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以他资深游戏重度发烧友的身份来说，他敢一万个保证这小说一旦被改成游戏，那利润简直是要翻上天的！
要不要改行去给人家小姑娘当经纪人？要不要？
正在第五遍刷新《海上》，主编突然敲他。
赵宇阳揉着发胀的眉间，感觉不太好。
点开后是主编给他扔过来的两个链接，海崖的地址，赵宇阳心道还在出差呢又给他派活！心不在焉的点开第一个链接，发帖人居然是“凯风自是出”。
赵宇阳喉头一哽，拉右边工具条，西面跟帖的居然已经翻页了。
发帖时间居然就是几分钟前！
没有犹豫立刻点开第二个链接，发表时间和前一个相隔了两分钟，应该是一起发表的，第二个链接已经被版主加精置顶了；赵宇阳怀着复杂的心情刷新了先打开的第一个帖子，秒加精置顶。
主编的扣号在工具栏不停地闪红。
赵宇阳迟钝的点开，看到里面成片成片的指示，心情跌宕起伏复杂难言。
……
林芒芒从网吧出来时已经是大扫除结束，15分钟班会时间，这时候进教室不大合适，便先去了学校门口的小超市逛了逛，买了一点零食；等到放学铃声响起有人已经出校门了，她才背着包晃回教室。
放学人流很大，但不到十分钟校园大门就空了。
校园广播此时播放起优美的轻音乐，遇到迎面而来放学回家的学生们，脸上满满的都是青春的胶原蛋白，单纯粹净的笑容。
林芒芒边走边听音乐，偶尔遇到走得晚的同班同学，抬手笑眯眯和她们打招呼。
走到高一部门口时，林芒芒睁大眼睛看了看正门口广告栏里，其他乱七八糟广告全都被撕掉，只剩下白宣纸一张，用黑翰墨写的“在水一方”校园文学杂志创办。
落款为正规的干支、表字，还有红红的刻章印鉴。
特别的有模有样。
林芒芒忍不住就跑到对面高二部的门口瞅一瞅，果然那里也一样。啧啧的回到自己教学楼里，心里感叹这吕何的速度真是太快了。
穿过楼下篮球场地，竟也不见张琪雷明他们几个，平时好多人打篮球看篮球，今天空荡荡，从篮球场中间穿过去都不用担心会被突然飞来的篮球打到。
回到教室里和正往外走的刘颖王淼撞了个正面，“你回来啦？”王淼问道。
“对啊，你们吃饭去？”
“去找排练的教室，”刘颖道，“先走了。”
双方挥手道别，林芒芒与她们擦肩进教室。
☆、第57章 全盘交代帖子
57
走进教室环顾一周，坐下后林芒芒拍拍伏案学习的高峰，“我回来了！今天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高峰摘下右耳的耳机，从自己面前的作业本里翻了翻，“英语化学还有物理发了卷子，都给你整好放抽屉了，英语卷子明天下午上课直接讲，物理化学周五之前交。地理地图册今天大扫除时候就要收，你没在我给你随便填了交上去，政治作业你自己抄吧。”
丢过来他的政治作业。
林芒芒一本正经的叹气，拿着同桌的作业翻开看看题目，“才一会儿没在就这么多事情，你卷子都写完了没？”
高峰转转手腕关节，坐直了身子往桌前的一排文件夹里拨了拨，“化学晚上写。哦，还有你一封信，夹你文件夹里了。”抬起头点了点那个夹子，然后表情有些迟疑，“今天一班的陆严来找你了，我说你请假没在，像是有什么事儿吧。”
顺着他指的地方抠出信封，看了眼是什么后就塞进书包里。
再听到陆严的名字，林芒芒惊讶的“啊”了出来，她说有什么事情一直想不起来的，昨天晚上打电话说好的今天礼拜一说要一起开会来着！还有吕何不声明先行动的问题！
但现在都放学这么久了，她只好悻悻的问同桌，“我们社团要开会我忘完了，算了，哎，你看他表情着急不？”
高峰靠着后面的桌子想了想，“应该不着急吧，看不出来，没表情。”
