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juneko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3-26 16:42:17
  ☆、46恩爱甜蜜
  席夜枫睡了美美一觉,梦里正搂着洛清鸢,两人抱成了一团儿,体温互渡,浑身都暖烘烘的,席夜枫本欲压住小媳妇准备磨枪上阵,顺便来个香吻,岂料还未吻上那粉嫩嫩的唇,他的鼻子里就似被人拿塞子堵住了,一点儿气儿也出不了,席夜枫憋得肺都胀大了一圈,猛然间记起嘴巴可以透气儿,忙张大了嘴巴吸气,张大嘴巴的空档,鼻子也正好不堵塞了,两处并用,呼吸终于恢复了正常。
  经了这么一折腾,席夜枫美梦断了,睡意也消了大半,慢慢睁开眼,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眸子后,双眼倏地瞠大,他是真的得偿所愿了!日盼夜盼的小媳妇此时此刻就被他揽在怀里!席夜枫笑得勾了勾唇,往洛清鸢又凑近了一分,专门加重呼吸,让一簇簇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看到洛清鸢睫毛翘了翘,席夜枫本就微勾着的唇翘得更高了。
  洛清鸢明显感觉到有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强势侵袭着自己,非要跟她的呼吸搅合在一起,几乎都打进了她的鼻中。那搁在她腰眼上的手也轻轻地摩挲两下。
  受不了了!洛清鸢一咬牙,慢慢睁开眼,砸吧两下嘴,装作自己才睡醒,惺忪的睡眼半睁半眯,懒洋洋地看他,“醒了?”
  “嗯,醒了。”席夜枫看她一副刚醒来有些睁不开眼的样子,凑过去就在她小嘴儿上啄了几下。
  洛清鸢推了推他,“别闹了,起罢,等会儿还要去见公公婆婆呢。”
  喜被下两人本就紧挨着,席夜枫听闻她的话,眉头一扬,然后矫健长腿一伸,搭在她的纤细小白腿儿上,往自己身边勾了勾,搁在她腰上的手也将她的腰肢往身边揽了揽。
  “都说别闹了,什么时辰了,你还要赖床?”洛清鸢有些不满意了,晃荡了□子,试图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岂料他的长腿使了几分劲道,牢牢夹着她,手也一点儿不松动。
  “夫人,还早呢,再睡会儿。”席夜枫没听见般自顾自道,脸上的笑容惬意得像是刚泡了个热水澡,浑身懒洋洋得不想动弹,就差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然后抱着自个儿的小媳妇继续做美梦。
  洛清鸢嘴唇翕了翕,为何她忽然感觉这家伙跟她成亲后一下子就变了。以前认为席夜枫这厮脸皮虽厚但也算一个规矩正派的大将军,如今这泼皮样儿哪还有一点儿大将军的样子?根本就是个不受礼数管教之人!
  “我在给你说真的,耽搁了请早安的时辰,不止我被人说道,你自己也是没有面子的。”洛清鸢皱眉看他,将他沉沉的手掰开,搁置到一边,被夹住的腿儿先是来回抽了抽,见无多大作用便干脆狠狠一用力,从他腿里拔了出来。
  席夜枫无奈,长叹一口气,捏了捏她气得微微鼓起的小脸,放柔了声儿道:“我这就起来了,你生气作甚,你看,你这好看的眉都挤做一堆儿了。”说罢,揉着她的眉心,自己起身的时候将她也一块拉了起来,抱在了怀里,“其实晚一些也没关系,母亲和父亲都是开明之人,这些日子我怎么过来的,他二老可都看在眼里,虽我常年在外,他们却极疼我。”凑近她耳边笑了声,“鸢儿,难道你没发现,这会儿根本没有丫鬟婆子过来催么?一切还不是母亲暗中吩咐了的。”
