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永恒黑暗（十三）
保密协议？
会接手这件事的人……
我心里突然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
如果一样东西，在一个地方存在很久。那么没有理由，这个地方没人知道他，他一定会被人所知，只是那部分知道的人不一定很多。可这其中，应该会包括控制那个地方的掌权者吧？
如果是那样……
“糟糕了。”我迅速将视角切换到了姚紫月那边，她此刻已经进入一家酒吧，但这家酒吧和整条街的风格似乎都不太一样，很冷清，仔细一看原来是暂时停业。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偶尔还会闪一下，有种恐怖片镜头的感觉。
姚紫月走到吧台，敲了半天：“有人吗？有人吗……没人我可砸东西了？”
这是什么地方？
我切回视角，问身边的罗凯：“你说的那两个家伙，平常混什么地方？”
“就在这条街上……”
“我的意思是他们是什么身份。”
“说好听了，是负责这条街的治安，但说白了就是手下有一批人类混混，然后为这条街上的夜店看场什么的。”
“还做这个？”
罗凯点头，继续说道：“他们平常都在一家酒吧聚集……叫什么我忘记了，那里的老板是人，应该除了他们俩都是人。不过那里面，好像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情，这我也不太清楚，我不太常来这里。”
“那就是说也来过？”
“嗯……有的时候，会开会。”
我知道了。
那么现在姚紫月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那两个家伙平常的聚会地点。只是现在食欲难忍，这店主本人怕是已经被吃掉了吧？
姚紫月那边见喊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便走向吧台后面，那后面有一扇门，门内是一条幽暗的走廊，走廊里有些小包间，向深处走就是比较私人的地点。姚紫月就这样一步步向着走廊深处走去，我的植物始终跟着她，同时感应着周围的气息，有点安静，而且说真的我觉得安静的有些可怕了。
姚紫月似乎也感觉到这里不太对劲，她放慢了脚步，然后突然停下，用不确定我能不能听到的语气问了一句：“老大……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如果听得到……我觉得这里不对劲，他们就算在这杀人了，也会留下痕迹吧？如果没杀，这里也不至于没有人。这里有点太冷清了。”
我意念一动，姚紫月脚跟出的藤蔓发芽，向上延伸到她面前，平凑除了三个字：听到了。
“那……我继续找？”她试探着问我。
我回了一个字：找。
“老大你就没有点别的意见？”
我……
我回应：妈的，我拼不出太多字……
“切，这不是挺多的么。”姚紫月推开那些藤蔓，继续向前走，似乎比之前自信了点，一边走，一边特碎嘴的念叨着：“你既然可以隔那么远控制这些藤，那应该也有更多能力，可以通过它们施展吧？”
“你可不能只把我当棋子知道吗？因为吧，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也不是很喜欢你，还被你威胁着，但能看得出来你还需要很多的我们的同类，这人呐，威望什么的，可不是单纯的靠武力拿下的。”
“你可是在我弟面前说过，我来找他们，只要不杀人，就不会死。”
我挠挠头，这女人嘟囔的我脑仁儿疼，我立刻控制藤蔓，拼了两个字：闭嘴。
“我这可是为你……”姚紫月一点没打算听我的话，可正准备继续碎碎念的时候，后半句话却没有说出口，她神色凝重，盯着面前的一扇门。
这里是走廊的尽头。
那里有一扇门，紧闭着。
门缝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我延伸出一条藤蔓，碰触那液体……
是血。
但不是人类的血。
如果是人，此刻的姚紫月怕是会疯狂，她会扑向那扇门，企图寻找食物什么的。
那么不是人的血，会是什么呢？
嘎吱……
面前的门微微开了条小缝。
浓烈的血腥味，从缝隙间飘出，钻进姚紫月的鼻子，我后退一步，捂住嘴：“怎么可能……”
而我这边也很惊讶：“什么情况？”
“今天收获还真是不小哦。”门内传出声音，听起来有点嘶哑，门缝一点点放大，光亮的面积在增加，黑暗一点点缩小。然后那黑暗中走出了一个身影，是男人，不算高大，但却感觉异常硬朗。
他完全走了出来。
是个短发的男人，看起来大概三十岁，目光的话，又好像五十岁。
眯着眼，也或许是眼睛本来就很小。他的皮肤不太好，脸上坑坑洼洼，就像月球表面，脸很僵，但在看清姚紫月后他笑了，笑的时候下巴活动开，就像被敲碎后的冰块，被一点点挪动的感觉：“美瞳摘了吧，姑娘。”
“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鹰’。”
