吐出来,瓜子皮儿乱飞。
  两个武士抬了胖子的尸体出来,鹿银弦还有些不信:“真死了,不会吧。”
  那武士瞟他一眼,眼中很有些少见多怪的意思:“这位第一次来看斗鸡吧,输钱输死的,赢钱赢死的,哪一年没有几个,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