  洛清鸢扫他一眼,取过床头小桌上摆好的新衣裳,哼唧一声道:“你道这里是西阳的将军府呢,这里可是京都的忠勇侯府!事儿也不是你说了算。大房、二房、三房,多少只眼睛瞅着,我若真在礼数上做得不足,还不叫人说三道四?!而且,这婚事还是皇上亲自指的婚,事无巨细,都该做好。”末了,立马又补了一句,“这也是为你挣面子。”
  席夜枫微一愣,呵呵地笑了两声,“夫人考虑得真是周到。”话毕,也取了一旁的里衣穿了起来。见洛清鸢特意背对着他穿肚兜,前面的光景已被挡住,此时胳膊后绕,就要系肚兜上的绳子,席夜枫双眼亮亮的,立马蹭着床褥往前挪了一步,下巴抵在她软肩上,又柔又轻地道:“这种事一个人不好做,我来帮夫人。”说话间,眼睛很不小心地往肚兜你瞄了瞄,看到一篇雪白的隆起后,喉咙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洛清鸢狐疑地侧脸看他,席夜枫便立马收回目光,头也撤了回去,然后专心看着从她手里接过来的红绳,慢慢地系了起来,偶尔瞟一眼红绳下的大片雪白肌肤,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系好了肚兜上的红绳,席夜枫盯着红绳下的一截白嫩脖颈许久,忍不住抱着小媳妇的肩膀,低头吮吸了几口。洛清鸢拿胳膊肘顶他两下,“赶紧着衣,不能再耽搁了。”
  席夜枫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在红绳跟前啵啵亲了几下。无意间瞧见洛清鸢的手腕,席夜枫一下抓到了自己手里,打量几眼,笑道:“夫人,昨个儿夜间没细看,这会儿我才发现,这姻缘绳系在你手腕上就是好看。”
  洛清鸢抿着的嘴微微勾起,将手收回,转过了身正对着他,避免那道灼热的目光继续在她背上游移,然后看着他,有些怪意,道:“你就是个胡闹之人,这姻缘绳要是打个活结也好,可以方便取戴,可你偏生系了个死结。昨个儿穿喜服的时候,这东西被嬷嬷看到了,差点儿用剪子剪了下来。”
  席夜枫闻言,捧着那小手放在嘴边一吻,笑得眯了眼,“这不是还在么。戴着别取下来了,谁敢拿剪子剪,我跟她急。”
  洛清鸢轻笑出声,蓦然间想起什么,眉头微拧,瞧着他,问,“方才你给我系肚兜的时候,不会也是系了死结罢?”说完,就要伸手探去。
  席夜枫眼微睁了一下,看见她的动作后,一把伸过去裹住她的手,笑道:“鸢儿,我哪有那么笨,这肚兜乃常穿之物,若是系了死结,下次还怎么穿。”瞄了一眼洛清鸢脖颈后面的红绳,席夜枫在心里咽了咽口水。糟了,方才一时忘记,真给系了个死结。
  狐疑地看了他两眼,洛清鸢也不再较劲,拿过干净里衣穿了起来。
  似怕她不信,席夜枫还专门加了一句,“那绳子被我随便一拉就能拉下来,等今个儿晚上歇息时,你就知道了。”
  洛清鸢嗯了声,继续穿戴,着好了里衣准备下床,伸腿时明显感到腿间的不适,又酸又疼。踩着绣花鞋,洛清鸢慢慢往起站,岂料才站起的那一瞬,双腿吧嗒朝外一软,身子也斜得往一边倒。
  席夜枫眼疾手快地接着她,瞬间明白过来,有些懊恼地把她抱回了怀里,开始揉她的腰和大腿,边揉边自责道:“是我昨晚上要得狠了些,以后不会了。”
  虽然揉的力道不算最舒服,但洛清鸢腰间无力,双腿发酸发软,又见他细声细语地哄着,干脆倒在了他的怀里,含糊着声儿道:“你晓得就好,以后若再这般,我便不从你了。”
  听了这话,又思及自己父亲在大婚前夕给他嘱咐过的事,席夜枫心中警钟大作,手上的力道越发柔了,舒服得洛清鸢眯着眼直哼哼出声。
  到底是不敢继续耽搁,洛清鸢觉得差不多后便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自个儿穿戴整齐了便开始伺候席夜枫更衣。江氏教导过,虽然可以叫丫鬟做这些活儿,但是亲力亲为最好,夫妻感情也会更深一步。
