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蛇人
我无意间看到了陈森的指甲，没有月牙白？
我记得他身体很好的……
“叶老师，你怎么了？”赵泽昊这时问了一句，我看看他，又看看陈森。
“没事……我是想说，我可能是不太冷静。你们不知道，今天早晨我一开办公室门，全是血。我是做法医这么多年，但我碰的都是尸体。那不等于说，我就不怕别人把我变成尸体。所以我的情绪……我承认，是有点问题，抱歉。”
陈森对我笑笑：“你能冷静下来就好。说说吧，为什么突然对小赵还活着这件事，这么在意？”
我没立刻回答陈森的问题，而是看着他的眼睛。
是正常的黑眼仁。
现在是夜里，酒馆的灯光肯定比不上白天的日光。在这灯光下，陈森的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就是因为太黑了，所以这不正常。
然后，我又看了看赵泽昊。
这小子的眼睛，是正常的棕色的眼仁。接着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梅酒，同时悄悄瞄了一眼赵泽昊的手。
重点看指甲。
当时，我松了口气，他的指甲也是正常的。
“怎么了，老叶，怎么不说话？”陈森这时提醒我一句，我还没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我一笑：“我还能说什么，气话呗……昨天那么大的事儿，他旷工不说，今天到晚上才想到给我打个电话，我当然希望死的是他！”
说着，我狠狠瞪了赵泽昊一眼。
“叶老师，我……我也觉得特不好意思，我……”
“你闭嘴！哎对了，你找我干什么？你还有脸来看我是吧？滚蛋，明天也不用去法医中心了，现在就给我滚！”我突然对着赵泽昊吼了一句。
平时我虽然对赵泽昊不怎么客气，但还是头一次直接发火。赵泽昊被我骂得一愣，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我直接伸手指着他脑门：“我现在让你从这滚出去，你是没听见，还是聋了啊？！”
这下赵泽昊终于是来了脾气：“叶瀚！你过分了啊，我是不着调，但是在法医中心做实习生这段时间，我也够尊敬你吧？你这直接就让人‘滚’，过分了吧？太不给面儿了吧？！欺负我脾气好是吧？！”
“你还来劲儿了？你滚不滚？”我看着赵泽昊。
他也看着我。
陈森咳嗽一声：“小赵，你叶老师他最近情绪不太好……你体谅一下，没什么事就先走吧。”
“情绪不好？他活该！我特么就是贱，压根不问就对了！”赵泽昊推开椅子，直接离开了酒馆。
这小子走了，我这也松了口气。
陈森这时笑笑：“人都走了，就消消气，我们说说正事儿。”
正事儿？
我可没心情跟你聊什么正事儿！
当时我揉揉头，说道：“被那混小子气得头疼，你等我去洗把脸……”说着，我离开座位，转身走向酒馆后厨。感觉自己已经消失在陈森视线内，我立刻拉住身边一位服务员：“哎，你们这有后门什么的吗？”
服务员看着我，明显有点懵逼。
这时一只大手拍在我肩膀上，我心一惊，回头一看不是陈森，而是酒馆老板。
“怎么着，想逃单啊？”他是开玩笑。
但我没一点开玩笑的心情，掏出钱包给他扔下二百块，“钱我先付了，有点事情，不方便说。你也不用刻意告诉我那同伴，我走了。他找不到我，自己就会离开这。问你们什么，就说不知道就行了……哦对，别招他，别跟他来劲儿。”
酒馆儿老板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但也没有跟钱过不去，还是将我带到了酒馆后门。
离开酒馆，我才彻底松了口气……
“蛇人，又是跟蛇人一样的特征……我是中了什么邪？”我蹲在街口，看着黑暗中酒馆的方向。虽然找理由离开了那里，但我却没打算走。
我做这一切，全是出于谨慎。
昨天那女尸，有着和蛇人类似的许多特征，而当天夜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今天陈森也一样，我得防着。但是说正儿八经的证明他是未知生物的证据，我没有。所以我打算试着跟踪他，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陈森。
本来，我已经制定好了计划。
可惜我没料到一件事，我居然看到酒馆街对面出现了赵泽昊的身影。
这小子怎么又回去了？
他身上完全没有蛇人的特征，我虽然不知道昨天夜里死的实习生到底是谁，但起码刚刚我看到的他不像是死人。
“学渣真是无时无刻不给我添乱！”我赶紧跑过去。
在赵泽昊过到马路对面之前，我把他拉了回来。
“哎？叶老师？你……”他看见我的时候，还挺惊讶。