“希望没什么大事，我这什么破脑子昨天说好的事情都能忘了！”林芒芒垂头丧气趴在桌子上，纠结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在教室里把作业写完再说。
看她这样，高峰笑了笑戴上耳机继续写作业。
但林芒芒重整旗鼓认真写作业还没有半个小时，安静的环境就被人打破，林芒芒抬头看到教室门外吕何朝她挥手，大概是示意她出来。
林芒芒放下都挽着推到手肘手腕上的袖子，弯腰在抽屉里扒拉半天找到小本，然后悄声从教室溜了出来，整个楼道里灯开着，没有什么人，偶尔有秋后的虫子不停地往教室飞。
看到林芒芒出来，吕何虚指着她点了点，“下午你又没来！”
“哎家里有事儿今天请假了没在，忘记给你们说了，”林芒芒挠头笑道，“我刚才回来看到底下的海报展示，是你写的吗？字真好看，一看就是行家！”
“随便写的，下午没等到你我和陆严就先说了一些事情，”吕何把手里的几张单子递给林芒芒，“陆严给我提了几意见，这个是我和他对这学期文学社团活动做的新修改稿，最后一页是这几天纳新和其他经费预支的单子，你晚上回去看看，明天下午会议室，一定要来。必须来！”
林芒芒看他胸有成竹，接过他递来的单子，同样把自己手上的递给他，“没问题，不过你之前说好要帮我配合我的话剧的，这是给你的个人脚本，很简单很简单就一句台词，到最后跟我们剧组走一个站位就可以了。没问题吧？”
吕何的内容就两页纸，一目十行的看完，“可以。英文的？”
晃了晃手里的纸，“我只是给你帮忙站位，能不能通过初选和复选我可不会出面的！”
林芒芒嗤之以鼻，“不走你后门放心吧，我有的是办法通过组织考验。”
挥手告别回到教室里，展开吕何给她的东西看了看，开团时间虽然提前，但大家之前约定的社团结构和内容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最后一份财务预支的单子写得很详细，包括了宣传单的印发，还有作文大赛初期准备的一些需要。
底下都有陆严和吕何两人的签字，旁边也有林芒芒签字的空位。
林芒芒把这些东西翻来覆去的研究，也不能从中看出吕何提前开团的原因：如果不是别有他因，就是林芒芒自己想多了。
或者简单一点就是牵头陆严一声不吭的去打头阵，在他们都还没动静时已经出手占据主动；现在这次吕何也如法炮制给陆严一个措手不及？
林芒芒摸摸鼻子，勉强可以解释的通吧。
先不立即写上自己名字，打算等明天见了面再说。
晚上回家林芒芒把这些资料统一收在“社团”这个文件夹当中；从书包里掏出今天收到的《古代文明》的第二封用稿通知书，拆开看了眼，这次她给的论文字数比上回多了两千字，版面费得要六十。
周六再去汇款吧。
信封放到抽屉里，和上次的信排在一起，然后打开电脑，用优盘把《大宋》的合同压缩文档拷进去，认认真真把第二个特别长的合同拿出来看。
像是含糊其辞的地方林芒芒都标注出来，和数字有关的地方她都红笔做下划线，同时不停地在草稿纸上算算画画，心中对这个合同下自己的利益大概有了一个相对的认识。
六册数的版权比一册书来说，自己的利益收入肯定会受到一定束缚，但同时也有了最基本的收益保证，就算哪一本扑街没写好，也不会在经济上吃大亏。
也好也不好。
这个主意太大，以林芒芒现在的年龄来说实在拿不下来。
于是拿起电话给父亲拨过去，隔空给林中华讲了有人和她联系，想买下网上那个帖子的版权出书，还把合同给她发了过来之类。
看不到林中华震惊的表情，林芒芒就假装不知道，乖乖坦白了自己今天下午回学校之前又跑去网吧玩了一会儿的错误行为。
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人家编辑部的出版。
