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永恒黑暗（四十六）
眼虫射出的黑色丝线构成面具，挡住了我的脸，眼睛的位置构成网状，可以完美的抵挡彭君羽的刀刃。我以为这样，即便他的动作再灵活，刀刃射出的速度再快，也是很难伤到我的。
但即便如此，面对他，我还是不能有任何一丝的松懈。
他的刀刃再次回到手中，斩断身后包围他的藤蔓，那么多的藤蔓，在我见过的对手里，只有他，可以用一只手，一个不落的全部斩断，他的视力，他的反应速度，他的敏捷性，每一样都超出我之前对人类极限的判断。
他是个怪物，他果然是个怪物。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呢？
彭君羽说，他对我很感兴趣，同样的，我对他又怎能没有兴趣。他在我看来，简直就是这个世界的bug……
他与我拉开距离，手垂下，食指勾起，挂住爪刀，爪刀在掌心旋转，越来越快，他盯着我，头有些外：“你那只眼睛，如果被这种东西护住的话，战斗中恐怕真的很难破坏，而如果用别的力量也没办法打开，从某种意义上说，被那样保护的你的眼睛，是永远不会被毁灭的。”
“那怎么可能，它又不会隔热。”
我的意思是，如果把它放在热水里，煮沸，我的眼睛也会被煮熟吧？
可彭君羽却说：“你试过？”
我摇头。
“那就对了，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知道刚刚，我射向你的飞到有多大的力量吗？你看，若是你用藤蔓阻挡，即便挡住，也感受得到冲击起，可刚刚刀刃撞在那东西上，你的头，却是几乎未动的……而且动的那么一点，也是来自于本能。”
彭君羽这话什么意思？
他似乎在说，这种黑色丝线，不仅仅是非常坚固那么简单，它是可以抵抗力量，任何力量作用于它的上面，都会被无形的化解。
也就是说，也许它并不坚固，之所以可以抵挡攻击，只是因为它化解了力量。
就像刚刚，古川咲重了元海飞过来的巨剑，虽然被打得倒飞出去，撞入树洞之中，但黑刀的形态完全没有任何改变，古川咲本身，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虽然不是完全化解了力量，但却也化解了很大一部分。
“我听说，你是君主。”彭君羽又开口了，他似乎暂时放下了与我继续争斗的意思。
“对，君主……”
“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很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你看人很准，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不是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我叫叶阎，曾经是一位法医，现在是一位被迫的探险者、怪物，这些我都承认。君主也算是，现在一些人给我的称号，你所说的，我不愿意承认的东西，是君主前身。但是有个概念，你可能搞错了，我只能说，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有我的存在，也许我会变成他们，但现在的我却不是他们。”
啪！
彭君羽突然握住了手中旋转的爪刀，他点头：“看来你果然不太一样，那好，我就跟你分享一个秘密。”
“什么意思？”
“你那只眼睛，我曾经在一些珍贵的蛇人资料中，发现过。”
我那只眼睛？
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是我的左眼吗？
“没错，就是你那只射出黑色丝线的眼睛……”
“你想说什么，你有关于我前身的资料？”对我前身的资料，我也有掌握一部分，断断续续，模模糊糊，我也很想对他了解的更多一些。
“不，那是一些关于蛇人眼能力的重要资料。但可惜关于君主之眼的能力，那资料中并没有提，按照那些翻译过来的，很难懂的语言，大概意思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真正的关于君主之眼的记录，君主，也被称为是最神秘的蛇人，‘君主’组织，也是曾经，统治整个蛇人世界的最大力量……所以当听到你是君主的时候，我是有些激动的。”
“不对，你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之前不是要说我这只眼睛吗？可你又说了君主之眼的神秘，没有记载……似乎这是两种东西，你到底什么意思？”
彭君羽继续转刀：“你自己都说清楚了，怎么会觉得我没说清楚？你那只眼睛的记录是存在的，被称作最高天分的蛇人之眼，出现于蛇人上古时代，就像人类文明一样，那时代发生的一切，没有文字记录，都是以神话、传说的形式，流传下来，关于那只最有天分的蛇人眼，我最初也就是当一个笑话来看，但现在看来，原来确实有着和它几乎完全匹配的眼睛呢。”
我这次听懂了。
