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看着萧衍大步阔去的背影,木云心中满是无奈,主子的心思可真难猜啊。
  卫倾城回王府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晋王府,每个人的心思各不相同,有人欢喜有人忧愤。其中,欢喜的是陈昭,自从卫倾城被逐出王府去了苦役房,她便十分担心卫倾城,几次想要去探视卫倾城,但是均被拦在了苦役房外面。
  眼下,听说卫倾城回来了,陈昭十分开心,连忙去探视卫倾城,和卫倾城说上几句知心话。陈昭有自己的心思,也有自己的无奈,自从上次在萧衍面前告发了叶倾华,她总害怕会被叶倾华发觉,当日丁兰和竹香的下场已经让她知道叶倾华的狠毒了,如果叶倾华知道陈昭在背后告发了她,恐怕自己以后的日子真的要艰难了。
  所以,陈昭已经暗中联系家人,打算找个机会偷偷离开王府,在临走前,能够再见到卫倾城,看到卫倾城没事,陈昭也终于宽慰了一些。
  曾经,陈昭也想过倚靠卫倾城,得到卫倾城的庇护,好在晋王府安身,也可以借此多见萧衍,让萧衍看到她的存在。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她知道就算自己和卫倾城走的再近,再有机会和萧衍见面,但萧衍的心永远不可能放在她的身上。
  她也知道卫倾城没有一点野心,可即使如此,陈昭并没有因此远离卫倾城。因为整个晋王府,大概也只有卫倾城会为婢女哭丧、会用自己的生命为王爷挡刀、得到王爷如此恩宠却不想坐上王妃之位、明明知道自己被人一次次陷害,仍然求王爷不要追究……
  扪心自问,陈昭比不上卫倾城对王爷的情深,特别是卫倾城当日不顾生命为王爷当下利刀,和那些杀手厮杀,为了让王爷逃出悬崖,甘愿自己留在崖底,这些陈昭真得做不到。陈昭很心疼卫倾城,却也因此更加敬佩卫倾城。
  这日,趁着萧衍上朝去了,陈昭拿了一些首饰和胭脂水粉去了延庆园。这时,卫倾城也早已经起床,正在面对着天空发呆。
  萧衍临上朝的时候,嘱咐木寻要看好卫倾城,不许她随意从延庆园出去。眼下,卫倾城知道,她只是换了一个被禁足的地方而已。她实在不懂萧衍,既然还是在怀疑她,为什么又要把她带回晋王府,放到自己的身边。
  不过,这样倒也让卫倾城稍稍安心了一些,毕竟南宫成和卫长顺不可能找到晋王府来了。自从她知道了卫长顺的存在,心中总是觉得很忧虑,她害怕卫长顺会对萧衍不利,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提醒萧衍。
  这时,陈昭进门,看到一脸忧虑的卫倾城,以为她又受了什么委屈,忙询问她:“倾城,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叶侧妃又来找你麻烦了?”
  卫倾城一愣,回头看是陈昭,心中终于有些舒心的感觉了。她在晋王府的时候,人人都看她不顺眼,可唯独陈昭不顾其他人的眼光,愿意和她靠近。现在也是如此,她回到晋王府,还是陈昭第一个来看她,卫倾城心中还是十分感动的。
  卫倾城连忙迎过去,看到陈昭给她送来的首饰和胭脂水粉,她心中涌现诸多酸楚。曾经,她和妹妹之间也是如此亲密无间的,可是现在她成了一个和叶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子,更成为了和妹妹争夺夫君的妾室,她和妹妹之间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陈昭说:“我看你平时不怎么打扮自己,如今重新回到了王府,你要学着装扮一下自己,这样才会让王爷舍不得离开你啊……你瞧瞧原来的蔡春桃,一个月见不到王爷几次,都还要把自己打扮地好像花一样的……”
  卫倾城感谢陈昭对她的心意,可是看看陈昭送过来的东西,卫倾城也是充满惆怅。曾经,当她还是叶家千金、是晋王府的王妃时,她很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因为这样才符合她的尊贵身份,才能让萧衍的视线不在从她身上转移。
  可是,自从她重生在了一个青楼女子身上,每天必须要浓妆艳抹、卖弄舞姿来吸引客人,她对这些女人们都喜欢的装饰已经觉得恐惧了。她从烟雨楼赎身之后,便不再碰这些漂亮的首饰和胭脂水粉,整日素颜素装。
  陈昭是觉得如果卫倾城能够好好打扮自己一番,也许萧衍看在心里喜欢,会对她更好一点。陈昭是好意,卫倾城没有拒绝。两人又说了一些交心的话,也好像更亲近了。
  这边陈昭和卫倾城还算安然,可是另一边的叶倾华却因为卫倾城再次回府,而心生怨恨。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把卫倾城赶出了晋王府,岂料,卫倾城离开晋王府才不到两个月而已,竟然又安然回来了。
  “月牙,你说本妃是不是太心软了,当初就应该直接把她毒死才对!”