“鹰？”
“哦，你不知道……不知道也对。你没制造过大麻烦，隐藏的也非常深，确实不会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要解释起来，就非常麻烦了……不过你知道一件事就好，鹰，是为了猎杀蛇而存在的。”
说完，他走向姚紫月，从一开始的脚步僵硬，到渐渐提速，到后来的三步距离，几乎是从地面飞射而起！
虽然是藤蔓感知，但我确定，面前这家伙是个人。
而且看样子他也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蛇人亚种。
人在面对蛇人亚种的时候，会如此疯狂？他疯了？
“神经病。”虽然出场的样子吓了姚紫月一跳，但后续并没有看出什么过人之处，姚紫月的恐惧散去，留下的只有对面前这“疯子”的不屑。她连蛇人化都没有进入，只是迅速上前一步，打算在这男人靠近他的一瞬间掐住男人的脖子，将其制服。
没错，她这动作的确是奔着制服这人去的，而不是杀死。
看来这女人嘴虽然不老实，但事实上也是非常担心我扎在她脑子里的藤蔓的。
可出乎意料的一幕马上发生了，本来动作非常迅速的姚紫月，在接近面前这个男人的瞬间，似乎变得迟钝了起来，反观那个男人的速度，却好像快了许多，他一直插在长外套中的双手终于伸了出来，那双手上带着一对儿银色的爪套，闪着白光，我感知的不太清楚，总觉得那上面好像是什么生物的鳞片。
躲过姚紫月的攻击后，男人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侧身扬手，右手的爪子自姚紫月的小腹向上，撕裂了她的整个腹腔、胸腔、咽喉！！
内脏和鲜血一同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姚紫月看着面前盯着他的小眼睛男人，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她伸手摸了摸，还没碰到伤口，人就趴了下去。
那些伤口没有迅速自愈。
血还在流，姚紫月越来越虚弱。
这是为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被它划破之后，蛇人的伤口自愈速度会下降吗？甚至比杨雪的那把匕首的抑制效果更加明显。
而且不仅如此，为什么在姚紫月靠近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的速度会变得比平常缓慢许多呢？到底是为什么？
男人蹲下，看着地上趴着的奄奄一息的姚紫月，他抓着姚紫月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抬起：“让你不摘美瞳，好，我来替你摘。”他嘴角残酷的笑容越发冰冷，伸出食指、中指的手爪，一点点靠近姚紫月的双眼。
“不……不要……”
姚紫月有气无力的哼哼，可已经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
不行！
确实姚紫月的死活我没有什么理由太在意，更何况杀过那么多人，就算是今天惨死，也是因果报应。但就像她刚刚说的，我承诺过只要她不杀人，我就不会让她死掉。
这是我的承诺，不能言而无信。
原本安放在姚紫月眼球附近的藤蔓，现在绕开眼球，从姚紫月眼眶缝隙中生出，并且迅速变得健壮，护住姚紫月的蛇人双眼。其实刚刚那么近的距离，即便我速度再快，怕是也快不过这自称为“鹰”的男人的手指，但就是因为眼眶生出植物这画面太让人惊讶，所以的鹰的手僵了两秒，这才让我得意成功。
在护住姚紫月双眼之后，我又迅速控制姚紫月脚后跟的藤蔓疯长，分裂，大概生出七八条健壮的藤蔓，没任何废话，直接攻击面前这个男人。这家伙实力不错，虽然我藤蔓速度不慢，可他还是翻滚着躲了过去，然后和姚紫月拉开距离，他看着地面，看着姚紫月脚后跟上的藤蔓，露出了带着疑惑的笑：“奇怪了，没见过你这样奇怪的蛇……你的身上，被什么连接着。哦，看来你不止一个人，而且另外一个的眼睛，能力很新奇。”
很快看出了我的存在，并且分析出我和姚紫月的关系，看来藤蔓的出现只是让他惊讶了一瞬间，完全没有吓到他。
这个人很厉害。
我很想开口问一句，他到底是什么人，但可惜我开不了口，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拉姚紫月回到我身边。于是我藤蔓继续分裂，一部分包裹姚紫月，将她拖出酒吧，另一部分准备留下和面前这家伙周旋。
他当然不打算让我就这么轻易的离开，可正准备斩断我阻拦他的藤蔓时，他的动作突然僵硬了一下，看着我那些藤蔓，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等等……藤蔓？树根？植物……难道说，之前在滨海渔村屠杀外籍佣兵数百人的怪物，就是你？”
他，居然知道那件事？
