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等到粉丝们捧着心脏尖叫完，下楼跑完几圈回来后，大家才勉强分出一丝心思去看看“公子舒的腿部挂件”在微博上说了些什么。
“美人奉上，亮点自寻。【图片】”
亮点？男神的颜就是整张照片最大的亮点啊。眼睛已经黏在随舒的脸上的护舒宝宝们表示，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寻找所谓的亮点好吗？舔舔脸，舔舔锁骨，再舔舔手指，这一天就过去了啊。不对，手指！！！
“谁能告诉我，男神左手甩着水袖，右手上那是什么？是我眼花了？”
“左手、无名指、戒指，男神这是在告诉我什么？”
将照片放大到极致，随舒左手上的戒指就这样出现在了各大粉丝的电脑屏幕上。
“如果不是我还没有睡醒，就是男神名草有主了？是哪哪只猪？拱了我家的白菜，出来决斗！”
“天台上的人让一让让一让耶……让护舒宝宝们先跳。”
自出道以来，除了李月那一次，从没有跟任何人传过绯闻的随舒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带上了订婚戒指？那么对方到底是谁？个个名侦探附身的护舒宝宝们开始从以前的蛛丝马迹搜寻起来。
梁仲禹？毕竟他演过的元武帝跟公子舒生死相交，因戏生情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
张政？夏王跟琴师的虐恋情深至今想起来还是让人心痛不已，再说了师兄师弟什么不要太配哦。
哦，你问为什么官配都是男人？护舒宝宝们表示不知道啊，就是很配的感觉啊，这是没有一个女人跟随舒站在一起能产生的感觉啊。真是个谜一样的boy。
然而有的粉丝们摇摇头，感叹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在众人还在为随舒的官配到底是谁的而争执不下的时候，有人默默地摆出了一系列的照片。而这些照片中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照片里都有一个神秘的男人。
而这些照片，除了最初在邑阳古城被陈樱樱拍到的随舒还未正式出道的时候，两人有正面照之外，其他照片都只有露出衣角或者半个身子。然而就算是只有一半个身子，楼煊也凭着最先的那张照片和自己的气势，不知不觉就征服了一票随舒的粉丝。
“艾玛，凭着我的火眼金睛，这两个人一定是最萌身高差，我量过的真的。”在邑阳城里，楼煊举着糖粿子跟随舒相视一笑的照片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默默右键了，即使两人身处于人来人往的景点，但是两人的之间的气氛却恍若无人，谁都没有办法插足他们之间。
仿佛真相正被一点点挖掘出来，楼煊的形象在许多护舒宝宝们的心中也渐渐鲜活起来。
正在众人还在猜测不休的时候，一个的帖子似乎默默地验证了这件事情。
虽然帖子里的话语模棱两可地暗示了照片中的两人关系不正常，但是这种时候谁还有空去理这些没有依据的绯闻？最重要的是帖子里的照片好吗？
照片是在酒店旁拍摄的，照片里身高一米九几的男人被随舒拉着，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透过照片，众人还是可以感受到男人的眼神一直黏在随舒的身上，仿佛一点点余光都舍不得分给旁人。
昏暗的房间内，男人看着新闻上久久不下的头条，狠狠地摸了一把脸。在同性婚姻法出来的那一刻，他自以为掌握的把柄仿佛就成了一个笑话了。就连国家都站在支持的角度，难道他还能跟国家对着干吗？
抓回刚刚被自己甩出去的鼠标，男人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就这么放弃这个机会，男人一点都不甘心。就算是只能稍稍给随舒添点堵，也算是舒了自己心中的一口郁气。
迅速登录了自己在各大论坛上的小号，编辑了几段模棱两可的话，在将照片附上去之后，就又迅速下了这些小号。说是小号，其实也不算，毕竟这几个号都是有着粉丝基础的，因为经常曝光娱乐圈内不为人知的消息，虽然这些消息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却足以勾起人们的八卦之心。所以一直以来还是有不少人追在后面求消息的。
这不，男人的消息才刚刚发出去，迅速就引来了一大波围观的人。
“原来是有金主啊，怪不得蹿得那么快？”
“看来不仅是金主，还是个男的，啧啧啧……”
然而在男人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这一份喜悦的时候，一大波围观的护舒宝宝们差点就把他气死了。
