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厉鬼
  秦雅身上的煞气十分恐怖,至少是厉鬼中的厉鬼。我心里面担忧着吴家两兄弟的安全,但是这股阴风实在是太厉害了,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阴风停下来以后,我身上毫发无伤。可是我心里十分的不好受,因为秦雅身上的散发出来的煞气让我觉得她不可能放过吴家兄弟,就这一会的时间,恐怕吴家兄弟已经没命了。
  “小强,你没事吧?”就在揉着昏沉的脑袋,慢慢站起来的时候,却听到了吴朗兴的声音,我在屋子里四处寻找,最后在走廊上找到了吴家两兄弟。
  “你们都没事?”我惊讶的望着吴家兄弟,没想到秦雅竟然没有伤害我跟吴家兄弟,酒坛的符咒被掀开以后,她竟然就放过了我们,转身离开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像秦雅这种怨气这么深的厉鬼,应该见人就害的,可她恢复了实力之后竟然没有为难吴家兄弟和我。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尽管秦雅没有为难我们。但是在刚刚那股呼啸的阴风里面,我跟吴家兄弟都不约而同的受了一些伤。
  吴强被阴风刮到了走廊上,走廊上的花盆摔下来砸伤了他的脚,而我撞在了墙壁上,扭伤了左手。三个人里,只有吴朗兴的情况好些,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可是,当我看到吴朗兴的身体开始打啰嗦喊冷时,才明白吴强虽然表面看起来毫发无伤,可他的身体却是受伤最重的那个。
  因为,掀开符咒的是吴朗兴,吴朗兴当时离女鬼的尸骨也是最近的。所以当符咒掀开时,吴朗兴就受到了煞气的反冲,直接让煞气钻进了身体里。
  钻进吴朗兴身体里的煞气十分的浓郁,如果时间一长,吴朗兴就会死。当下,我连忙画了一张符咒,贴在了吴朗兴的背上,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股煞气的强大出乎我的意料,符咒竟然没能化解他。
  后来,我连续画了几张紫气真君符给吴朗兴喝下,才把吴强体内的煞气祛除了。
  吴朗兴小睡了一会,恢复了些许精神之后,我就让他帮我将骨折的手给接上。三人坐在狼藉的水族馆里休息着,全身都是汗。
  “兴哥,这一次的损失很严重啊。”吴强点上了一支烟,望着满目狼藉的大厅,十分心痛地说
  刚刚的阴风不仅将人给刮飞了,水族馆里许多鱼缸全都变成了玻璃碎片,很多名贵的鱼种都死了,吴朗兴这一次的损失至少有好几十万。
  “现在不是心疼这些的时候。”吴朗兴看都没看地上的死鱼,而是转过来十分担心的朝我问道:“张大师,你说那女鬼还会回来吗,要不我直接关门好了?”
  比起水族馆造成的损失,吴朗兴心里面更担心那女鬼回来。
  “可别,直接关门损失就大了。”吴强马上回道:“我看那女鬼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她要是想害我们,刚刚我们就没命了,我看那女鬼不像是坏鬼,反倒有些可怜。”
  “如果不是坏人,她刚才干嘛骗我们,还迷惑了我掀开了坛子上的符咒。”吴朗兴阴沉着脸道:“只怕她刚刚说的全是假的,说不定她根本不是表叔害死的,而是被表叔用法术封印的恶鬼。”
  “不,或许她说的都是真的。”我摇了摇头道。
  吴家两兄弟纷纷朝我看来,疑惑地问道:“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她说的或许是真的,只不过她也有骗我们,为了就是让我们把封印在坛子上的符咒给掀开。”
  吴强和吴朗兴还是不明白我说的意思,我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他们说:“你们知道你们的表叔吴志在哪不?”
  吴强点了点头道:“知道,不过有点远,就算现在开车回去也要两个小时,表叔的家在村里。”
  “想知道女鬼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去你们表叔家就知道了。”,秦雅百分百是一只厉鬼无疑,我猜测她之所以没有对吴家兄弟下毒手,而是因为她想要报复的不是吴家兄弟。
  冤有头债有主,谁把她害死,让她受尽折磨,她就会去报复谁。如果秦雅说的是真的,那她在脱身之后,第一时间应该就会去找吴志。
  吴朗兴点了点头说:“我也想搞清楚,这个坛子是不是表叔偷偷放下去的。”
  吴强的脚受了重伤,不宜跟着我们一起,可是把他放在水族馆里,吴朗兴这个当哥哥的又不是很放心。于是,吴朗兴先将吴强送回了他在市区买的房子里面,我也包扎了一下手臂。这才跟着吴朗兴上了车。
  出发时是晚上的九点,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到了吴朗村的老家。进了村以后,吴朗兴直奔吴志的家里去。
  吴朗兴在门口外面叫了几声,屋子里没有人应声,眼看着凌晨十二点就来了,我连忙跟吴朗兴说:“不要叫了,爬墙进去吧。”
  一旦那厉鬼说的是真的,12点之后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到时候厉鬼便会更加厉害,只怕我对上也讨不了好。
  吴朗兴,爬到了墙上,伸手把我给拉了上来,我跟吴朗兴进了大屋,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了屋子里面的那个神坛,香炉上面还插着香,香还没有燃烧完,好像是刚做法事没多久的样子。
  我只是看了神坛一眼,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因为屋子里竟然传来男人的踹息声和女人痛苦的呻吟声。
  这声音我之前在火车上听过,自然知道怎么一回事。
  吴朗兴走到声音传来的房间门口,一脚把房间的门踹开,接下来的一幕,看的吴朗兴脸色涨红,全身喷火。
  只见在屋子里的大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那个女人的手脚都被绑住了,重点的是这个女人的昏迷的。
  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趴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就算使劲的踹门进来,这个老头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然在女人身上不停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