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乔贝希眨眨眼,似乎有些不解,但又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问:“小叔叔,你的微信里只有我一个人么?”
  都说,情侣之间,有些事情是看破不说破才会有情趣,可眼前这两只,却偏偏喜欢什么都说破。
  比如,此刻!
  凌逸辰将手机放下,目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只留下一个鼻音:“嗯。”
  那一瞬间,一种叫做帝少的情绪涌上心头来,乔贝希不知道如何作反应了。
  那一种滋味儿,似乎是兴奋,又似乎是感动,还有一丝丝甜蜜。
  唔,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的滋味儿么?
  难道正如梁思韵所说的,她是爱小叔叔的么?
  小叔叔长得……
  抬头望过去,灯光下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小叔叔长得这么英俊,爱上他也不吃亏啊!
  乔贝希的心情变得飞扬起来,看来回去有必要先下手为强,吃了再说。
  凌逸辰不知道她此刻所下的决定,否则,他一定会说:“现在回去吧,任你吃。”
  当晚,两人在昏暗的街头上闲逛了半天,直到累了,才回酒店去休息。
  养精蓄锐第二天,两人才起程前往目的地。
  那是一个非常简朴的村落,稀稀疏疏的小矮房前,渔妇正在织补着自家的渔网,手飞快地动着,嘴也飞快地动着,聊着天。
  直到发现他们的到来,才停下手中的活儿,扭过头来张望着。
  “好俊俏的小伙子,姑娘也是个俊俏的。这是迷路啦?”其中一胖大婶扯着嗓子问道。
  凌逸辰牵着乔贝希的手上前两步,走到到她们乘凉的大树底下,问道:“我们是来寻人的,请问认不认识一个叫做顺子人?”
  一听说顺子,大家的脸色就变了,几乎是同一时间低下头去,继续忙活手中的活儿,完全不当这两人存在。
  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凌逸辰还想说什么,却被乔贝希捏了捏手掌,便听到她轻柔地开口说:“大婶,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我们是从a市来的,听说顺子的母亲是比较出色的手工制作人,所以想找他们帮个忙。”
  听着乔贝希柔柔软软,甜腻腻的声音,几位大婶就停住了手中的活儿,同时抬头看着她,眼底透着不解。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遇到一些事情,有些设计正好需要用到这种活儿,所以才冒昧寻来,可是不知道顺子家里住哪一户,只好打扰你们了。”迎上她们打量的目光,乔贝希落落大方地解释道。
  “那一家子都死绝了。”
  ☆、第56章 不知好歹
  这一句话,听着像是狠毒的话。
  乔贝希的脸色微变,不知道她们这一句话说的是真的,还是因为厌恶而诅咒的话。而且,在来的路上,小叔叔已经说过了,当初的调查是顺子一家的确消失了。所以他们才要来寻个清楚。
  胖大婶见她脸色一片苍白,才开口说:“顺子一家子的确没人了。”
  就是因为一家子消失得过于不正常,所以大家都对此绝口不提。
  “具体是怎么回事的,几位能说一下吗?”凌逸辰的声音过于冰冷,惹得几位大婶不由地侧目,心里隐隐透着担心。
  见状,乔贝希才插嘴说:“顺子婶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一家子怎么会突然没了呢?”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他们一眼,让他们坐下,胖大婶才开口说:“其实啊,这件事情在我们村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而且,你们不知道的是,那几晚,几乎每天都有会人在他们家里晃悠着。”
  “唉,你们是不知道啊,顺子嗜赌成性,他妈妈挣的钱都贴他身上来了。当年他妈妈辞职回家的时候,带了很多钱回来的,可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全部让顺子给输光了。真是作孽啊。”说到这里,胖大婶就叹了一口气,“还好的是,顺子妈可以挣钱,不过,姑娘啊,顺子妈的手艺真那么好吗?城市里真的这么挣钱吗?我们家姑娘也到大城市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挣多点钱呢。”
  很明显,接下来的话题不大对劲了。不过自己得到了有用的消息,胖大婶她们想要得知的消息,乔贝希自然也会一一告诉。
  离开渔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乔贝希的脸色不大好,明显的有些失落,还有些生气。
  凌逸辰不由失笑,小丫头还说没事儿。
  想想过来的路上,他就和她说了,此行收获可能不大,毕竟的得到的消息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他才直接过来,想要查找一下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的。
  “小叔叔,你说胖大婶说的,昨天正好有人也来询问了他们一家子,会是谁啊?”乔贝希忽然皱着眉头问道。
  “和当年事情脱不了干系的人。”凌逸辰肯定地说道。
  乔贝希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忽然什么也不想说了。
  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也许正如小叔叔所说的,这么复杂的事情,想要彻查,只能是他来。
  乔贝希有些懊恼地说:“那我们今天又白跑了一趟。”
  凌逸辰就笑了,抽出右手握住她的小手,目视前方,声音染着淡淡的笑意:“怎么算白跑?”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有别的办法?还是说,这一趟除了这个,还会有别的收获?
  感觉到她亮晶晶的眸光直勾勾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凌逸辰勾着唇角,淡笑问道:“我们有几天的约会时间,难道算不上收获?”