  月牙惶恐地跪下来,劝慰叶倾华:“侧王妃,当时王爷已经发现了那些药丸是出自容华园的,如果卫夫人真得吃那些药丸被毒死了,王爷肯定会怀疑到王妃的头上的!”
  “是啊,百密一疏,本妃竟然忘记王爷曾经在容华园见到过一样的药瓶。不过,好在王爷不知道那些药丸是需要燕窝的催化,才会发挥药效的,说来卫倾城还是活该,只是本妃没想到,卫倾城出了如此丑事,王爷竟然还会把她接回王府!”叶倾华咬牙切齿,眉头紧拧。
  “可是现在王爷已经把卫倾城放到了延庆园,本妃动不了她,可是要本妃眼睁睁地看着卫倾城再次蛊惑王爷,本妃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月牙眼睛转了一圈,然后为叶倾华献计:“王妃,奴婢倒是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快说!”叶倾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当初卫夫人勾引太子殿下,皇上和皇后娘娘十分震怒,特别是皇后娘娘,她一向最厌恶不守妇道的女人,对太子殿下也很是爱护,如果她知道卫夫人又重回王府,奴婢想,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月牙的话点醒了叶倾华,她点点头:“你说的倒是在理,当时,如果不是王爷先下手把卫倾城关进了苦役房,估计皇上肯定要治卫倾城更严重的罪责!现在,这下作女子又回晋王府,一定会坏了王爷的名声,本妃这次要帮王爷除掉这个污点!”
  叶倾华想着,便真得进了宫去。当然,她是见不到皇上的,便去求见了皇后。皇后丁慧贤本来对晋王府的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听到是叶如辉的女儿要见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她,丁慧贤心中倒有了好奇。这晋王的女人有事不找晋王禀告,竟来找她,真是可笑。
  不过,来便来了,丁慧贤倒想瞧瞧这晋王的女人会说出来什么奇特的话来。
  叶倾华被宣进了坤宇殿,正巧,南宫成刚刚被皇后召见,从坤宇殿走来,见到叶倾华,南宫成有些奇怪。南宫成自然是认识这位晋王府的女主事,只可惜叶倾华的心思一心只在如何对付卫倾城身上,对南宫成是视而不见。
  南宫成总觉得十分蹊跷,他自然是知道晋王和皇后水火不容,这晋王的女主人来到坤宇宫见皇后,总觉得有些不妥。南宫成心里一路嘀咕着,竟在出宫的路上和萧衍走了个对面。
  见南宫成是从皇后坤宇宫的方向走来,萧衍便知道南宫成定是被皇后秘密召见了,萧衍冷笑道:“和皇后商量好对付本王的对策了么?”
