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诬陷与认罪
押着三角眼，下了大巴径直来到了那栋房子后面的荒滩。
荒滩上长着青草，草也就到脚踝，还有一些乱石和灌木丛。
附近除了这两户人家，就没有其他的村民了。
三角眼似乎对这件事记得非常牢，所以根本没有犹豫，很快就找到了一块平坦的草地。
四处看了看，指了指说：“就是这，她就这样躺在这的，我就是想在这儿把她那个了，她死死瞪着我，我害怕，就掐死了她。”
吴云霞看了看，这里距离田家的宅院还有一两百米，而且田家是独门独院，有差不多两米多高的围墙。
田家儿媳妇怎么就出现这片草地上?还一丝不挂，田家人不是说她根本就没出来过吗？狗也没叫。
吴云霞让警察给三角眼戴了手铐，先把他押回去警车上等着。
她把龙老根叫了过来，问：“你说一下你爹和突然病倒的那天发生的事情。对了，那天是不是你们邻居田老太家儿媳死的那天?”
“就是，我刚把我爹搬回家没多久，就听到田家那边在哭，说是媳妇突然没了，把我吓了一大跳。”
“你详细说一下当时你爹的位置还有三角眼的位置。”
龙老根马上指了指，在距离二三十步远的地方，他的父亲当时发现晕倒的地方，紧挨着的就是三角眼在地上翻滚的位置。
高寒看了一眼，很是纳闷，因为根据龙老根指示的位置，反倒是龙老根靠近田家媳妇所在的屋子，三角眼为了大便，所以距离反而更远，而老头在他们中间。
如果说田家媳妇那边有什么古怪，应该首先影响到的是龙老根，而不是距离最远的三角眼呀。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跟自己推测的没有关系?不是田家媳妇身上尸婴施展出来的尸域导致的影响吗？
吴云霞的整个人凌乱了。
三角眼交代他掐死田家媳妇，可他跟龙老根双方也就距离二三十米远，天上有月亮，这样的情况下，龙老汉不可能看不见三角眼掐死田家儿媳。
还有那什么血色月亮，四周的荒芜，这怎么看都好像产生了幻觉。
吴云霞问龙老根：“你们那天晚上喝酒了吗？”
“没有？我们打麻将喝什么酒，想输钱吗？”
“那当时荒滩上除了你们几个，有没有其他人?比如田家儿媳倪水莲？”
龙老根说：“她不在，当时没有她。——我刚才听三角眼说他掐死了倪水莲，根本没有的事，怎么可能呢？
当时月亮很大，我能看得很清楚，根本就没有倪水莲。四周那么空旷，他如果掐死了人，我怎么会看不到呢？除非见到鬼了。”
吴云霞也觉得这件事真是匪夷所思：“这样，你把当时在场的那几个人都叫来。”
很快这几个人都叫来了，一听说三角眼在荒滩上掐死了田家媳妇倪水莲，都觉得简直是荒唐。
出去方便也就几分钟的事，这些人就跟着出来，河滩上压根就没有见到田家媳妇，只有三角眼在地上打滚哀嚎。
而且这儿距离田家宅院还有一两百米，地势空旷，那草连脚背都盖不上，如果有其他人，他们不可能看不到。
这些人都说三角眼要么见了鬼，要么精神病。
正说着话，那边来了十几个人，村长见他们气势汹汹的，赶紧对吴云霞说：“是三角眼家的人。”
他们手里拿着棍棒锄头什么的，当先一个壮汉是三角眼的弟弟，他气势汹汹叫嚣着：“是谁诬陷我哥杀人了？给我滚出来，老子要跟他理论。”
村长赶紧上前阻拦说道：“没人诬陷他，是他自己跪在地上承认他掐死了倪水莲才把他铐起来的，谁诬陷他了?你们别乱说，公安局警察在查案，你们这是。”
“你们干嘛呢？”
一队警察冲了上来，指着那些人叫嚣着。
