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而赵少晨为什么会有傅暄的指纹信息，据赵少晨所说，他只是复制了傅暄留在宿舍里光滑杯子表面的指纹，然后做了带傅暄指纹的手套。
赵少晨在这一点上非常配合，把手套直接交给了警方。
但除此之外的其他事，他便都不承认了，也不承认是他父亲让他去傅暄家里找无人机摄像视频粗存卡的事。
陆雪的案子，在网上被炒得很热，警方舆论压力很大。
林春阳坐在公安局里玩手机的时候，就已经看到网上有人发陆雪案的后续了。
而且发这些信息的人，掌握的信息有部分很准确，但因为描述很含糊，就又害得傅暄被挂上了墙头。
网上的信息主要讲了陆雪案与富二代傅暄无关，陆雪是自己明码标价出卖身体，和人玩不可描述的游戏，才因身体问题而死亡，她并不是被人杀害抛尸。
有些网友结合之前舆论里就讲的陆雪在上学期间就在酒吧兼职，并接受过很多男性的礼物这些信息，便言之凿凿说陆雪的死的确是自作自受。
不过，因为这些信息里并没有到底是谁是陆雪的“客户”，所以不少网友便误认为傅暄是这个“客户”，所以无论陆雪是不是自作自受死亡，那傅暄作为买方，都是道德低下的，自然就没有所谓的“傅暄无罪”的反转。
林春阳看这些信息看得非常愤怒暴躁，再转头一看傅暄，傅暄好像对用手机看网络信息不太感兴趣，应该是没有什么网瘾，所以，一直没看网上信息的他应该还不知道网友们已经又在骂他了。这对傅暄来说，也算是一件事好事，不然他作为当事人看到这些骂他的信息，他该多难受。
见林春阳看自己，傅暄就含笑问她：“你看着我做什么？”
林春阳顿时有些心虚，马上摇头。
傅暄凑近她：“你刚才在看什么？”
林春阳赶紧把手机放进包里，说：“我没看什么。”
傅暄很不相信地说：“你这很明显是撒谎。你刚才在和人聊我吗？不然你为什么看了手机又看我？”
林春阳：“……”我是在看别人骂你。
但她实在不忍心让傅暄难过，就憋红了脸，道：“你这太自作多情了，我没和人聊你。”
傅暄有些失落又不自在地说：“哦。”
林春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因为自己的话而顿时失落，便也变得不自在起来，想问他，又问不出口。
见林春阳不再说话，傅暄便摸出自己的手机，准备看一看，没想到林春阳突然伸手过来挡住他的手机，说：“你不要上网去看信息了。”
林春阳带着凉意的手指碰到傅暄的手，傅暄不由红了脸，他多少也知道刚才林春阳看自己是怎么回事了，他说：“你刚才是不是又去看别人在网上诬陷我的言论了？”
林春阳有些尴尬，安慰傅暄说：“我知道那些都是别人不了解实情才那么说的，你本人是很好的人。”
傅暄笑了笑，说：“你知道真相，了解实情，相信我的人品，我就不会觉得太难受。”
林春阳皱眉道：“但我还是觉得，应该让别人都知道真相，让他们知道，他们对你的那些辱骂都是错的。你不该承受这些污蔑和别人的辱骂。”
傅暄道：“当然，我当然不该去承受那些，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做那些坏事。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暂时也没办法。所以，我才要更谢谢你，至少这段时间里，你一直相信我，而且还陪在我身边。”
林春阳心说我最开始也不相信你，而且也不是因为你受到这些不公，才陪在你身边。
不过，想到这些，林春阳又觉得自己这样的确很对不住作为朋友的傅暄，她想，如果是张君君的话，她受到这些不公，自己肯定第一时间就会信任她，并一直陪在她身边支持她。
想到君君死了，林春阳就又难过起来，追根揭底，君君会死，是因为赵少晨去傅暄家里的图书室，而赵少晨会去那里，是因为赵少晨的父亲和那个天华集团的老板谋害了陆雪。
林春阳说：“我不相信那个天华集团的老板和赵少晨的父亲不知道陆雪的死，要是他们不知道的话，那赵少晨的父亲为什么要让赵少晨去你家找偶然拍到他们的无人机。”
傅暄道：“是这样没错，但现在警方找不到他们害死陆雪的证据。而且，他们至今也没找到是谁把陆雪扔进水里的证据。陆雪如果是在我拍到她的那天就死了，而且被扔进了湖里，那她应该早被鱼吃了，但她的尸体却是完好的，这就很有问题。如果她是被打捞起来那天才被扔进了水里，那那天，符家别墅没有任何人进出。他们已经对警方提供了所有那天的监控。而且别墅区的安保部门也提供了近期一个月内所有地方的监控，都没有拍到任何人朝湖里抛尸的证据。现在问题是在这里。”
林春阳也陷入了思考：“那陆雪到底是在哪天死的，她的尸体又是在哪天被人扔进湖里的呢？”
