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顾虑
  今晚我终于、终于可以安心地坐在沙发看点没营养的电视剧了。
  苏泽抱着我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声音低哑,不怎么高兴:“晚上听了不少情话?”
  我郁闷:“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两个月,好歹也交往了两个月,我是一点没信他居然有真感情。”
  苏泽往我耳朵吹气:“你幸好没信。高叁的时候看不出来我吃醋,要是短短一年半就有长进,你就死定了。”
  “别撩拨我。”我义正言辞地按住他的嘴唇,又瞪他一眼,“是哥装得太好,换一千个人也猜不到你的心思。”
  “哥哥有什么心思,哥哥只是太爱你。”他舔我的手心,即便有所防备,柔软湿润的触感还是让我头皮发麻地打了个激灵。
  “爱我还不给我吃吃。”我抽出手,口水蹭在他的脸颊,只一道湿漉漉的痕迹就显得极为色情。
  “这是惩罚。”他说着,舌头落在我的脸上,尾音也含糊不清。
  “你是狗啊。”我推他,推不动,我在吃巧克力蛋糕,他在啃我的脸。
  “我是。”好吧,他是。
  “只会欺负主人算什么好狗。”我哼哼唧唧。
  “没办法,”他停了停,“给狗礼物也会被厚颜无耻的主人当成给自己的奖励,只好罚你不许动。”
  “脸皮不厚一点怎么受得了你这么啃。”
  我沾着一脸口水淡然地啃蛋糕看电视。
  苏泽自己停了动作,我不转头也感觉得到他的视线直直盯着,听见他开口:“真漂亮。”
  我脸一红,别过头恼火道:“我要看电视!”
  “你找一个比哥哥帅的男主出来我让你好好看。”
  “你继续。”我往自己腿上一拧,视线转回屏幕专心致志。
  已经没可能了,苏泽脸不红心不跳地夸我,眉毛眼睛睫毛鼻子嘴唇下巴,边吻边说些令人尴尬的形容词。
  “哥你到底要干嘛。”我诚恳提问。
  “说情话。”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原来如此,至少这算是哥不擅长的事,他能说出口已经是莫大的勇气,要知道早上只是要他夸我一句可爱,这人就红了脸还要捂我的眼睛。
  我现在颇有种都老夫老妻了还跟人家攀比学花里胡哨那一套的微妙心情。
  “其实晚上没听什么情话,他只是复盘了那段时间自己的心情,然后说了喜欢我的原因。”
  我把他的手合拢在掌心:“哥已经告诉过我自己的心情了。不只是昨天、现在,还有所有的过去,你在的每一天,说的每一句都是情话。”
  “至于原因,是在说我的优点。我的优点就是你的优点,我们是一样的。”
  他的手指嵌入我的指缝,指环划过的触感我还没有习惯,下意识低头去看。
  他抬起另一只手,将我按在怀里,耳朵贴上他的胸膛,声音仿佛四面回荡:“我是为你而生的,乐乐。也只能为你而活。”
  “哥是先出生的好不好,”我悄悄戳他一下,“你可以说我是赐给你的礼物……呃。”
  苏泽笑了一声,听出我尴尬:“我不否认,但是乐乐,我的意思是,因为有你,我才会成为哥哥。”
  好像很有道理。我闭上眼睛,他的心跳声变快了。
  “还有件事我要跟你强调。”他的语气忽然有些严肃,我抬起头。
  “只要你需要,你可以在任何场合对任何人说我是你哥哥,只要你自己做好准备,”他抿唇,“不要为我顾虑,比如社死,或者影响工作之类,那不是你需要担心的。”
  “我不会说的。”我也严肃起来,“你不要被人套话了。我不会说的。”
  “被套就被套吧,”苏泽轻描淡写,“我有觉悟。”
  “你这话说得我没有似的。”我恼火。
  “朝哪个方向逼自己都是不好的,”他捏住我的下巴,稍显强硬地看着我说,“不要和哥哥犟。”
  “我要控诉大家长专制——”我举手振声。
  “控诉无效。”他按下我的手。
  “那哥呢。”我不死心地挣扎。
  “我不会说。”
  “这是双标!!”
