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知道他们在外面都说了些什么，朱夏琴对待唐恒的态度从开始的客气，到此时变得是十分的欢喜，说话眉宇之间透露着对唐恒的维护。
一顿饭下来，“小唐”都变成“小恒”了。
饭后唐恒开车送朱冬琴把林芒芒也带走，大家都是去一个方向。
林中华没什么好说的，女儿现在做事情都不和他商量，学习是好事情，肯定不能去拦着；临行前给林芒芒塞了两千块钱的红包，到时候给老师的补习费。
一路开到青年路军分区侧门。
唐恒的车是私车牌子不能进去，就找了地方停下来在外面等着；朱冬琴领着林芒芒下车，进侧大门朱时冬琴有军区医院工作证，加上副院长打了电话到门口卫兵处，登记了两人姓名来历后就一路畅通无阻。
侧门距离家属区最近，不到十分钟就看见那一幢幢爬满爬山虎的小红楼。
朱冬琴不像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的领着林芒芒进入其中一栋，共三层楼一梯两户，301。
敲门后，门内很快传出笑声。
“吱呀”一声打开门，一位身形丰满健硕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热情的笑道，“小琴来啦？快进来，噢，这个就是在一中上学的小朋友？长得好俊啊！”
朱冬琴笑吟吟和副院长章蕴打招呼，把林芒芒往前推，“叫阿姨。”
腼腆笑着的林芒芒立刻点头道，“阿姨好，给您添麻烦了。”
章蕴很喜欢女孩儿似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哎呦不麻烦，看这乖的！”连连夸奖林芒芒。
弄得林芒芒不好意思的很。
大家都进了门到客厅，章蕴安顿朱冬琴坐到沙发上，然后就带着林芒芒敲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屋内四堵墙除了一个窗子和走人的门以外，全都是高入屋顶的褐色实木书架，层层叠叠摞的书都要溢出来似的。
低头可见的角落也是摞起来一米半米高的书。
靠窗是近两米的大条案桌，似乎和书架是一个系列的木头，使用了有一定年代。
和陆严自己书房的格局装扮几乎一模一样。
林芒芒站在书房门口，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好想叹一句物是人非。
心中暗暗祈愿陆严家和这家没什么直接关系。
☆、第36章 同补习的孙鑫
36
站定后，林芒芒目光落到房内两个人身上。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生听到有人进来，迫不及待的转头朝门口看，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林芒芒看；男生旁边坐在旁边大约二十七八的男老师，已经站了起来和章蕴打招呼。
张蕴给吴凌老师介绍了林芒芒，拜托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把自己儿子训斥几句，这才留下林芒芒坐在吴老师另一边，自己关门退了出去。
终于等到张蕴走开，坐在位子上挖耳挠腮的孙鑫立刻伸长了脖子往林芒芒这边凑，讨好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孙鑫，我以前见过你，你记得我吗！”
然林芒芒并没见过这个男生，只是客气的笑笑，“我叫林芒芒。”
坐在两人中间的吴凌“啪”地一声拍了几张卷子在孙鑫面前，眼神震慑他，然后把卷子推到林芒芒那里，态度温和道，“听说你是一中的学生？你先做做这个，只做选择题就行了，我看看你的情况。”
四份卷子，数理化英全都有，上面的抬头写的是“西凉附中”的名字。
西凉市四大名校以外的第五个好学校。