画风清奇的护舒宝宝们不仅没有表现出对自己偶像的失望之情，反倒是狠狠教育了一番楼主之后，留下一句“图已抱走，楼主好自为之”的结束语。
顺着护舒宝宝们留下的线索摸过去，男人瞬间就目瞪口呆。马丹随舒居然抢先一步半公开了自己的恋情，在这种情况下按暗示随舒背后有金主，就算暗示金主是个男人，大家的关注点也只会是在恋情上面，就算证据再充足，在别人看来，也只是一个可能是随舒背后的恋人的男人。国家才刚刚公布了这部婚姻法，仿佛大家对同性恋的容忍度一下子就提到了不少。
不得不说，真是会选时机。又或许说自己实在是太衰了，发个消息都发不逢时。越想越气，刚刚就已经被摔过一次的鼠标又一次被男人甩了出去，只是这一次鼠标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亮着的指示灯闪了两下，不甘心地暗了下去。
男人气愤地砸着桌子，等到他想要重新上网企图引导风向的时候，鼠标已经罢工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待到男人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准备重新披上马甲上阵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帖子被删除了，就连账号都被锁了。
看着灰扑扑不能进行操作的账号，男人的心也像是这个图标一样成灰了。他发布消息的几个论坛，素来以言论自由著称，只要不是发布什么反对国家反对人民的消息，轻易是不会被锁号的。然而他只是说了几句对随舒模棱两可的话，就这么把他的账号锁了，似乎连掩饰一下都懒得做，就是为了明晃晃地给他一个警示。
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虽然尽力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但是男人心里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再过不久，男人才发现，因为自己一时妒忌不平而发出了这么几句话，自己的星途可以说是尽毁了，而随舒背后的人似乎也丝毫不想掩饰自己，直接就斩断了他所有前进和后退的路，只是那时他再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对网上一切毫无所知的随舒此刻正抓紧时间练习着戏曲。虽然苏夏恩是根据他的意思发的微博，但是随舒的本意也只是先跟粉丝们透露一下自己的恋情，至于后续如何就不在他能掌控的范围内了。
电影即将开拍，但是随舒还是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也许是自己第一次学习戏曲，或许是自己对这部电影的要求过高了，随舒总是觉得有什么感觉没有找到，比起自己想要的顾清欢还是少了那么一点感觉。
因为心中一直装着对顾清欢的思考，在平日的生活里，随舒也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沉浸在了顾清欢的世界了。
对这一切，楼煊虽然不满随舒对自己的忽视，但是还是为随舒担心的心占了上风。所有企图伤害随舒的人，他都可以在背后为他解决掉，尤其是随舒答应了他的求婚之后，楼煊就自觉将随舒与自己看作一体，就连出手教训背后的小人都显得理直气壮多了，自然也就没有多加掩饰了。
但是对于随舒在演戏上面的问题，上辈子只会治理国家，这辈子只会管理集团的楼煊表示，自己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就在随舒沉浸于顾清欢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楼煊只能围在随舒的身边担心得团团转的时候，随舒接到了来自老师佟博延的邀请。
自从接到佟博延邀请随舒去国家戏曲剧院亲自观看一场戏曲演出之后，随舒好像就放下了之前的种种纠结，他有一种感觉，这一趟剧院之行，他应该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找到正确的感觉。
而回过神来的随舒，也发现了楼煊为自己担忧的心情。随舒轻笑，看来确实是自己太投入了，才让楼煊看起来比他还要纠结。不过，享受演戏，不正是享受这份投入吗？这么一想，随舒也就释然了。
“这么难得的机会，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