傅暄摇头道：“唉，我也不知道，要是我知道，就告诉警察了。”
林春阳看着他愁着眉的脸，说：“在这个案子里，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但之前邢叔叔没有对我们讲。”
傅暄颔首道：“对，就是开那辆宝马车把陆雪送进符家别墅的人。这里也很奇怪，要是陆雪是被那辆宝马车送去符家别墅的，而且陆雪是真的去那里提供什么服务，那他们一大早九点多就到了，而载着符天华和赵复东的车在下午两点多才到，那个带陆雪到符家别墅的人，在这长达五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是在这里做什么？未免太浪费时间了吧。”
林春阳呆呆望着傅暄，说：“是这样没错，我也想不到他们为什么会提前那么长时间到。或者是本来约的是上午，但符天华他们迟到了，下午才到？”
傅暄：“这些，应该要问符天华和赵复东才知道。再说，符天华和赵复东当时乘坐的宾利车，应该还有司机。”
林春阳说：“也许可以再去问问邢叔叔。”
刑毅太忙了，两人没有见到刑毅，但见到了符淼。
符淼是昨天晚上被传唤到了公安局，他在公安局待了一晚上，因为警方的确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嫌疑人，所以决定先把他放回家去，不放他也没办法，符淼有钱，他的律师团很厉害，他又有关系，上面的人也会帮他打招呼，警方不得不让他先回家。
在大厅里，符淼先看到坐在一边角落的塑料椅子里的傅暄，他便停住了脚步。
傅暄感受到被注视，才停下和林春阳讲话，朝符淼看过来，他随即愣了一下。
林春阳也看到了符淼，只见这人很瘦很白，身高倒也不像刑毅说的那么矮，他至少有170公分以上，只是比起傅暄和刑毅来说是矮多了，而且因为消瘦，看起来就特别单薄，的确不像个有力气抛尸的人。
真人的他，比之前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要眉目清秀得多，有种男性少有的精致的漂亮，不过，他的眼神又特别深特别沉，要是直接接触他的眼神，会有一种被攻击的感觉，让人不敢直视他，而要是不去接触他的目光，只看他的脸，又能发现他的柔弱。
这人真是个矛盾感十足的人。
符淼亲自走到了傅暄跟前来，叫他：“傅暄。”
傅暄只得站起身来，“符淼哥。”
林春阳也跟着站起了身，有些好奇地多打量了符淼几眼。她本来没认出符淼，听傅暄叫他，她才意识到面前这人就是那个可能有犯罪嫌疑的符淼。
虽然符淼自曝自己是同性恋，所以不可能去招惹陆雪，而且也不认识陆雪，但林春阳觉得，这些不能说是完全排除他嫌疑的理由。
符淼也多看了林春阳几眼，还对傅暄说：“这是你的女朋友？”
林春阳顿时一阵尴尬，为什么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单独在一起，就一定要是恋人关系？不能是普通朋友关系吗？
傅暄好像也很尴尬的样子，林春阳还以为他会马上否认，没想到傅暄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对符淼说：“符淼哥，你是因为陆雪的案子在这里吗？”
符淼似乎并不介意谈这事，他很坦然地说：“警察说陆雪死前出现在我的别墅里，让我来解释。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我怎么知道她会在那里。再说，那个房子虽然是在我的名下，但我爸也经常带人过去。这些都不说，他们怎么就认定陆雪是死在我的房子里的？这些关我什么事，莫名其妙。”
符淼皱着眉，带着厌烦。
他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对死者陆雪之死的任何悲悯，只是觉得这人给自己造成了麻烦。
虽然他讲的可能都是实情，但林春阳听后依然不喜欢他。
傅暄道：“那我不是更加无辜，我也不认识她，甚至和她的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网上的那些人，反而言之凿凿说我是杀人凶手，我现在就希望这个案子早点查明真相，这样也可以还我清白。”
符淼道：“我俩都是遭受无妄之灾。”
傅暄：“你现在是回哪里去？”
符淼：“我一晚没睡，昨晚又受了冷，我现在只想回家去睡一觉。”
傅暄：“哦，你是回青龙湖的房子吗？”
青龙湖的房子，正是被警方搜查过的那套别墅。
符淼没好气地说：“那里现在还能住人？我不去那里，我去我在城里的一套房子里住。”
