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永恒黑暗（七）
这头蛇人亚种，名叫罗凯，和邵哲恒不一样，邵哲恒选择不去杀人，是为了可以长久的存在于这个人类的世界中，也许不是不想自由的杀人捕食，而是为了他的妻儿。
罗凯不是。
他虽然可以蛇人化，可以化身为怪物，但他拿着厨刀面对我的样子，和一个正常人面对怪物时的样子，也许差不多。
所以我对他来了兴趣。
“要不讲讲你的故事吧。”我关好冰箱门，从他身边走过，坐到沙发上。在我路过他身边那一刻，他有些恐惧的向墙壁的另外一侧缩着身子。我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他才终于来到我这边。
不过身体还处于半蛇人化的状态，他不是有意的，而是试着恢复人形态，可方式又太过笨拙，他应该不是个经常会蛇人化的蛇人亚种。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故事……是，是什么意思。但是大哥，你，你别吓唬我行么？我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我其实……我其实很弱的我，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但是我觉得自己真的……真的是帮不上忙的，你相信我，我……”
他结结巴巴的对我解释。
这点就完全不如邵哲恒了，他虽然不得罪我，但也绝不怕我。
所以罗凯不是我需要的人，他应该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而且即便这件事过去，另外一件事，他对我也是毫无帮助。可我就是好奇这个人，为什么一头蛇人亚种，会被他做成这副样子。
“我说的故事，不一定是什么特殊的事情……这样吧，说说你，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今年多大年纪？”
“我……今年大概八十岁了吧，我记不清楚。”
“杀过多少人？”
“没，没杀过人。”
“用不着骗我，我又不是警察，况且我们还是同类。”
罗凯抬头看着我，僵硬的摇摇头：“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大哥，你……你很奇怪，你不会不知道我们有专门供应食物的渠道，不需要每个人都亲自动手杀人的。”
这点我知道，但也是第一次知道。
可我还是奇怪，同样作为蛇人亚种，罗凯和邵哲恒差距就太大了。“一个人生活？父母呢，还在吗，兄弟姐妹有吗？”
罗凯摇头：“都不在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我感觉自己似乎很难从这家伙的嘴里，知道更多的关于他的内容，而且他的事情也与眼前更重要的事情没什么关系，我决定暂时把他带到孟梦那里，不管他如何说自己杀没杀过人，现在蛇人亚种食欲爆发，他已经没有了人肉存货，我不觉得他能够控制住自己的食欲。
可就在我准备带走他的时候，一阵手机的震动，突然打破了我们二人之间的沉默。
手机就在茶几上，是他的。
他看看我，又看看手机，然后继续看我……
“不用这样，接吧。”
他这才拿起电话，可看到号码的一瞬间，他准备划手机屏接电话的手指，却又抖了两下，然后僵在那，我看到他眼角在翻，像是偷偷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好奇，走到他身边。
来电备注上的名字叫柴佳钰，不出意外应该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大半夜打来的电话，是因为什么呢？嗯，我心里大概有了两三个答案。
但肯定没有罗凯对我说的这个：“啊，可能是打错了……”说完，他划断来电，放下手机。
“兄弟，你那来电有备注的，这都能打错？”
“她，她和我不熟。”
“如果是我，我还是接通比较好，你看，这么晚了，后半夜了突然给你打电话，可见你们关系应该不一般。那你觉得后半夜会突然发生什么，让一个和你关系不一般的女人把电话打给你？”
“不管什么都不用接……”他摇头。
但有时候，我这人也是怪贱的，他越不想接，我反倒是越好奇直接延伸出一条藤蔓，趁罗凯不注意直接把他的手机套了过来。他一慌，准备扑过来抢，可扑到一半又好像恢复了理智一样，对我面露难色：“大哥，你……你到底要做什么？”然后就开始专注的看着我收回去的那些藤蔓。
“你真想多了，纯粹是不想耽误你的事，要不我打回去吧。”我是真的准备打回去，可还没动手，那叫做柴佳钰的女人就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这次电话在我手上，罗凯就没办法了。
我把电话接通，开了声音外方，但对方的声音却非常小，在抖，不断的发抖，还带着哭腔：“喂……喂？罗凯吗……你干嘛啊你……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哪？我害怕，死了好多人……我害怕……害怕……”
我一愣，这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装假，那真的是一个极度恐惧的女人的声音。