“好。”被随舒顺毛得十分舒坦的楼煊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顿了顿，又开口问道：“所以我们这算是约会？”说起来，除了z市夜游那一次，他跟随舒好像还没有第二次正正经经的约会，书上都说约会才是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
看着楼煊期待的眼神，随舒默默地咽回了“工作”这句话，诚恳地点点头，“你说是就是。”
第67章 戏曲
“佟老。”随舒跟着楼煊来到剧院的时候，演出还未真正开始，不过佟博延早就已经到了。毕竟佟博延与楼煊是第一次见面，随舒简单地向两人介绍对方。“这是楼煊，这是我的老师佟老。”
“佟老。”楼煊恭敬地跟佟博延打招呼，对面这个人是小舒的老师，自然值得他对其恭敬。
佟博延的眼神上下扫了一遍楼煊，自然也就看到了两人中指上的戒指。对于此，佟博延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不仅是因为他在自己外孙女的科普下早就对随舒跟他恋人有所耳闻，更因为他并不是什么思想顽固不化的老人。只要能够幸福，其他的也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的。
“小伙子，精神不错。”佟博延点点头，赞赏的眼神看着楼煊。不一会儿，他似乎是想起什么，突然对对着楼煊问道：“会下棋吗？”
被突然问道，楼煊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略懂一二。”
“这样啊……”佟博延看向楼煊的眼神就更满意了，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嗯，随舒的棋艺也不错，你们平日里可以切磋切磋。”
一听到佟博延说这话，随舒立马就领悟了，肯定是佟老又技痒找不到人可以下棋了。“切磋我还是跟老师您吧，到时您别把我赶出门就好。”
“好说好说。”听到随舒的话，佟博延哈哈大笑，这个最后的关门弟子真的是收得值啊。
说话间，演出也即将开始。
伴随着锣鼓声、二胡声，舞台上的戏曲演员粉墨登场。
登台又下场的演员，如诉如泣的二胡声，余音绕梁，现场的气氛让随舒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如梦如幻的场景。
座中人，剧中戏，真真假假难分清。
时间流逝得无声无息，而随舒似乎还未能回过神来。
“我可以去后台看看吗？”等到在场的人都陆陆续续走出去，随舒突然对着佟博延问道。
“走吧，我带你去。”似乎早就意料到随舒会有这种要求，佟博延一点都不意外地回道。
如今剧院的后台不似小说中那个年代背景，昏暗拥挤，但是看着后台里忙着卸妆的众人，随舒仿佛看到了顾清欢，在并不宽敞的后台里，对着凌乱的妆台，慢慢给自己上妆或卸妆，那时候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从后台的通道走到前台，高高垒砌的舞台可以将剧院的情景一览无余，只是不似开场时的热闹，现在的剧场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打扫。
每次登台有多么万众瞩目，离场后的场景就有多么冷清。缠绵诉尽，曲终人散，无情才敢入戏。
在这个舞台上，随舒仿佛看到了那个万千风情敛于眉目的花旦，场下是此起彼伏的叫好声，然而他的眉间依旧清冷一片。
“真是个有悟性的孩子。”在台下，佟博延看着随舒似乎已经入戏的样子，不由得跟身边的人感叹道。
“嗯。”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但是带着让人不能忽视的自豪。
看着与有荣焉的楼煊，佟博延一阵无语。在他这个老人家面前，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
等到随舒跟楼煊走出剧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而佟博延也在自己老伴的再三催促下回家了。
“戏曲真不愧是国粹，美哉。”随舒做了个深呼吸，今天这一趟他真的受益匪浅，心中的顾清欢就像是活了起来一样。
“嗯。”接过保镖递上来的外套，楼煊将外套抖开披在随舒身上。天色一暗，温度也低了不少，楼煊满意地看着被裹在外套里的随舒，开口问道：“饿了吗？”
“有点。”被楼煊一问，随舒也觉得一阵饥饿感袭来。微微抬头望向楼煊，随舒突然就像起楼煊求约会时的表情。“既然出来了，不如我们就在外面吃吧？”虽然外面的厨子手艺不一定比得上楼家的，但是偶尔出来换换口味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好，听你的。”楼煊点点头，嗯，完整的约会流程怎么可以少了吃饭这个重要环节呢？