  南宫成忙躬身行礼:“臣不敢。”
  萧衍冷哼一声,斜视南宫成一眼,便要掠过身子离开,岂料,南宫成却忽然在他背后说道:“臣有一事不太明白……”
  萧衍忽然顿住脚步,他没有回头,但是也很明显是在等待南宫成下面的话。
  南宫成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叶倾华去见皇后可能是对卫倾城不利,为了卫倾城,他也只能如实告诉萧衍:“王爷您看起来和皇后娘娘水火不容,可是您的侧妃好像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不错,刚刚臣还看到她进了皇后娘娘的坤宇宫……”
  萧衍因为南宫成的话而身子一紧,他身后的木云问:“王爷,我们要去坤宇宫吗?”
  萧衍眉头紧皱,心中已经涌起强烈愤恨,可是,他知道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叶如辉马上要被擢升为左丞相,可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当上储君,还没有报复皇后,所以现在不得不暂时隐忍。萧衍强迫自己平息怒火,只说了两个字:“回府!”
  萧衍回晋王府了,他没有去别处,而是直接等在了容华园,虽然因为叶如辉的原因,他暂时不能动叶倾华,可是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背叛他的人。
  眼下,萧衍首先就是要确认南宫成的话是不是在故意骗他。到了容华园,萧衍很容易地便从月牙口中套出了他想要的事实。原来,南宫成说的竟是真的。
  叶倾华从皇宫回来,姗姗来迟,一进容华园,竟然看到萧衍坐在厅堂正位,悠然喝着茶,等待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哼,你们看了就不收文吧,哼哼,不收文……岚宝就打滚撒泼了……(⊙﹏⊙)b
  ☆、遭皇后威胁
  叶倾华做贼心虚,连忙跪下请安:“妾身不知王爷来容华园,没能在这里恭候王爷,实在有罪!”
  “听说你今天进宫去了!”萧衍装作无所谓地问道。
  叶倾华以为是月牙告的密,暗中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月牙,然后转而向萧衍解释道:“王爷,是皇后娘娘召见妾身入宫的,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对妾身说……王爷成亲这么久,也未见王爷有子嗣而出,所以让妾身劝劝王爷……皇室子嗣为大……平时要常到各姬妾中走动才好……”
  叶倾华言下之意,不要萧衍只把视线放在卫倾城一个女人身上,整个晋王府,除了卫倾城,还有她这个侧妃。虽然现在王府是她当家,但是她始终是侧妃,没有所出,根本没有办法登上正王妃的位置。所以,叶倾城也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和萧衍讨要一个子嗣。
  萧衍当然不相信叶倾华说的这些话了,皇后会希望他有子嗣才怪呢?再说,刚刚他已经盘问月牙叶倾华去皇宫找皇后的真正原因,看着叶倾城如此睁着眼说瞎话,萧衍哭笑不得,如果他不是顾忌叶倾华是叶如辉的女儿,早就把她杖毙了。
  不过,让叶倾华以为自己骗了他,继续得意下去,也不是萧衍的作风。萧衍鼻间一哼,对叶倾华说道:“看来是你的贴身婢女说谎了!他竟然告诉本王,你去找皇后,是为了要告诉皇后,本王又把倾城接回王府了!”
  萧衍的话让叶倾华脸色大变,跪在一旁的月牙也吓得哭了出来,不断磕头求饶。叶倾华以为月牙背叛了她,当然不打算保住月牙了,她忙解释:“王爷明察啊,妾身平时对这些丫头严厉些,这蹄子竟趁机诋毁妾身……妾身实在是冤枉!”
  萧衍看着叶倾华如此哭诉着,现在却浮现了当日叶倾城的影子,同样是姐妹,但是一个天真烂漫,一个却是心机沉重。
  可是,萧衍权衡利弊之后,却只能暂时压制不快,他眯起眼睛,说:“既然这丫头陷害主子,留在世上何用,木云,将月牙拖出去,杖毙!”