吴云霞平静的说道：“你哥是自首的。不管怎样，你们先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
三角眼的弟弟道：“他根本不可能杀田家媳妇，荒谬。当时我哥在龙老根家里打麻将，那么多人都看着他，哪有功夫去杀人？你们这不是造谣又是什么？”
吴云霞苦笑。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三角眼承认杀人这件事着实荒唐。
如果她不是警察，而是一个旁观者中立的第三人，她自己也会觉得警察太莫名其妙了，有诬陷嫌疑。
因为龙老根和这么多当时在场的人都证明，龙老根的父亲和三角眼一起出来方便，三角眼自己躺在地上翻滚嚎叫，旁边就没有田家媳妇。
而且田老太说，她媳妇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家，一直在家中，后来是在家里床上发现死去的，并没有到外面来，不像三角眼所说的在河滩上把她掐死的。
作案地点跟发现尸体的地点不一致，根本对不上。
吴云霞头吩咐把三角眼带过来。
三角眼很快被带到了现场。
“哥，谁诬陷你杀了人？告诉我，我跟他拼了！”
三角眼怒气冲冲一把掌打在他弟弟的脸上，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把他弟弟打得摔在了地上。
三角眼指着他吼道：“你胡说什么？没有人诬陷我。我的确掐死了倪小莲，她是我杀的，我自己认罪，你们操家伙来是要干什么？让我罪上加罪吗？”
他弟弟和一纵家人只好扔掉手里的家伙。
三角眼的父亲上前说：“儿子，你是不是疯了？你什么时候掐死了倪小莲?她自己死在家中的。龙老根他们证实了，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没有田家媳妇?你怎么杀人?
田家媳妇死了关你屁事?你自己不想活，找根绳索吊死算了，干嘛要说自己杀人?你是不想活，我们一家人还想活呢！你想让我们跟着你被人嘲笑吗？”
田老太也上来拉着三角眼说道：“你是见了鬼了吧?我儿媳不是被人杀的，她是自己死在屋里面，她压根就没出来，我就在旁边呢！她要是出来我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你就别胡说八道了。”
所有人都说三角眼没有杀人，三角眼几乎要崩溃了。
他面朝着田家方向跪倒嚎叫着：“是我杀的人，我掐死她之后就一直特别害怕，根本睡不着。我已经十天没有好好睡觉，我再不忏悔我会死的。
你们看我的手，那小鬼咬的，我要如果不忏悔不承认，我的这条手臂，甚至我的小命全都没了！”
说着，竟然当着众人面扯开了手上的绷带。
荒滩上长着青草，草也就到脚踝，还有一些乱石和灌木丛。
附近除了这两户人家，就没有其他的村民了。
三角眼似乎对这件事记得非常牢，所以根本没有犹豫，很快就找到了一块平坦的草地。
四处看了看，指了指说：“就是这，她就这样躺在这的，我就是想在这儿把她那个了，她死死瞪着我，我害怕，就掐死了她。”
吴云霞看了看，这里距离田家的宅院还有一两百米，而且田家是独门独院，有差不多两米多高的围墙。
田家儿媳妇怎么就出现这片草地上?还一丝不挂，田家人不是说她根本就没出来过吗？狗也没叫。
吴云霞让警察给三角眼戴了手铐，先把他押回去警车上等着。
她把龙老根叫了过来，问：“你说一下你爹和突然病倒的那天发生的事情。对了，那天是不是你们邻居田老太家儿媳死的那天?”