  乔贝希:……
  她还能说什么?
  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小叔叔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做到……唔,风轻云淡。
  其实,这个词儿不大适合,她应该用浪来形容的,可是那个字好像有点拉低了帝少高高在上的身份。
  总而言之,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正确的。
  既然来三天,就不可能空手而归。凌逸辰早料到顺子这件事情没什么很大的收获,所以这一趟不过是试试水。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中午,简单休息一下,凌逸辰便带着乔贝希去见了当地的地头蛇。
  齐天福看到凌逸辰的时候,两眼泛着光芒,似乎看见了金子一般,那光芒让乔贝希不由觉得有些发毛,这比她见到凌逸辰的时候要可怕多了。她觉得,如果不是在外头,如果不是因为她在身边,如果不是因为小叔叔拒人千里的气息过于浓厚,只怕他早已经扑过去了吧?
  “帝少,谢谢您能到z市来,您这边请。”齐天福说着话,这腰弯得比古时候太监给皇帝请安还要厉害,就差跪下去了。
  乔贝希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没想到小叔叔的形象如此深入人心,如此受大家的爱戴。
  凌逸辰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淡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在问:想要看戏?
  乔贝希有些激动了,想要点头,可是迎上他的目光的时候,却发现了不一样的光芒,似乎除了淡淡的笑意之外,还有一丝……类似于警告的东西!
  警告什么的……小叔叔,我什么也没想啊。
  她的乖巧,让凌逸辰非常满意,然而抬头的时候……
  齐天福这才发现原来帝少身边有个美女,最主要的是两人是牵手而来。不是说帝少不近女色,不喜欢女人吗?碰到女人的时候会有非常大的反应,不对,是不喜欢与人接触,高傲得不得了。可是现在还与美女牵手呢,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
  他朝着乔贝希看了过去,光洁的面容,精致的五官,让人躲不开目光的是她那双漆黑中透着亮光的眸子,还有嫣红的唇……
  难道是因为她太美?
  感觉到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过于阴狠毒辣,齐天福这才回过神来,自知自己犯了什么大错,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若是帝少生气的话,只怕齐家会直接死翘翘。
  凌逸辰冷哼一声,二话不说,牵着乔贝希的小手往内走去。
  齐天福送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水,忙赶了上去。
  席间,一直是齐天福介绍着公司的产品,介绍着当地的美景,介绍着自以为需要介绍的一切。而凌逸辰这个客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人家。
  乔贝希心里忍不住扶额,莫非小叔叔一直都是这样谈生意的?今日前来,莫非不是因为这位齐总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吗?
  想了想,乔贝希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齐总,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乔贝希软软糯糯的声音,让齐天福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非常严肃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非常严肃地问:“少夫人,您请说。”
  乔贝希几乎绝倒,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凌逸辰则是投去一个稍微有点满意的眼神,表示这个齐天福还算有药救。
  “我想请问一下,你认识顺子的姐姐?”
  ☆、第57章 这个姿势挺舒服
  齐天福的脸色大变,看着乔贝希的眼神都变了,不知道少夫人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不知道少夫人想要知道什么。
  可不管少夫人是如何得知的,也不管少夫人想要得知什么,只要她少夫人想要知道的,他就不能隐瞒。
  一旦隐瞒,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少夫人,是的。”
  乔贝希有些激动了,过来的路上,凌逸辰和她说,他们将要见的人,是顺子姐姐当年跟过的人。
  她就想了,这么重要的人物,如果可以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重要的讯息,那么对查实当年真相一定会有很大的作用的。
  没想到齐天福竟然这么诚实,她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结果。
  “那,他们家人现在在哪里?”乔贝希看了凌逸辰一眼,撞见他赞同的眼神,便继续问道。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齐天福汗流浃背,顺子一家子消失的时候,他正巧也在寻找顺子姐,毕竟她的肚子里揣着他的儿子,他自然着急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找不到人。
  “那,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亲戚什么人的?”
  “他们家都是独苗,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
  乔贝希的小眉头就皱了起来,想了许久,想要再继续问什么,却见凌逸辰掀起眼帘,递来一个眼神,于是她就闭嘴不言了。
  接下来,凌逸辰和齐天福简单沟通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便带着乔贝希离开。、
  乔贝希一脸的不解,不知道小叔叔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在车上,便紧紧地盯着他好看的侧脸不放,示意他,要是不解释一下,她就一直这么看下去。
  凌逸辰被她小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这才开口,解释道:“有人和我们一起调查当年的真相,走到这一步,我们比他们要快了。很快会有人找上齐天福的,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我们处理,齐天福就会尽全力去查找,将答案送上门来给我。”
  乔贝希恍然大悟,用看奸商的眼神看着他,嫌弃地说道:“所以小叔叔你才答应要出手救齐氏集团?”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太过于狡猾奸诈。用这么大的利益去钓齐天福,这肥鱼不上钩才怪!
  “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凌逸辰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乔贝希却嘿嘿一笑,不认同他这一个说法。
  “你这一辈子可是做过最大的亏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