林芒芒翻出英语卷子，就像浏览网页一样刷刷刷的勾着答案，还没五分钟第一页就勾完了；翻到第二页是阅读的题，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也迅速搞定。
然后是还算能撑场面的数学。
大学高数，一群文科生中间林芒芒勉强全班第一，此时回头再看高中的数学，除了知识结构记不太清楚外，其他多看多练习就基本能和李明菲的数学分数持平。
二十来分钟数学选择写完。
接着化学，最后是物理。
林芒芒写的认真，全然没注意到旁边吴凌的满意和孙鑫咋舌到目瞪口呆：
这女生写题速度这么快不是学习太好就是太差胡乱写，看吴凌检查林芒芒英语卷子的表情显然是第一种，——孙鑫腹诽，学习这么好还来补习补什么啊！
很快五十多分钟过去了，林芒芒物理卷子有两个填空做不下去，其他都能做下去。
这边孙鑫数学四五十分钟的讲课刚刚结束，吴凌放孙鑫到外面溜达，单独来看林芒芒的卷子，给她打分和评估，顺便问了一些平时学习中的困难和文理分班倾向。
林芒芒犹豫了许久，“还没确定，我文科比较好，但是想选理科。”
吴凌点头明白，“先学一段时间看看效果。”
两人讨论文理学科的问题，旁边的孙鑫跟着点头说“就是啊”“我也觉得是”之类。
要以前能到外面放风，孙鑫早跑得无影无踪，不被章蕴揪住肯定不进书房。
今天却不肯出去，赖在大书桌旁听那两人说话，听得津津有味。
等吴凌低头改卷子，孙鑫理科端着自己的椅子坐到林芒芒那边，眉飞色舞的和她说话，“林芒芒我真的见过你，就在国文图书大厦，中考放假的时候你肯定去过！你再看看我的脸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林芒芒烦恼着剩下最后一个物理选择题，意思性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认真道，“想不起来了。”
孙鑫叽叽咕咕又说了好一会儿，也无所谓林芒芒做题不理会他，正尽兴说得兴奋时，章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黑着脸揪住儿子的耳朵把人拖了出去，“赶快去上厕所喝水！没看到人家写卷子呢吗？滚滚，别在这里伤眼。”
“我就在学习呐妈！”孙鑫抱着林芒芒的英语卷子大叫，“你看啊！”
朱冬琴笑呵呵道，“哎呀章院长你们家的小子真逗。”走进来看林芒芒写题，拍着她的肩膀问道，“芒芒你自己在这里可以的吧？那谁还在外面，我得先走了，回头你自己回老干局能行吗？”
林芒芒忙挥手道，“行的行的，几步路我能行的，小姨你先忙吧不用担心我！”
被章蕴揪到客厅里孙鑫的声音大吼，“能行的，我待会儿送她！”
这把章蕴都快气笑了，生怕自己儿子没轻重吓到人家这软软的小姑娘，“没事儿没事儿，要晚了我叫他爸的警卫员把人送回去，你放心吧！小唐在外面等你呐？我给你说那可是个好孩子，隔壁辛玲跟我说——，来来，别打扰芒芒写作业！”
张蕴挽着朱冬琴走到门口低声道，“辛玲说她挺看好你们家小唐，打算等小唐锻炼一两年就给她当助理，你回头给小唐通个气，让他自己警醒警醒！”
外面怎样如何林芒芒且没工夫侧耳去听，吴凌看着林芒芒物理卷子的答案，心下一叹，“你这个物理的基础不算好，你看这个题，你觉得这道题是要考你什么？”
林芒芒迟疑着答道，“……要考，牛顿第一定律？”
送走了客人章蕴跟着孙鑫一起走进来，问了问这俩孩子的情况，又说，“吴老师芒芒就拜托你了，这孩子一看就乖，咱这都不是外人；想喝水想去卫生间之类的你就自己去，把这里当家里！阿姨单位有事儿要出去一趟，回头让孙鑫送你回家，好吗？”
林芒芒点点头，“阿姨您忙吧。”
趴在吴凌另一边的孙鑫立刻来劲，“妈你要出手术？”
一台手术最起码四五个小时，太爽了没人管他！
