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不仅如此,连什么时候看过大夫,什么时候被他抱上了马车都不知道。
  齐铮见状笑的越发开心:“你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还被我抱起来喂了一碗白粥,也不记得了吧?”
  苏箬芸果然摇头,眉头蹙的更紧,却也不想再问什么,懒懒的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或许真的是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来,身体的疲惫也抑制不住的侵袭而来,她觉得自己此刻若是闭上眼睛,还能接着再睡十二个时辰。
  木莲一直给她温着饭菜,听说她醒了赶忙端了过来。
  她之前一直胃口不好,此时也不便吃的太过油腻,食盒里不过是一碗白粥几样清淡小菜而已。
  为了不耽误赶路,饭菜送来之后马车便又走了起来,只是比之前稍微慢了一些,免得太过颠簸,影响她进食。
  苏箬芸靠在齐铮怀里不想动,齐铮也乐得如此,亲自试了一下粥的温度,确定不烫之后才用勺子舀了,一口一口的喂给她,时不时再夹些小菜放到勺子上喂她,免得直接用筷子会不小心杵到她的嘴。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的确不是多余,马车刚走出没多远,便因路上一道避不开的小小沟壑而颠簸了一下。
  齐铮手上一抖,原本喂到她嘴边的勺子就碰到了她鼻子上。
  尽管他动作迅速的避开了,熬的粘稠的白粥还是沾了一些在她鼻尖儿。
  齐铮轻笑,掏出帕子想给她擦掉,却见她歪着脑袋嗔了自己一眼。
  他许久没见过她这般娇俏的神态,心头微颤,把帕子丢在了一边,直接将那白粥吻了下去,同时在她鼻尖儿轻咬:“瞪我作甚?我又不是故意的。”
  苏箬芸哼了一声没理他,他笑得更加畅快,低头亲吻她的唇,卷了她的舌戏弄了许久,才松开继续给她喂饭,过一会儿却以她唇边也沾了粥为由,再次亲吻她。
  一碗粥几样小菜,喂了许久才全部喂完,苏箬芸吃完的时候也靠在他怀中再度睡着了。
  齐铮单手将小几上的碗筷收了起来,把食盒放到一边,抱着她的那只手始终稳稳地没有动过,让她睡的安然。
  ……
  接下来的日子苏箬芸的状态显然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瘦下来的身子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养回来的,但饮食和休息都已恢复了正常。
  为了能让她吃的好一点儿,他们在路过某处城镇时又多准备了一匹马,行路过程中小雅和木头经常会轮换着骑马到附近的城镇买些好吃的回来。
  这日苏箬芸吃完饭照例窝在齐铮怀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前轻轻蠕动。
  她皱眉抬手拍了拍,让齐铮把手拿出去。
  齐铮却贴在她耳边低语:“我看看有没有胖回来些。”
  苏箬芸抬头斜睨他一眼,他却似没看到一般,依旧我行我素,温热的手掌把玩着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把头埋进她的脖颈之间,汲取着她身上的淡香,低声询问:“小满,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有没有特别想吃酸的,或者特别想吃辣的?”
  苏箬芸失笑:“哪有这么快?这才离开客栈多久……”
  齐铮有些失落,下巴抵着她的肩上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似有些气恼般,手上加重了力道,在她衣裳里捏了一把,又在尖端轻轻拧了一下。
  苏箬芸嘤咛一声,咬唇瞪他:“别闹。”
  “没事,”齐铮咕哝一声,手上动作不停,“你刚才睡着的时候高诚回来了,我让他替莫叔赶车,莫叔去后面车上歇着去了。”
  高诚之前被他派遣出去不知做什么去了,刚刚才回来不久,此时正坐在外面车辕上,听了这话一脸黑线。
  苏箬芸握着齐铮的手不让他动弹,美目微微上挑,用眼角瞪着他:“在车上呢。”
  “我不管,”齐铮轻吮她的耳垂,趁她颤栗的时候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腿心,声音坚定,“我要个孩子,现在就要!”