我也有点惊讶了。
会接手这件事的人……
我心里突然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
如果一样东西，在一个地方存在很久。那么没有理由，这个地方没人知道他，他一定会被人所知，只是那部分知道的人不一定很多。可这其中，应该会包括控制那个地方的掌权者吧？
如果是那样……
“糟糕了。”我迅速将视角切换到了姚紫月那边，她此刻已经进入一家酒吧，但这家酒吧和整条街的风格似乎都不太一样，很冷清，仔细一看原来是暂时停业。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偶尔还会闪一下，有种恐怖片镜头的感觉。
姚紫月走到吧台，敲了半天：“有人吗？有人吗……没人我可砸东西了？”
这是什么地方？
我切回视角，问身边的罗凯：“你说的那两个家伙，平常混什么地方？”
“就在这条街上……”
“我的意思是他们是什么身份。”
“说好听了，是负责这条街的治安，但说白了就是手下有一批人类混混，然后为这条街上的夜店看场什么的。”
“还做这个？”
罗凯点头，继续说道：“他们平常都在一家酒吧聚集……叫什么我忘记了，那里的老板是人，应该除了他们俩都是人。不过那里面，好像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情，这我也不太清楚，我不太常来这里。”
“那就是说也来过？”
“嗯……有的时候，会开会。”
我知道了。
那么现在姚紫月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那两个家伙平常的聚会地点。只是现在食欲难忍，这店主本人怕是已经被吃掉了吧？
姚紫月那边见喊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便走向吧台后面，那后面有一扇门，门内是一条幽暗的走廊，走廊里有些小包间，向深处走就是比较私人的地点。姚紫月就这样一步步向着走廊深处走去，我的植物始终跟着她，同时感应着周围的气息，有点安静，而且说真的我觉得安静的有些可怕了。
姚紫月似乎也感觉到这里不太对劲，她放慢了脚步，然后突然停下，用不确定我能不能听到的语气问了一句：“老大……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如果听得到……我觉得这里不对劲，他们就算在这杀人了，也会留下痕迹吧？如果没杀，这里也不至于没有人。这里有点太冷清了。”
我意念一动，姚紫月脚跟出的藤蔓发芽，向上延伸到她面前，平凑除了三个字：听到了。
“那……我继续找？”她试探着问我。
我回了一个字：找。
“老大你就没有点别的意见？”
我……
我回应：妈的，我拼不出太多字……
“切，这不是挺多的么。”姚紫月推开那些藤蔓，继续向前走，似乎比之前自信了点，一边走，一边特碎嘴的念叨着：“你既然可以隔那么远控制这些藤，那应该也有更多能力，可以通过它们施展吧？”
“你可不能只把我当棋子知道吗？因为吧，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也不是很喜欢你，还被你威胁着，但能看得出来你还需要很多的我们的同类，这人呐，威望什么的，可不是单纯的靠武力拿下的。”
“你可是在我弟面前说过，我来找他们，只要不杀人，就不会死。”
我挠挠头，这女人嘟囔的我脑仁儿疼，我立刻控制藤蔓，拼了两个字：闭嘴。
“我这可是为你……”姚紫月一点没打算听我的话，可正准备继续碎碎念的时候，后半句话却没有说出口，她神色凝重，盯着面前的一扇门。
这里是走廊的尽头。
那里有一扇门，紧闭着。
门缝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我延伸出一条藤蔓，碰触那液体……
是血。
但不是人类的血。
如果是人，此刻的姚紫月怕是会疯狂，她会扑向那扇门，企图寻找食物什么的。
那么不是人的血，会是什么呢？
嘎吱……
面前的门微微开了条小缝。
浓烈的血腥味，从缝隙间飘出，钻进姚紫月的鼻子，我后退一步，捂住嘴：“怎么可能……”
而我这边也很惊讶：“什么情况？”
“今天收获还真是不小哦。”门内传出声音，听起来有点嘶哑，门缝一点点放大，光亮的面积在增加，黑暗一点点缩小。然后那黑暗中走出了一个身影，是男人，不算高大，但却感觉异常硬朗。
他完全走了出来。
是个短发的男人，看起来大概三十岁，目光的话，又好像五十岁。
眯着眼，也或许是眼睛本来就很小。他的皮肤不太好，脸上坑坑洼洼，就像月球表面，脸很僵，但在看清姚紫月后他笑了，笑的时候下巴活动开，就像被敲碎后的冰块，被一点点挪动的感觉：“美瞳摘了吧，姑娘。”
“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鹰’。”
“鹰？”