我真的听懂了。
但我也因此感觉到胸口一闷，好像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砸中了胸口一样。
彭君羽的意思是，关于我的左眼，这个世界是有记录的，但关于君主之眼，是没有的。
我拥有一颗有着记录的神秘的蛇人之眼，但却并不是君主之眼。
如果眼睛，代表了身份。
那也就是说……
“你是，企图用这种方式，让我分心，从精神上打败我？”我看着彭君羽，直白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彭君羽一笑：“但你觉得，这种方式现在真的有用吗？而且这个话题，似乎也不会影响到你的能力吧？”
“那你说的……”
“我说的是真的，所以我才觉得有趣。难道说，记录有误？那只传说中的最高天分蛇人眼，就是君主之眼吗？果然传说是不靠谱的。”
“所以你所说记录中，那只眼睛，有着和我这只眼睛一样的黑色丝线能力……”我看着彭君羽。
结果，他却摇头：“不。”
我疑惑。
他却伸出了一根手指：“不是一种能力，知道为什么那只眼睛被称为最有天分的蛇人眼吗？因为它一双眼，拥有着三种能力！”
三种能力？
“其一，精神连接，大概的意思是类似于精神控制的能力吧？这我没有见识过，那些文字也很难翻译，具体是怎样的，我并不知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第二种，最强之盾与最强之矛的结合，它可以外方一种特殊物质，坚韧无比……那种东西，有形容的，和你的黑色丝线非常像；第三种能力，翻译的非常模糊，到现在我都不是很明白，我们那边的人暂时给的翻译是，‘世界之门’，可这个‘世界之门’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还不清楚。”
世界？
连接？
我也不清楚。
但精神连接我承认，我确实曾经用黑色丝线连接过孟梦的七孔，与她构成意识世界的连接，这一点对应了。
而黑色丝线构成的武器，确实可以称之为最强之盾与最强之矛的结合。
至于第三种能力。
彭君羽给的翻译是不清楚的，我也没办法完全理解所谓的世界之门是什么意思……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杨雪消失与我精神世界的一扇漆黑的门内。
精神世界？也是世界吧……
还有门。
难道说，那是我左眼的第三种能力？不对劲，不可能，我的左眼明明与黑面具男的眼虫能力差不多……不，不对，按照理论，是他继承了我的能力，只继承一部分，或者部分能力变异，都是可能存在的。
那我到底是不是君主？
不是说，君主蛇人眼的能力，必须要四守卫蛇人眼能力全部开启后，才能够开启吗？
如果是那样，我怎么会提前开启能力？
那就是说，我不是蛇人君主？
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会有那些记忆，我会被那么多人盯着，为什么黑面具男会和我一模一样，继承我部分能力，他不是我一个未死的前身吗？
究竟什么是对的？
什么是错的？
还是说，彭君羽一开始对我说的一切，就全部都是虚假的，只是为了让我精神错乱？
我到底应不应该相信。
我陷入一阵混乱。
“叶瀚，我突然不想跟你打了。不如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那些记录。”彭君羽的话说的非常突然。
虽然他没有收刀，但我却感觉到了他的诚意。
“看了又能如何？”我看着他。
“有些事情，貌似与当下的问题无关，但很多时候只是人类的目光短浅……很多貌似无关的事情，其实是用来铺垫的，有前因，才有后果。你不想知道更多前因吗？你一直躲避人类，你是不想杀人对吧？如果不是威胁到你的生命，我想我的人也不会死……其实我们是同一种人，相信我。”
他突然收起刀，张开双手：“不打了。”
这休战的太突然了。
这随性的感觉，倒是确实有点像我……
“叶瀚！别被他骗了，他刚刚那番话，我可以编出更多的版本，你都没办法证明它们是真是假！”古川咲突然对我大喊起来，手握黑刀，刺向彭君羽的后背！
彭君羽抬起的双手瞬间落下，抽刀，回身甩出刀锋，这一次古川咲似乎准备充分，横刀挡住彭君羽的攻击，只是那刀刃刚刚被弹开，便迅速绕着古川咲回旋了两圈，古川咲的身体被连接刀刃的丝线缠住。
“我说不想和他继续打，可没说放过你，你今天必须死。”话音落下，彭君羽手刀！丝线迅速拉回，古川咲被锋利的丝线阶成了两段，幸亏米旭的能力，保证古川咲没有就这样被杀掉，可身体被断开，还是短时间内失去了一些能力。
抓住这个机会，彭君羽再次射出刀刃，这一次勾住了古川咲的黑刀，将刀缠绕，拉入手中。
刀没了，古川咲基本上就必死无疑。
我是这样想的。
但结果却出乎意料，原本我以为彭君羽会用他的方式，抓住古川咲的眼球，可就在黑刀落入彭君羽手中的瞬间，原本好好的刀身，突然散了！化成一缕缕黑色丝线，它们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彭君羽手中疯狂扭动，集合在一起，扭曲成一条条黑色的小蛇一般的形态，突然刺向彭君羽！