傅暄：“是鹭水那里的房子吗？”
鹭水国际小区是城里一个高档楼盘，不过林春阳不知道这些。
符淼盯着傅暄说：“你就说你想做什么吧？”
傅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符淼瞥了林春阳一眼，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说：“行。”
傅暄把林春阳带着去坐了来接符淼的车。
因为车上有司机，傅暄只是和符淼闲扯了一些其他事，而符淼则有些心不在焉，对和傅暄交谈并不是特别上心。
车很快到了符淼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符淼的房子有专用的电梯，他带着傅暄和林春阳上了楼。
这是一套面积在四百平以上的两层楼大公寓，装修风格较为温馨。
林春阳见到客厅里桌子上还放着不少乱七八糟的杂志，她多观察了几眼，就发现那些杂志基本上都是时尚杂志，她感到了一丝奇怪，因为符淼应该不是做与时尚相关方向的工作，为什么会买这么多这些杂志呢？
当然，也许作为同性恋，会有这方面的审美和需求。
不过，即使会有这方面的审美和需求，也不至于摆十几二十本在桌上才对，林春阳仔细打量，还发现有的翻开的页面上有做标记，这很像是一种学习。
随即，她想到陆雪就是学的服装设计。
这些杂志与陆雪会有某些关系吗？
符淼请两人在沙发上坐了，又问：“家里管家和保姆都没在，你们想喝什么，我给你们倒。”
傅暄问林春阳：“你喝什么？”
林春阳什么都不想喝，但对上两个男人的目光，她只好说：“随便什么都行。”
傅暄便也说：“我和她都随便就好。”
符淼于是去接了三杯咖啡来，又把这宽大到一定程度的茶几上的那些杂志推到一边去，这才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问傅暄：“你要讲什么？”
傅暄道：“陆雪的这个案子，你为什么要帮你爸？”
林春阳诧异，心说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符淼是符天华的儿子，为什么会不帮他爸？
更让她诧异的是，符淼好像并不介意傅暄问他这个问题，反而说：“你是说，是我爸害了那个陆雪？”
而赵少晨为什么会有傅暄的指纹信息，据赵少晨所说，他只是复制了傅暄留在宿舍里光滑杯子表面的指纹，然后做了带傅暄指纹的手套。
赵少晨在这一点上非常配合，把手套直接交给了警方。
但除此之外的其他事，他便都不承认了，也不承认是他父亲让他去傅暄家里找无人机摄像视频粗存卡的事。
陆雪的案子，在网上被炒得很热，警方舆论压力很大。
林春阳坐在公安局里玩手机的时候，就已经看到网上有人发陆雪案的后续了。
而且发这些信息的人，掌握的信息有部分很准确，但因为描述很含糊，就又害得傅暄被挂上了墙头。
网上的信息主要讲了陆雪案与富二代傅暄无关，陆雪是自己明码标价出卖身体，和人玩不可描述的游戏，才因身体问题而死亡，她并不是被人杀害抛尸。
有些网友结合之前舆论里就讲的陆雪在上学期间就在酒吧兼职，并接受过很多男性的礼物这些信息，便言之凿凿说陆雪的死的确是自作自受。
不过，因为这些信息里并没有到底是谁是陆雪的“客户”，所以不少网友便误认为傅暄是这个“客户”，所以无论陆雪是不是自作自受死亡，那傅暄作为买方，都是道德低下的，自然就没有所谓的“傅暄无罪”的反转。
林春阳看这些信息看得非常愤怒暴躁，再转头一看傅暄，傅暄好像对用手机看网络信息不太感兴趣，应该是没有什么网瘾，所以，一直没看网上信息的他应该还不知道网友们已经又在骂他了。这对傅暄来说，也算是一件事好事，不然他作为当事人看到这些骂他的信息，他该多难受。
见林春阳看自己，傅暄就含笑问她：“你看着我做什么？”
林春阳顿时有些心虚，马上摇头。
傅暄凑近她：“你刚才在看什么？”
林春阳赶紧把手机放进包里，说：“我没看什么。”
傅暄很不相信地说：“你这很明显是撒谎。你刚才在和人聊我吗？不然你为什么看了手机又看我？”
林春阳：“……”我是在看别人骂你。
但她实在不忍心让傅暄难过，就憋红了脸，道：“你这太自作多情了，我没和人聊你。”
傅暄有些失落又不自在地说：“哦。”
林春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因为自己的话而顿时失落，便也变得不自在起来，想问他，又问不出口。
见林春阳不再说话，傅暄便摸出自己的手机，准备看一看，没想到林春阳突然伸手过来挡住他的手机，说：“你不要上网去看信息了。”