“哦，你不知道……不知道也对。你没制造过大麻烦，隐藏的也非常深，确实不会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要解释起来，就非常麻烦了……不过你知道一件事就好，鹰，是为了猎杀蛇而存在的。”
说完，他走向姚紫月，从一开始的脚步僵硬，到渐渐提速，到后来的三步距离，几乎是从地面飞射而起！
虽然是藤蔓感知，但我确定，面前这家伙是个人。
而且看样子他也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蛇人亚种。
人在面对蛇人亚种的时候，会如此疯狂？他疯了？
“神经病。”虽然出场的样子吓了姚紫月一跳，但后续并没有看出什么过人之处，姚紫月的恐惧散去，留下的只有对面前这“疯子”的不屑。她连蛇人化都没有进入，只是迅速上前一步，打算在这男人靠近他的一瞬间掐住男人的脖子，将其制服。
没错，她这动作的确是奔着制服这人去的，而不是杀死。
看来这女人嘴虽然不老实，但事实上也是非常担心我扎在她脑子里的藤蔓的。
可出乎意料的一幕马上发生了，本来动作非常迅速的姚紫月，在接近面前这个男人的瞬间，似乎变得迟钝了起来，反观那个男人的速度，却好像快了许多，他一直插在长外套中的双手终于伸了出来，那双手上带着一对儿银色的爪套，闪着白光，我感知的不太清楚，总觉得那上面好像是什么生物的鳞片。
躲过姚紫月的攻击后，男人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侧身扬手，右手的爪子自姚紫月的小腹向上，撕裂了她的整个腹腔、胸腔、咽喉！！
内脏和鲜血一同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姚紫月看着面前盯着他的小眼睛男人，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她伸手摸了摸，还没碰到伤口，人就趴了下去。
那些伤口没有迅速自愈。
血还在流，姚紫月越来越虚弱。
这是为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被它划破之后，蛇人的伤口自愈速度会下降吗？甚至比杨雪的那把匕首的抑制效果更加明显。
而且不仅如此，为什么在姚紫月靠近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的速度会变得比平常缓慢许多呢？到底是为什么？
男人蹲下，看着地上趴着的奄奄一息的姚紫月，他抓着姚紫月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抬起：“让你不摘美瞳，好，我来替你摘。”他嘴角残酷的笑容越发冰冷，伸出食指、中指的手爪，一点点靠近姚紫月的双眼。
“不……不要……”
姚紫月有气无力的哼哼，可已经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
不行！
确实姚紫月的死活我没有什么理由太在意，更何况杀过那么多人，就算是今天惨死，也是因果报应。但就像她刚刚说的，我承诺过只要她不杀人，我就不会让她死掉。
这是我的承诺，不能言而无信。
原本安放在姚紫月眼球附近的藤蔓，现在绕开眼球，从姚紫月眼眶缝隙中生出，并且迅速变得健壮，护住姚紫月的蛇人双眼。其实刚刚那么近的距离，即便我速度再快，怕是也快不过这自称为“鹰”的男人的手指，但就是因为眼眶生出植物这画面太让人惊讶，所以的鹰的手僵了两秒，这才让我得意成功。
在护住姚紫月双眼之后，我又迅速控制姚紫月脚后跟的藤蔓疯长，分裂，大概生出七八条健壮的藤蔓，没任何废话，直接攻击面前这个男人。这家伙实力不错，虽然我藤蔓速度不慢，可他还是翻滚着躲了过去，然后和姚紫月拉开距离，他看着地面，看着姚紫月脚后跟上的藤蔓，露出了带着疑惑的笑：“奇怪了，没见过你这样奇怪的蛇……你的身上，被什么连接着。哦，看来你不止一个人，而且另外一个的眼睛，能力很新奇。”
很快看出了我的存在，并且分析出我和姚紫月的关系，看来藤蔓的出现只是让他惊讶了一瞬间，完全没有吓到他。
这个人很厉害。
我很想开口问一句，他到底是什么人，但可惜我开不了口，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拉姚紫月回到我身边。于是我藤蔓继续分裂，一部分包裹姚紫月，将她拖出酒吧，另一部分准备留下和面前这家伙周旋。
他当然不打算让我就这么轻易的离开，可正准备斩断我阻拦他的藤蔓时，他的动作突然僵硬了一下，看着我那些藤蔓，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等等……藤蔓？树根？植物……难道说，之前在滨海渔村屠杀外籍佣兵数百人的怪物，就是你？”
他，居然知道那件事？
我也有点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