  “鸢儿,像这些活儿我自个儿来就行,在西阳的这么多年都是我自己穿衣束发,已经习惯了。”席夜枫见小媳妇要给他更衣,惊得甜死了,可又不想她干这些。
  洛清鸢挑了挑眉,补到,“以后你自己穿里衣和靴子,我只给你穿外面的袍子,还有束发,你也自个儿来,等我学会了再帮你梳头。”
  果见小媳妇手里只拿了青衣袍子和束腰带,小脑袋微扬着,尖细的下巴对着他,一脸的小得意样儿,席夜枫眼中满是宠溺,笑意浅浅。兀自穿戴好里衣,又取了长裤开始套,见她尴尬地移开目光,席夜枫不由闷笑一声。套好长靴后,席夜枫已站在了洛清鸢的身后。
  “鸢儿,都是我的夫人了,怎的还这么害羞?”席夜枫轻笑。
  “把手展开,我给你穿衣。”洛清鸢微垂着头。
  席夜枫直直地展开双臂,认真盯着她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摆弄。
  外面伺候着的丫鬟婆子早已听到里面的动静,只等着里面的人吩咐。因着大太太特意嘱咐了不必去打搅少爷和少夫人,是以她们只干等着。周嬷嬷本以为会候上许久,哪料大清早的便听到屋内少爷和少夫人的私语声,这会儿估计已在更衣。作为洛清鸢的陪嫁丫鬟,雪梨也一早侯在了门外,因着她头次来,许多地方不熟悉,嬷嬷又另带了丫鬟过来伺候着。
  觉得是时候了,外头候着的周嬷嬷低声问了句,“大少爷和少夫人可要梳洗?”
  洛清鸢这会儿方给席夜枫系好了腰带,见两人穿戴整齐,便朝外回了声,“嬷嬷进来罢。”
  得了准信儿,那周嬷嬷和雪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另一个丫头则去小厨房打了热水,准备一会儿伺候两人净面。
  周嬷嬷先向两人恭敬地点了点头,见两人都穿戴整齐,连席夜枫亦是衣衫工整地站在了那里,周嬷嬷面带笑意,走到床边找到了那方滴有落红的白绢帕,仔细瞧了两眼,眉梢带笑,然后将那绢帕小心收了起来。雪梨则收拾了床褥,将换下的喜服叠好了收起。
  “少爷,少夫人,热水来了,净面罢。”端着铜盆进屋的丫鬟笑意柔柔道。
  洛清鸢不由多看她几眼,因为这丫头长得眉目清秀,在所有丫鬟里算是比较扎眼的那种,但这并非最主要的原因,洛清鸢明显看出了这丫鬟的不同,穿戴、礼仪、举止,她刚才提到的虽是她和席夜枫两人,可她说话间只看向了她身边站着的席夜枫。洛清鸢嘴角微扬,只这么一个动作,她就察觉到了这丫鬟的心思。这丫鬟身份明显高人一等,却被派来做这活儿,不知是太太的意思,还是别的?洛清鸢心里有些不爽。
  其实席夜枫心里也不爽。除了洛清鸢,他很反感别的女人对自己笑。而且,这个女人还对他有心思。
  “冷屏,你不在太太跟前伺候着,跑这来做什么?”席夜枫表情不冷不淡地问。
  那丫鬟正是席云氏身边的大丫鬟,听他这般问,握着盆沿的手微微收紧,沉闷了片刻才回道,“少爷,太太方起不久,奴婢已经伺候太太和老爷梳洗完了,适逢路上遇到周嬷嬷,就一道来了。”
  洛清鸢微微将席夜枫朝一边推了推,朝她笑道:“雪梨这丫头虽然是跟着我一块过来的,但毕竟对这不熟,亏了冷屏主动端水伺候,也省得雪梨多费一番功夫。”
  冷屏看着少夫人一脸清浅笑意,不知为何,忽然自惭形秽起来,她说的字字正确,可是却无意间戳到了她的痛。她终究只是个服侍人的下人。
  将铜盆放到木架子上,冷屏浸湿了面巾然后挤干,走到两人面前,手中的湿面巾才递出一半,方向还未明确之际就被洛清鸢笑着接了过去,“这事还是我来罢,夜枫不喜欢外人伺候。”说罢,将湿面巾又放回了热水中,重新浣了浣后再拧干,回头看了席夜枫一眼,语气柔和而亲昵,“别干站着,过来些。”
  席夜枫站在原处,怔愣了片刻后从嘴里挤出一个哦字,然后乖乖地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看。