  苏泽眯着眼笑,他还有心情跟我顺逻辑:“如果被人套话,我还是会说的,很公平。”
  “一点都不——唔唔。”他终于恳亲我的嘴唇。
  而我也就这么饶过了他。
  可喜可贺,接下来我们一起看电视剧。
  很无聊,很烧时间。一到广告我们就接吻,亲他,哪里都好亲,哪里都不让亲,唉,明天你给我等着。
  晚上躺在床上,我开始讲这两年的大学生活,想到什么说什么,那些还留在最表层的记忆也通常是一些趣事,苏泽就挂着微笑听我讲。
  每次抬头都看他嘴角不变的弧度,我不怀疑他敷衍我,但真的没笑僵吗,就去摸他的嘴角。结果苏泽一口一口亲得我说不出来话,我真的越来越想要,扑过去就被缴了双手,再挣扎又被按在床上。哥整个人压到我身上,下面也硬了,结果还是嘴最硬,一点都不松口。
  “好好,玩纯的,”我努努嘴,“纯爱战士,该给我上药了。”
  虽然药就在书桌上,但这两步路功夫也够我扒拉两下睡衣脱光光,拿枕头垫在屁股底下,整个人后仰着躺倒,张开腿开始浪叫:“哥哥,想要你干我,来嘛,操进乐乐的、小穴——”
  “睁开眼睛说话。”
  我偷偷把眼皮掀开一道,苏泽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我重新闭上眼,心一横继续道:“小穴好想要哦,怎么还不操进来,哥哥是不是不行、嗯——”
  冰凉的药膏沾上穴口,被手指打着圈往里塞。
  因为羞耻,我并没有分泌太多爱液,穴道还是干涩的,坚硬的指节沾着浓稠膏体挤进来时,里面马上吸住他的手指,比起快感更多是异物入侵的不适。
  “小骗子。”他轻柔动着手指,“还没湿就敢在这挑衅。”
  “乖,别动,本来就该这么上药。每次发情流那么多水把药膏都冲掉了。”
  我咬着下唇没心情再讲话,嗯嗯地轻声叫唤,等到舒服的感觉重新浮上身体,他已经把手指抽了出来。
  空虚得眼角都沁出泪花,苏泽在朦胧中不为所动地给我套上衣服。胯间的肿胀随着他的动作明显地摇晃,我狠狠地攥了一把,马上被强硬制止。
  “哥哥。”执着到这个地步,我都有点不明白他了,很认真地叫了一声。
  “再和哥哥说说话。”他垂下眼,“忍一下好不好,已经做两个晚上了,今晚留给哥哥好不好。”
  “……。”我趁他松懈的空档翻身压在他身上,带着怒气大喊大叫,“白痴!笨蛋!你早说啊!”
  真不想理他……又不能真不理他。
  我重新窝在他身旁,想了想,还是咬牙切齿:“想听我说话还来招我,刚刚谁把我亲得说不出来话的?”
  “我错了。”哥叹息,“忍不住。”
  “你还知道忍不住。”我掀开被子看一眼,冷哼,“下面倒是忍得很好,哥你不会真的有什么障碍吧。”
  “有障碍的是你。”他没理会我的刺激,随口说,“乐乐,我真该带你查查有没有性瘾。”
  我捶他一下,想想又有点委屈:“是不是只有我一头热?”
  苏泽冷了脸,又闭上眼缓了缓,声音有些哑:“不要说这种话。”
  “你只有真正开始做的时候才很起劲,”我认真和他算,“你看,前天。”
  前天,他扒裤子打我屁股。
  “呃,昨天。”
  昨天从商场回家我想看电视他把我堵在沙发上指奸。
  “今天早上。”
  发现我在自慰后按着我口。
  “嗯……?”虽然因为做了不止一次,有些也是我主动,但哥主动的情况好像还挺多?
  但我马上醒悟:“不对,都是你在服务我。”
  他总是自己还硬着就说没事了不用继续,虽然穴道的膏药证明他放开做是什么结果,但能不能和想不想之间是有差别的。
  “你是不是真的没那么想要,我想听实话,哥哥,我不会置气说不做爱了,我清楚肯定不是自己一头热,但我真的想知道,是不是我又在用自己的情况揣度你。我们不能停止沟通。”
  我搂着他的腰,撒娇地用脸颊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