章蕴没好气道，“开会，老实点儿听老师的话！老师走了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今天晚上你爸一回来就送你去学校。”胡乱揉了揉儿子的头，再和吴凌叮嘱了几句，外面收拾东西出门。
张蕴走后孙鑫倒没有变得无法无天。
仍旧和刚才一样老老实实坐在吴凌一旁，拿起资料自己先看一遍，时不时竖起耳朵听吴凌给林芒芒分析试卷，心里像猫爪子抓过一样怪痒痒的。
时间慢慢过去，吴凌给林芒芒讲了物理卷子，又转过头看看孙鑫的学习进度情况。
那么短的时间里做了四个科目，从卷面来看英语显然是不需要额外讲的：林芒芒的数学错误率在10%左右，如果是育英确实很高的比率，但在一中就不够看了，仅仅是中等而已。
一轮卷子局讲下来，吴凌问了林芒芒的意思，最后敲定先给她补习物理化学这两科。
等放假有余力了再说数学。
林芒芒没什么意见，从三点开始做了一个小时的题，再跟着孙鑫的进度听了一个小时的物理和一个小时的化学，结束时差不多六点半，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
☆、第37章 月考成绩出来
37
林芒芒收拾好书包，和吴凌孙鑫一起下楼。
出了军区孙鑫给吴凌指了老干局的地方，说明自己会把人安全送到家，坚持让吴凌先走，然后乐呵呵的围着林芒芒要送她。
林芒芒顺着他的话也问了问军区的进出入登记的事情，又问说他家怎么给吴凌补习费的。
孙鑫立刻把他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三分钟都没有就到了老干局门口，林芒芒便让他就送在这里，摇摇手道别进了大门。
转眼十一七天假就没有了，作业一早就写完了，回到房子里林芒芒放松脑子一样，坐在电脑前敲了两个多小时，早早睡觉。
第二天早上林芒芒起得特别早来到学校，一中有一个传统就是张贴红字报，心情忐忑的早早来，提前看红字报了解考试年级前一百名的情况。
红字报是贴在一中大门口进来后最显眼的地方：标志性花园假石山两旁的玻璃厨房内；假山左边的是初中部红字报，右边是高中部。
林芒芒还没进校园，就远远看见好多学生背着书包凑在橱窗跟前。
跟着人流挤到前面一行行看去，找不见自己名字，又从最后面往前按照八班的班级找，最后只看见高峰78名，张媛92名，庄康康93名。
然后就没有有了。
林芒芒心道自己不可能进一百名，到最后终于没找到自己名字，心里还是空空的，并没想什么年级一百名八班只有三个人上榜这种班级的大问题。
而且，39上找到方敏，11是陆严。
紧了紧背上的书包，林芒芒挤出人群往教学楼走去，心里不是很淡定的就到了八班教室。
教室里的人居然比平时这个时候要多了一半，不过没多少人在背书背单词，都在热热闹闹的说着话，听一耳朵全是月考名次的事情。
高峰一如既往的早早就来了，两人的座位放假前就从第四组的第六排换到第一组的第七排，也就是倒数第一排，椅子后面空荡荡的，说不定什么时候马老师就悄悄的站在了后门。
难守难攻的位置。
不过下一周更惨，会换到第二组第一排讲台下面，在所有老师的眼皮子底下。
放好书包坐到椅子上，林芒芒将抽屉里的课本之类重新报出来一一整理摞在桌面上，“班长你又是第一名啊！”抽空瞅了瞅高峰手里的英语课本，“你知道你的单科考了多少了吗？”
高峰把自己的一摞书往墙这边挪了挪。
两人厚厚高高的书堆中间夹进去几个文件夹，都是不同科目的卷子，听到林芒芒问她，想了想，“数学和物理是150，化学140多吧，其他还不知道。”
林芒芒无语的也把自己卷子文件夹插了进去，瞟了他一眼，“俩单科全校第一？”
“庄康康数学也是150。现在高一考试内容简单，大概高三那以后就不好考了。”高峰看见林芒芒脸色不好看，解释了一下考高分的原因，但她的脸色好像更纠结了。
林芒芒“哦”了一声，心道你还不如不解释。
好像把这些人的脑子剖开看看，同样都是人脑子，怎么她就从来不觉得高一物理简单。