林中华比林芒芒想象中还要紧张，生怕女儿吃亏什么的，立刻打开电话免提让朱夏琴和女儿聊天，自己赶紧开机开电脑，要在网上搜索女儿说的什么帖子。
着急的手下打字半天找不到字母在哪里。
坐在电脑跟前明显生气的不行，一心觉得女儿是被人骗了。
然而最后林中华和朱夏琴好容易在林芒芒指引下，找到她说的什么“海崖”论坛，一层层点开不同的类目，最后终于找到被置顶加精的那个《八一八我所知道的被你们鄙视很久的了不起的大宋朝》。
夫妻二人从没来过这种论坛，这么长的标题看着也是头大，更不说下面各种各样的跟帖和求更新。
基本都是火星语。
“怎么这么多人叫‘马克’？”林中华真是看不懂现在的网络世界。
但帖子的主要内容还是很积极健康的，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的《大宋朝》，语言幽默生动特别有趣，尽管有一些地方女儿的用词他不是很懂，但这并不妨碍林中华心中慢慢滋生出得意来。
埋着头看了半天不吭声。
朱夏琴和林芒芒都快应付不下去了，叫林中华他不答应，只好挂了电话让林芒芒早点休息。
九点半快十点，林中华就带着朱夏琴杀到老干局了。
一家三口坐在林芒芒的小卧室里，各个表情严肃的开家庭会议。
☆、第58章 家庭谈话活动
58
但看上去像是三堂会审。
林中华拿了个小本本上面标注着林芒芒每次在海崖发帖的时间，还有她今天下午竟然在上课时间上网发帖，这简直就是逃课。
苦于没有证据，林中华再三质问女儿有没有其他时候悄悄去网吧上网。
“肯定没有！爸爸，今天是我们班主任说可以不用那么着急去学校的，要不然我肯定中午就不睡觉直接上课去了。”
朱夏琴不参合父亲教育女儿，坐在旁边书桌看电脑里的合约。她也是头一看商用的出版合约，很多地方都和她们宣传部门的合同不太一样，这个里面的内容条目更精细更丰富。
光是版权的指向就好好几种。
看上去方方面面都要把你照顾的妥妥帖帖，但实际上是把作者所有的出版路线都攻克下，签下合同就能一手掌握作者生杀大权。
暗藏玄机。
看着看着，朱夏琴插嘴林中华和林芒芒的谈话，说，“芒芒，这个合同你看过了？”
“看过了，”林芒芒连忙点头，打着哈欠凑到朱夏琴身边，“有的地方看不懂，琴姨你看上面说的怎么样，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我那看个编辑小哥听面善的，应该不像是骗子。”
“好事还是坏事以后再说，下次再有不和家长打招呼就乱做决定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中华心里多高兴面上就有多严肃，打断她俩说话，“行了，这两天不要玩电脑，我和你琴姨把电脑先收走，等周末回家了再跟你谈谈这个问题。”
“爸爸！我还有更新呢，你把电脑弄走我拿什么打字！”
林芒芒噘嘴不高兴，“难道还要我半夜三更的去网吧吗？你就是故意的。”
朱夏琴立刻拦住林中华，“好好，电脑给你留下，不过从现在开始不要去网吧了，听你爸的话，这个事情让你爸处理好不好？周末我们请那个编辑吃饭，一起聊聊，你有什么想法到时候和你爸说，我们帮你尽量争取多的利益，行不行？”
“这怎么行！”林中华还想拿走电脑，省的女儿半夜三更不睡觉写什么帖子。
“好啦，女儿都这么大了还能不懂事？”
朱夏琴勉强拦住林中华，再三和林芒芒叮嘱不要再自己单独联系编辑，交给大人来办，“对了芒芒，你只有那个编辑的扣号没有手机号？”
林芒芒想起还有个名片什么的，左找右找，最后在书包的侧袋摸出来，看了上面的字道，“他给我了这个，上面有。”翻到电话一面递给朱夏琴，“上面还有他们公司的名字和地址电话呢。”
