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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问完这句话,却退一武,斜眼睛,下下细细觑一番顾微庭,一眼看去干净风流,不似花花世界之人,心中顿起无限狐疑,只说:“若是染了那捞什子的病,得去那四马路的会乐里弄堂,哪儿有一家药行,专治这捞什子的病。我这就卖些伤骨破肌的药,不是摸几鹏的大夫。”(几鹏,谐音,指男子性器)
  顾微庭不尴不尬回道:“不是花柳病,只是做时伤了。”怕老板理解不明,又解释了几句。
  得知不是花柳病,老板态度又一变,眼睛眯起,啧啧说 “年轻人,建交不当哟,不避叁光哟”,慢吞吞拿出些上等的药来:“若不严重休息几日就好。”然后说了一个不二价。
  价不贵,但顾微庭出门着急,未拿钱包,开不了口与顾玄斋拿钱,只好暂时质当身上的马褂。
  是上好的貂皮马褂,面子光滑,能值好几百钱,老板自是乐意收下。顾微庭收好药,急步走出店铺门首,顾玄斋坐在车里,目光向前,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
  顾微庭坐到车里头的时候,嗅到车里有股食物的清香,拿眼一扫,顾玄斋手边放了两碗松花皮蛋瘦肉粥。不知是要给谁。
  顾玄斋脸庞冷冷无喜色,人一上车来,他一路无言,开回顾微庭的住处,才道:“粥拿走吧。”
  顾微庭心里怪异,接过烫手的粥下车。刚把车门关上,四个轮胎一滚,车与人一齐扬长而去。
  顾微庭一走,甄钰就下了床,在房间的衣柜里翻出一件及膝的黑色大衣穿上,她找不到昨日脱下的束胸马甲和短衫,单穿一件外衣又冷的哆嗦,只能将扣子扣全,领头高高竖起,遮住一截粉颈与半张小脸。
  连接一二楼的楼梯有二十来级,甄钰坐在第十五级的楼梯板上,肘撑膝盖,掌撑脑袋,幽怨难伸地望着门口,想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不回来她走不成。
  顾微庭一走就是四五个字,好不容易望见人回来,甄钰幽怨更深,开口就是抱怨:“去这么久没回来,我还以为顾老师要闪我呢。”
  顾微庭放下粥,淡不济地说:“能下床,看来是好了。”
  甄钰打直膝盖,将一双匀称的小腿完全露出,大衣遮了膝盖,她往上撩起,指着乌青坟疙瘩的膝盖,说:“没好。”
  顾微庭到楼梯口处放下药,抬头望向甄钰说:“药,自己上。”
  甄钰嘟囔一句无情,手、脚、臀并用,坐着下楼梯。脚先往下伸一级阶梯,而后手撑起上半部分的身子,屁股再往下挪动一级。
  时钟过去一个字,她才下了两级楼梯,每下一级,就顿在原地里,嘴角噙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眼里阁一点盈盈的粉泪,抱怨几句:“膝盖疼,难以行走,顾老师无情。” 没有什么道理的抱怨。
  顾微庭眉头紧蹙起,实在看不过眼,“噔噔”上楼,抄住甄钰的腿弯,又“噔噔”下楼,把人抱下来放到沙发里。
  甄钰怕摔,两手自觉攀住顾微庭的脖颈。
  沙发是海绵沙发,软绵绵的,坐到沙发里,甄钰整个人陷进去,就像陷进流沙里,使不上力气。她攀住顾微庭的脖子不放,顾微庭也掉态跌进沙发,险些跌了一个四脚梢天。
  甄钰细胳膊细腿的比不上顾微庭绝伦的膂力,灵光一闪,管它是压强还是压力,一屁股坐到他肚皮上,膝盖夹住他的两胯,不让人有动弹的余地:“顾老师是不是藏了学生的束胸马甲,是想夜间画地图醒来后嗅其乳香,以作慰藉?”
  不等顾微庭回复,她单手解开大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双乳:“顾老师昨日说我该穿西洋胸罩,那么穿黑的好,还是白的好?”
  “黑白皆可。”风月初开,施绯拖绿的人眼神举止皆做出无限风情,打动了顾微庭的好色之癖,情事愈发兴浓,念昨日风流,他拒绝不过甄钰的举动,手痒痒去摸眼前晃动的双乳,却摸了一个空。
  “那顾老师给学生买。”甄钰两片粉腮堆上笑嘻嘻之色,闪开那双手,她雪白的双乳凑在到顾微庭的胸膛上,嘴与顾微庭做叁次亲香,亲着亲着就暗度陈仓,亲到腰胯去了。
  顾微庭挢舌不下,微微起身,捧住甄钰的头颅,不许她去挑逗那团东西,他消受不下这样磨折。
  甄钰眉头一挑,头颅被控制,但两手不受束缚,可尽情解开长袍,让性器从衣物包裹里解放出来。性器勃起,直挺挺朝天而竖,青天白日,光线十足,甄钰不敢去细看那物,只用嫩凉的手握住圆滑的顶端,刻意捏了一捏。
  顾微庭似腾云驾雾到天宫游历了一番,浑身力气丧失,甄钰闭起眼睛沁着头,粲然地亲了一口,问道:“顾老师,可以当学生的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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