而让我意外的是，罗凯这时突然来到我身边，一把抢走电话：“怎……怎么了！你怎么了？什么死了好多人？你上夜班了？？我没告诉过你，这段日子，你一定要推了夜班吗！你晚上不能出去的你……你还是去了？！”
“老，老板安排的……我……我有什么办法！”电话那头的女人在小声的哭。
“你，你在公司对不对……我，我这就去！这就去找你！”
打电话来的女人，是罗凯的女朋友，在宁山三区某栋写字楼中工作，具体什么公司不知道，但总之是在上夜班。大概半小时前，大厦停电，电梯失灵，所有出入口都被封锁，接着便出现了怪物，具体有多少不知道，但据柴佳钰的叙述，那些东西长得好像人型的蜥蜴，那就没错了，是蛇人化的蛇人亚种。它们封锁了一栋大厦，并且捕食其中的夜班员工。
柴佳钰现在躲在办公室的柜子里，门外还有惨叫声，她已经报警了，等待着警察到来，同时祈祷着门外的怪物不要突然闯进来。
接通这个电话之后，罗凯立刻下楼，到大街上疯狂的招手打车，可这条荒凉的大街上，愣是一辆车的影子都没有。
“别打车了，你自己也控制不住食欲，再把司机给吃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罗凯慌了。
“先联系一下，看在大厦中的那些蛇人亚种，是不是和你关系很近的，如果是，先劝劝他们收手。”
“怎么可能收手……食欲一旦来了，我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
好吧，罗凯这话没错，这话是我说的脑残了。
于是我提了一个比较有用的意见：“小区里那么多车，抢一个。”
“啊？？”他反倒是一脸懵逼。
这人怎么比我还守规矩？他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按道理说，这种闲事我是不该管的，但现在不一样，大厦里闹事的是蛇人亚种，不是人类劫匪，就算报了警，陈森的那些人也很难控制情况。我要把宁山的所有蛇人亚种统统捉住，所以我必须去。
“我帮你。”
“啊？”罗凯看着我，眼神从不信任，到无可奈何，到最后祈祷我是他的救世主。
“大哥……谢谢，谢谢你。”
“我帮你，又未必会有好的结果，你谢的太早了。”我在小区转了两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辆老车，砸开车门，接线打火，然后开车带着罗凯到大厦附近。
我不知道陈森的人办事效率怎么就那么低，我们去的时候，附近根本没有警车，大厦正门风向被人为封锁了。罗凯又不愿意走正门惹麻烦，而且他更关心的是那个叫柴佳钰的女人，所以他选择爬楼。
不过这家伙是够笨的，即便蛇人化了，爬楼还是哆哆嗦嗦，过了半天，才趴了四五层而已，而且看样子是上不去，也下不来了。
要么说，我这人还是善良呢。
正巧碰上他了，又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与众不同的蛇人亚种，我也不希望这么个蛇人亚种一会儿掉下来摔残，半天起不来，再被迟来的陈森的人爆了眼珠。于是我用藤蔓拖着自己，升到罗凯身边：“嘶，你是真够笨的，我说你这几十年的蛇人亚种，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我平时做个人就好了，我用不着爬楼啊我……我……哎！啊！！”和我搭了一句话，手上一滑，直接摔了下去。我赶紧用藤蔓拉住他，带着他向上爬。
“谢，谢谢你。”
“你过去到底是怎么生活的，说说吧，我也怪好奇的。”
罗凯女友现在躲在大厦二十三层，他自己是爬不上去，又不想走正门遇见其余的蛇人亚种，所以我是现在唯一能帮他的人，或许觉得这时候再对我隐瞒一些小事情，没什么必要，于是便对我说了他的故事。
其实，蛇人亚种未必要顿顿吃生肉的。
在罗凯很小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眼睛的颜色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家里的饭菜也比外面的好吃。他最爱吃的就是母亲做的猪脑粥。
那时，他以为自己吃的是猪脑，猪心。
他像一个人一样，活了二三十年，直到发觉父母老的速度真的很慢，自己生长发育的速度也远跟不上同龄人，他才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不一样。
“你这反应弧也是够长的……所以也就是说，你已经习惯做人。”
“嗯……”
“那你的父母呢？”
“死了……我其实还有两个兄弟，现在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嗯。”我点点头。
此刻，我们已经到了二十三层的窗口，到了这里，已经非常着急的罗凯，二话不说破窗而入！我本来觉得这没什么，可是我忘记了一点，我现在也被那种疯狂的食欲困扰这，感觉不到周围活人鲜血的时候，还好，一旦闻到，那股食欲就会把我控制。
破窗前，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血腥味，破窗后，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而且是人的。
我的欲望在心底炸裂！