要不要改行去给人家小姑娘当经纪人？要不要？
正在第五遍刷新《海上》，主编突然敲他。
赵宇阳揉着发胀的眉间，感觉不太好。
点开后是主编给他扔过来的两个链接，海崖的地址，赵宇阳心道还在出差呢又给他派活！心不在焉的点开第一个链接，发帖人居然是“凯风自是出”。
赵宇阳喉头一哽，拉右边工具条，西面跟帖的居然已经翻页了。
发帖时间居然就是几分钟前！
没有犹豫立刻点开第二个链接，发表时间和前一个相隔了两分钟，应该是一起发表的，第二个链接已经被版主加精置顶了；赵宇阳怀着复杂的心情刷新了先打开的第一个帖子，秒加精置顶。
主编的扣号在工具栏不停地闪红。
赵宇阳迟钝的点开，看到里面成片成片的指示，心情跌宕起伏复杂难言。
……
林芒芒从网吧出来时已经是大扫除结束，15分钟班会时间，这时候进教室不大合适，便先去了学校门口的小超市逛了逛，买了一点零食；等到放学铃声响起有人已经出校门了，她才背着包晃回教室。
放学人流很大，但不到十分钟校园大门就空了。
校园广播此时播放起优美的轻音乐，遇到迎面而来放学回家的学生们，脸上满满的都是青春的胶原蛋白，单纯粹净的笑容。
林芒芒边走边听音乐，偶尔遇到走得晚的同班同学，抬手笑眯眯和她们打招呼。
走到高一部门口时，林芒芒睁大眼睛看了看正门口广告栏里，其他乱七八糟广告全都被撕掉，只剩下白宣纸一张，用黑翰墨写的“在水一方”校园文学杂志创办。
落款为正规的干支、表字，还有红红的刻章印鉴。
特别的有模有样。
林芒芒忍不住就跑到对面高二部的门口瞅一瞅，果然那里也一样。啧啧的回到自己教学楼里，心里感叹这吕何的速度真是太快了。
穿过楼下篮球场地，竟也不见张琪雷明他们几个，平时好多人打篮球看篮球，今天空荡荡，从篮球场中间穿过去都不用担心会被突然飞来的篮球打到。
回到教室里和正往外走的刘颖王淼撞了个正面，“你回来啦？”王淼问道。
“对啊，你们吃饭去？”
“去找排练的教室，”刘颖道，“先走了。”
双方挥手道别，林芒芒与她们擦肩进教室。
☆、第57章 全盘交代帖子
57
走进教室环顾一周，坐下后林芒芒拍拍伏案学习的高峰，“我回来了！今天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高峰摘下右耳的耳机，从自己面前的作业本里翻了翻，“英语化学还有物理发了卷子，都给你整好放抽屉了，英语卷子明天下午上课直接讲，物理化学周五之前交。地理地图册今天大扫除时候就要收，你没在我给你随便填了交上去，政治作业你自己抄吧。”
丢过来他的政治作业。
林芒芒一本正经的叹气，拿着同桌的作业翻开看看题目，“才一会儿没在就这么多事情，你卷子都写完了没？”
高峰转转手腕关节，坐直了身子往桌前的一排文件夹里拨了拨，“化学晚上写。哦，还有你一封信，夹你文件夹里了。”抬起头点了点那个夹子，然后表情有些迟疑，“今天一班的陆严来找你了，我说你请假没在，像是有什么事儿吧。”
顺着他指的地方抠出信封，看了眼是什么后就塞进书包里。
再听到陆严的名字，林芒芒惊讶的“啊”了出来，她说有什么事情一直想不起来的，昨天晚上打电话说好的今天礼拜一说要一起开会来着！还有吕何不声明先行动的问题！
但现在都放学这么久了，她只好悻悻的问同桌，“我们社团要开会我忘完了，算了，哎，你看他表情着急不？”
高峰靠着后面的桌子想了想，“应该不着急吧，看不出来，没表情。”
“希望没什么大事，我这什么破脑子昨天说好的事情都能忘了！”林芒芒垂头丧气趴在桌子上，纠结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在教室里把作业写完再说。