但即便如此，面对他，我还是不能有任何一丝的松懈。
他的刀刃再次回到手中，斩断身后包围他的藤蔓，那么多的藤蔓，在我见过的对手里，只有他，可以用一只手，一个不落的全部斩断，他的视力，他的反应速度，他的敏捷性，每一样都超出我之前对人类极限的判断。
他是个怪物，他果然是个怪物。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呢？
彭君羽说，他对我很感兴趣，同样的，我对他又怎能没有兴趣。他在我看来，简直就是这个世界的bug……
他与我拉开距离，手垂下，食指勾起，挂住爪刀，爪刀在掌心旋转，越来越快，他盯着我，头有些外：“你那只眼睛，如果被这种东西护住的话，战斗中恐怕真的很难破坏，而如果用别的力量也没办法打开，从某种意义上说，被那样保护的你的眼睛，是永远不会被毁灭的。”
“那怎么可能，它又不会隔热。”
我的意思是，如果把它放在热水里，煮沸，我的眼睛也会被煮熟吧？
可彭君羽却说：“你试过？”
我摇头。
“那就对了，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知道刚刚，我射向你的飞到有多大的力量吗？你看，若是你用藤蔓阻挡，即便挡住，也感受得到冲击起，可刚刚刀刃撞在那东西上，你的头，却是几乎未动的……而且动的那么一点，也是来自于本能。”
彭君羽这话什么意思？
他似乎在说，这种黑色丝线，不仅仅是非常坚固那么简单，它是可以抵抗力量，任何力量作用于它的上面，都会被无形的化解。
也就是说，也许它并不坚固，之所以可以抵挡攻击，只是因为它化解了力量。
就像刚刚，古川咲重了元海飞过来的巨剑，虽然被打得倒飞出去，撞入树洞之中，但黑刀的形态完全没有任何改变，古川咲本身，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虽然不是完全化解了力量，但却也化解了很大一部分。
“我听说，你是君主。”彭君羽又开口了，他似乎暂时放下了与我继续争斗的意思。
“对，君主……”
“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很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你看人很准，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不是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我叫叶阎，曾经是一位法医，现在是一位被迫的探险者、怪物，这些我都承认。君主也算是，现在一些人给我的称号，你所说的，我不愿意承认的东西，是君主前身。但是有个概念，你可能搞错了，我只能说，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有我的存在，也许我会变成他们，但现在的我却不是他们。”
啪！
彭君羽突然握住了手中旋转的爪刀，他点头：“看来你果然不太一样，那好，我就跟你分享一个秘密。”
“什么意思？”
“你那只眼睛，我曾经在一些珍贵的蛇人资料中，发现过。”
我那只眼睛？
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是我的左眼吗？
“没错，就是你那只射出黑色丝线的眼睛……”
“你想说什么，你有关于我前身的资料？”对我前身的资料，我也有掌握一部分，断断续续，模模糊糊，我也很想对他了解的更多一些。
“不，那是一些关于蛇人眼能力的重要资料。但可惜关于君主之眼的能力，那资料中并没有提，按照那些翻译过来的，很难懂的语言，大概意思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真正的关于君主之眼的记录，君主，也被称为是最神秘的蛇人，‘君主’组织，也是曾经，统治整个蛇人世界的最大力量……所以当听到你是君主的时候，我是有些激动的。”
“不对，你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之前不是要说我这只眼睛吗？可你又说了君主之眼的神秘，没有记载……似乎这是两种东西，你到底什么意思？”
彭君羽继续转刀：“你自己都说清楚了，怎么会觉得我没说清楚？你那只眼睛的记录是存在的，被称作最高天分的蛇人之眼，出现于蛇人上古时代，就像人类文明一样，那时代发生的一切，没有文字记录，都是以神话、传说的形式，流传下来，关于那只最有天分的蛇人眼，我最初也就是当一个笑话来看，但现在看来，原来确实有着和它几乎完全匹配的眼睛呢。”
我这次听懂了。
我真的听懂了。
但我也因此感觉到胸口一闷，好像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砸中了胸口一样。