  月牙被这一声杖毙吓得几乎瘫软在了地上,她不住哭着求萧衍、求叶倾华,可惜都没能救了她。月牙本拖出去接受了酷刑,叶倾华也在月牙的惨叫声中吃惊、吓呆,她不是不想救月牙,只是她救了月牙,被杖毙的人就是她了。
  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对于叶倾华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其实,不光是叶倾华,每个爱上萧衍的女人,似乎都会觉得自己永远捉摸不到萧衍的心,叶倾华如是、蔡春桃如是、卫倾城也是如是。
  萧衍带着怒气回到延庆园,恰好看到卫倾城在和陈昭谈笑,此时,她的笑容很是轻松,让人炫目,可是,单独面对他的时候,她却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如果她和卫长顺真的有密联,那么叶倾华特意去告诉皇后他又把卫倾城接回府内的话,是否也是多此一举呢?
  皇后应该恨不得卫倾城能在他身边,帮她做事了吧。眼下,他倒要好好观察皇后的反应,看看皇后对卫倾城究竟是出手还是装作无视。
  其实,这两种结果他都不愿意见到。如果皇后果真因为当日萧泽的事情,要惩处卫倾城,那么卫倾城免不了被责罚,可是如果皇后对此事无动于衷,是不是也代表着她根本就是皇后放在他身边的棋子呢?
  然后,没过几日,萧衍上朝的时候,居然接到皇上圣旨,要宣卫倾城入宫。原来,是皇后提议,说卫倾城能歌善舞,想要邀她进宫给皇后表演一番。萧衍心中大惊,害怕卫倾城进宫会十分不利,他不方便跟着卫倾城一起进宫,便要木寻暗中跟着卫倾城一起去了。
  待到卫倾城和木寻回王府之后,木寻把卫倾城进宫的情况和萧衍说了一番。原来,皇后竟然没告诉皇上卫倾城就是当初“勾引”萧泽的女子,而她宣卫倾城进宫,也真得是想要欣赏一番卫倾城的歌舞。
  不过,木寻也告诉了萧衍一个细节,当时皇后没让她跟着一起进坤宇宫,她也只是从里面传出的琴声推测的,至于坤宇宫里,皇后和卫倾城究竟有没有暗中的交流,她着实没有机会看到。
  此事倒是让萧衍生了些疑心,自卫倾城回来,萧衍便一直暗中关注着卫倾城,果然发现卫倾城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晚上,卫倾城伺候他更衣的时候,萧衍倏地握住了卫倾城的腰身,在她耳边问她:“今天你入宫,皇后和你说什么了?”
  卫倾城心头一震,整个人也好像被雷电击中一般。的确,今天皇后宣她入宫,并不是仅仅要听歌舞那么简单。皇后的真正目的,是要和她做一个交易。
  白天在坤宇宫的时候,皇后丁慧贤问她:“卫倾城,你作为晋王的妾室,却勾引大皇子,令整个皇室蒙羞。可你现在还能安然的站在这里和本宫说话,你知道是何原因吗?”
  “是皇后娘娘仁慈,不愿和奴身计较……”
  “本宫不是仁慈,本宫的儿子因为你受了很大委屈,皇上剥了大皇子的太子之位,与你当日做的那些丑事也不无关系!本宫怎么可能会原谅你?只要本宫一句话,便可要了你的项上人头!”
  卫倾城听得惊心,连忙跪下。萧衍本就怀疑她,现在她又被皇后招进宫,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见卫倾城如此心惊胆战的模样,丁慧贤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本宫也不是无情之人,只要你答应本宫一件事,本宫自然会不计前嫌,大皇子如若登基,本宫也可以让你做他的后妃……”
  说着,丁慧贤将一个纸包放在了卫倾城的手中,示意她,将这东西放在萧衍的饭食中。
  听着丁慧贤的话,卫倾城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虽然早就听萧衍提起过和皇后的恩怨,却不想,皇后竟然如此狠毒,如此明目张胆的把她当杀人武器,去害萧衍。
  皇后说的那些条件,对于一些女人来说,也许是梦寐以求的,可是她是叶倾城,心中早已经被萧衍占满。更何况,皇后是为了要害死萧衍,卫倾城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见卫倾城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丁慧贤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你果真不怕死?”