看她这样，高峰笑了笑戴上耳机继续写作业。
但林芒芒重整旗鼓认真写作业还没有半个小时，安静的环境就被人打破，林芒芒抬头看到教室门外吕何朝她挥手，大概是示意她出来。
林芒芒放下都挽着推到手肘手腕上的袖子，弯腰在抽屉里扒拉半天找到小本，然后悄声从教室溜了出来，整个楼道里灯开着，没有什么人，偶尔有秋后的虫子不停地往教室飞。
看到林芒芒出来，吕何虚指着她点了点，“下午你又没来！”
“哎家里有事儿今天请假了没在，忘记给你们说了，”林芒芒挠头笑道，“我刚才回来看到底下的海报展示，是你写的吗？字真好看，一看就是行家！”
“随便写的，下午没等到你我和陆严就先说了一些事情，”吕何把手里的几张单子递给林芒芒，“陆严给我提了几意见，这个是我和他对这学期文学社团活动做的新修改稿，最后一页是这几天纳新和其他经费预支的单子，你晚上回去看看，明天下午会议室，一定要来。必须来！”
林芒芒看他胸有成竹，接过他递来的单子，同样把自己手上的递给他，“没问题，不过你之前说好要帮我配合我的话剧的，这是给你的个人脚本，很简单很简单就一句台词，到最后跟我们剧组走一个站位就可以了。没问题吧？”
吕何的内容就两页纸，一目十行的看完，“可以。英文的？”
晃了晃手里的纸，“我只是给你帮忙站位，能不能通过初选和复选我可不会出面的！”
林芒芒嗤之以鼻，“不走你后门放心吧，我有的是办法通过组织考验。”
挥手告别回到教室里，展开吕何给她的东西看了看，开团时间虽然提前，但大家之前约定的社团结构和内容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最后一份财务预支的单子写得很详细，包括了宣传单的印发，还有作文大赛初期准备的一些需要。
底下都有陆严和吕何两人的签字，旁边也有林芒芒签字的空位。
林芒芒把这些东西翻来覆去的研究，也不能从中看出吕何提前开团的原因：如果不是别有他因，就是林芒芒自己想多了。
或者简单一点就是牵头陆严一声不吭的去打头阵，在他们都还没动静时已经出手占据主动；现在这次吕何也如法炮制给陆严一个措手不及？
林芒芒摸摸鼻子，勉强可以解释的通吧。
先不立即写上自己名字，打算等明天见了面再说。
晚上回家林芒芒把这些资料统一收在“社团”这个文件夹当中；从书包里掏出今天收到的《古代文明》的第二封用稿通知书，拆开看了眼，这次她给的论文字数比上回多了两千字，版面费得要六十。
周六再去汇款吧。
信封放到抽屉里，和上次的信排在一起，然后打开电脑，用优盘把《大宋》的合同压缩文档拷进去，认认真真把第二个特别长的合同拿出来看。
像是含糊其辞的地方林芒芒都标注出来，和数字有关的地方她都红笔做下划线，同时不停地在草稿纸上算算画画，心中对这个合同下自己的利益大概有了一个相对的认识。
六册数的版权比一册书来说，自己的利益收入肯定会受到一定束缚，但同时也有了最基本的收益保证，就算哪一本扑街没写好，也不会在经济上吃大亏。
也好也不好。
这个主意太大，以林芒芒现在的年龄来说实在拿不下来。
于是拿起电话给父亲拨过去，隔空给林中华讲了有人和她联系，想买下网上那个帖子的版权出书，还把合同给她发了过来之类。
看不到林中华震惊的表情，林芒芒就假装不知道，乖乖坦白了自己今天下午回学校之前又跑去网吧玩了一会儿的错误行为。
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人家编辑部的出版。
林中华比林芒芒想象中还要紧张，生怕女儿吃亏什么的，立刻打开电话免提让朱夏琴和女儿聊天，自己赶紧开机开电脑，要在网上搜索女儿说的什么帖子。