毕竟随舒现在名气如日中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随舒带着楼煊来到了一家梁仲禹极力推荐的百味轩。这间c菜馆不仅以味道地道著称，更是因为保密性良好成为了一众明星聚会的经常性场所。
虽然只有两人，但是随舒还是要了一个包厢。
餐桌上，楼煊一边吃着饭，一边注视着随舒的动静。虽然随舒口味清淡，但是偶尔还是喜欢吃辣的东西，而c菜就是以辣著称。看着随舒两耳都快要冒火了，楼煊立马道了一杯茶递过去。
喝了一大口茶，随舒才勉强压下了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抬起头对楼煊道了谢，随舒又埋头吃饭，自然错过了楼煊变暗的眼神。
满足了自己口腹之欲的随舒捧着一杯清茶慢慢喝着，脸上尽是满足的表情。
“吃饱了吗？”
“嗯。”将茶杯放到了桌上，随舒一抬起头，就看见楼煊站起身子。还没有等到随舒开口说话，楼煊就已经在他面前站定。顿时包厢内的空间似乎被缩小到了只剩下两人之间的那一点点，而楼煊居高临下看着随舒的样子，竟然罕见地给随舒带来了一丝紧迫感。
“你……”随舒才刚刚开口，话都还没有说完整，楼煊就已经俯下身咬住了随舒的嘴唇。
牙齿轻轻啃咬着随舒的嘴唇，楼煊的眼神犹如深海一般，幽深又似随时可以爆发出海啸般的深情。早在刚才看到随舒因为吃得太辣而嘴唇发红的时候，楼煊就想这么做了。要不是因为顾及着随舒要吃饭，楼煊早就按捺不住了。
渐渐的，楼煊已经不满足于啃咬着随舒的嘴唇了，炙热的舌头撬开了随舒的牙关，扫荡着随舒的口腔，更加深入地探索。不知过了多久，楼煊的动作慢下来，舌尖温柔地绕住随舒的舌尖，缱绻缠绵。
仰着头的随舒也渐渐沉浸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搂住楼煊的腰。
良久，两人的嘴唇才分来。弯腰低着头的楼煊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仰着头的随舒的额头上，轻轻地笑出来。“吃完了，我们继续约会，嗯？”
楼煊略带沙哑的尾音传到了随舒的耳边，似乎就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扫过随舒的心间。在这之前，随舒怎么没有发现自己好像有声控的潜质，单单是听到楼煊的尾音就像是被蛊惑一样。
“好。”松开自己缠在楼煊腰间的手，随舒不甚自然的开口，“我脖子酸了。”
看着随舒不太自然的反应，楼煊满意的站直了身子。这个效果很不错，看来以后可以继续使用。
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带上口罩，随舒和楼煊并肩走出了包厢。都是恋爱新手，没有约会经验的两人决定了接下来的流程就按照传统约会的流程走，看电影。
才刚刚走出包厢们，随舒就听见走廊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舒宝宝？”
一听这称呼就知道一定是护舒宝宝，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惊喜地望着随舒。
看见自己已经被认出来，随舒也不遮着掩着了，朝着女子笑了一下，竖起食指摆在唇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得到随舒的回应，女子明显十分惊喜，拼命压抑自己的激动心情，朝着随舒不停地点头。几步向前，女子小声地对着随舒说话，“没想到真的是您。好惊喜，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当然。”随舒点点头，说起来这可是他签的第一个名呢。接过女子递过来的纸笔，随舒写下了几句祝福语，然后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可以和您合张照吗？”郑重地接过本子，女子将它收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又不好意思地提出这个请求，似乎从来还没有人跟随舒合过照呢？不知道随舒是否会答应这个请求呢？
“好啊。”随舒闻言摘下带在自己脸上的口罩，虽然他很少跟人合照，但是并不代表他拒绝这种行为，只是缺少机会而已。
掏出手机，女子为难地扫了一下四周，因为这两间包厢位于走廊的最后，所以基本没有什么人经过，而酒楼的服务员在没有按铃的情况下也一般不会出现。难道要让舒宝宝旁边这个男人帮忙拍照？虽然这个男人长得是很帅，但是太冷了有木有啊！
女子还在暗中纠结的时候，随舒已经接过女子的手机，递给了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楼煊，“楼煊，帮个忙？”