之前在邵哲恒那里吃到的人脑，似乎已经完全消化干净了，我的肚子在叫，一股疯狂的饥饿感，正迅速的将我整个灵魂吞没。
罗凯不是。
他虽然可以蛇人化，可以化身为怪物，但他拿着厨刀面对我的样子，和一个正常人面对怪物时的样子，也许差不多。
所以我对他来了兴趣。
“要不讲讲你的故事吧。”我关好冰箱门，从他身边走过，坐到沙发上。在我路过他身边那一刻，他有些恐惧的向墙壁的另外一侧缩着身子。我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他才终于来到我这边。
不过身体还处于半蛇人化的状态，他不是有意的，而是试着恢复人形态，可方式又太过笨拙，他应该不是个经常会蛇人化的蛇人亚种。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故事……是，是什么意思。但是大哥，你，你别吓唬我行么？我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我其实……我其实很弱的我，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但是我觉得自己真的……真的是帮不上忙的，你相信我，我……”
他结结巴巴的对我解释。
这点就完全不如邵哲恒了，他虽然不得罪我，但也绝不怕我。
所以罗凯不是我需要的人，他应该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而且即便这件事过去，另外一件事，他对我也是毫无帮助。可我就是好奇这个人，为什么一头蛇人亚种，会被他做成这副样子。
“我说的故事，不一定是什么特殊的事情……这样吧，说说你，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今年多大年纪？”
“我……今年大概八十岁了吧，我记不清楚。”
“杀过多少人？”
“没，没杀过人。”
“用不着骗我，我又不是警察，况且我们还是同类。”
罗凯抬头看着我，僵硬的摇摇头：“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大哥，你……你很奇怪，你不会不知道我们有专门供应食物的渠道，不需要每个人都亲自动手杀人的。”
这点我知道，但也是第一次知道。
可我还是奇怪，同样作为蛇人亚种，罗凯和邵哲恒差距就太大了。“一个人生活？父母呢，还在吗，兄弟姐妹有吗？”
罗凯摇头：“都不在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我感觉自己似乎很难从这家伙的嘴里，知道更多的关于他的内容，而且他的事情也与眼前更重要的事情没什么关系，我决定暂时把他带到孟梦那里，不管他如何说自己杀没杀过人，现在蛇人亚种食欲爆发，他已经没有了人肉存货，我不觉得他能够控制住自己的食欲。
可就在我准备带走他的时候，一阵手机的震动，突然打破了我们二人之间的沉默。
手机就在茶几上，是他的。
他看看我，又看看手机，然后继续看我……
“不用这样，接吧。”
他这才拿起电话，可看到号码的一瞬间，他准备划手机屏接电话的手指，却又抖了两下，然后僵在那，我看到他眼角在翻，像是偷偷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好奇，走到他身边。
来电备注上的名字叫柴佳钰，不出意外应该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大半夜打来的电话，是因为什么呢？嗯，我心里大概有了两三个答案。
但肯定没有罗凯对我说的这个：“啊，可能是打错了……”说完，他划断来电，放下手机。
“兄弟，你那来电有备注的，这都能打错？”
“她，她和我不熟。”
“如果是我，我还是接通比较好，你看，这么晚了，后半夜了突然给你打电话，可见你们关系应该不一般。那你觉得后半夜会突然发生什么，让一个和你关系不一般的女人把电话打给你？”
“不管什么都不用接……”他摇头。
但有时候，我这人也是怪贱的，他越不想接，我反倒是越好奇直接延伸出一条藤蔓，趁罗凯不注意直接把他的手机套了过来。他一慌，准备扑过来抢，可扑到一半又好像恢复了理智一样，对我面露难色：“大哥，你……你到底要做什么？”然后就开始专注的看着我收回去的那些藤蔓。
“你真想多了，纯粹是不想耽误你的事，要不我打回去吧。”我是真的准备打回去，可还没动手，那叫做柴佳钰的女人就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这次电话在我手上，罗凯就没办法了。
我把电话接通，开了声音外方，但对方的声音却非常小，在抖，不断的发抖，还带着哭腔：“喂……喂？罗凯吗……你干嘛啊你……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哪？我害怕，死了好多人……我害怕……害怕……”
我一愣，这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装假，那真的是一个极度恐惧的女人的声音。
而让我意外的是，罗凯这时突然来到我身边，一把抢走电话：“怎……怎么了！你怎么了？什么死了好多人？你上夜班了？？我没告诉过你，这段日子，你一定要推了夜班吗！你晚上不能出去的你……你还是去了？！”
