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嫌他碜牙
  再淡定的俊脸也不由得抽了下,“这种小事交给李培盛就行。”
  “你说的!”怀瑾狡黠一笑,很随便地把他推一边,“包子,进来!”
  祈天澈讶然,莫非她的包子听得懂人话自己滚进来?
  李培盛等不及跑出去瞧却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他无暇顾及,扶好人又往外瞧,“包子呢?”
  “启禀殿下,奴婢就是包子。”春喜怯怯的举手。
  “哈哈……你明明就是春喜!”李培盛捧腹大笑。
  “回李公公,小姐刚给奴婢赐了新名字。”后面越说越不好意思了,真的好难听,可是拗不过小姐。
  “再笑我也给你取一个!”怀瑾恶狠狠地恐吓,李培盛立马捂嘴。
  祈天澈饶有兴味地看她,“我以为你会提出更无耻的要求。”
  “譬如?”她与他傲然对视。
  “譬如,以身相许。”
  怀瑾特想爆笑,她将他揪到眼前,“你?我都嫌碜牙!”
  他冷笑,“是吗?那过去的下.药、昨夜的水中诱.惑,都算什么?”
  下.药!莫非指的肮脏事就是这出?
  一不留神,怀瑾整个人往窗外倒去,关键时刻,男人伸手勾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拉回。
  四目交接,她望进他深如古井的眼里。
  这双眼看似沉静无波,却是灼而又光、藏而不露,有着让人难以窥得见的深沉!
  果然是只深藏不露的狐狸!
  手腕翻转,东西入袖,怀瑾毫不留恋地推开他,跃下轩窗,嫣然一笑。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你放心,老娘现在不稀罕草包和懦夫了!包子,我们走!”
  “小姐,去哪?”包子已经吓出一声冷汗了,她的小姐怎么变化这么大啊。
  “当然是回以前住的地方。”怀瑾拉着包子转身就走。
  “站住!你以我的名义去浣衣局提回她,说是寄放我这里现在却据为己有作何解释?”包子?亏她想得出来。
  “皇上不是让你对我好生看管吗?她,就是你派在我身边监视我一言一行的!”她回头,无视他的威严,笑得吊儿郎当。
  “……”
  看他无话可说,怀瑾得意地走了。
  望着主仆二人离去,沉静的黑眸多了丝耐人寻味的光芒……
  入夜无声。
  林中,一抹黑影背对月光而立,扔出一卷画纸,“杀了这腰佩的主人,赏金万两!”
  黑暗里飞出两个粗布麻衣的江湖人士接住画,打开来瞧,上头的镂空雕玉球画得栩栩如生。
  二人对视一眼,拱手作揖,“定当完成任务!”
  黑影丢下一张银票作为定金,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