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见尸聚魂
  刘仁竟然拿左翔尸体上掉下的一只腐烂的手臂煮汤喝了,这已经令人不敢置信了,更让众人骇然的是,他竟然因为喝了腐尸汤和手臂上残存的腐肉,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全身溃烂而死,
  众人顿觉四周阴风阵阵,不觉都牙关打起颤來,
  张远山默不作声地掏出几张符纸,点化后,又闭目念了几句咒语,一众刑警,虽然平时不信邪,可面对眼前那诡异可怕的一幕,谁也不吭声,由得张远山在那儿念咒施法,
  待张远山消停下來后,受过严格训练的刑警们也慢慢开始镇定下來,小宋和西安警方带队的张副队长低语了几句,张副队长随即命令留下三个刑警,看守着现场,其余人,跟随李冰他们向发现尸体的小山坡上冲去,
  树林中更显得阴森可怕,十几把警用强光手电,都对准了李冰他们所指的位置,
  三个刑警刚走上前,发现了坑中露出的肋骨上挂着半截腐烂发黑的肠子时,都大口地干呕起來,
  随行的法医发给他们各一副口罩,示意他们把尸体挖出坑外,
  虽然时间并沒用多久,但对一直忍受着恶臭、恶心和害怕的众人來说,却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尸体被搁置在了一个扫除了落叶的地方,法院戴着口罩,上前对尸体作初步检查,
  好久以后,法医向张副作了汇报,从尸体的死亡时间,初步估计在八天左右,这与左翔的失踪时间相当吻合,尸体为男性,体貌特征也和左翔相符,从腐烂破损的衣服残片上看,也与左翔失踪时所穿衣服特征吻合,
  更让人骇然的是,尸体少了一只胳膊,这就完全与刚才刘仁煮胳膊而食的事联系了起來,
  张远山附耳李冰悄悄说道:“李冰,你看到尸体上和埋尸坑中那些怪异的黑色了吗,这应该是撒了朱砂留下的。”
  李冰不解地道:“朱砂,难道这个刘仁也是道士。”
  张远山摇头道:“这个不太可能,我认为可能是刘仁因为杀人,也感到心中害怕,山里人,特别迷信,所以,他可能在对左翔动了歹念时,就已经准备好了朱砂,许多人都知道,民间有朱砂辟邪之说。”
  “刘仁虽然杀了人,可他也很迷信,害怕左翔的冤魂找他报仇,因些才在掩埋左翔尸身时,同时撒上了朱砂。”
  李冰也明白了过來:“怪不得钱大哥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这个埋尸坑是一个汉唐古墓,钱大哥一时动了贪心,又兼技痒,才來此处盗墓,原來是左翔的冤魂被朱砂镇住,一时不能破土而出,英子的灵魂这才在梦中诱导钱大哥,前來刨出左翔的尸体。”
  张远山接上去道:“对,只是沒想到钱大哥当时也沒当一回事,还以为是古墓中的尸骨,当他明白过來,古墓中是不可能有腐烂到这般程度的胳膊时,这才吓得连忙逃走。”
  “而左翔的尸身也只因为钱大哥只刨出一只胳膊,魂魄沒能全部出來,无法凝聚成形化作厉鬼找刘仁复仇,此时,英子的灵魂再次出现,引得钱大哥前往她坠崖的巨石边,她本意是想诱使钱大哥把左翔的尸体完全刨出來,可沒想到,已经出來一魂一魄的左翔还是把钱大哥吓跑了。”
  李冰恍然大悟道:“钱大哥把埋葬左翔尸体的地方,刨出了一个口,尸体发出的腐烂味就吸引了野猫前來觅食,而埋尸坑中渗进的雨水和露水,也渐渐把朱砂冲淡,这样,左翔的七魂六魄就得出全部出來,凝聚成形,化为厉鬼。”
  “他用鬼魂的灵力控制住刘仁,不想让刘仁痛快地死去,就把自己尸身上的断臂让刘仁煮熟吞食,这样,刘仁就在全身溃烂的情况下,受尽痛苦折磨而死,报了大仇。”
  两人看到窃窃私语已经引得张副侧目,都不禁闭上了口,四目对视,发出会心的一笑,
  当警察把左翔的残尸和刘仁的尸首运上车,向西安进发时,张副的手机响了起來,留守在医院中监护的警察,欣喜地告诉张副,重症监护VIP病房内的谢英,竟然奇迹般地醒了过來,
  第二天晚上,小宋來到了李冰他们所入住的酒店,小宋带给他们的信息,让众人惊喜不已,
  警察在对苏醒过來的谢英了解情况时,身子虚弱的谢英,断断续续地向警方描述了她和左翔出事前的祥细情况,但她怎么也回忆不起,在自己坠崖后的一切,
  而谢英说出的一件事,则让警方大惑不解,小宋也不解其意,但他又不能对西安警方说起鬼神之事,便留了个心眼,把这消息告诉了李冰,
  原來,谢英在苏醒后,压根不记得自己在昏迷时的所有事,她只记得自己四周一片漆黑虚空,突然有个古装老人模样的人來到了她面前,
  那老人仙风道骨,微笑着看着谢英,只说了一句‘明四方,知天地,六合已过,七星当出’,便飘然而去,然后英子便苏醒了过來,
  众人心里都一阵激动,李冰心中更是明白,这必是自己先祖李淳风托谢英之口,告诉他们,六合的经历已经过去,接下來,他们便要历经七星之事,离目标越來越近了,这自然让众人狂喜不已,
  李冰狡黠地笑道:“宋队,这次你和西安警方联手,破获了一起疑案,上面肯定又得嘉奖你了,这样吧,我们和你一起回乾县,大敲你一笑,请我们好好吃次豆捞怎么样。”
  小宋哈哈大笑,连说应该的,他前來也正有此事,
  李冰等人赶紧退房,跟在小宋的警车后面,踏上了回归乾县之旅,
  车子刚到咸阳时,李冰忽然停下了车子,他摸出手机,对前面车内的宋队说道:“宋队,你那顿饭先记着,我们还有点事沒办,得留在咸阳几天,你先回乾县吧。”
  宋队和他们打交道这么多次,彼此都相知了,也不再多问,独自驾着警车回乾县,
  赵婉儿好奇地道:“李冰,你怎么突然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