“老，老板安排的……我……我有什么办法！”电话那头的女人在小声的哭。
“你，你在公司对不对……我，我这就去！这就去找你！”
打电话来的女人，是罗凯的女朋友，在宁山三区某栋写字楼中工作，具体什么公司不知道，但总之是在上夜班。大概半小时前，大厦停电，电梯失灵，所有出入口都被封锁，接着便出现了怪物，具体有多少不知道，但据柴佳钰的叙述，那些东西长得好像人型的蜥蜴，那就没错了，是蛇人化的蛇人亚种。它们封锁了一栋大厦，并且捕食其中的夜班员工。
柴佳钰现在躲在办公室的柜子里，门外还有惨叫声，她已经报警了，等待着警察到来，同时祈祷着门外的怪物不要突然闯进来。
接通这个电话之后，罗凯立刻下楼，到大街上疯狂的招手打车，可这条荒凉的大街上，愣是一辆车的影子都没有。
“别打车了，你自己也控制不住食欲，再把司机给吃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罗凯慌了。
“先联系一下，看在大厦中的那些蛇人亚种，是不是和你关系很近的，如果是，先劝劝他们收手。”
“怎么可能收手……食欲一旦来了，我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
好吧，罗凯这话没错，这话是我说的脑残了。
于是我提了一个比较有用的意见：“小区里那么多车，抢一个。”
“啊？？”他反倒是一脸懵逼。
这人怎么比我还守规矩？他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按道理说，这种闲事我是不该管的，但现在不一样，大厦里闹事的是蛇人亚种，不是人类劫匪，就算报了警，陈森的那些人也很难控制情况。我要把宁山的所有蛇人亚种统统捉住，所以我必须去。
“我帮你。”
“啊？”罗凯看着我，眼神从不信任，到无可奈何，到最后祈祷我是他的救世主。
“大哥……谢谢，谢谢你。”
“我帮你，又未必会有好的结果，你谢的太早了。”我在小区转了两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辆老车，砸开车门，接线打火，然后开车带着罗凯到大厦附近。
我不知道陈森的人办事效率怎么就那么低，我们去的时候，附近根本没有警车，大厦正门风向被人为封锁了。罗凯又不愿意走正门惹麻烦，而且他更关心的是那个叫柴佳钰的女人，所以他选择爬楼。
不过这家伙是够笨的，即便蛇人化了，爬楼还是哆哆嗦嗦，过了半天，才趴了四五层而已，而且看样子是上不去，也下不来了。
要么说，我这人还是善良呢。
正巧碰上他了，又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与众不同的蛇人亚种，我也不希望这么个蛇人亚种一会儿掉下来摔残，半天起不来，再被迟来的陈森的人爆了眼珠。于是我用藤蔓拖着自己，升到罗凯身边：“嘶，你是真够笨的，我说你这几十年的蛇人亚种，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我平时做个人就好了，我用不着爬楼啊我……我……哎！啊！！”和我搭了一句话，手上一滑，直接摔了下去。我赶紧用藤蔓拉住他，带着他向上爬。
“谢，谢谢你。”
“你过去到底是怎么生活的，说说吧，我也怪好奇的。”
罗凯女友现在躲在大厦二十三层，他自己是爬不上去，又不想走正门遇见其余的蛇人亚种，所以我是现在唯一能帮他的人，或许觉得这时候再对我隐瞒一些小事情，没什么必要，于是便对我说了他的故事。
其实，蛇人亚种未必要顿顿吃生肉的。
在罗凯很小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眼睛的颜色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家里的饭菜也比外面的好吃。他最爱吃的就是母亲做的猪脑粥。
那时，他以为自己吃的是猪脑，猪心。
他像一个人一样，活了二三十年，直到发觉父母老的速度真的很慢，自己生长发育的速度也远跟不上同龄人，他才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不一样。
“你这反应弧也是够长的……所以也就是说，你已经习惯做人。”
“嗯……”
“那你的父母呢？”
“死了……我其实还有两个兄弟，现在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嗯。”我点点头。
此刻，我们已经到了二十三层的窗口，到了这里，已经非常着急的罗凯，二话不说破窗而入！我本来觉得这没什么，可是我忘记了一点，我现在也被那种疯狂的食欲困扰这，感觉不到周围活人鲜血的时候，还好，一旦闻到，那股食欲就会把我控制。
破窗前，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血腥味，破窗后，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而且是人的。
我的欲望在心底炸裂！
之前在邵哲恒那里吃到的人脑，似乎已经完全消化干净了，我的肚子在叫，一股疯狂的饥饿感，正迅速的将我整个灵魂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