不情不愿地接过手机，虽然他不情愿为随舒和其他的女人拍合照，但是小舒的请求他怎么可能拒绝。
“美人奉上，亮点自寻。【图片】”
亮点？男神的颜就是整张照片最大的亮点啊。眼睛已经黏在随舒的脸上的护舒宝宝们表示，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寻找所谓的亮点好吗？舔舔脸，舔舔锁骨，再舔舔手指，这一天就过去了啊。不对，手指！！！
“谁能告诉我，男神左手甩着水袖，右手上那是什么？是我眼花了？”
“左手、无名指、戒指，男神这是在告诉我什么？”
将照片放大到极致，随舒左手上的戒指就这样出现在了各大粉丝的电脑屏幕上。
“如果不是我还没有睡醒，就是男神名草有主了？是哪哪只猪？拱了我家的白菜，出来决斗！”
“天台上的人让一让让一让耶……让护舒宝宝们先跳。”
自出道以来，除了李月那一次，从没有跟任何人传过绯闻的随舒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带上了订婚戒指？那么对方到底是谁？个个名侦探附身的护舒宝宝们开始从以前的蛛丝马迹搜寻起来。
梁仲禹？毕竟他演过的元武帝跟公子舒生死相交，因戏生情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
张政？夏王跟琴师的虐恋情深至今想起来还是让人心痛不已，再说了师兄师弟什么不要太配哦。
哦，你问为什么官配都是男人？护舒宝宝们表示不知道啊，就是很配的感觉啊，这是没有一个女人跟随舒站在一起能产生的感觉啊。真是个谜一样的boy。
然而有的粉丝们摇摇头，感叹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在众人还在为随舒的官配到底是谁的而争执不下的时候，有人默默地摆出了一系列的照片。而这些照片中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照片里都有一个神秘的男人。
而这些照片，除了最初在邑阳古城被陈樱樱拍到的随舒还未正式出道的时候，两人有正面照之外，其他照片都只有露出衣角或者半个身子。然而就算是只有一半个身子，楼煊也凭着最先的那张照片和自己的气势，不知不觉就征服了一票随舒的粉丝。
“艾玛，凭着我的火眼金睛，这两个人一定是最萌身高差，我量过的真的。”在邑阳城里，楼煊举着糖粿子跟随舒相视一笑的照片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默默右键了，即使两人身处于人来人往的景点，但是两人的之间的气氛却恍若无人，谁都没有办法插足他们之间。
仿佛真相正被一点点挖掘出来，楼煊的形象在许多护舒宝宝们的心中也渐渐鲜活起来。
正在众人还在猜测不休的时候，一个的帖子似乎默默地验证了这件事情。
虽然帖子里的话语模棱两可地暗示了照片中的两人关系不正常，但是这种时候谁还有空去理这些没有依据的绯闻？最重要的是帖子里的照片好吗？
照片是在酒店旁拍摄的，照片里身高一米九几的男人被随舒拉着，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透过照片，众人还是可以感受到男人的眼神一直黏在随舒的身上，仿佛一点点余光都舍不得分给旁人。
昏暗的房间内，男人看着新闻上久久不下的头条，狠狠地摸了一把脸。在同性婚姻法出来的那一刻，他自以为掌握的把柄仿佛就成了一个笑话了。就连国家都站在支持的角度，难道他还能跟国家对着干吗？
抓回刚刚被自己甩出去的鼠标，男人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就这么放弃这个机会，男人一点都不甘心。就算是只能稍稍给随舒添点堵，也算是舒了自己心中的一口郁气。
迅速登录了自己在各大论坛上的小号，编辑了几段模棱两可的话，在将照片附上去之后，就又迅速下了这些小号。说是小号，其实也不算，毕竟这几个号都是有着粉丝基础的，因为经常曝光娱乐圈内不为人知的消息，虽然这些消息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却足以勾起人们的八卦之心。所以一直以来还是有不少人追在后面求消息的。
这不，男人的消息才刚刚发出去，迅速就引来了一大波围观的人。
“原来是有金主啊，怪不得蹿得那么快？”
“看来不仅是金主，还是个男的，啧啧啧……”
然而在男人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这一份喜悦的时候，一大波围观的护舒宝宝们差点就把他气死了。
画风清奇的护舒宝宝们不仅没有表现出对自己偶像的失望之情，反倒是狠狠教育了一番楼主之后，留下一句“图已抱走，楼主好自为之”的结束语。