“你英语考了150分，”高峰忍不住看向同桌，“11班有个143分的是全校第二，你比第二名高了七分。”最后几个字念得比较重。
一顿饭下来，“小唐”都变成“小恒”了。
饭后唐恒开车送朱冬琴把林芒芒也带走，大家都是去一个方向。
林中华没什么好说的，女儿现在做事情都不和他商量，学习是好事情，肯定不能去拦着；临行前给林芒芒塞了两千块钱的红包，到时候给老师的补习费。
一路开到青年路军分区侧门。
唐恒的车是私车牌子不能进去，就找了地方停下来在外面等着；朱冬琴领着林芒芒下车，进侧大门朱时冬琴有军区医院工作证，加上副院长打了电话到门口卫兵处，登记了两人姓名来历后就一路畅通无阻。
侧门距离家属区最近，不到十分钟就看见那一幢幢爬满爬山虎的小红楼。
朱冬琴不像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的领着林芒芒进入其中一栋，共三层楼一梯两户，301。
敲门后，门内很快传出笑声。
“吱呀”一声打开门，一位身形丰满健硕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热情的笑道，“小琴来啦？快进来，噢，这个就是在一中上学的小朋友？长得好俊啊！”
朱冬琴笑吟吟和副院长章蕴打招呼，把林芒芒往前推，“叫阿姨。”
腼腆笑着的林芒芒立刻点头道，“阿姨好，给您添麻烦了。”
章蕴很喜欢女孩儿似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哎呦不麻烦，看这乖的！”连连夸奖林芒芒。
弄得林芒芒不好意思的很。
大家都进了门到客厅，章蕴安顿朱冬琴坐到沙发上，然后就带着林芒芒敲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屋内四堵墙除了一个窗子和走人的门以外，全都是高入屋顶的褐色实木书架，层层叠叠摞的书都要溢出来似的。
低头可见的角落也是摞起来一米半米高的书。
靠窗是近两米的大条案桌，似乎和书架是一个系列的木头，使用了有一定年代。
和陆严自己书房的格局装扮几乎一模一样。
林芒芒站在书房门口，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好想叹一句物是人非。
心中暗暗祈愿陆严家和这家没什么直接关系。
☆、第36章 同补习的孙鑫
36
站定后，林芒芒目光落到房内两个人身上。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生听到有人进来，迫不及待的转头朝门口看，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林芒芒看；男生旁边坐在旁边大约二十七八的男老师，已经站了起来和章蕴打招呼。
张蕴给吴凌老师介绍了林芒芒，拜托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把自己儿子训斥几句，这才留下林芒芒坐在吴老师另一边，自己关门退了出去。
终于等到张蕴走开，坐在位子上挖耳挠腮的孙鑫立刻伸长了脖子往林芒芒这边凑，讨好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孙鑫，我以前见过你，你记得我吗！”
然林芒芒并没见过这个男生，只是客气的笑笑，“我叫林芒芒。”
坐在两人中间的吴凌“啪”地一声拍了几张卷子在孙鑫面前，眼神震慑他，然后把卷子推到林芒芒那里，态度温和道，“听说你是一中的学生？你先做做这个，只做选择题就行了，我看看你的情况。”
四份卷子，数理化英全都有，上面的抬头写的是“西凉附中”的名字。
西凉市四大名校以外的第五个好学校。
林芒芒翻出英语卷子，就像浏览网页一样刷刷刷的勾着答案，还没五分钟第一页就勾完了；翻到第二页是阅读的题，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也迅速搞定。