彭君羽的意思是，关于我的左眼，这个世界是有记录的，但关于君主之眼，是没有的。
我拥有一颗有着记录的神秘的蛇人之眼，但却并不是君主之眼。
如果眼睛，代表了身份。
那也就是说……
“你是，企图用这种方式，让我分心，从精神上打败我？”我看着彭君羽，直白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彭君羽一笑：“但你觉得，这种方式现在真的有用吗？而且这个话题，似乎也不会影响到你的能力吧？”
“那你说的……”
“我说的是真的，所以我才觉得有趣。难道说，记录有误？那只传说中的最高天分蛇人眼，就是君主之眼吗？果然传说是不靠谱的。”
“所以你所说记录中，那只眼睛，有着和我这只眼睛一样的黑色丝线能力……”我看着彭君羽。
结果，他却摇头：“不。”
我疑惑。
他却伸出了一根手指：“不是一种能力，知道为什么那只眼睛被称为最有天分的蛇人眼吗？因为它一双眼，拥有着三种能力！”
三种能力？
“其一，精神连接，大概的意思是类似于精神控制的能力吧？这我没有见识过，那些文字也很难翻译，具体是怎样的，我并不知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第二种，最强之盾与最强之矛的结合，它可以外方一种特殊物质，坚韧无比……那种东西，有形容的，和你的黑色丝线非常像；第三种能力，翻译的非常模糊，到现在我都不是很明白，我们那边的人暂时给的翻译是，‘世界之门’，可这个‘世界之门’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还不清楚。”
世界？
连接？
我也不清楚。
但精神连接我承认，我确实曾经用黑色丝线连接过孟梦的七孔，与她构成意识世界的连接，这一点对应了。
而黑色丝线构成的武器，确实可以称之为最强之盾与最强之矛的结合。
至于第三种能力。
彭君羽给的翻译是不清楚的，我也没办法完全理解所谓的世界之门是什么意思……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杨雪消失与我精神世界的一扇漆黑的门内。
精神世界？也是世界吧……
还有门。
难道说，那是我左眼的第三种能力？不对劲，不可能，我的左眼明明与黑面具男的眼虫能力差不多……不，不对，按照理论，是他继承了我的能力，只继承一部分，或者部分能力变异，都是可能存在的。
那我到底是不是君主？
不是说，君主蛇人眼的能力，必须要四守卫蛇人眼能力全部开启后，才能够开启吗？
如果是那样，我怎么会提前开启能力？
那就是说，我不是蛇人君主？
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会有那些记忆，我会被那么多人盯着，为什么黑面具男会和我一模一样，继承我部分能力，他不是我一个未死的前身吗？
究竟什么是对的？
什么是错的？
还是说，彭君羽一开始对我说的一切，就全部都是虚假的，只是为了让我精神错乱？
我到底应不应该相信。
我陷入一阵混乱。
“叶瀚，我突然不想跟你打了。不如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那些记录。”彭君羽的话说的非常突然。
虽然他没有收刀，但我却感觉到了他的诚意。
“看了又能如何？”我看着他。
“有些事情，貌似与当下的问题无关，但很多时候只是人类的目光短浅……很多貌似无关的事情，其实是用来铺垫的，有前因，才有后果。你不想知道更多前因吗？你一直躲避人类，你是不想杀人对吧？如果不是威胁到你的生命，我想我的人也不会死……其实我们是同一种人，相信我。”
他突然收起刀，张开双手：“不打了。”
这休战的太突然了。
这随性的感觉，倒是确实有点像我……
“叶瀚！别被他骗了，他刚刚那番话，我可以编出更多的版本，你都没办法证明它们是真是假！”古川咲突然对我大喊起来，手握黑刀，刺向彭君羽的后背！
彭君羽抬起的双手瞬间落下，抽刀，回身甩出刀锋，这一次古川咲似乎准备充分，横刀挡住彭君羽的攻击，只是那刀刃刚刚被弹开，便迅速绕着古川咲回旋了两圈，古川咲的身体被连接刀刃的丝线缠住。
“我说不想和他继续打，可没说放过你，你今天必须死。”话音落下，彭君羽手刀！丝线迅速拉回，古川咲被锋利的丝线阶成了两段，幸亏米旭的能力，保证古川咲没有就这样被杀掉，可身体被断开，还是短时间内失去了一些能力。
抓住这个机会，彭君羽再次射出刀刃，这一次勾住了古川咲的黑刀，将刀缠绕，拉入手中。
刀没了，古川咲基本上就必死无疑。
我是这样想的。
但结果却出乎意料，原本我以为彭君羽会用他的方式，抓住古川咲的眼球，可就在黑刀落入彭君羽手中的瞬间，原本好好的刀身，突然散了！化成一缕缕黑色丝线，它们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彭君羽手中疯狂扭动，集合在一起，扭曲成一条条黑色的小蛇一般的形态，突然刺向彭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