顺着护舒宝宝们留下的线索摸过去，男人瞬间就目瞪口呆。马丹随舒居然抢先一步半公开了自己的恋情，在这种情况下按暗示随舒背后有金主，就算暗示金主是个男人，大家的关注点也只会是在恋情上面，就算证据再充足，在别人看来，也只是一个可能是随舒背后的恋人的男人。国家才刚刚公布了这部婚姻法，仿佛大家对同性恋的容忍度一下子就提到了不少。
不得不说，真是会选时机。又或许说自己实在是太衰了，发个消息都发不逢时。越想越气，刚刚就已经被摔过一次的鼠标又一次被男人甩了出去，只是这一次鼠标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亮着的指示灯闪了两下，不甘心地暗了下去。
男人气愤地砸着桌子，等到他想要重新上网企图引导风向的时候，鼠标已经罢工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待到男人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准备重新披上马甲上阵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帖子被删除了，就连账号都被锁了。
看着灰扑扑不能进行操作的账号，男人的心也像是这个图标一样成灰了。他发布消息的几个论坛，素来以言论自由著称，只要不是发布什么反对国家反对人民的消息，轻易是不会被锁号的。然而他只是说了几句对随舒模棱两可的话，就这么把他的账号锁了，似乎连掩饰一下都懒得做，就是为了明晃晃地给他一个警示。
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虽然尽力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但是男人心里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再过不久，男人才发现，因为自己一时妒忌不平而发出了这么几句话，自己的星途可以说是尽毁了，而随舒背后的人似乎也丝毫不想掩饰自己，直接就斩断了他所有前进和后退的路，只是那时他再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对网上一切毫无所知的随舒此刻正抓紧时间练习着戏曲。虽然苏夏恩是根据他的意思发的微博，但是随舒的本意也只是先跟粉丝们透露一下自己的恋情，至于后续如何就不在他能掌控的范围内了。
电影即将开拍，但是随舒还是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也许是自己第一次学习戏曲，或许是自己对这部电影的要求过高了，随舒总是觉得有什么感觉没有找到，比起自己想要的顾清欢还是少了那么一点感觉。
因为心中一直装着对顾清欢的思考，在平日的生活里，随舒也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沉浸在了顾清欢的世界了。
对这一切，楼煊虽然不满随舒对自己的忽视，但是还是为随舒担心的心占了上风。所有企图伤害随舒的人，他都可以在背后为他解决掉，尤其是随舒答应了他的求婚之后，楼煊就自觉将随舒与自己看作一体，就连出手教训背后的小人都显得理直气壮多了，自然也就没有多加掩饰了。
但是对于随舒在演戏上面的问题，上辈子只会治理国家，这辈子只会管理集团的楼煊表示，自己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就在随舒沉浸于顾清欢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楼煊只能围在随舒的身边担心得团团转的时候，随舒接到了来自老师佟博延的邀请。
自从接到佟博延邀请随舒去国家戏曲剧院亲自观看一场戏曲演出之后，随舒好像就放下了之前的种种纠结，他有一种感觉，这一趟剧院之行，他应该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找到正确的感觉。
而回过神来的随舒，也发现了楼煊为自己担忧的心情。随舒轻笑，看来确实是自己太投入了，才让楼煊看起来比他还要纠结。不过，享受演戏，不正是享受这份投入吗？这么一想，随舒也就释然了。
“这么难得的机会，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
“好。”被随舒顺毛得十分舒坦的楼煊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顿了顿，又开口问道：“所以我们这算是约会？”说起来，除了z市夜游那一次，他跟随舒好像还没有第二次正正经经的约会，书上都说约会才是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