然后是还算能撑场面的数学。
大学高数，一群文科生中间林芒芒勉强全班第一，此时回头再看高中的数学，除了知识结构记不太清楚外，其他多看多练习就基本能和李明菲的数学分数持平。
二十来分钟数学选择写完。
接着化学，最后是物理。
林芒芒写的认真，全然没注意到旁边吴凌的满意和孙鑫咋舌到目瞪口呆：
这女生写题速度这么快不是学习太好就是太差胡乱写，看吴凌检查林芒芒英语卷子的表情显然是第一种，——孙鑫腹诽，学习这么好还来补习补什么啊！
很快五十多分钟过去了，林芒芒物理卷子有两个填空做不下去，其他都能做下去。
这边孙鑫数学四五十分钟的讲课刚刚结束，吴凌放孙鑫到外面溜达，单独来看林芒芒的卷子，给她打分和评估，顺便问了一些平时学习中的困难和文理分班倾向。
林芒芒犹豫了许久，“还没确定，我文科比较好，但是想选理科。”
吴凌点头明白，“先学一段时间看看效果。”
两人讨论文理学科的问题，旁边的孙鑫跟着点头说“就是啊”“我也觉得是”之类。
要以前能到外面放风，孙鑫早跑得无影无踪，不被章蕴揪住肯定不进书房。
今天却不肯出去，赖在大书桌旁听那两人说话，听得津津有味。
等吴凌低头改卷子，孙鑫理科端着自己的椅子坐到林芒芒那边，眉飞色舞的和她说话，“林芒芒我真的见过你，就在国文图书大厦，中考放假的时候你肯定去过！你再看看我的脸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林芒芒烦恼着剩下最后一个物理选择题，意思性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认真道，“想不起来了。”
孙鑫叽叽咕咕又说了好一会儿，也无所谓林芒芒做题不理会他，正尽兴说得兴奋时，章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黑着脸揪住儿子的耳朵把人拖了出去，“赶快去上厕所喝水！没看到人家写卷子呢吗？滚滚，别在这里伤眼。”
“我就在学习呐妈！”孙鑫抱着林芒芒的英语卷子大叫，“你看啊！”
朱冬琴笑呵呵道，“哎呀章院长你们家的小子真逗。”走进来看林芒芒写题，拍着她的肩膀问道，“芒芒你自己在这里可以的吧？那谁还在外面，我得先走了，回头你自己回老干局能行吗？”
林芒芒忙挥手道，“行的行的，几步路我能行的，小姨你先忙吧不用担心我！”
被章蕴揪到客厅里孙鑫的声音大吼，“能行的，我待会儿送她！”
这把章蕴都快气笑了，生怕自己儿子没轻重吓到人家这软软的小姑娘，“没事儿没事儿，要晚了我叫他爸的警卫员把人送回去，你放心吧！小唐在外面等你呐？我给你说那可是个好孩子，隔壁辛玲跟我说——，来来，别打扰芒芒写作业！”
张蕴挽着朱冬琴走到门口低声道，“辛玲说她挺看好你们家小唐，打算等小唐锻炼一两年就给她当助理，你回头给小唐通个气，让他自己警醒警醒！”
外面怎样如何林芒芒且没工夫侧耳去听，吴凌看着林芒芒物理卷子的答案，心下一叹，“你这个物理的基础不算好，你看这个题，你觉得这道题是要考你什么？”
林芒芒迟疑着答道，“……要考，牛顿第一定律？”
送走了客人章蕴跟着孙鑫一起走进来，问了问这俩孩子的情况，又说，“吴老师芒芒就拜托你了，这孩子一看就乖，咱这都不是外人；想喝水想去卫生间之类的你就自己去，把这里当家里！阿姨单位有事儿要出去一趟，回头让孙鑫送你回家，好吗？”
林芒芒点点头，“阿姨您忙吧。”
趴在吴凌另一边的孙鑫立刻来劲，“妈你要出手术？”
一台手术最起码四五个小时，太爽了没人管他！
章蕴没好气道，“开会，老实点儿听老师的话！老师走了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今天晚上你爸一回来就送你去学校。”胡乱揉了揉儿子的头，再和吴凌叮嘱了几句，外面收拾东西出门。