林春阳带着凉意的手指碰到傅暄的手，傅暄不由红了脸，他多少也知道刚才林春阳看自己是怎么回事了，他说：“你刚才是不是又去看别人在网上诬陷我的言论了？”
林春阳有些尴尬，安慰傅暄说：“我知道那些都是别人不了解实情才那么说的，你本人是很好的人。”
傅暄笑了笑，说：“你知道真相，了解实情，相信我的人品，我就不会觉得太难受。”
林春阳皱眉道：“但我还是觉得，应该让别人都知道真相，让他们知道，他们对你的那些辱骂都是错的。你不该承受这些污蔑和别人的辱骂。”
傅暄道：“当然，我当然不该去承受那些，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做那些坏事。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暂时也没办法。所以，我才要更谢谢你，至少这段时间里，你一直相信我，而且还陪在我身边。”
林春阳心说我最开始也不相信你，而且也不是因为你受到这些不公，才陪在你身边。
不过，想到这些，林春阳又觉得自己这样的确很对不住作为朋友的傅暄，她想，如果是张君君的话，她受到这些不公，自己肯定第一时间就会信任她，并一直陪在她身边支持她。
想到君君死了，林春阳就又难过起来，追根揭底，君君会死，是因为赵少晨去傅暄家里的图书室，而赵少晨会去那里，是因为赵少晨的父亲和那个天华集团的老板谋害了陆雪。
林春阳说：“我不相信那个天华集团的老板和赵少晨的父亲不知道陆雪的死，要是他们不知道的话，那赵少晨的父亲为什么要让赵少晨去你家找偶然拍到他们的无人机。”
傅暄道：“是这样没错，但现在警方找不到他们害死陆雪的证据。而且，他们至今也没找到是谁把陆雪扔进水里的证据。陆雪如果是在我拍到她的那天就死了，而且被扔进了湖里，那她应该早被鱼吃了，但她的尸体却是完好的，这就很有问题。如果她是被打捞起来那天才被扔进了水里，那那天，符家别墅没有任何人进出。他们已经对警方提供了所有那天的监控。而且别墅区的安保部门也提供了近期一个月内所有地方的监控，都没有拍到任何人朝湖里抛尸的证据。现在问题是在这里。”
林春阳也陷入了思考：“那陆雪到底是在哪天死的，她的尸体又是在哪天被人扔进湖里的呢？”
傅暄摇头道：“唉，我也不知道，要是我知道，就告诉警察了。”
林春阳看着他愁着眉的脸，说：“在这个案子里，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但之前邢叔叔没有对我们讲。”
傅暄颔首道：“对，就是开那辆宝马车把陆雪送进符家别墅的人。这里也很奇怪，要是陆雪是被那辆宝马车送去符家别墅的，而且陆雪是真的去那里提供什么服务，那他们一大早九点多就到了，而载着符天华和赵复东的车在下午两点多才到，那个带陆雪到符家别墅的人，在这长达五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是在这里做什么？未免太浪费时间了吧。”
林春阳呆呆望着傅暄，说：“是这样没错，我也想不到他们为什么会提前那么长时间到。或者是本来约的是上午，但符天华他们迟到了，下午才到？”
傅暄：“这些，应该要问符天华和赵复东才知道。再说，符天华和赵复东当时乘坐的宾利车，应该还有司机。”
林春阳说：“也许可以再去问问邢叔叔。”
刑毅太忙了，两人没有见到刑毅，但见到了符淼。
符淼是昨天晚上被传唤到了公安局，他在公安局待了一晚上，因为警方的确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嫌疑人，所以决定先把他放回家去，不放他也没办法，符淼有钱，他的律师团很厉害，他又有关系，上面的人也会帮他打招呼，警方不得不让他先回家。
在大厅里，符淼先看到坐在一边角落的塑料椅子里的傅暄，他便停住了脚步。
傅暄感受到被注视，才停下和林春阳讲话，朝符淼看过来，他随即愣了一下。
林春阳也看到了符淼，只见这人很瘦很白，身高倒也不像刑毅说的那么矮，他至少有170公分以上，只是比起傅暄和刑毅来说是矮多了，而且因为消瘦，看起来就特别单薄，的确不像个有力气抛尸的人。
真人的他，比之前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要眉目清秀得多，有种男性少有的精致的漂亮，不过，他的眼神又特别深特别沉，要是直接接触他的眼神，会有一种被攻击的感觉，让人不敢直视他，而要是不去接触他的目光，只看他的脸，又能发现他的柔弱。
这人真是个矛盾感十足的人。
符淼亲自走到了傅暄跟前来，叫他：“傅暄。”
傅暄只得站起身来，“符淼哥。”