看着楼煊期待的眼神，随舒默默地咽回了“工作”这句话，诚恳地点点头，“你说是就是。”
第67章 戏曲
“佟老。”随舒跟着楼煊来到剧院的时候，演出还未真正开始，不过佟博延早就已经到了。毕竟佟博延与楼煊是第一次见面，随舒简单地向两人介绍对方。“这是楼煊，这是我的老师佟老。”
“佟老。”楼煊恭敬地跟佟博延打招呼，对面这个人是小舒的老师，自然值得他对其恭敬。
佟博延的眼神上下扫了一遍楼煊，自然也就看到了两人中指上的戒指。对于此，佟博延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不仅是因为他在自己外孙女的科普下早就对随舒跟他恋人有所耳闻，更因为他并不是什么思想顽固不化的老人。只要能够幸福，其他的也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的。
“小伙子，精神不错。”佟博延点点头，赞赏的眼神看着楼煊。不一会儿，他似乎是想起什么，突然对对着楼煊问道：“会下棋吗？”
被突然问道，楼煊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略懂一二。”
“这样啊……”佟博延看向楼煊的眼神就更满意了，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嗯，随舒的棋艺也不错，你们平日里可以切磋切磋。”
一听到佟博延说这话，随舒立马就领悟了，肯定是佟老又技痒找不到人可以下棋了。“切磋我还是跟老师您吧，到时您别把我赶出门就好。”
“好说好说。”听到随舒的话，佟博延哈哈大笑，这个最后的关门弟子真的是收得值啊。
说话间，演出也即将开始。
伴随着锣鼓声、二胡声，舞台上的戏曲演员粉墨登场。
登台又下场的演员，如诉如泣的二胡声，余音绕梁，现场的气氛让随舒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如梦如幻的场景。
座中人，剧中戏，真真假假难分清。
时间流逝得无声无息，而随舒似乎还未能回过神来。
“我可以去后台看看吗？”等到在场的人都陆陆续续走出去，随舒突然对着佟博延问道。
“走吧，我带你去。”似乎早就意料到随舒会有这种要求，佟博延一点都不意外地回道。
如今剧院的后台不似小说中那个年代背景，昏暗拥挤，但是看着后台里忙着卸妆的众人，随舒仿佛看到了顾清欢，在并不宽敞的后台里，对着凌乱的妆台，慢慢给自己上妆或卸妆，那时候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从后台的通道走到前台，高高垒砌的舞台可以将剧院的情景一览无余，只是不似开场时的热闹，现在的剧场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打扫。
每次登台有多么万众瞩目，离场后的场景就有多么冷清。缠绵诉尽，曲终人散，无情才敢入戏。
在这个舞台上，随舒仿佛看到了那个万千风情敛于眉目的花旦，场下是此起彼伏的叫好声，然而他的眉间依旧清冷一片。
“真是个有悟性的孩子。”在台下，佟博延看着随舒似乎已经入戏的样子，不由得跟身边的人感叹道。
“嗯。”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但是带着让人不能忽视的自豪。
看着与有荣焉的楼煊，佟博延一阵无语。在他这个老人家面前，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
等到随舒跟楼煊走出剧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而佟博延也在自己老伴的再三催促下回家了。
“戏曲真不愧是国粹，美哉。”随舒做了个深呼吸，今天这一趟他真的受益匪浅，心中的顾清欢就像是活了起来一样。
“嗯。”接过保镖递上来的外套，楼煊将外套抖开披在随舒身上。天色一暗，温度也低了不少，楼煊满意地看着被裹在外套里的随舒，开口问道：“饿了吗？”
“有点。”被楼煊一问，随舒也觉得一阵饥饿感袭来。微微抬头望向楼煊，随舒突然就像起楼煊求约会时的表情。“既然出来了，不如我们就在外面吃吧？”虽然外面的厨子手艺不一定比得上楼家的，但是偶尔出来换换口味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好，听你的。”楼煊点点头，嗯，完整的约会流程怎么可以少了吃饭这个重要环节呢？
毕竟随舒现在名气如日中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随舒带着楼煊来到了一家梁仲禹极力推荐的百味轩。这间c菜馆不仅以味道地道著称，更是因为保密性良好成为了一众明星聚会的经常性场所。