着急的手下打字半天找不到字母在哪里。
坐在电脑跟前明显生气的不行，一心觉得女儿是被人骗了。
然而最后林中华和朱夏琴好容易在林芒芒指引下，找到她说的什么“海崖”论坛，一层层点开不同的类目，最后终于找到被置顶加精的那个《八一八我所知道的被你们鄙视很久的了不起的大宋朝》。
夫妻二人从没来过这种论坛，这么长的标题看着也是头大，更不说下面各种各样的跟帖和求更新。
基本都是火星语。
“怎么这么多人叫‘马克’？”林中华真是看不懂现在的网络世界。
但帖子的主要内容还是很积极健康的，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的《大宋朝》，语言幽默生动特别有趣，尽管有一些地方女儿的用词他不是很懂，但这并不妨碍林中华心中慢慢滋生出得意来。
埋着头看了半天不吭声。
朱夏琴和林芒芒都快应付不下去了，叫林中华他不答应，只好挂了电话让林芒芒早点休息。
九点半快十点，林中华就带着朱夏琴杀到老干局了。
一家三口坐在林芒芒的小卧室里，各个表情严肃的开家庭会议。
☆、第58章 家庭谈话活动
58
但看上去像是三堂会审。
林中华拿了个小本本上面标注着林芒芒每次在海崖发帖的时间，还有她今天下午竟然在上课时间上网发帖，这简直就是逃课。
苦于没有证据，林中华再三质问女儿有没有其他时候悄悄去网吧上网。
“肯定没有！爸爸，今天是我们班主任说可以不用那么着急去学校的，要不然我肯定中午就不睡觉直接上课去了。”
朱夏琴不参合父亲教育女儿，坐在旁边书桌看电脑里的合约。她也是头一看商用的出版合约，很多地方都和她们宣传部门的合同不太一样，这个里面的内容条目更精细更丰富。
光是版权的指向就好好几种。
看上去方方面面都要把你照顾的妥妥帖帖，但实际上是把作者所有的出版路线都攻克下，签下合同就能一手掌握作者生杀大权。
暗藏玄机。
看着看着，朱夏琴插嘴林中华和林芒芒的谈话，说，“芒芒，这个合同你看过了？”
“看过了，”林芒芒连忙点头，打着哈欠凑到朱夏琴身边，“有的地方看不懂，琴姨你看上面说的怎么样，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我那看个编辑小哥听面善的，应该不像是骗子。”
“好事还是坏事以后再说，下次再有不和家长打招呼就乱做决定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中华心里多高兴面上就有多严肃，打断她俩说话，“行了，这两天不要玩电脑，我和你琴姨把电脑先收走，等周末回家了再跟你谈谈这个问题。”
“爸爸！我还有更新呢，你把电脑弄走我拿什么打字！”
林芒芒噘嘴不高兴，“难道还要我半夜三更的去网吧吗？你就是故意的。”
朱夏琴立刻拦住林中华，“好好，电脑给你留下，不过从现在开始不要去网吧了，听你爸的话，这个事情让你爸处理好不好？周末我们请那个编辑吃饭，一起聊聊，你有什么想法到时候和你爸说，我们帮你尽量争取多的利益，行不行？”
“这怎么行！”林中华还想拿走电脑，省的女儿半夜三更不睡觉写什么帖子。
“好啦，女儿都这么大了还能不懂事？”
朱夏琴勉强拦住林中华，再三和林芒芒叮嘱不要再自己单独联系编辑，交给大人来办，“对了芒芒，你只有那个编辑的扣号没有手机号？”
林芒芒想起还有个名片什么的，左找右找，最后在书包的侧袋摸出来，看了上面的字道，“他给我了这个，上面有。”翻到电话一面递给朱夏琴，“上面还有他们公司的名字和地址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