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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绿的车在停车场过了两天。
  周一早会必定要见钟许,倒不是怕谁,钟绿只是连吵架的时间都不想分给他。
  李玩的公司通过云雾这个中介,顺利搭上另一家金融机构,正发了一批新债。
  向钟堂请了个假,钟绿跟李玩的车到他公司和机构几个负责人碰个面。
  一男一女两个主管出来接待,男的嘴甜,最先喊人,“李总,李太。”
  “我姓钟。”钟绿刚听完这称呼,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她一个这么努力勤奋的职业女性,就结了个婚,工作场合非要冠上配偶的姓才能称呼了?
  那男主管还没明白有什么,旁边的女主管很有眼力,“钟女士,我是这次的负责人之一王麦。”
  钟绿点点头,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李玩皱了皱眉,没说话,拉起了钟绿的手,到姚姐过来带她去会议室见小组别的人,他才放开。
  回双宇是姚姐送的,临走前钟绿本想跟李玩打声招呼,助理说在开会,她就不打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收了条信息。
  李玩:什么时候走的?还以为能跟钟女士吃个午饭。
  钟绿正吃着饭,翻了个白眼。
  钟绿:钟女士业务繁忙,没空。
  钟绿:你公司好多男生。
  做技术的公司,确实理工男更多。
  李玩:?
  钟绿没再回。
  周一,噩梦的周一终于在加班中快结束。
  将近年末,各项财务报表堆得哪都是,带回去也麻烦,双宇的要看,云雾的要审,快十点半她才从办公室离开。
  开出停车场没多远,李玩打过来。
  “在哪?能过来接我吗?”
  那边隐约传来吵闹的音乐声。
  “你喝醉了?”
  “嗯,就发债那事。”停顿了三四秒,又说了个地址。
  钟绿不悦,工作了一天,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躺在床上,“你叫助理送你吧。”
  “你不来我脱不了身。”
  “那你之前怎么走得了的?”
  李玩没出声,静了有十几秒,挂了电话。
  路口,红灯,钟绿看了看那个挂掉的电话,犹豫着,用手干抹了把脸,导航了地址。
  十一点,夜场不过刚开始。
  钟绿被音乐吵得头痛,烦躁地走动,电话又没人接。
  门被推开,里面的人眼睛一道扫过来。
  有男有女,有喝有玩,灯光不太亮,钟绿找了下人在哪。
  二三十岁、四五十岁的男人比较多,什么样的都有,围着坐的小姑娘倒是个个青春靓丽。
  最靠门的一边几个中年男人见她一身职业装,问是谁。
  “家属。”钟绿没好气应了句,找到李玩在最靠里坐着,旁边是几个年轻点的男生。
  好像是公司的人,一个戴眼镜的认出了她,见她过来,喊了声嫂子。
  李玩的衬衣被解开了两三颗扣,在那坐着也没起来,没什么表情,眼神迷离地盯着。
  钟绿看出这意思来了,戏谑她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来了。
  她也不想理他,跟那男生搭话,“喊老了,叫姐姐吧。”