  “奴身实在不敢做此等害人之事……”
  “哼,你不想害人,可是你的父亲却很想置晋王于死地吧!”
  卫倾城现在一惊,一股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果然,丁慧贤紧接着便说道:“你不会不知道,当初晋王遭遇的那些杀手是卫长顺派去的,皇上一直说要严惩凶手,本宫这里也有确凿的证据指正卫长顺。你若是不想害你的夫君,你的父亲就要替晋王去死了!”
  虽然卫长顺不是她真正的父亲,可是她的这具身体毕竟和卫长顺有着血脉至亲的关系,她死不要紧,但是连累这么多人一起去死,实在不值。皇后如此嚣张地要求卫倾城替她做事,她无力违抗,只能攥着那□□回到了晋王府。
  可是,卫倾城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从皇宫回来,卫倾城一直都惶惶不安,最终,萧衍竟也发现了卫倾城的奇怪,直接询问她,皇后和她说了些什么。
  卫倾城眉头紧皱,她要否认吗?可是萧衍那么聪明,又在她身边布置了那么多眼线,她又怎么能骗的过他?索性,卫倾城倏地跪下,将皇后给她的那包□□拿到了萧衍面前,便把皇后威胁她的事情告诉给了萧衍。
  萧衍怔怔地望着卫倾城和她手中的□□,心中涌现诸多情绪。卫倾城果然是一个不安全的因素,可是,她没有背叛他,而是把一切都告诉给了他,所以,他该相信她吗?
  萧衍接过那□□,问卫倾城:“你把这些都告诉给了本王,不怕皇后对付你的父亲吗?”
  “奴身知道王爷会有办法解决这一切的……”
  相信他?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其实他一直都在堵,堵卫倾城对他的真心,好在,这一次他赌赢了,可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她是卫长顺的女儿,难道真得能够无视自己父亲的生命吗?
  “你错了,本王解决不了!她是皇后,她想取本王的性命,本王根本无法闪躲!今日,你因为心中对本王还有些许情愫,你能把一切都告诉给本王,可是今后你若是不再对本王有感情了,或者你觉得你父亲的性命、你卫家的仇怨比对本王的感情更加重要,那么,你还会对本王如此坦诚吗?”
  这正是萧衍最担心的,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卫倾城在他身边,却是更像是一个火药一样,很容易引火烧身,甚至爆炸。
  今夜,萧衍没有让卫倾城伺候他入眠。这也是卫倾城自重新回到王府之后,第一次没有再萧衍怀中入睡。原来,这个延庆园竟是这样冷的,卫倾城到今日才得知。
  两人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天亮之后,萧衍早早便去上早朝了,卫倾城则独自留在延庆园整理着昨天留下的思绪。
  他对她的不信任,源于她的身份,如果她把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给萧衍,萧衍会不会就不这么担心了?可这只是卫倾城想想而已,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有重生的异事,这样的话只会被萧衍当成想留在他身边的借口吧。
  再不然,离开晋王府、离开萧衍,也许他们两个人都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杀心更重
  月牙的死在晋王府传开了,卫倾城十分吃惊,萧衍竟然会将一个婢女杖毙,后来,陈昭过来把一切告诉给了她,原来皇后会忽然间传召她进宫,竟然是叶倾华去皇后面前告的状。
  陈昭对卫倾城说,月牙恐怕是替叶倾华枉死的,因为叶倾华早就已经有害人前科,这种事对于她来说,大概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卫倾城不信,叶倾华是她的妹妹,她对叶倾华再了解不过了,就算是她真得有些怨气,但是如此害人的事情,叶倾华怎么可能会做的出来呢?
  陈昭走后,卫倾城求木寻放她出去,她想要去找叶倾华,问问叶倾华,为什么要去找皇后,难道她不知道皇后对萧衍一直视作眼中钉吗?
  眼下萧衍不在,木寻虽然很想帮卫倾城,但是萧衍的命令,她还是不敢违抗的,便一直冷着脸堵住延庆园的门口,不让卫倾城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