  一定要让她最近就怀上孩子才行,不然以她那拼命的性子,到了梁安定然不管不顾的大肆杀伐。
  这次的对手非同小可,不像以往那么容易对付,谁知道她会不会急怒之下拿自己的性命去博。
  可若是有了孩子,她就会有所顾忌,就不会事事冲在前头,自己以身犯险去最危险的地方。
  齐铮趁她现在背对自己挣不开身,一只手将她紧紧箍住,一只手在她腿心间来回徘徊。
  苏箬芸皱着眉头扭了扭身子,非但没能挣脱开,反被他趁势将手探入了裙摆。
  齐铮一边亲吻她的脖颈一边轻轻试探,待她终于彻底软化下来,才一手提着她的腰将她稍稍抬起,一手半褪了她的裤子,从身后缓慢而又坚定的进入。
  马车轻晃,苏箬芸背对着他,双手无处安放,只能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的身子仍旧瘦弱,齐铮不敢用力,每一个动作都极尽呵护,小心翼翼的温柔缠绵。
  苏箬芸分不清是马车在颠簸,还是她自己在颠簸,只觉得这车似乎成了船,随波轻荡。
  好不容易待齐铮退了出来,她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他却没有像往常那般第一时间给她擦洗,而是让她平躺在椅垫上,在她腰下放了一个引枕,又将她的腿抬起来放在了他自己的腿上,将她整个下半身都垫高了一截,最后才在她身上搭了一张薄毯。
  苏箬芸一脸莫名,却见他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这样……这样比较容易有孕,我找人问过的。”
  ……
  噗嗤。
  心底的郁气似乎在这一刻彻底散尽,苏箬芸以奇怪的姿势半躺在齐铮身上,笑的眉眼弯弯。
  这个傻子,脸皮明明那么薄竟然还去找人问这种问题。
  真是……可爱。
  齐铮被她笑的脸色越发红了起来,转过头去气哼哼的不看她,唇角却不自觉的慢慢的勾了起来。
  小满笑了,他的小满终于又笑了。
  只要她肯笑,自己丢人一点儿也没什么。
  苏箬芸看着他别扭的扭着身子转过头的样子,没有说话,只觉得自己今生真是幸运。
  虽然也遇到过很多不好的事,但总有人能将她从黑暗中解救出来,带给她光明。
  莫叔,外祖父,阿铮,还有很多……
  眼眶微红,眼中又有泪光泛起,这次却不再是悲伤,而是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他,遇到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接正文:
  她乖巧的躺着没有动弹,齐铮本打算过一会儿就将她扶起来,给她擦洗干净。
  可是当他掀开那张薄毯的时候,却是身子一僵,眸光一凝,盯着眼前的景象许久没能挪开视线。
  只见粉嫩的花蕊正一张一合的吐露着芬芳,花蜜如溪水般缓缓流淌,有些是她的,有些是他的,带着独特的香气沾染在他腿上。
  齐铮吞咽一声,下意识的伸手轻抚,顺着溪流寻找那芳香的源头。
  苏箬芸轻阖的眼微微睁开,低吟一声:“阿铮……”
  齐铮唔了一声,目光却仍旧停留在那处,看着自己的指尖被紧紧包裹,抽离时带着粉嫩的花瓣轻卷,有花朵的汁液从指缝中溢出,发出诱人的轻响。
  他渐渐加快了速度,却在她喘息着迎合的时候又置她于不顾。
  苏箬芸眸中泛起水光,一颗心不上不下的悬于空中,哑声唤着他的名字,恍惚间被他扶了起来,靠在了椅背上。
  一具精壮的身子半跪在车中贴了上来,滚烫的手掌在她半敞的衣襟中来回摸索,温热的唇贴着她的唇瓣缱绻流连,又沿着她的脖颈缓缓而下,停留在微颤的峰顶。
  苏箬芸被他唇齿间的气息灼烧,两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肩,想要躲避,却被困在这方寸天地间无处可逃,从视线中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顶,头颅埋在自己的衣襟中肆意妄为。
  两条腿不知何时被他抬了起来,架在了肩上,又被压回到自己身前。
  她听到他再一次说出以往说过无数次的话“小满,你真软”,之后便是再一次的侵占,温柔而又隐忍。
  可他显然克制的十分辛苦,额头的汗珠滚滚滑落,粗重的喘息带着几分隐忍的痛苦。