“我什么？你怎么了，你又回来做什么？”我看着赵泽昊。
他尴尬一笑：“我仔细想想，最开始就是我有问题……就像昨天，说不定当时多一个人，杨雪也不会出意外，毕竟她是女的，我是男的。我有责任，您骂我，怨我，我理解。而且我知道，叶老师您平时虽然对我说话不客气，但还是挺照顾我……你看，你这不还出来追我了吗？”
这小子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谁出来找他了？
我当时都懵逼了。
但更让我懵逼的是，赵泽昊这时突然冲我身后的方向招招手。
“你做什么呢？”我盯着他。
“啊，陈警官也出来了，我打个招呼，走吧老师，咱……”
我立刻回头。
陈森真的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气森森的，他走出小酒馆，穿过马路，走向我和赵泽昊的方向。
黑夜里，我没办法完全看清他的脸。
但我始终觉得那张脸上挂着的是狞笑的表情……
“回来！”我拉住准备走过去的赵泽昊。
赵泽昊一脸莫名其妙，还问我怎么了。我没回应，而是看着已经走到路中央，盯着我们的陈森。
“你果然看出来了是吗，你果然认得，对吗？”陈森说话了。
我没回应，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
我听到了陈森的笑声。
然后看见他迈开腿，身子弓起，他好像准备跑……他准备冲着我的方向跑，他要扑向我！
轰！
但这时，我的右边突然照射过来一道很明亮的光。还伴随着货车急速驶来的声音，没等我转头去看，就见一辆黑漆漆的大东西闯进我的视线。非常快，直接将原本已经冲到我面前的陈森撞飞了出去！
当我转过头，向着那辆突然出现的大货车看去时，它已经从撞倒的陈森身上碾了过去。
“卧槽！陈警官！”赵泽昊倒是吓了一跳，他立刻冲了过去。
而我，也慢慢的走向那边。其实我当时也很紧张，我看到了陈森身上不一样的特征，我因为脑海里的片段怀疑他是不明生物，但我还没有证据。如果一切只是巧合、意外，是我发神经病，那么，陈森现在……
我陷入了深深的不安。
直到我看见了接下来的一幕！
陈森被货车拖出足有二十米，拦腰碾断，地面上是大片血液。但我分明看到，他的手还在动，似乎还在向前抓着什么。
这都没死吗？
“叶，叶，叶老师……你，你看……他……”
突然，陈森那断掉的半截身子被手臂支了起来！
我记得他身体很好的……
“叶老师，你怎么了？”赵泽昊这时问了一句，我看看他，又看看陈森。
“没事……我是想说，我可能是不太冷静。你们不知道，今天早晨我一开办公室门，全是血。我是做法医这么多年，但我碰的都是尸体。那不等于说，我就不怕别人把我变成尸体。所以我的情绪……我承认，是有点问题，抱歉。”
陈森对我笑笑：“你能冷静下来就好。说说吧，为什么突然对小赵还活着这件事，这么在意？”
我没立刻回答陈森的问题，而是看着他的眼睛。
是正常的黑眼仁。
现在是夜里，酒馆的灯光肯定比不上白天的日光。在这灯光下，陈森的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就是因为太黑了，所以这不正常。
然后，我又看了看赵泽昊。
这小子的眼睛，是正常的棕色的眼仁。接着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梅酒，同时悄悄瞄了一眼赵泽昊的手。
重点看指甲。
当时，我松了口气，他的指甲也是正常的。
“怎么了，老叶，怎么不说话？”陈森这时提醒我一句，我还没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我一笑：“我还能说什么，气话呗……昨天那么大的事儿，他旷工不说，今天到晚上才想到给我打个电话，我当然希望死的是他！”
说着，我狠狠瞪了赵泽昊一眼。
“叶老师，我……我也觉得特不好意思，我……”
“你闭嘴！哎对了，你找我干什么？你还有脸来看我是吧？滚蛋，明天也不用去法医中心了，现在就给我滚！”我突然对着赵泽昊吼了一句。
平时我虽然对赵泽昊不怎么客气，但还是头一次直接发火。赵泽昊被我骂得一愣，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我直接伸手指着他脑门：“我现在让你从这滚出去，你是没听见，还是聋了啊？！”
这下赵泽昊终于是来了脾气：“叶瀚！你过分了啊，我是不着调，但是在法医中心做实习生这段时间，我也够尊敬你吧？你这直接就让人‘滚’，过分了吧？太不给面儿了吧？！欺负我脾气好是吧？！”
“你还来劲儿了？你滚不滚？”我看着赵泽昊。
他也看着我。
陈森咳嗽一声：“小赵，你叶老师他最近情绪不太好……你体谅一下，没什么事就先走吧。”