“就是，我刚把我爹搬回家没多久，就听到田家那边在哭，说是媳妇突然没了，把我吓了一大跳。”
“你详细说一下当时你爹的位置还有三角眼的位置。”
龙老根马上指了指，在距离二三十步远的地方，他的父亲当时发现晕倒的地方，紧挨着的就是三角眼在地上翻滚的位置。
高寒看了一眼，很是纳闷，因为根据龙老根指示的位置，反倒是龙老根靠近田家媳妇所在的屋子，三角眼为了大便，所以距离反而更远，而老头在他们中间。
如果说田家媳妇那边有什么古怪，应该首先影响到的是龙老根，而不是距离最远的三角眼呀。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跟自己推测的没有关系?不是田家媳妇身上尸婴施展出来的尸域导致的影响吗？
吴云霞的整个人凌乱了。
三角眼交代他掐死田家媳妇，可他跟龙老根双方也就距离二三十米远，天上有月亮，这样的情况下，龙老汉不可能看不见三角眼掐死田家儿媳。
还有那什么血色月亮，四周的荒芜，这怎么看都好像产生了幻觉。
吴云霞问龙老根：“你们那天晚上喝酒了吗？”
“没有？我们打麻将喝什么酒，想输钱吗？”
“那当时荒滩上除了你们几个，有没有其他人?比如田家儿媳倪水莲？”
龙老根说：“她不在，当时没有她。——我刚才听三角眼说他掐死了倪水莲，根本没有的事，怎么可能呢？
当时月亮很大，我能看得很清楚，根本就没有倪水莲。四周那么空旷，他如果掐死了人，我怎么会看不到呢？除非见到鬼了。”
吴云霞也觉得这件事真是匪夷所思：“这样，你把当时在场的那几个人都叫来。”
很快这几个人都叫来了，一听说三角眼在荒滩上掐死了田家媳妇倪水莲，都觉得简直是荒唐。
出去方便也就几分钟的事，这些人就跟着出来，河滩上压根就没有见到田家媳妇，只有三角眼在地上打滚哀嚎。
而且这儿距离田家宅院还有一两百米，地势空旷，那草连脚背都盖不上，如果有其他人，他们不可能看不到。
这些人都说三角眼要么见了鬼，要么精神病。
正说着话，那边来了十几个人，村长见他们气势汹汹的，赶紧对吴云霞说：“是三角眼家的人。”
他们手里拿着棍棒锄头什么的，当先一个壮汉是三角眼的弟弟，他气势汹汹叫嚣着：“是谁诬陷我哥杀人了？给我滚出来，老子要跟他理论。”
村长赶紧上前阻拦说道：“没人诬陷他，是他自己跪在地上承认他掐死了倪水莲才把他铐起来的，谁诬陷他了?你们别乱说，公安局警察在查案，你们这是。”
“你们干嘛呢？”
一队警察冲了上来，指着那些人叫嚣着。
吴云霞平静的说道：“你哥是自首的。不管怎样，你们先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
三角眼的弟弟道：“他根本不可能杀田家媳妇，荒谬。当时我哥在龙老根家里打麻将，那么多人都看着他，哪有功夫去杀人？你们这不是造谣又是什么？”
吴云霞苦笑。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三角眼承认杀人这件事着实荒唐。
如果她不是警察，而是一个旁观者中立的第三人，她自己也会觉得警察太莫名其妙了，有诬陷嫌疑。
因为龙老根和这么多当时在场的人都证明，龙老根的父亲和三角眼一起出来方便，三角眼自己躺在地上翻滚嚎叫，旁边就没有田家媳妇。
而且田老太说，她媳妇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家，一直在家中，后来是在家里床上发现死去的，并没有到外面来，不像三角眼所说的在河滩上把她掐死的。
作案地点跟发现尸体的地点不一致，根本对不上。
吴云霞头吩咐把三角眼带过来。
三角眼很快被带到了现场。
“哥，谁诬陷你杀了人？告诉我，我跟他拼了！”
三角眼怒气冲冲一把掌打在他弟弟的脸上，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把他弟弟打得摔在了地上。
三角眼指着他吼道：“你胡说什么？没有人诬陷我。我的确掐死了倪小莲，她是我杀的，我自己认罪，你们操家伙来是要干什么？让我罪上加罪吗？”
他弟弟和一纵家人只好扔掉手里的家伙。
三角眼的父亲上前说：“儿子，你是不是疯了？你什么时候掐死了倪小莲?她自己死在家中的。龙老根他们证实了，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没有田家媳妇?你怎么杀人?
田家媳妇死了关你屁事?你自己不想活，找根绳索吊死算了，干嘛要说自己杀人?你是不想活，我们一家人还想活呢！你想让我们跟着你被人嘲笑吗？”
田老太也上来拉着三角眼说道：“你是见了鬼了吧?我儿媳不是被人杀的，她是自己死在屋里面，她压根就没出来，我就在旁边呢！她要是出来我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你就别胡说八道了。”
所有人都说三角眼没有杀人，三角眼几乎要崩溃了。
他面朝着田家方向跪倒嚎叫着：“是我杀的人，我掐死她之后就一直特别害怕，根本睡不着。我已经十天没有好好睡觉，我再不忏悔我会死的。
你们看我的手，那小鬼咬的，我要如果不忏悔不承认，我的这条手臂，甚至我的小命全都没了！”
说着，竟然当着众人面扯开了手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