  齐铮闷哼着在她身前动作,终究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
  苏箬芸没有听清,只知道此时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
  她细若蚊蝇的哼了一声,接下来便是一阵狂风暴雨的侵袭,酣畅淋漓。
  最后关头她的小腿绷得笔直,两手死死的抓住椅背,在他释放的同时脖颈后仰,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
  作者的话:感觉好像好久没写了,手生,竟然比正文修改的还多……
  第157章
  四月初,细雨霏霏,一路北上的苏箬芸等人终于来到了一处距离梁安不到百里的小镇。
  小镇冷清,加上天空中飘着绵绵细雨,街道上除了三两行人打着伞匆匆走过,再无旁人。
  街头一处茶棚里零散的坐着几个客人,均是没有带伞的路人,躲在这里暂时避雨,手里捧着的茶碗冒着腾腾的热气,冲散春雨带来的一丝寒意。
  苏箬芸一行人清晨进城,打算休息一日后明日直奔梁安。
  在客栈安顿好之后,齐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高诚去请个大夫来,给苏箬芸把脉。
  自从参加完靖康公主与巴图的婚礼,他就一直陪在苏箬芸身边,几乎寸步不离,对于苏箬芸的身体状况比她自己还清楚几分,所以苏箬芸的月事没来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为此很是欣喜。
  “不一定就是有孕了,我这几个月月事一直不大准的。”
  苏箬芸说道。
  从外祖父去世后,到现在四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只来过一次月事而已,那一次还很短暂,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这次,她也并不认为自己是怀了身孕才会如此。
  齐铮不听,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在怀里,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肯定是有了,不然我这段时间这么努力,难道都白费了不成?”
  苏箬芸抬头嗔了他一眼,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羞色。
  齐铮哑着嗓子低笑,将脸埋入她的脖颈:“不怪我,都快小满你太好看了,我忍不住。”
  说着将手探入她的衣襟,轻轻捏了一把。
  苏箬芸仍旧很瘦,但到底比一个多月前强了很多,虽然腰肢仍旧纤细不堪一握,这处却比那时丰腴了不少。
  齐铮有段时间几乎将马车拆了,但凡坐在外面赶车的人是高诚或是木莲,他总要在车里趁机与苏箬芸亲近一番。
  起初是为了让她能在抵达梁安之前怀上身孕,后来就渐渐有些变了味道。
  他发现她面上虽然不显,但其实在车里特别容易紧张,为了不发出声音,牙关总是咬得紧紧的,身体也因此变得紧绷。
  他有时故意逗弄她想让她出声,她憋的脸色通红,眼中泛起水光,偏还要梗着脖子气势汹汹的抬眼瞪他。
  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配上那潮红的身子和闪烁的泪光,反而有种别样的风情,让他欲罢不能。
  齐铮爱极了她咬唇含泪的样子,爱极了她细细的喘息和低低的娇吟,此时才发现自己以往那横冲直撞的挞伐虽然畅快,却少了很多乐趣。
  他像是忽然开了窍,变着法儿的仔细探寻她的身子,追寻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没几次就发觉了她最敏感的地方,和最受不住的姿势,每每故意去招惹,总是片刻就能让她溃不成军,最后只能任他施为,在他怀里开成娇柔脆弱的花,他狂暴时她便随风狂舞,他温柔时她便静静吐露芬芳。
  直到后来他发现她的月事一直没来,这才有所收敛,怕伤了她肚子里那尚且不知是不是真的存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