虽然只有两人，但是随舒还是要了一个包厢。
餐桌上，楼煊一边吃着饭，一边注视着随舒的动静。虽然随舒口味清淡，但是偶尔还是喜欢吃辣的东西，而c菜就是以辣著称。看着随舒两耳都快要冒火了，楼煊立马道了一杯茶递过去。
喝了一大口茶，随舒才勉强压下了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抬起头对楼煊道了谢，随舒又埋头吃饭，自然错过了楼煊变暗的眼神。
满足了自己口腹之欲的随舒捧着一杯清茶慢慢喝着，脸上尽是满足的表情。
“吃饱了吗？”
“嗯。”将茶杯放到了桌上，随舒一抬起头，就看见楼煊站起身子。还没有等到随舒开口说话，楼煊就已经在他面前站定。顿时包厢内的空间似乎被缩小到了只剩下两人之间的那一点点，而楼煊居高临下看着随舒的样子，竟然罕见地给随舒带来了一丝紧迫感。
“你……”随舒才刚刚开口，话都还没有说完整，楼煊就已经俯下身咬住了随舒的嘴唇。
牙齿轻轻啃咬着随舒的嘴唇，楼煊的眼神犹如深海一般，幽深又似随时可以爆发出海啸般的深情。早在刚才看到随舒因为吃得太辣而嘴唇发红的时候，楼煊就想这么做了。要不是因为顾及着随舒要吃饭，楼煊早就按捺不住了。
渐渐的，楼煊已经不满足于啃咬着随舒的嘴唇了，炙热的舌头撬开了随舒的牙关，扫荡着随舒的口腔，更加深入地探索。不知过了多久，楼煊的动作慢下来，舌尖温柔地绕住随舒的舌尖，缱绻缠绵。
仰着头的随舒也渐渐沉浸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搂住楼煊的腰。
良久，两人的嘴唇才分来。弯腰低着头的楼煊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仰着头的随舒的额头上，轻轻地笑出来。“吃完了，我们继续约会，嗯？”
楼煊略带沙哑的尾音传到了随舒的耳边，似乎就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扫过随舒的心间。在这之前，随舒怎么没有发现自己好像有声控的潜质，单单是听到楼煊的尾音就像是被蛊惑一样。
“好。”松开自己缠在楼煊腰间的手，随舒不甚自然的开口，“我脖子酸了。”
看着随舒不太自然的反应，楼煊满意的站直了身子。这个效果很不错，看来以后可以继续使用。
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带上口罩，随舒和楼煊并肩走出了包厢。都是恋爱新手，没有约会经验的两人决定了接下来的流程就按照传统约会的流程走，看电影。
才刚刚走出包厢们，随舒就听见走廊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舒宝宝？”
一听这称呼就知道一定是护舒宝宝，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惊喜地望着随舒。
看见自己已经被认出来，随舒也不遮着掩着了，朝着女子笑了一下，竖起食指摆在唇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得到随舒的回应，女子明显十分惊喜，拼命压抑自己的激动心情，朝着随舒不停地点头。几步向前，女子小声地对着随舒说话，“没想到真的是您。好惊喜，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当然。”随舒点点头，说起来这可是他签的第一个名呢。接过女子递过来的纸笔，随舒写下了几句祝福语，然后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可以和您合张照吗？”郑重地接过本子，女子将它收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又不好意思地提出这个请求，似乎从来还没有人跟随舒合过照呢？不知道随舒是否会答应这个请求呢？
“好啊。”随舒闻言摘下带在自己脸上的口罩，虽然他很少跟人合照，但是并不代表他拒绝这种行为，只是缺少机会而已。
掏出手机，女子为难地扫了一下四周，因为这两间包厢位于走廊的最后，所以基本没有什么人经过，而酒楼的服务员在没有按铃的情况下也一般不会出现。难道要让舒宝宝旁边这个男人帮忙拍照？虽然这个男人长得是很帅，但是太冷了有木有啊！
女子还在暗中纠结的时候，随舒已经接过女子的手机，递给了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楼煊，“楼煊，帮个忙？”
不情不愿地接过手机，虽然他不情愿为随舒和其他的女人拍合照，但是小舒的请求他怎么可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