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眼见秦墨冥顽不灵,左慈再不废话,右手一抖,食指、中指已经夹住一张明黄符箓,正是他的拿手好戏。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符箓应声而去,虽薄如纸,却如飞剑一般飞临秦墨头顶上空,无火自燃,瞬间引出一计雷电,轰隆作响,伴着电闪雷鸣,径直往秦墨头顶劈去。
  这要被劈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在左慈眼中,秦墨一个炼气前期的小修士,竟敢狂妄到跟他斗法。
  真是自取其辱。
  放眼整个三国次大陆,除了师尊南华老仙,还真没谁能打赢他,就连师弟于吉都要差一点。
  秦墨面不改色,也不见如何动作,周身已经升起一层白色光罩。
  “灵甲术!”
  左慈也是有见识的,有点惊讶秦墨的施法速度,比之他也不慢。
  有点东西......
  “可也就到此为止了。”左慈冷笑。
  雷电术可是中级法术,而且以破坏力见长,岂是一个灵甲术能挡住的?
  啪啦啦……
  雷电击中光罩,应声而碎,继续劈向秦墨。
  几乎就在同时,又一层白色光罩升起,于千钧一发之际护住了秦墨周全,雷电再次击碎光罩,自身也跟着散去。
  残存的些许雷光,只把秦墨头发电的根根竖起。
  已经无伤大雅。
  每一名锻体圆满的修士,肉身抗性都不是一般的强。
  “有点意思。”左慈手中出现第二张符箓,“看你还怎么挡。”
  以左慈认知,一名炼气前期修士能连着发出两计灵甲术已属不易,法力也差不多已经耗干。
  接下来只能闭目待死。
  修士之间的战斗就是这么的无情,一息定生死。
  秦墨却是面色不动,给自身套了一个疾风术,身体宛如离弦之箭,直接从白龙马上高高跃起,化作一阵疾风,直逼左慈所在。
  他深知,就算提升至炼气圆满,跟左慈这么一个筑基期修士比拼法术,那也是以卵击石。
  何况对方还有符箓。
  唯一的取胜之道就是近身作战,依仗的......正是碎星剑法。
  “哦,走投无路了吗?”左慈一点不慌,收起符箓,掐诀念咒,顺势就给自个儿套了一个法术——金甲术,周身升起一层金色防护罩。
  这又是一中级法术。
  金甲术不仅能抵御法术攻击,还能抵御物理攻击。
  简直无懈可击。
  说话间,秦墨已经杀将而至,手中玄蛇剑却是起了变化,被一层冰火覆盖,散发着妖艳光芒,竟是同时附着了寒冰术、火焰术。
  至此,秦墨法力已经耗干。
  也就是说,秦墨只有这一次攻击机会,如果不能击碎金甲护罩,那他估计只能抱头鼠窜,被左慈击杀当场了。
  “故弄玄虚!”
  作为一名正统的术修士,左慈对体修士的这种作战方式很不待见,也不着急,静待秦墨来攻,有点猫捉老鼠的意味。
  跟着,左慈面前就被剑光笼罩。
  “飞火流星!”
  秦墨使出剑法大招,寒冰、火焰、剑光,互相交织,层层叠加,在剑道真意加持下,于玄妙之中织就一张杀人之网。
  剑光凌厉而迅急。
  咔嚓、咔嚓……
  金甲罩应声而裂,化作点点金光,消失在空中。
  随着金光散去,现出左慈一张错愕无比的老脸,双目圆瞪,满是不可思议与不甘,心脏部位已然被玄蛇剑刺穿。
  “杀死左慈,传说度+40点,经验值+4万点。”
  秦墨面无表情地抽出玄蛇剑,在左慈尸体上擦了擦,摸了摸,在腰间找到一储物袋,里面放着左慈全部家当。
  也没多少。
  两沓劣质的空白符纸,一支狼毫符笔,一瓶用野驴血调制的符墨。
  再就是一沓符箓。
  包括五张火焰符,五张雷电符,两张金甲符......
  绘制符箓除了要掌握制符之法,还得精通该法术,比如绘制雷电符就得精通雷电法术,否则是难以成功的。
  这么看,火焰术、雷电术应该就是左慈最拿手法术。
  最后就是一册道书《遁甲天书》,灵石什么的是一概全无。
  南华老仙三名弟子各有所长。
  张角获《太平要术》,擅咒符之道;于吉获《太平清领道》,擅治病救人之禁咒;左慈获《遁甲天书》,擅飞遁之术。
  也就是说,左慈还没来得及施展真正本领,就惨死在秦墨剑下。
  正应了那句老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还是太自信,太轻敌了......
  把秦墨当成一个普通练气士,怎能不吃亏?
  因着储物袋无法放进次元空间,秦墨将里面的战利品全部转移到次元空间,储物袋随手系在腰间扣带上。
  至于左慈穿的道袍也好,用的拂尘也罢,都不过是妆点门面之用。
  没有任何威力。
  这也变相证明三国次大陆的贫瘠,像左慈这等三大修士之一,都穷的连一件法器都置办不上,何等潦倒。
  要修道,还得回主位面。
  收拾妥当,秦墨激发火焰符,丢在左慈尸体上,烈焰升腾而起,转瞬之间就将尸体烧成灰烬,什么也没剩下。
  可悲可叹......
  秦墨调转马头,不再回辽东,而是返回洛阳,却是他修为到了瓶颈,需要借助筑基丹方可筑基成功。
  这只能回黑水部落想办法了。
  …………
  南华山,三泉洞。
  静室之内,南华老仙正在入定打坐,突然感到心神不定,从定中醒来,眉头皱起,喃喃自语:“发生何事了?”
  运起先天算术,推演起来。
  稍倾,脸色惨淡,叹道:“痴儿,痴儿,枉送了性命。”却是已经算出弟子左慈遇害,心有戚戚焉。
  他是不太主张入世的。
  又两日,童子来报,于吉来了!
  “带他进来吧!”南华老仙似乎已经算到这一点。
  稍倾,于吉奔入洞府,行了一礼,急忙忙道:“师尊,师兄遇害了!”
  “我已知晓。”南华老仙淡淡说道。
  “还请师尊做主,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于吉锐气比之左慈更甚,想他们师门在三国次大陆何尝吃过这等大亏。
  血债必须血偿。
  “你打不过他。”南华老仙说。
  “……”于吉神情一滞,倒也没有犟,敌人能杀死师兄,实力必定还在他之上,却是不敢逞强。
  “还请师尊出面!”于吉跪下。
  “罢了……”
  南华老仙心神不定,知道终究逃不了此劫,唯有积极应对,却是福祸难料,叹气说道:“也罢,为师就走一遭吧,为你师兄讨个公道。”
  左慈之死,跟张角暴毙是不同的。
  “我跟师尊一道去。”于吉大喜,兴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