“情绪不好？他活该！我特么就是贱，压根不问就对了！”赵泽昊推开椅子，直接离开了酒馆。
这小子走了，我这也松了口气。
陈森这时笑笑：“人都走了，就消消气，我们说说正事儿。”
正事儿？
我可没心情跟你聊什么正事儿！
当时我揉揉头，说道：“被那混小子气得头疼，你等我去洗把脸……”说着，我离开座位，转身走向酒馆后厨。感觉自己已经消失在陈森视线内，我立刻拉住身边一位服务员：“哎，你们这有后门什么的吗？”
服务员看着我，明显有点懵逼。
这时一只大手拍在我肩膀上，我心一惊，回头一看不是陈森，而是酒馆老板。
“怎么着，想逃单啊？”他是开玩笑。
但我没一点开玩笑的心情，掏出钱包给他扔下二百块，“钱我先付了，有点事情，不方便说。你也不用刻意告诉我那同伴，我走了。他找不到我，自己就会离开这。问你们什么，就说不知道就行了……哦对，别招他，别跟他来劲儿。”
酒馆儿老板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但也没有跟钱过不去，还是将我带到了酒馆后门。
离开酒馆，我才彻底松了口气……
“蛇人，又是跟蛇人一样的特征……我是中了什么邪？”我蹲在街口，看着黑暗中酒馆的方向。虽然找理由离开了那里，但我却没打算走。
我做这一切，全是出于谨慎。
昨天那女尸，有着和蛇人类似的许多特征，而当天夜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今天陈森也一样，我得防着。但是说正儿八经的证明他是未知生物的证据，我没有。所以我打算试着跟踪他，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陈森。
本来，我已经制定好了计划。
可惜我没料到一件事，我居然看到酒馆街对面出现了赵泽昊的身影。
这小子怎么又回去了？
他身上完全没有蛇人的特征，我虽然不知道昨天夜里死的实习生到底是谁，但起码刚刚我看到的他不像是死人。
“学渣真是无时无刻不给我添乱！”我赶紧跑过去。
在赵泽昊过到马路对面之前，我把他拉了回来。
“哎？叶老师？你……”他看见我的时候，还挺惊讶。
“我什么？你怎么了，你又回来做什么？”我看着赵泽昊。
他尴尬一笑：“我仔细想想，最开始就是我有问题……就像昨天，说不定当时多一个人，杨雪也不会出意外，毕竟她是女的，我是男的。我有责任，您骂我，怨我，我理解。而且我知道，叶老师您平时虽然对我说话不客气，但还是挺照顾我……你看，你这不还出来追我了吗？”
这小子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谁出来找他了？
我当时都懵逼了。
但更让我懵逼的是，赵泽昊这时突然冲我身后的方向招招手。
“你做什么呢？”我盯着他。
“啊，陈警官也出来了，我打个招呼，走吧老师，咱……”
我立刻回头。
陈森真的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气森森的，他走出小酒馆，穿过马路，走向我和赵泽昊的方向。
黑夜里，我没办法完全看清他的脸。
但我始终觉得那张脸上挂着的是狞笑的表情……
“回来！”我拉住准备走过去的赵泽昊。
赵泽昊一脸莫名其妙，还问我怎么了。我没回应，而是看着已经走到路中央，盯着我们的陈森。
“你果然看出来了是吗，你果然认得，对吗？”陈森说话了。
我没回应，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
我听到了陈森的笑声。
然后看见他迈开腿，身子弓起，他好像准备跑……他准备冲着我的方向跑，他要扑向我！
轰！
但这时，我的右边突然照射过来一道很明亮的光。还伴随着货车急速驶来的声音，没等我转头去看，就见一辆黑漆漆的大东西闯进我的视线。非常快，直接将原本已经冲到我面前的陈森撞飞了出去！
当我转过头，向着那辆突然出现的大货车看去时，它已经从撞倒的陈森身上碾了过去。
“卧槽！陈警官！”赵泽昊倒是吓了一跳，他立刻冲了过去。
而我，也慢慢的走向那边。其实我当时也很紧张，我看到了陈森身上不一样的特征，我因为脑海里的片段怀疑他是不明生物，但我还没有证据。如果一切只是巧合、意外，是我发神经病，那么，陈森现在……
我陷入了深深的不安。
直到我看见了接下来的一幕！
陈森被货车拖出足有二十米，拦腰碾断，地面上是大片血液。但我分明看到，他的手还在动，似乎还在向前抓着什么。
这都没死吗？
“叶，叶，叶老师……你，你看……他……”
突然，陈森那断掉的半截身子被手臂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