张蕴走后孙鑫倒没有变得无法无天。
仍旧和刚才一样老老实实坐在吴凌一旁，拿起资料自己先看一遍，时不时竖起耳朵听吴凌给林芒芒分析试卷，心里像猫爪子抓过一样怪痒痒的。
时间慢慢过去，吴凌给林芒芒讲了物理卷子，又转过头看看孙鑫的学习进度情况。
那么短的时间里做了四个科目，从卷面来看英语显然是不需要额外讲的：林芒芒的数学错误率在10%左右，如果是育英确实很高的比率，但在一中就不够看了，仅仅是中等而已。
一轮卷子局讲下来，吴凌问了林芒芒的意思，最后敲定先给她补习物理化学这两科。
等放假有余力了再说数学。
林芒芒没什么意见，从三点开始做了一个小时的题，再跟着孙鑫的进度听了一个小时的物理和一个小时的化学，结束时差不多六点半，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
☆、第37章 月考成绩出来
37
林芒芒收拾好书包，和吴凌孙鑫一起下楼。
出了军区孙鑫给吴凌指了老干局的地方，说明自己会把人安全送到家，坚持让吴凌先走，然后乐呵呵的围着林芒芒要送她。
林芒芒顺着他的话也问了问军区的进出入登记的事情，又问说他家怎么给吴凌补习费的。
孙鑫立刻把他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三分钟都没有就到了老干局门口，林芒芒便让他就送在这里，摇摇手道别进了大门。
转眼十一七天假就没有了，作业一早就写完了，回到房子里林芒芒放松脑子一样，坐在电脑前敲了两个多小时，早早睡觉。
第二天早上林芒芒起得特别早来到学校，一中有一个传统就是张贴红字报，心情忐忑的早早来，提前看红字报了解考试年级前一百名的情况。
红字报是贴在一中大门口进来后最显眼的地方：标志性花园假石山两旁的玻璃厨房内；假山左边的是初中部红字报，右边是高中部。
林芒芒还没进校园，就远远看见好多学生背着书包凑在橱窗跟前。
跟着人流挤到前面一行行看去，找不见自己名字，又从最后面往前按照八班的班级找，最后只看见高峰78名，张媛92名，庄康康93名。
然后就没有有了。
林芒芒心道自己不可能进一百名，到最后终于没找到自己名字，心里还是空空的，并没想什么年级一百名八班只有三个人上榜这种班级的大问题。
而且，39上找到方敏，11是陆严。
紧了紧背上的书包，林芒芒挤出人群往教学楼走去，心里不是很淡定的就到了八班教室。
教室里的人居然比平时这个时候要多了一半，不过没多少人在背书背单词，都在热热闹闹的说着话，听一耳朵全是月考名次的事情。
高峰一如既往的早早就来了，两人的座位放假前就从第四组的第六排换到第一组的第七排，也就是倒数第一排，椅子后面空荡荡的，说不定什么时候马老师就悄悄的站在了后门。
难守难攻的位置。
不过下一周更惨，会换到第二组第一排讲台下面，在所有老师的眼皮子底下。
放好书包坐到椅子上，林芒芒将抽屉里的课本之类重新报出来一一整理摞在桌面上，“班长你又是第一名啊！”抽空瞅了瞅高峰手里的英语课本，“你知道你的单科考了多少了吗？”
高峰把自己的一摞书往墙这边挪了挪。
两人厚厚高高的书堆中间夹进去几个文件夹，都是不同科目的卷子，听到林芒芒问她，想了想，“数学和物理是150，化学140多吧，其他还不知道。”
林芒芒无语的也把自己卷子文件夹插了进去，瞟了他一眼，“俩单科全校第一？”
“庄康康数学也是150。现在高一考试内容简单，大概高三那以后就不好考了。”高峰看见林芒芒脸色不好看，解释了一下考高分的原因，但她的脸色好像更纠结了。
林芒芒“哦”了一声，心道你还不如不解释。
好像把这些人的脑子剖开看看，同样都是人脑子，怎么她就从来不觉得高一物理简单。
“你英语考了150分，”高峰忍不住看向同桌，“11班有个143分的是全校第二，你比第二名高了七分。”最后几个字念得比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