  “低头啊,不然我够不着。”洛清鸢轻笑了声。
  席夜枫弯□,一张脸凑向她,嘴角打了个弯儿。
  “少爷和少夫人真恩爱,看得我这老婆子都脸红了。”周嬷嬷见到后,笑道。雪梨抱着满怀的衣赏,也笑呵呵地看着两人。亏她一开始还未姑娘担心呢,毕竟这婚事是皇上赐的,姑爷还是盛名在外的定远将军,姑娘再讨喜也不可能叫这定远将军放在心坎上喜欢。如今,雪梨已完全放下心来,两人的随便一个眼神交流都能让外人感到浓情蜜意。
  冷屏轻轻咬着牙,头连忙垂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临时开了个会。。抱歉,更晚了。。、
  感谢扔地雷的妹纸:挨个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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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请安敬茶
  看少夫人和少爷如胶似漆,伺候的丫鬟丁点儿都插不进去,周嬷嬷瞄了垂头尴尬立在一边的冷屏,微微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冷屏眼眶微湿,头垂得愈低,几乎是仓皇退了出去。
  周嬷嬷瞧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心里不由叹息一声。冷屏这丫头一直尽心尽力伺候着大太太,对其他人也算客气,大太太的那点儿心思众人心知肚明,早就把冷屏看成了大少爷的人,而且每次大少爷回来都是由冷屏伺候。不是因着这些,她一个嬷嬷哪敢随便将人领过来伺候俩人。看少夫人这架势,怕是容不得冷屏这丫头。显然,大少爷亦是不喜欢的,在他眼里,冷屏就是个多余的人。这些烦心事还是交由大太太亲自处理罢。如此一合计,周嬷嬷已打算袖手旁观。
  洛清鸢用湿布巾给席夜枫细细擦了脸,随即自己也用水净了净面。
  “呀,瞧我这记性!”周嬷嬷忽地低呼一声,瞅了瞅两人有些散乱的发丝,忙道:“方才让冷屏先出去,却忘了少爷和少夫人是要梳发挽发的。我这就去把她在唤回来。”
  “不必了,周嬷嬷。”在她脚步还未转向之际,洛清鸢就叫住了她,一脸的笑意柔柔若风,指了指抱着衣裳被褥的雪梨,道:“以往都是雪梨帮我梳头,我早就习惯了,别人来我反而不习惯。”见她张了张嘴,转而瞅向席夜枫,洛清鸢便笑得愈发灿烂了,晶亮的眸子闪着动人的光,“至于大少爷,我来帮他束发。男子发式最为简单,我看几眼也便会了。”
  “这……让少夫人做这下人的活儿,不大好罢?”周嬷嬷微惊,心里对这少夫人又重新打量了一番。人不可貌相,少夫人虽长得一副明媚娇美额的面孔,可自打她进屋以来,从少夫人口中听到的每句话都叫她咂舌不已。
  席夜枫笑呵呵地揽过洛清鸢的肩膀,半裹在自己的怀里,看了周嬷嬷和雪梨一眼,“周嬷嬷先出去罢,夫人和我拾掇完了,自会去正厅给老爷太太请安敬茶。”虽笑得客气,眼中明显有了一丝隐忍的不耐烦。周嬷嬷好歹在忠勇侯府呆了多年,席夜枫什么性子她也清楚一二的,此时便是他不喜的前兆。
  “老奴是专门伺候大少爷和夫人的,哪敢随便离开,不如老奴就在门口候着,少爷和少夫人若有事吩咐,也方便随时吩咐我。”周嬷嬷思酌稍许,回道。
  “也好,那就劳烦周嬷嬷去门口继续候着罢。”席夜枫点了点头,眉开眼笑,手上做着小动作,在洛清鸢腰间捏了捏。
  洛清鸢忍住给他一肘子的冲动,任他搂着,一动不动。
  雪梨留了下来,先将手中的衣物被褥放置到一边,然后兴冲冲地到梳妆台前拾起木梳,碍于姑爷在屋内,便忍住心里的雀跃,低着头问,“姑娘可要现在梳头?”