林春阳也跟着站起了身，有些好奇地多打量了符淼几眼。她本来没认出符淼，听傅暄叫他，她才意识到面前这人就是那个可能有犯罪嫌疑的符淼。
虽然符淼自曝自己是同性恋，所以不可能去招惹陆雪，而且也不认识陆雪，但林春阳觉得，这些不能说是完全排除他嫌疑的理由。
符淼也多看了林春阳几眼，还对傅暄说：“这是你的女朋友？”
林春阳顿时一阵尴尬，为什么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单独在一起，就一定要是恋人关系？不能是普通朋友关系吗？
傅暄好像也很尴尬的样子，林春阳还以为他会马上否认，没想到傅暄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对符淼说：“符淼哥，你是因为陆雪的案子在这里吗？”
符淼似乎并不介意谈这事，他很坦然地说：“警察说陆雪死前出现在我的别墅里，让我来解释。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我怎么知道她会在那里。再说，那个房子虽然是在我的名下，但我爸也经常带人过去。这些都不说，他们怎么就认定陆雪是死在我的房子里的？这些关我什么事，莫名其妙。”
符淼皱着眉，带着厌烦。
他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对死者陆雪之死的任何悲悯，只是觉得这人给自己造成了麻烦。
虽然他讲的可能都是实情，但林春阳听后依然不喜欢他。
傅暄道：“那我不是更加无辜，我也不认识她，甚至和她的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网上的那些人，反而言之凿凿说我是杀人凶手，我现在就希望这个案子早点查明真相，这样也可以还我清白。”
符淼道：“我俩都是遭受无妄之灾。”
傅暄：“你现在是回哪里去？”
符淼：“我一晚没睡，昨晚又受了冷，我现在只想回家去睡一觉。”
傅暄：“哦，你是回青龙湖的房子吗？”
青龙湖的房子，正是被警方搜查过的那套别墅。
符淼没好气地说：“那里现在还能住人？我不去那里，我去我在城里的一套房子里住。”
傅暄：“是鹭水那里的房子吗？”
鹭水国际小区是城里一个高档楼盘，不过林春阳不知道这些。
符淼盯着傅暄说：“你就说你想做什么吧？”
傅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符淼瞥了林春阳一眼，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说：“行。”
傅暄把林春阳带着去坐了来接符淼的车。
因为车上有司机，傅暄只是和符淼闲扯了一些其他事，而符淼则有些心不在焉，对和傅暄交谈并不是特别上心。
车很快到了符淼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符淼的房子有专用的电梯，他带着傅暄和林春阳上了楼。
这是一套面积在四百平以上的两层楼大公寓，装修风格较为温馨。
林春阳见到客厅里桌子上还放着不少乱七八糟的杂志，她多观察了几眼，就发现那些杂志基本上都是时尚杂志，她感到了一丝奇怪，因为符淼应该不是做与时尚相关方向的工作，为什么会买这么多这些杂志呢？
当然，也许作为同性恋，会有这方面的审美和需求。
不过，即使会有这方面的审美和需求，也不至于摆十几二十本在桌上才对，林春阳仔细打量，还发现有的翻开的页面上有做标记，这很像是一种学习。
随即，她想到陆雪就是学的服装设计。
这些杂志与陆雪会有某些关系吗？
符淼请两人在沙发上坐了，又问：“家里管家和保姆都没在，你们想喝什么，我给你们倒。”
傅暄问林春阳：“你喝什么？”
林春阳什么都不想喝，但对上两个男人的目光，她只好说：“随便什么都行。”
傅暄便也说：“我和她都随便就好。”
符淼于是去接了三杯咖啡来，又把这宽大到一定程度的茶几上的那些杂志推到一边去，这才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问傅暄：“你要讲什么？”
傅暄道：“陆雪的这个案子，你为什么要帮你爸？”
林春阳诧异，心说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符淼是符天华的儿子，为什么会不帮他爸？
更让她诧异的是，符淼好像并不介意傅暄问他这个问题，反而说：“你是说，是我爸害了那个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