  洛清鸢轻推开席夜枫搁在腰间的手,侧脸瞪他一眼,下巴朝梳妆台的地方扬了扬,“夜枫,过去啊,我先给你束发。”
  席夜枫真是爱极了她唤自己夜枫的时候,特别是经她那柔柔绵绵又不失清脆的嗓音,自个儿的名儿变得比原来好听了数倍。而且平儿少有人这般唤他,他就更稀罕了。
  拉着小媳妇走过去,席夜枫很自觉地坐了下来,似还有些不信,朝背后瞄了一眼,“鸢儿,你真的要给我梳头发?”
  “是啊。”洛清鸢勾了勾唇,从雪梨手中接过木梳,速速地扒拉几下,然后巧手一挽,束好发髻。
  “动作真快,我还没瞧真切呢。”席夜枫喃喃一句,心里绝不承认,他是喜欢看着铜镜里的洛清鸢给他认真束发时的样子,虽然她拿木梳子梳头发的时候显得很没耐心。
  “不能再耽搁了,我还没梳妆打扮呢。”说完,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从梳妆台边离开。
  席夜枫转到她身后,笑眯眯地看着雪梨为她梳妆,补了一句,“其实你就是不梳妆打扮也好看。”他还清楚地记得去洛知州府做客时,自个儿装醉溜到她窗子底下,拿石子敲响她的窗,待到她看到自己从阁楼上走下来的时候,他一点点看清楚她的相貌,那个时候的她就是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夜风吹过,掀起一层层的细浪,她根本不知道当她无意间含住了鬓前的几根发丝时的样子有多迷人,他差点儿失控地走近她,想越来越近,最好一点儿缝隙都不留。可是当时,他只能在一丈多外看着。
  席夜枫环胸靠在门口等着,双腿交叠站着,懒散却优雅,不显丝毫痞态。面上也没丝毫不耐烦,反而一脸享受地欣赏着雪梨给她梳妆打扮的整个过程。这副慵懒不着调的样子也只洛清鸢看到过,是以雪梨忍不住偷偷瞟上两眼,心里纳罕,姑爷的这副样子真是少见,重要的是,这举止一点儿没有定远将军该有的样子。
  两人收拾完毕,急匆匆地往正厅赶。席夜枫四下瞅了瞅,见无甚人,将洛清鸢朝自个儿怀里一拉,戏谑道:“以前也没见你做事这么匆忙过。都说了不必急,我昨个儿白日特别跟母亲和父亲说过了,若是今早去的晚了,也是因着我痴缠过久。他二老是过来人,不会刁难你的。”说罢,还朝她双腿下瞄了瞄,“方才不是还疼得不行么,走这么快吃得消?”虽然只瞧了一两眼也被洛清鸢看到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悄悄地骂:厚颜无耻。
  瞧他那笑眯眯的样子,洛清鸢更是又羞又怒,她变成这副样子还不是他害得,亏他还笑得出来?!他既然知道她忍得辛苦,昨晚上就该收敛点儿。不就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丢了人么,她都没说什么,他自个儿介意啥?
  席夜枫见她耳根泛红,愈发得寸进尺起来,长臂一绕,将小腰箍在自己怀里。
  洛清鸢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身子一颤,恰逢对面拐弯处有个小丫头露了面,洛清鸢忙将他不规矩的手掰开,然后拉着他胳臂往前微微推了一把,自己在稍落半路的距离跟着,微垂着头。
  小丫头看到一拐弯便看到大少爷和少夫人一前一后走着,走过去见了礼。
  “老爷和太太起了多久?”席夜枫留住她问了句。
  “回大少爷,离老爷和太太梳洗完毕后已有一盏茶的时辰了。”小丫鬟恭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